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番外之謝謝你敢愛我(BL)

「我好不容易修個年假就是為了陪你來著鳥不拉屎的地方拍些神也看不懂的意境照片?」何意氣急敗壞,臉紅脖子粗地瞪著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直跺腳。

他並不急著反駁,只是朝著振翅欲飛的鳥兒「哢嚓」了一個鏡頭,才緩緩開口:「這裡的鳥兒也拉屎的。」

「……」他為之氣結,盼星星盼月亮盼出個年假批准了結果被他二話不說拉上了SUV在川藏公路上一路狂飆,其間只在某個名字長又繞口的小鎮上喝了點茶休息了下。

一直到芝林才甘休。

結果還沒好好睡上一覺又被拉到雪山底下森林裡面拍鳥拍樹拍山拍水……

我靠,何意覺得自己是著了魔道當初才會請他去幫BOSS辦事,結果這個怪胎不要金銀不要支票竟要求就是陪他來西藏幫他扛器材?

他還想年假回新加坡去彩衣娛親伺候他家姑姑呢,現在倒好,每天累得跟哈巴狗似的結果都不知道在幹嘛……

其實宮城工作的時候側臉極為俊挺,刀削斧碩,仿佛是馬開朗琪羅底下代表著力量與正義的雕塑,唇型抿成很細的一條線,鼻樑高聳而微勾,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叫做自然魅力的東西。

何意幾乎看得癡迷了。

他只是微微一曬:「怎麼,何秘書是被我的風華之姿迷住了嗎?」

何意臉上一紅:「我……我只是覺得那雪山挺美的,比《情書裡》藤井樹朝著吼叫的禿大山好看。

他點點頭,果然對著白雪皚皚的山頂「哢嚓「了兩下。

裝備齊全的很,何意記得住客棧裡搬東西的時候全身他亂七八糟的攝影器材,他半點都叫不出名字。

攝影只覺得圖元高就一切不在話下了。

宮城並沒有細細地跟他解釋,或者是不耐煩,又或者是純粹看不起他這個外行。

哼,窮不拉幾的藝術家,連吃個香菇雞粥都付不起還敢看扁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的香菇可真是首屈一指,他決定以後推薦挑嘴的大BOSS帶著美豔嬌妻來這裡嘗嘗,哄得龍顏大悅年終獎估計又可以翻一番了……

「走吧。」趁著他發呆之際,某人取景完畢。

「啊?回去嗎?要吃飯了嗎?」何意覺得休年假比上班忙得團團轉還要容易餓肚子啊。

宮城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他:「幫我把這個背上,去爬山。」

「哈?還要爬山?要不你自己去,我先回客棧了……」何意苦著臉,活像個耍賴的孩子。

還是何秘書就覺得做生意誠信其實並不重要?「

該死的,當初這麼拼死拼活為了BOSS竟然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都打進去了……

「還要多久啊?我腿酸死了……背包這麼中?」他四肢無力,眼冒金星地問道。想他也算是金融街金牌秘書,短短幾年跟著章劍已經鍛煉出同時進行四則運算的大腦,智商起碼上了兩百,卻要跟一個樵夫似的背著一大摞不知道叫什麼的東西攀山越嶺,真是不由的心生淒涼啊……

「那我們換著背背吧》」宮城總算沒有良知泯滅,拿著手上看起來比較小的背包遞了過來。

「嗷嗷,不換了不換了……你這個小包裡裝的是鉛嗎?」何意哭喪的表情逗樂了他。

「嗯,比鉛密度要大一點。」

果然,包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啊啊,那不是索橋嗎?「他一爬到山頂就驚喜得大叫了出來。

只是,為什麼看著腳下就暈眼呢?

