步幽晴自勤政殿退下,由宮人領著走出。
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忽聽身後傳來一陣奔跑聲,步幽晴冷然向後看去,只見太子一手扶冠,一手撩著衣擺,不顧身後太監宮女們的叫喊阻攔,向幽晴跑來。
太子趙璟站定後,氣喘吁吁的看著步幽晴欲言又止。
良久後,他才開口問了句:「本宮聽說幽晴被楚太師擒入天牢,沒事吧?」
步幽晴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垂眸搖頭道:
「我沒事,謝太子惦念。」
趙璟見她退縮,不禁再次向前,伸手撫上步幽晴瘦弱的肩膀,溫和的說: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本宮……」
太子趙璟的話還未說完,手臂便被步幽晴推了下來,只聽她冷然說道:
「請太子自重!」
「……」
太子愣了愣,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幽晴對待自己的態度彷彿又回到了幾年之前那般冷漠。
他尷尬的笑了笑,道:「幽晴與本宮有婚約在身,怎可說是不自重呢?」
步幽晴沉默不語,低下頭盯著太子明黃色的靴子目光幽沉,見那靴子再次向前,步幽晴退後一步,再次抬頭時,目光中透著股決絕之氣,只聽她忽然道:
「太子,就在剛才,幽晴已向皇上請旨與太子取消婚約,內務府很快便會將這項旨意傳至太子府中,屆時,幽晴與太子便只是普通朋友,再無曖昧瓜葛,請太子自重。」
「……」
步幽晴的話對於趙璟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擔驚受怕趕來宮中救援,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他受傷的盯著這張清麗冷然的絕美容顏,道:
「是……因為他嗎?」
太子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前禁軍統領楚烈。
步幽晴閉口不答,太子卻不管不顧,捏住她的雙肩大聲逼問:
「說啊!是不是因為他?本宮待你如何,你豈會不知?你說啊,本宮到底哪裡不如那個市井之徒?」
步幽晴忍住心中不悅,對於太子的糾纏她沒有掙扎反抗,反倒任由施為,待太子吼完之後,她才冷冷的說道:
「我不想拿他和太子比較高低,我只知道,我喜歡的是他。」
太子聽到步幽晴的這句話後,像瞬間被人抽乾了力氣,他驀地鬆開了手,放開幽晴,面露痛苦之色,暗啞著聲音嘶吼道:
「那你為何要答應我們的婚事?」
步幽晴冷笑一聲: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
「……」
說完,不等太子反應過來,步幽晴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一個灑脫又殘忍的背影……
我原以為真的可以不用任何手段便將人留在身邊,我原以為,我們可以放下一切,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原以為,你會期盼借由我手為父平反……
不,這些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像幽晴那樣高若云端的聰慧女子,又豈會這般容易便留在自己身邊?他又怎麼可能在不傷害到她的情況下,將她佔有,瘋狂的佔有,不讓任何人覬覦窺視,只成為他一個人的幽晴。
可是,幽晴……你怎可如此傷我?
你可知,這回傷我有多深嗎?
