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麼理所當然,而我,卻驚訝得忘記繼續替他包紮。
「你、你在說什麼……」腦袋裡一團亂碼,我張了幾次嘴,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那個叫嚴皇的男人,曾經……進入過我?佔有過我?還在我的身體裡,發洩過?
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主人,會讓其他男人,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而我,為什麼一點記憶也沒有?
主人為什麼之前瞞著我這些,現在,卻又忽然要告訴我?。
「怎麼了我的寶貝,覺得驚訝嗎?」主人一伸手,把我重新勾回他的懷抱,抓著我的手,按向我的下腹,「就是在這裡,進去,出來,反覆地揉弄,那時候,你在他身下,反覆地呻|吟,顫抖,釋放,明明想要得連身體都顫抖了,卻還是嘴硬地說不要了。他一離開你的身體,你卻又覺得整個人都空蕩蕩的,恨不得,他能直接衝進來,把你狠狠地摁在地板上,凶狠地填滿你……真是……」
「不要說了!」一把推開主人的懷抱,我被自己心裡冒出來的痠軟感覺,給嚇到了,「別再說了!」
雖然腦袋裡,一片空白,但明明只是聽主人的描述,卻好像已經身臨其境,我想到了那個在陽台上的濕吻,想到了探進嘴巴裡來的,充滿欲|望的舌頭,想到嚴皇滾燙的擁抱,和主人的溫存,完全不同。
「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即使和我分開一段距離,主人還是能牢牢地掌控我的情緒,「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我的武器,只要是你,就能輕易地實現我的計畫。」
我不想聽,心裡一團亂麻,我快步地跑離主人。
但在門關上之前,我還是聽到他喃喃自語,「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呢?因為,嚴皇和他的『小鳥』,已經訂婚了。」
我沒再問主人,他的計畫是什麼。
因為從身體裡湧上來的噁心感,讓我直接衝進廁所,抱著馬桶一陣狂吐。
我已經失去了判斷力,和一直以來,所堅信的事情。我以為,我對主人來說,是不可替代的,珍貴的寶貝,但主人,卻只是把我當做武器,當做掠奪其他人能力的傀儡。
而嚴皇已經和那個叫小鳥的少女結婚?
這件事情,讓我更加覺得沒來由的心慌意亂。這是末世,這是沒有希望的時代,在這時候,還願意遵守婚姻的男人,對他的女人,一定是義無反顧的真愛。
我吐得連胃都要翻騰出來,渾身發抖,冷汗直流。
這天起,我躲在房間裡,再不肯出來。
。
這樣的反抗情緒,一直延續到兩個片區共同勘探死亡區。
由於之前派出去的異能者,都紛紛喪命死亡區,所以,這次由兩大片區頂層人物建立的探察隊,才決定聯手去死亡區,一探究竟。
主人繼續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寵著我,護著我,整天地把我帶在身邊。探察隊的人數眾多,行進得也很慢,我整天都躲在主人為我單獨準備的車子裡,不肯出去,主人拿我沒辦法,但是我的心裡,卻已經產生了芥蒂。我覺得,主人並不像他看上去的那樣,寶貝我。
車隊沿著中心區和自由區的分界線,一路朝荒涼地帶開過去,走了三天之後的晚上,我才終於走出屬於我的車子,在隊伍駐紮的營地裡散佈。
天上的星星很美,主人沿襲了他一概的奢華路線,居然連出來探查死亡區,都帶著他那些華麗的靠墊和沙發,還有幾個美豔動人的人類女人,在他的房車裡,尋歡作樂。不管天黑還是天亮,只要他想起來了,就會帶著他特有的塑膠手套,把那幾個女人,喚進他房間,關上門,做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我知道主人不會跟她們真刀實槍地上,我的心裡,也一點都沒有嫉妒和不適的感覺,真是奇怪。我好像對主人和我之間的關係,完全不緊張。