何意其實不恐高的,只是,如果同伴只是雙腳勾在鐵索上,整個身都懸掛在空中,像小時候在雙杠上玩倒掛金鉤一樣的姿勢就不一樣了。那時候下面只是綠蔭草坪,摔下去了不過頭上指頭大小的包包,而現在,如果摔下去,就是萬劫不復屍骨無存了……

況且他是人,又不是粉身碎骨渾不怕的石灰……

何意聲音都是抖著的,懷裡抱著他胡亂塞過來的不知道什麼沉重的架子覺得千斤重:「你……你……趕快起來,這樣很危險……「

橋底下的男人倒吊著身子,聲音像是從胸腔裡直接發出來,竟然在笑:「怎麼了?你擔心我?」

「哪有?……我只是不認得回去的路……你摔死了我怎麼回去?」說道後來底氣都沒了,這裡就一條路,瞎子都不會走錯……

下面的笑聲更加倡狂了,何意覺得他像是梅超風一樣可惡:「再笑,我就把你踢下去!」

「……」終於,還是怕死的男人終於閉了嘴u,搗鼓了一會兒久矯健地翻身而起。

整個動作長虹貫日般地流暢,一氣呵成,跟拍好萊塢動作片似的。

「你以前練過武術?」何意看到他毫髮無傷地起身,終於懸在喉嚨的心臟落了回去。

「嗯。」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擺出意氣風發的姿勢:「打道回府!」

何意跟在後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可是前面的男人偏偏作惡多端,故意不放過他,走幾步就晃一晃,嚇得他顏色盡失,心臟都停跳了。

終於踏回到堅實的土地時刻他幾乎激動得熱淚盈眶,艾青詩裡怎麼描寫的來著:為什麼我的眼裡總是飽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看到溫帆的時候何意嚇了一大跳,她相貌很出眾,像是纏繞藤蔓的妖嬈白薔薇,媚亦媚,淡亦淡。望著宮城的時候妙目流轉之間全是深切的情誼,並且有著無堅不摧的毅力和霜來露往不達目的不甘休的堅持。

只是宮城似乎並不十分待見她,常常被她纏得煩了就拉上何意當擋箭牌,兩人去鎮上喝當地有名的釀酒和吃食。只是溫帆總有土地神一樣的本事隨時隨地再次遇上。

宮城為此十分頭疼,思索一夜只能將她叫到房裡諄諄勸解:「我和你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男才女貌,你未娶,我也是雲英未嫁啊。」她理直氣壯。

「……我們的家世不登對,你是天之驕女,我只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窮小子。」他一向自視甚高,難得這樣委下身段自我貶值想要勸醒迷途羔羊。

豈料她完全是軟硬不吃,固執到了極點:「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吃多少苦我都不怕,我跟著你去荒郊取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

宮城撫額歎息,正值何意從外面買回新毛巾,他忽然就決定了。

長腿一伸就拌倒全身關心他們之間對話的何意,他一個不留神往前一撲,結果被怪力亂神一拉,就斜撲到了宮城的懷裡……

投懷送抱……

這是當時出現在何意腦海裡唯一的詞語……

宮城並沒有打算讓他立即起來,佯裝溫柔地撫摸了下他短淺又扎手的後腦勺:「我不喜歡女人……」

兩人齊齊驚呆。

此招一出,順利讓溫帆無功而返敗興而歸。

何意在房裡如坐針氈,時不時瞄了一眼老僧入定的某人,琢磨著剛剛那句話的真實度。

「你就是看得眼睛抽搐了我都是亮眼睛一鼻子。」氣定神閑地回答。

「……那個,你剛剛那是開玩笑的吧?」要不然當初他為了省錢兩人住的是是雙人間,萬一真是…那他豈不是……

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臉紅了……

宮城將一切僅售眼底,唇角有微笑,心裡亦是蕩漾如波。

回城路上何意困極而眠,是被嘈雜如急雨的人聲吵醒的。朦朦朧朧睜開眼才發現前面真是擠擠嚷嚷烏泱泱的全是人,宮城靠在車子前方,還在捯飭著那些個破鏡頭什麼的,時不時對著菜市場一樣的人群「哢嚓」上兩下。

