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白菜被豬拱(2)

「咳咳,」我轉身,面對牆壁蹲下,隨手扯了個抱枕蓋住腦袋,「我在打工呢,你幹嘛呀,不知道電話費很貴的?」

「……」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我心裡默默讀秒。好樣的,小崽子,繼續沉默吧,總算你也有給你姐長臉的一天!

「嗯……嗯……好舒服……這是什麼……?」雖然看不見畫面的,但安薇的聲音,還是偷偷傳過來。

「會讓你快樂的東西。」丁路的聲音聽上去多麼神聖,簡直就如同給少女指路的神祇。神祇不知給少女指了一條什麼路,很快,少女混合尖叫與呻吟的合唱,就一路高開高走。

「姐,」電話裡的聲音,聽上去不太妙,「為什麼你顯示的定位,在大床房。」

「……」這回換我沉默,「嚴皇,其實,姐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對著電話那頭大吼,「其實我是你哥!!!!!!!——」

我一手把電話摁掉,剛好一分鐘。我這頭杯盤狼藉,而我的背後,少女的尖叫,才剛剛開始進入高|潮。

大床房裡的折磨,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安薇從剛開始的放聲尖叫,一直到後面斷斷續續地求饒,再呻|吟,終於發不出聲音,在丁路的眼睛裡,不過一個過程。他從頭到尾,也就脫掉了一件外套,解開了第一顆扣子,甚至連手套都沒脫掉,更不用說進入安薇了。他好像把我當成了個擺設,弄完安薇,又開始換其他少女,整一個變態中的變態。

而我,從剛開始的面壁,到最後抱頭躺平,也不過就是個過程,噁心反胃的同時,害怕擔心,甚至起點反應什麼的,我都能坦然接受。

掛掉電話後,我就把電源也關了,心想嚴皇在醫院最好的治療區,總不會還能跑過來找我,等過幾天他心情平靜點了,我再跟他慢慢解釋。

我和安薇被安排在同一間寢室,我是走進來的,她則是被抬進來的。那些黑衣人面無表情,把她往床上一丟,就把房門從外面鎖上了,連個環境介紹都沒有。

我環視了一下周圍,也算是符合七星級標間的風格,奢華,乾淨,桌上有吃的,床邊還有我們的隨身行李。

安薇連話都沒跟我說一句,倒頭就睡,我吃了點東西,就靠在床上看起了電視,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

再醒過來,就聽到耳邊壓抑的叫聲,我翻來覆去兩個來回,越聽越不對,安薇好像不是在說夢話。一個翻身醒過來,就看到她背對著我,蜷縮在床上,整個人都縮成一團。

「怎麼了?」掀開被子,掰過她的身體,一抹,額頭淨是冷汗,嘴唇發白。我一驚,心想不是吧,丁路怎麼弄她的,居然把一個好好的姑娘瞬間玩殘?

她微微睜眼,一看是我,有些慌張地想迴避,倉促間,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裙滑落,露出裡面斑斑點點,淨是歡愛痕跡的身體。

「你到底怎麼了?不舒服?」雖然對她賣身的動機不敢苟同,但大家都是女孩子,我看她這樣,心裡畢竟有點同情。轉身拿了毛巾,給她額頭上擦了冷汗,握住她的手問她。

「他……他給我裝了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

「……」安薇支支吾吾的,話說不清楚,又不讓我看她的身體,我不明白她說的東西是什麼,只想,丁路這個長著一張天使面孔的男人,果然如傳聞一樣,心理變態。

整個晚上,安薇都在幾近痙攣的顫抖中度過,壓抑的,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呻|吟,從她嘶啞的喉嚨裡發出來,她一直抓著我的手,身下的床單,滿是水痕,已經分辨不出,是她的汗水,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而我被她抓了一個晚上的手臂,到了早晨的時候,已經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我查了銀行記錄,錢果然按照丁路承諾的打進了嚴皇的意料賬戶裡。我拿著關機的手機在房間裡兜圈子,為將來的苦日子,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果然,吃了午飯,我們又被叫到大床房。坐在床上的丁路還是那一身打扮,他似乎偏愛黑色的制服,扣緊的領口、修長的雙腿,還有一雙不離手的白手套,但他的打扮越是禁慾,他的行為,卻越是露骨。

這一次,地上的靠枕之間,沒了上次的那幾個少女,整個屋子裡就只有我、安薇和丁路三個人,安薇的身上已經換了套衣服,半露半遮,隨著她的動作,偶爾滑下肩膀。她幾乎是在見到丁路的一瞬間,就兩眼迷濛地,撲到他的懷中,像是一隻發|情的貓咪,身段妖嬈,呼吸急促,嘴裡喃喃他的名字:「路……」

