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是擁有魔法。
只是在我的皮膚上,淺淺地、絲毫不費力地流連,就能讓我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燃燒起來。滾燙,放肆,幾乎讓人連腳趾都緊張起來的節奏。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男人,卻能在我的身體上,製造出這樣的衝|動?
他低頭,粗暴地吸吮我的耳垂,一手繼續扣住我的雙手,另一隻手,則違反規則,快速地探入我的裙子,在我的胸前,用力地揉|弄。頂端被粗暴地揪起,揉轉,明明是粗暴而低級的做法,卻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從裡面燃燒起來。
好像有個聲音,不斷地在我耳邊哄騙,「這就是你要的,這才是,只屬於你的,正確的人。」
「明明就很想要,」嚴皇湊到我耳邊,低聲地笑出來,他的口吻,既無賴,又充滿了自信,好像我不能自主的反應,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手指,輕輕地來回地旋轉,戳|弄,身體如同乾旱了許久,終於等到春|露降臨一般,隨著他的動作,不可抑制的熱流,一下下地湧出來,很快就燙濕了身下的石頭。
他見我的身體,這樣配合,很快就貼著我的嘴唇,一邊吸吮,一邊笑意滿滿地發聲,溫柔地嗓音,如同春日裡勾人的夜風:
「想要就說出來。」
「……放屁!」我搖頭,企圖躲開他的動作,但兩條腿,無論在空氣裡怎樣揮動,都不能將他踢開分毫。
相反,我的掙扎動作,反而讓他在我體內揉|弄的手指,愈發猖狂地撞擊邊上柔嫩皮膚,那一點,不斷升溫、不斷密集的瘙癢,簡直要讓我的理智,飛離身體。
我怎麼能這樣激|烈地回應他?
我怎麼能這樣無端地背叛我的主人?!
被強迫的屈辱,和身體完全相反的快|感,讓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我用力地掙扎,用力地扭動身體,腦袋裡,這樣相似的情景,似乎也曾經出現過,我腦袋一熱,脫口而出,
「你要死啊!我是你姐!!」
「……!」
他一愣。
手裡的動作,卻猛地戳到我的某處嫩肉,極致的快樂,像是洶湧的波濤,將我意識完全吞沒,我胡亂地弓起身體,夾緊雙腿,仰著頭,幾乎要尖叫出來。
身體很自然地痙攣、顫抖,企圖延長這快樂。但在我身上的男人,卻因為我無意識的這句話,像是被人施展魔法,完全地凍在原地,傻傻看我,「……你,你說什麼?」
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像是在黑暗裡,尋求寶物的小獸,充滿期待地把我狼狽不堪,因為高|潮而漲紅的臉蛋,應在他的瞳孔之中,「你,你再說一遍?」
我不知道他這種莫名奇妙的期待,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巨大的屈辱淹沒,乘著他愣神的當口,迅速地抽離自己的手,一巴掌抽上他的臉。
這一下,打得很重。
「啪」一聲,他別過臉,我的手掌火辣辣的疼。
「不要臉!」我對著他冷聲,語氣尖酸得連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有了未婚妻,還在外面企圖強|奸別的女人,你是有多飢渴,還是下半身無能,只能靠強迫來獲得快|感?如果硬不起來,就去找你自己的未婚妻去,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是有主人的人,不要以為你是個片區首領,就可以為所欲為,把其他人的人造人,當成是你的後宮!我不管你的未婚妻,跟我到底是不是一張臉,我是丁路的人造人,他是我的主人,你的狗耳朵,到底聽懂了沒有!?」
吼完這一切,我也顧不上在黑夜裡,我這樣的分貝,會不會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我氣喘吁吁,雙手握拳,看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維持被我的耳光,打得別過臉去的嚴皇,毫不畏懼地盯著他的臉。
他輕輕地用手蓋上面頰,很慢、很慢地,轉過來盯著我,「你說,丁路是你的主人?」
「對啊,怎麼樣?」我運起身體裡的能力,時刻提防著他再衝過來。
「哼,你是他的人造人?」
「你是耳朵壞了,還是腦袋壞了,聽不懂人話?」
「哈哈哈……」他用手蓋住臉,忽然發瘋一樣,仰天大笑。那笑聲苦澀,像是帶著為人不知的苦楚,但是,笑了幾聲,他又忽然放下手,悠悠地看我,「他確實是你的主人,但是,到底是誰性|無能,倒是要回去問問看你的主人。」
「你……!」
我再想說什麼,他卻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一人,在水流潺潺的河邊,獨自站著。
夜風很涼,我的心裡很驚訝:似乎,這個嚴皇知道點主人失去性|能力的原因?