人群裡沸沸揚揚的聲音過濾一下大概都是暴跳如雷地焦躁抱怨和怒?:「真TMD揹運,我老婆還等著我呢!」

「可不是,流年不利,攤上這麼個破事兒!昨晚上我得到股市內幕來著,還沒來得及邁進呢,這不,待會兒到了估計收盤了……」

「剛剛聽說好像有輛車被泥石流埋了一半了,裡面有好多人呢。」

「前面一直被稱為『死亡之穀』的,多少人葬身在這裡啊。」

這才叫他們倆大夢驚醒,那趟車上不是有溫帆嗎?

宮城火速開車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前面已經封路了,搜索救援隊已經緊急趕來,正在往事發地點趕去。

他們倆甩開阻攔的警衛不由分說跳上救援車,臉上的表情都繃得緊緊的:「那裡有我們的家屬。」

將溫帆拉出來的時候她滿臉泥濘,髒兮兮的小臉哭喪著,抱著宮城不撒手:「我還以為再也見到你了……」

宮城亦是罕見的溫柔,亦是回報著她,輕輕地安慰:「乖,別怕,我在這兒呢。」

所有的交際散去之後,何意見到這人月圓兩圓的一幕,竟然有一絲半縷的不舒服?

回到A市之後便是橋歸橋,路歸路了。

何意有時候莫名其妙地想起那趟川藏之旅的事情,甚至有些類似于他從索橋底下忽的翻起那一瞬間眼角的得意和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變態的清楚。

MSN上他的頭像一直是灰撲撲的,估計又是跑到哪個險山惡水之地亦或是哪個濕地公園去拍那些稀奇古怪的景象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細胳膊細腿的溫帆為他拎那些千奇百怪的器材。

世界巡迴攝影展到A市的時候章劍給他一張票。

「這是?」他大惑不解,不應該是大BOSS和他家的俏小妹一起去陽春白雪一下的嗎?

「我相信它在你手裡比在我手裡的意義要大。」大BOSS只留下這一句不明所以的話便翩然下班跟未來的BOSS夫人溫存去了,留下他滿是愕然。

攝影展都是這一年來的普利策攝影大賽參賽作品,大多以寫實或者煽情為主。照樣有萬年不不變得黑人饑餓與貧窮主題,有環境保護主題,還有感人肺腑的情感主題……

何意駐足在一幅畫前面,久久移不開視線。

其實這算是頂頂普通的一張照片了,是那次兩人從索橋趕回來的時候,車子一路顛簸。滿載著夕陽的餘暉和草原的狂野。

那時候宮城將駕駛座讓給他,自己伸出窗外對著不斷蜿蜒的羊腸小徑一陣猛拍。

那時候他還打趣,公路有啥好牌啊,來來去去就是泥土青草,連個規矩的幾何軌跡都沒有,比K股曲線還要跌宕。

而現在,這條平凡無奇的小路,伴著潺潺薄霧,愣生生叫他生出一種叫做驚豔的感覺。

攝影師的簽名龍飛鳳舞,他卻認得每一個字母,仿佛早已在腦海裡紮根,自行組合,成為腦中去不掉的一部分。

攝影師的照片解說上只留下短短的一句話:愛到過的地方,留下一路芬芳……

他突然覺得心神搖曳,有一種呼之欲出的迫切。

所謂幸福,不過是在我想你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

何意一偏頭,就看到他長身如樹地立在自己身旁,黑眸帶笑,嘴裡的話輕柔得像是天際的雪雲:「好久不見,何秘書。」

……

何意晚上的宴會上頭一次喝高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血液裡有一種叫做焦躁的因數不斷地跳躍著,?喊著……

宮城攬著他離開的時候好友一臉促狹:「此時不上何時上?」

然後……

然後他就真的上了……

何意一直在扭動,偏偏精力因為酒精的刺激變得充沛,咆哮起來像是一頭獅子。可他到底武術底子,花了不少的力氣終於將他制服在身下,溫熱地呼吸全數噴進他敏感的耳洞:「乖,不要亂動……」