「昨天舒服嗎?」丁路低頭對她笑,像是個最稱職的情人,用最溫柔的音調說話。

安薇的身體透出粉紅色,低頭羞澀地點點頭,「嗯……」

我覺得,這姑娘已經淪陷了。

但我顯然低估了安薇淪陷的程度,她剛剛點頭完畢,忽然雙手勾住丁路脖子,抬頭想要親吻他,可嘴唇還沒碰到他的唇,自己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啪」一聲,驚天動地,安薇被打得偏過頭去。她捂著臉,驚訝地看著整理手套的丁路。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丁路整理了一下手套,低頭看她,眼神冷冰冰的,哪裡還看得到一點笑容,「下次再這樣,就不只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我以為安薇會哭,會害怕,會躲開,但她只是雙目含淚,低頭點點頭,然後,竟然俯□體,貼著丁路的袖子,討好地親吻了一下。丁路顯然對她的道歉很滿意,臉上重新綻出了笑容,「那好,我們今天,來點更刺激的。」

這話音剛落,那大床上,便又開始了一輪又一輪激烈的動作。喘息,尖叫,呻|吟。像霧氣籠罩在這個空闊的房間裡,我四肢僵硬地站在門口,蹲□,努力用雙手堵住耳朵。

我覺得,瘋子和變態是會傳染的,才一天的時間,安薇已經跟著瘋了。

時間過得很慢,這一天,丁路也沒有碰過我,他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

他究竟想幹什麼?每天都叫我來,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在旁邊看著?

晚上,安薇再次被抬進來的時候,身上出現了比昨天更嚴重的痕跡,最明顯的是她臉上,那道紅腫的五指印。但是她兩眼水光瀲灩,面頰紅潤,如同沉醉在戀愛裡。看我盯著她,就對我微笑,「其實,路他並不像傳言中那麼可怕呢,你看,他還送了我這個,」她伸出手,手腕上一根閃閃發光的鏈子,看得出上面鑲嵌的,都是大顆鑽石。

「哦對了,」安薇轉動著手裡的手鏈,輕聲嘀咕,「他還說,如果你也想要,他隨時歡迎你去找他。」

安薇這個樣子,實實在在讓我覺得害怕。我也要像她這樣嗎?我也會變成她這樣嗎?

我受不了她盯著鑽石手鏈的眼神,和身上一道道歡|愛的紅痕,背對她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打開了手機,我忽然想聽聽嚴皇的聲音,我想從他那裡,獲得力量。

剛打開手機,就接受到一條消息,是來自嚴皇的,看日期,剛好是昨天晚上發來的,那時,我已經關機——

「姐姐,不要怕,我會來救你。」

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回撥他的電話。這兔崽子瘋了嗎?什麼叫來救我?我知道他很聰明,但是從療養院裡逃出來,跑到丁路的地盤上撒野?先不說我賣身是自願的,就算他真能來這裡,法律上我也不能回去,更何況他的身體狀況……

我的手發抖,但電話裡傳來的,卻只有個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嚴皇關機了。

無論我撥幾次,電話都無法接通。

安薇在我邊上反覆查看她的手鏈,房間裡的恆溫空調,讓室溫保持在最適宜的溫度,但我卻一身冷汗,如墜冰窖。

「篤篤篤。」房門響起一陣敲門聲,然後被人從外面打開。

「林小姐,」進來的黑衣人對我點點頭,「我們老闆想請你過去。」

安薇終於把視線從她的手鏈,轉到我臉上。

「現在?」我很驚訝。

「請。」

我跟著他們走到大床房門口,沒想到,丁路晚上居然也是睡在這裡的,跟滿屋子淫|靡、悲慘的氣氛睡在一起,他也不怕做噩夢。黑衣人禮貌地敲門,裡面響起丁路的「進來」,門就開了,我一個人,跟烈士一樣抬頭挺胸地走進房間。

還是那間房,還是那些靠墊,但我第一眼,就看到房間的角落裡,一個瘦弱的少年,被蒙著眼睛,嘴裡塞著布條,雙手反綁在身後。他身上還穿著病號服,上面滿是污跡。

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下意識地摀住嘴。

「這個孩子說,他願意用他自己,來換你,」丁路坐在露天池子裡,□只圍了條浴巾,池水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冒出陣陣熱氣,而丁路的雙眼,在霧氣中,就像一隻狩獵的野獸,貪婪鋒利。他慢慢走上池子,在池邊舒展肌肉,姿勢漂亮,

「我跟他說,我對男人沒興趣,但他可以跟別的人做,來取悅我……」

「你瘋了……」我不敢置信地喃喃,「他根本還是個孩子……」

角落裡的少年,聽到我的聲音,開始劇烈地掙扎,喉嚨裡,發出「唔唔」的叫聲。

「哦?你想替代他?」丁路歪頭看我,「我可以給你兩個方案。第一,你現在,就在我面前自殺,那麼我就放了他,並一直提供他醫療費;或者,你在他的面前,和我做……我也可以現在就放了他。」

少年的掙扎越發嚴重。

丁路的臉上,則是面無表情,

「所以……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