這個夜晚,出人意料的平靜。所有人好像都睡死了,即使我和嚴皇,發出這樣大的動靜,竟然都沒有人出來查看。我在河邊站了一會,直到晚風將我潮熱的面孔,重新吹得冷靜。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匆匆躲回我的車子。半路上,剛好遇到從主人房車裡,退出來的兩個人類女人。
她們臉色不自然地透著粉紅,渾身上下,只披了一條薄薄浴巾,裸|露出來的肌膚上,佈滿各種惹人臉紅心跳的歡|愛痕跡。
一個女人攙扶著另一個,連腿都難以合攏,兩人和我打了個照面,都朝我不屑地笑了下,「你的主人,我們可都是已經伺候好了。」
言下之意,完全用不著我的出場。我朝她們點點頭,「辛苦辛苦,主人的那裡,一定很雄壯威武吧?」
「……還用你說!」
她們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見著主人的關鍵部位,對我狠狠一瞪,互相攙扶著走回了隨從的住處。
我在主人的車前站了一會,自覺沒趣,正準備回去。
「寶貝,愣在外面幹什麼,進來吧。」
「是。」
我打開車門,進入只屬於主人的空間。
滿滿的靠枕,奢華的家具,主人永遠都知道,要怎麼享樂,他見我進來,拍了拍邊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坐好。他似乎是剛剛洗好澡的樣子,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坐著的地方周圍,還擺著那些玩弄女人的工具,他一邊喝水,一邊脫掉了手上薄如蟬翼的塑膠手套,用他真正的皮膚,觸摸我的臉,「臉怎麼這麼紅?」
「……風吹的。」我撒謊。
「小騙子,」他伸手,順著我的嘴唇,流連忘返,「明明就是跟嚴皇在一起,你忘記了,我知道你身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主人說得對。
因為,我是由他的血液分離,製造出來的人造人,所以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全部都能知道。就像是上帝對自己製造出的孩子,只要他想,就能夠即刻地知道此時此刻,孩子身上,正在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
我對主人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雖然他或許不能清楚地知道,嚴皇對我究竟說了什麼話,我又是怎麼回答,怎麼想的,但我遇到過嚴皇,並和他在野外,發生過羞恥的事情,卻完全瞞不過主人。
「主人,為什麼,我會跟那個小鳥,長得一模一樣?應該是她先存在,我才會被製造出來吧?為什麼,主人你要製造我呢?」
「當然,是為了報仇啊,」主人笑眯眯地摸著我的頭髮,「因為想要折磨嚴皇,所以才造出了你。」
「報仇?報什麼仇?那個叫做小鳥的女人,也曾經傷害過主人嗎?」
主人捧著我的臉,讓我仰視他,「寶貝,我的寶貝,你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我皺眉。我確實,對醒來之前的記憶,沒有一點印象。
「沒關係,你自己來看。」他拉著我的手,朝他浴巾下的地方摸過去。我的手一縮,但對上主人溫柔的視線,卻又不由自主地順從。浴巾下,主人的身體,還在散發驚人的熱度,他的兩條腿很結實,就連大腿上的肌肉,也線條漂亮。但是……
「啊!」我一聲驚呼,不敢置信地伸手摀住嘴。
「摸到了嗎?」
主人的眼睛裡,雖然還是笑意盈盈,但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殺死,「還是換一種說法,什麼都沒有,嗯?」
主人的那裡,只有光滑的一小片,微微凸起的皮膚,光滑得好似一條連著的巨大傷疤,那裡,竟然沒有男性應該有的器官!
難怪他從來都不會在和女人玩耍的時候,起反應,難怪他不管怎麼摟著我、抱著我,都不會想要進入我的身體,主人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器官!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那傷口的觸感,明明就是被人用利器,生生割掉了那器官,再及時縫合留下的創口。我像是被燙到一樣,想要縮回手,但主人卻緊緊地抓著我不放。
「知道那個時候,嚴皇把他女人,從我這裡帶走的時候,他對我做了什麼嗎?」主人摸著我的臉頰,「他割掉了我的男性器官,卻又立刻找來醫生,為我止血,他之所以沒有殺死我,就是為了讓我感受生命隨時會被奪走的恐懼,讓我這輩子,都活在他的陰影下。」
「太過分了……主人,他怎麼能這樣對你!」那個嚴皇,到底狠辣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才會對主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一想到他,剛才還對我做出那種猥|褻的事情,心裡更加覺得噁心。
嚴皇,簡直是世界上最最邪惡的存在,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寶貝,我已經沒事了,雖然剛開始,製造出你,確實是為了報復嚴皇,但是,你那麼完美,還繼承了我血液的能力,我現在對你已經……」主人說著說著,就低頭在我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你會陪著我嗎,寶貝?」
「……會。」我點頭。
「如果有機會,你會願意為我報仇嗎?」
「……會。」我向主人承諾。
主人對我微微一笑,他的舌頭很快鑽進來,和我糾纏不休,我也配合而享受地張開嘴,迎接他的寵愛。濕熱的氣氛裡,我雖然投入親吻,身體卻沒有產生激烈的濕意,彷彿這個吻,我只是以一個冷靜的旁觀者身份,在一邊看著。
但是,我已經想好了,替主人報復那個嚴皇的,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