何意被進入的時候痛得嗷嗷亂叫,思緒並不十分清醒,只是本能地防衛,一雙結實的手臂往後面人撓取出,不偏不倚,抓到他的眼角……

宮城亦是第一次,並不是經驗十足,只能慢慢摸索著前進,挑著他敏感的地方慢慢挑逗……

忍了半天,還是將好友贈送的潤滑劑打開了……

何意醒來的時候全身都疼,尤其是後面,像是針紮了似的.。

微微一翻身就嚇得動彈不得,宮城竟然睡著他床上?倆人蓋的是一床被子?兩人都是赤條條的?兩人身上到處都是激烈鬥爭留下的淤青和紅腫?

尤其是他眼角,還滲著血?

他嚇得呼吸都忘了,腦子裡只是盤算著怎麼向新加坡天天嚷著抱孫子的姑姑交代,怎麼向前兩天遇到還調戲過的美眉交代怎麼向全人類交代……

他竟然被受了!

只能落荒而逃……

一連幾天的心不在焉叫他自己也心煩意亂,被他吃幹抹淨就立刻拋之腦後了?

還找得出逼他衰的人嗎?!

簡直是人沒天理,人沒人性,宮城連禽獸的獸性都沒有!

章劍見他每日裡眼底掛著兩個巨大的黑圈圈上班只能歎氣放行:「休假去吧,一個月夠了吧?」

「真的?」他喜上眉梢。

「算是婚假。」他只是輕描淡寫留下一句,有一個瞬間將他秒殺。

放假第一天就被擾了清夢真的是件很苦逼的事情啊!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熟悉的背影在他房裡穿梭,揉了揉,掐了掐。很好,不是眼花,也不是做夢:「你來我家幹嘛?」

「你的簽證還沒過期,正好。」男人眉飛色舞喜氣洋洋。

「簽證你又不能借用,這有什麼正好啊……你幹嘛動我的東西i錒」

「趕快起床,十點鐘的飛機。」

「啊?」她還是糊裡糊塗地就被他拉上了飛機,先到紐約再到拉斯維加斯……

一直像個小孩子一樣跟在宮城後面,單純地以為又是到某個窮鄉僻壤來的何意拿到結婚證的時候才恍然大悟,隨即勃然大怒:「這是什麼!」

「你不認識英文?不是高級秘書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結婚證?可是為什麼?」

「因為只有在這裡我們才拿到啊。」他湖大得理所當然。

何意毫不懷疑以後會被他氣得禿頂了:「我是說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啊呸,我是說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你啊?也不是……」

「為什麼時候答應要跟你結婚的啊?」他終於說對了…

「剛剛啊,簽字的時候你不是說願意嗎?

「我是沒睡醒……」他哭喪著臉,「我要離婚……我姑姑等著我生孩子呢……」

宮城終於側目:「難道我賺到,娶了個會生孩子的男人?」

「……」

晚上宮城擅作主張地定了一個房間的時候他又開始嗷嗷亂叫:「我不要跟你睡一起……」

他很溫柔:「乖,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大概是checkin的前臺聽得懂中文,亦是滿臉通紅了,更遑論一碰到宮城就手足無措臉紅心跳的何意……

KINGSAZE的大床上兩個赤條條的男人拉開了一場追擊殲敵戰……何意身上唯一的一件浴巾被他緊緊抓住了一角。

「你鬆手,我,我去睡沙發……」何意死死抓著還圍在腰間的大部分浴巾激動得大叫。

「來,睡之前先給你講個Bbedtime

story……」男人的聲音誘惑而低沉,十分性感。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何意話沒說完就覺得身下一涼,白色的浴巾已經被某人蠻力一拉,隨手一扔,呈拋物狀飛向了遙不可及的門邊……