太子絕望痛苦的閉上雙眼。
步幽晴再回到將軍府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楚烈心焦的在獨幽居的房間內踱步,步幽晴推開房門,他立刻迎了上去。
步幽晴見他在此倒是並未覺得奇怪,可雙眼向內一掃,便見自己的軟榻上靠坐著的步明霏,也來不及解開薄氈,便急忙跑過去,擔憂的說:
「明霏,你的傷還沒好,出來幹什麼?」步幽晴在軟榻沿邊坐下,楚湘便自覺的為她解開氈子扣,拿到一旁。
楚烈見她進門後,連一眼都沒落到他的身上,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寶貝弟弟,不禁吃醋起來,嘟著嘴,不情不願走到她身旁。
步明霏虛弱的身子稍微動了動,便被步幽晴按下,緊張的說:「別動別動,待會兒傷口又裂了。」
一提起步明霏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痕,步幽晴心中就是一陣抽痛。
「姐……」步明霏嘶著喉嚨說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自從知道所有事情經過後,步明霏的心中便七上八下,總是擔心家姐一人有危險。
步幽晴見他如此,心中一暖,展顏笑了笑,寵溺般撫撫他的額頭。
「喂,我不是人嗎?你不在自然有我陪著她啊。」楚烈見不得步幽晴對別人親熱,即使是小舅子也不可以,幽晴的溫柔只能對他一個人。
步幽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讓他閉嘴不要說話,楚烈這才不滿的走到一旁。
姐弟倆這才旁若無人的聊了會兒天,直到楚湘端著熱茶進來,告訴步幽晴已經到了該換藥的時候,步明霏才在楚湘的攙扶下下了床。
步幽晴提議說要找幾個知底的丫鬟伺候,卻都被楚湘婉言拒絕了,她說,不想把明霏交給其他人照顧,讓步幽晴一定放心。
因為楚湘的堅持,步幽晴無奈之下才讓她獨自攙扶明霏回水底城,可那兩人相攜剛剛走到密室入口,步明霏卻突然頓住,緩慢的轉過身,對著楚烈說了一句:
「夜深了,楚公子還要呆在我姐姐房間嗎?」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夜深了,你也可以滾了。
但楚烈仿若未聞,無恥的對他笑了笑,一把將步幽晴摟在懷中,不顧她的掙扎,響亮異常的在她臉頰上親了幾下,差點把步明霏的一隻眼睛瞪得掉下來,恨不得身強體壯,立馬撲上去給他一拳。
「楚烈!」
步幽晴實在是受不了這人的無賴與無聊,氣得大聲吼叫起來。
楚烈對楚湘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帶人離開,楚湘見狀,立刻垂下了眼睛非禮勿視,帶著驚呆了的步明霏速速離去。
當密室的石門關上的那一刻,步幽晴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胃頂在了楚烈肩頭,她整個人便被楚烈當做米袋那般扛了起來,她一路喊叫掙紮著被楚烈摔在了床鋪之上。
剛要開口叫罵,卻被楚烈快一步封住了嘴巴,滔天怒火最後也只得化作嚶嚶喘氣。
「楚烈……你給我克制一點!」步幽晴大叫掙扎。
「我克制不住啊!」楚烈無恥的上下其手。
雖然兩人間已然有了多次交鋒,但步幽晴卻依舊未能找出對方弱點,在楚烈熱情霸道的攻勢下,她向來只有被動承受的份,好不容易抽出點力氣,想要反抗,可是等來的往往只有更加要命的懲罰,步幽晴被迫承歡,無奈只得將一腔怨氣發洩在楚烈近在咫尺的肩膀之上,絲毫不想口下留情,重重的咬下。
楚烈吃痛的眯起雙眼,手下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嫻熟,不一會兒,步幽晴便衣衫半褪,雙眼噙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求饒,原本蒼白的臉泛出絲絲紅潮,憑添嫵媚誘人。
楚烈飢渴的喉嚨上下浮動,淺褐色的雙眸中蹦出吞噬所有的熱情火焰,生生將步幽晴燙得灼熱,她難為情的抓住衣衫的一角背過身去,光裸的背脊單薄細弱,膚白勝雪,看得楚烈又是喉嚨一緊,順著步幽晴的尾脊骨向下摸去,在柔嫩的臀部撫弄一陣後,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片花心,再也顧不得脫衣,稍微褪下褲頭便從後方擠了進去。
步幽晴痛得叫出了聲,眉頭緊蹙,伸手向後推拒,卻被楚烈一把抓住,強按在側,而另一隻手也未曾閒著,覆上了幽晴胸前的柔軟,捏揉起來,步幽晴受不住身後猛烈搖晃的攻勢,身軀軟綿綿的趴在床鋪之上,無助的嬌喘呻吟,在這種又痛又癢的磨人感覺中漸漸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