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末:把你吃掉把你吃掉。
黎雁九:有點羞射啊有點羞射。
也許是那一碗「補藥」效力並不太強,又也許是身體中的純陰之氣暫時被黎雁九身上傳來的氣息所壓制,在抱緊黎雁九的一瞬間,顏末感到身體中的陰寒已經消退了不少,他身上灼熱的溫度熨得她感覺不到寒冷。
她想,如果聖女的純陰之氣註定只有「龍氣」能夠壓制的話,她和他是不是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天生一對?
這樣的羈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呢。忽然讓她有些期待。
她仰起脖子,一口咬在他肩窩,黎雁九低低呻吟一聲,扭過頭,卻正好被她攫住唇。
即使南疆民風開放焱教女子更是大膽奔放,但他從沒遇見過像他這樣的女子,大膽到,讓他覺得她定是懷了什麼可怕到極點的恐懼,才會像這樣不管不顧不在乎一切對於尋常女兒家最緊要的東西。
扶著她後頸的手掌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有些明白了。
那種讓她恐懼到不畏懼其他一切的東西,叫做死亡。
他現在的確不想推開她了。
而她顯然比他更加急切,膩呼呼的小舌不老實地調戲他的,明明就是大膽地要命卻又在他反起追擊的時候怯生生的甘拜下風。
只聽見耳邊,彼此的呼吸聲都粗重地嚇人。
顏末離了他的唇,蒼白的臉頰上暈上了粉嫩的潮紅,幾乎是貼著他的唇角,雖然她覺得是嚴肅的警告,卻偏偏讓人聽出分嬌嗔的意味來:「黎雁九。你的身子給了我,永遠都不許再給別人了,知道沒有?」
黎雁九此刻腦中一半處於低智商禽獸狀態,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呆了一呆,反應過來以後捏著她臉,咬牙:「你以為我是什麼人?」焱教少主的身體豈是別人想碰就能碰的?
顏末點點頭,抬腿在他腰側蹭了蹭:「你要是被別人碰了,我就不要你了。」
他被腰間傳來的戰慄觸感激地背脊一僵,,明顯感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變化,沙啞低沉的嗓音中帶上了抹誘人的輕顫:「別亂動!」
顏末愣了愣,鼻尖嗅到比方才更要濃烈幾分的誘人純陽之氣讓她明白過來。
她試探著再次撫上他胸口,剛好掠過他胸口的突起。
黎雁九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把將她按到,低頭就是一番昏天暗地的纏吻。
像是在懲罰她的不知輕重,又像是在獎賞她的大膽嫵媚。
溫暖的手心撫上她的心口,綿軟的觸感讓他喟歎出聲。
顏末縱使天天將雙修掛在嘴邊,但終究是真刀真槍第一次,於是難免也有些羞澀緊張,她好不容易在他的纏吻中尋著了空隙,竟有些不敢直視他陡然灼人的視線:「你……你先幫我解開衣帶。」
想要端著平日裡什麼都無所謂的冷淡態度,但卻抵不過心口瘋狂的躁動。
衣衫半褪,氣息交纏,窗幔未落,灼熱的溫度卻早就驅散了她身上的所有陰寒。
她大著膽子順著他腰側俯下,隔著礙事的布料落在他最最灼熱的一處,皺眉:「脫掉。」
黎雁九瘋了。
她手心柔軟的觸感簡直就是在召喚他禽獸一點,再禽獸一點。
他、忍、不、了!
徹底開啟禽獸化模式,一把捉住她雙手禁錮在她頭頂,一邊兇狠地扯著礙事的褲子。
顏末由於這個姿勢,胸口被迫高挺著,整個身體被拉直地有些緊繃,她難耐地扭動,胸前卻似有若無地磨蹭著黎雁九的胸膛。
被情欲迷了神志的兩個人都木有注意到漸進窗外漸進的腳步。
只聽一聲驚恐的女聲陡然打破這一室的旖旎——
「黎……黎雁九!你對我家聖女做什麼?!」
黎雁九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斥驚了,轉頭就對上窗口奉玉那顫抖的指頭,心中不禁爆了句粗口,一手扯了被子將顏末蓋嚴實,一邊雙眼冒火地怒瞪她:「你覺得我們這樣是在做什麼事?!」
左淩那混蛋死到哪裡去了?!
奉玉怒,她只不過是回房睡了一覺,醒來過來找顏末竟然看到黎雁九以絕對禽獸的姿勢禁錮著顏末的身體,一手還忙著解褲子,而自家聖女呢?扭著身子顯然是像掙紮……這分明就是——
「強……奸啊!!!!救命啊!!黎雁九禽獸啊!!!」
顏末在這一刻真想把大茶壺扣到她臉上去。
不過還好方才同黎雁九這麼糾纏了一番,身體裡折磨人的陰寒之氣已經暫時壓了下去。
只不過,某人,你挺住啊,她頗為同情地朝臉色鐵青的黎雁九瞟去一眼。
要是真給純情小雛男留下了什麼陰影,苦了的可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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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烏龍事件的後果就是,黎雁九邪佞禽獸的名聲流傳地更廣更久遠,以至於許多年以後,男人們說起黎雁九這個名字,還不由地羡慕——真真是個風流邪佞的人物,竟連大祁聖女都有本事褻玩。
而在當下,顏末清清楚楚地知道被褻玩的到底是誰。
反正絕對不是她顏末。
奉玉戰戰兢兢地站在她面前,平時大喇喇無視地位尊卑的氣場一下子消失殆盡,像個做錯事的小丫鬟一般表情糾結:「那個……我對不住你……」
顏末攏了攏已經再次穿戴整齊的衣裳,掀了掀眼皮:「你比較對不住的人已經走了。」
【嗶——嗶——】時被人打斷已經夠嘔了,還要被人圍觀,縱使是臉皮厚如顏末都接受不了,別說是黎雁九這要面子的傢夥了。
話說那傢夥著實還算體貼,雖然奉玉沒腦子的尖叫招來了不少圍觀群眾,但至始至終,他都將她牢牢護在身後。
想到這裡,她緊抿的唇角稍稍翹了翹。
奉玉將她的表情收在眼裡,試探:「你喜歡他?」
顏末不答,站起來拍拍她肩膀:「我之前就說過了。況且他又哪裡不好了?」
雙修好幫手,多金臉正功夫辣,還附帶純情呆萌屬性,這樣的傢夥,她實在挑不出有哪裡不好了,至於那傲嬌彆扭的脾氣,唔,也算是種特別的情趣。
奉玉只覺得大事不好,一把拽住她手臂:「你別亂來啊,你難道真不回星宿宮了?」
歷代聖女要不終生孤老,唯有一個嫁作人婦,嫁的還是皇家人。要是顏末真的與黎雁九成了親,恐怕真會引起什麼教派間的大紛爭。
顏末完全不以為然,將手臂從她手中抽出,挑了挑眉:「回去?難道回去找死麼?」
說完便往外走去。
唔,黎雁九還真是靈丹妙藥一枚,這還沒雙修成功呢,身上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陰寒感覺了。
「你去哪裡?」
顏末頭也不回:「黎雁九那傢夥估計躲房裡彆扭這呢,我去幫他個小忙。」
說著頓了頓,「你去廚房查查我之前喝的那碗藥中到底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