「啊!」他無處可逃,床上沒有任何遮擋身體的物件,急得他通紅著臉頰直往床下爬。

卻被比他更加強悍的男人抓住腳踝,拖了回來,做了半天無用功。

何意不敢直視上方的眼睛,只覺得他的黑漆漆的眸子裡在釋放著叫人承受不了的火焰……

靠,感受到抵在自己腹處如鐵滾燙如火的東西時,他又想罵人了……

可是該死的,為什麼自己的也硬了起來……

你能出息點嗎?你以後還要娶媳婦兒生孩子的啊你能骨氣點嗎?何意在腦子裡數落自家老二……

加之壓在身上巨大重量的某人長指挑逗,它果然就出息了起來,骨氣了起來……

靠,激動個毛啊?跳躍個毛啊?又不要你去參加運動會……

上方的人感受到她的敏感,嗤嗤笑了出來,激烈地吻了上來。

將他所有的咒?全部堵在了嘴裡,何意自己又羞又惱,上次是酒後失的還勉強說的過去,喝醉了酒的男人本來就都是禽獸……

可是現在這樣清醒狀態,為什麼他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呢……

手臂還不受控制地主動纏上去?

摔!老子的神經中樞怎麼不起作用了……

趁著他呆愣的瞬間,宮城一使力就將他的雙手反剪在頭頂,整個人都被翻過來了。

何意發現這個體位對自己很不利,遂大叫:「我不要當受,老子是攻,霸王攻!」

宮城就著情趣用品的潤滑,還是不甚順利地進入他的身體,在他耳邊吐納:「乖,你是炸毛受……」

「~~~~(>_<)~~~~~~」

何意疼的呲牙咧嘴,奈何四肢被困,只能逞口舌之快:「宮城,TMD你能溫柔點嗎?你是畜生嗎?你他媽那玩意兒怎麼跟溫馬似的又長又粗啊!」

「你慢點!你他媽是要我死嗎?」

「等老子那天翻身了一定上了你,一天一夜讓你下不了床!嗷嗷……你輕點!」

何意本身也有一米七八,可是宮城足足有一米九,完全是高下立現,此刻他在他身下完全像是個受氣的的小媳婦,委委屈屈地嘟嚷:「求你了,你慢點……」

兩人皆是筋疲力盡,何意癟著嘴被他摟在懷裡:「我姑姑要是知道了會打斷我的腿的……你爸媽不會介意嗎?」

「我是孤兒,很小的時候他們及就出車禍去世了。」他淡淡地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遞給了何意。

何意一怔:「不好意思……」

他無意多說,扯開了這個不甚愉快的話題:「要小孩子的話我們去領養一個吧。」

「……」

「蜜月」的最後一站是個頂級的世界名勝之地,不過比較偏遠,並不是什麼國際大都市,也不是什麼歐洲花園小鎮,更不是希臘那樣汪藍的海洋之都……

只是一個奇峰峻嶺,險惡嶙峋的岩石山。

兩峰之間是萬丈深淵,看不到穀底。

嵌著一塊天然岩石,眾星拱月。

又一個美麗的傳說i,世界上在這塊石頭上接吻的愛人,便是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何意被宮城擁著站在上面的時候還在發抖,這比索橋還要危險好不好。那個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還是湖泊,再者索橋還能江湖救急一下。

這塊石頭確實光溜溜的,滑了一跤就四五葬身之地了。

「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敢說你不愛我?」

這塊孤立的石頭真的算是得天獨厚的取景之地,可是這可不是秀恩愛的地方……

何意不知是下的還是羞的:「我才不愛你你呢。」

「你身後是懸崖萬丈,我一鬆手基本上是玉石俱焚粉身碎骨,你確定你不愛我?」

「我…我愛你。」何意抱住他的腰,穩住發抖的身子。

穩如雨點般落下:「謝謝你,敢愛我。」

~~~~(>_<)~~~~何意心裡苦啊,這是不敢不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