反倒是看到那嚴皇,居然也帶著他的小百花未婚妻,一起出門,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我這是怎麼了?」
我仰頭問天。
明明是主人的人造人,卻對主人和其他女人的糜爛關係,完全不介意。
明明是被嚴皇侵犯的被害者,卻莫名其妙地,對他有這種若有似無的在乎。
營地邊上有條小河,現在季節悶熱,時間又已經很晚了,營地裡的人,尋歡的尋歡,作樂的作樂,清澈河水邊,反而空蕩蕩的,連個人都沒有。水波凌凌,反射銀色月光,很漂亮。
我心裡覺得堵,索性脫掉鞋子,坐在石頭上,把腳浸潤在河水中。絲絲涼意順著雙腿傳達上來,讓我渾身都放鬆了。
平躺在石頭上,看周圍已經被喪屍和病毒蠶食得光禿禿的土地,吹著微風,享受難得的寧靜平和,漸漸產生了睏意,我倒在石頭上,很快意識模糊。
迷迷糊糊中,有人低頭,循著我的面頰,輕輕地親吻我的面孔。
呼吸的節奏緩慢,虔誠而充滿了愛憐,但卻又小心翼翼得讓人心疼,
「清醒時,不能相見,相見時,只能互相傷害,小鳥……你的傷有多疼,我就有多想要你。我會奪回你,一定會。」
「誰?!」我忽然坐起身。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幾隻夜鳴蟲,在低矮樹叢裡,發出清脆聲音。微風吹過我頭髮,我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任何人,反倒是我手腕上的手鐲,不知為何,真散發著淡淡的光,還有我手腕上的紋身,陣陣發熱,如同在呼喚它最熟悉的人。
我緩緩呼氣,索性走回車子裡,放下坐墊睡覺。
隨著我們行走路線越來越偏僻,路上開始出現了零星的喪屍。嚴皇每次都會衝在最前面,護著他的小百花,一手一翻一騰,就能把衝過來的喪屍,直接固定在空氣裡,轟殺成渣渣。主人,走的則是他奪來的能力路線。雙手化形,成為巨大鐮刀,不斷地在空氣裡揮動,收割屍體。
偶爾也會有不長眼的喪屍,朝我這邊衝過來。
我對自己爆發出的異能,控制不是很好,但要降低喪屍的速度,讓他們動得很慢,也不是難事。
再配合其餘人的攻擊,竟然也在戰鬥中,發揮了不錯作用。
白天打累了,我晚上都會在營地裡的河邊小睡一會。我這個身體,有點奇怪,雖然使用掠奪來的能力的時候,我感到很有幫助。但只要白天使用了這個能力,到了晚上,我就會睡得特別沉。
說來也奇怪,我一睡著,總會有錯覺,有人乘著我睡覺時候,過來看我。
癢癢的、麻麻的。這次,來訪者似乎是膽子越來越大,原本只是輕輕地順著我面頰移動的手,卻越過我衣服,直接罩在我胸前的柔軟上。我感到不舒服地翻了個身,柔軟就更加陷入了對方魔爪。只是被稍微碰觸,胸前的尖尖,就像花兒一樣綻放。頂在對方的手心裡,漲漲的、通通的,特別過癮。
那人看我似乎沒有反抗,繼續低頭,吻上我嘴唇。
濡|濕而悶熱的氣氛中,這個吻從舔|舐嘴唇開始,越來越濃,越來越激烈。我終於從混沌的夢中清醒,一睜眼,竟對上一雙被情|欲完全捕捉的眼睛。
漆黑的,深邃而動人。
居然是嚴皇。
我做夢都想不到,會對我這麼上下起手的臭流氓,居然會是自由區大名鼎鼎的、已經訂婚的首領,嚴皇。我立刻想要推開他,但身子卻使不上力氣,非但如此,他順著我大腿一鉤一勒,我就弓起後背,像是和他嚴絲合縫的兩個半圓,不由自主地貼上了他的身體。
「你看,已經這麼濕了……」他不知何時,侵入我身體的手指,抽出來舉到我面前,「不想要麼?」
「人渣。」我氣息不勻,身體不由自主地貼上去,但我嘴巴裡的話,卻完全不客氣,「訂婚了還在外面亂搞,你簡直就是個人渣。」
「誰說我不是呢?」他一臉苦笑,「連自己的女人都顧不好,我當然就是個人渣。」
他不覺丟臉,反而更加得寸進尺地,把我雙手一手擒住,死死地扣在我腦後的石頭上,「既然你也那麼想要,為什麼不……」
「呸。」我理智充滿抵抗,腦袋卻已經不清醒了。
一樣的臉蛋也好,變成別人婚姻的介入者也好,我頭腦發熱,六神無主,就算掙扎,也用不出多大的力氣。腳下一軟,竟然被他硬是擠進了我的雙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