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試試

等待死亡是什麼感受呢?花逸在那一刻才知道,她和聶風遠兩個人並肩躺在巨石上,望著頭頂的岩石,她連聲音都沒了力氣,「你是梟陽派的二公子,錦衣玉食,現在還真被我連累了。」

聶風遠反而向她道歉,「對不起,梁姑娘,都是我不好,不然我們也不會掉進這個洞裡面。」

他面上滿是愧疚,花逸撲哧笑出聲,「你真是個呆子,反正我們都快死了,跟你說句實話,當初搶你錢袋的人就是我。哈哈,你那個護衛都能看出來,就你最好騙了。」

聶風遠哦了一聲,「搶了就搶了。」

也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花逸道,「所以說你是呆子,被人搶了錢,結果第二天還要倒貼錢出去。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就是你這種人。」

她的聲音很低,沙沙的嘶啞,聶風遠也低聲回她:「我身上還有銀票,可惜已經用不上了。」

花逸苦笑,「看來我們挺有緣分,最後竟然死在一起。」

聶風遠比她更平靜,似乎全然沒有即將死亡的悲傷和恐懼,「人都是會死的,但是能認識梁姑娘,我也覺得值了。」

花逸怕那些酸水腐蝕皮膚帶來的痛苦,算了,雖然很痛,但估計也就一兩分鐘就過去了,而後,一切歸於塵土,什麼都不會留下。可是心裡還是難受,「可是,呆子,我還是不甘心,我到這個世界什麼有意義的事都沒做,剛出來闖蕩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了。」

花逸是真的不甘心,開始絮絮叨叨,「你上次給我的銀子我還沒花完,果然人世間最痛苦的是,錢還沒花完,人已經死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有很多美食沒吃過,我還沒去過雪山,還沒有去過大漠……我還沒跟男人做過,都不曉得男女之事是什麼滋味,結果就要這樣死了。」

她突然坐起身,灼灼地看著他,「呆子,要不然我們試一下。」

「試什麼?」聶風遠茫然。

「試一下做-愛是什麼滋味。」花逸來了興趣,「人是沒有下輩子的,我們都快死了,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感覺,不想就這麼遺憾地死了。」

聶風遠耳根突然熱起來,像火燒一樣,腦子裡卻浮現出那夜她緊貼在他背上的胸,還有後來抵著他髖部的臀,他知道自己臉一定紅了,吞吐道:「這,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裡又沒人,我們都要死了,還是你討厭我?」

「不,不是,我喜歡你。」他一著急,就說了出來,聲音低低的,不敢看她的臉,「梁姑娘,我喜歡你。」

「那我們試試。」她仔細地看他,「看你臉都紅了,肯定腦子裡在亂想。」

他覺得自己不僅臉熱了,腹下似乎也熱了,心裡明明覺得這樣不好,但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試一下。

那些強酸還在不斷升高,他們能看到死亡的腳步在步步逼近,花逸為了驅散心中恐懼,倒是一不做二不休,「來吧,呆子,在死前我們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她摸上了他的臉,手指很軟,輕輕地摩挲他的眉毛眼睛,聶風遠覺得心跳加速,他聽到她說:「呆子,其實,你長得挺英俊。」

她的聲音依舊是沙啞的,他卻覺得充滿了蠱惑的力量,她的臉離他那麼近,眉梢輕揚,眼睛還是那麼亮,嘴上有少量乾紋,但看上去十分柔軟,聶風遠不知受了什麼蠱惑,他也伸出手去摸她的臉,一筆一劃似乎在勾勒,「你也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這一個月他常常夢見她,她在他夢裡裙裾飄飄,像仙子一樣。

不敢相信,他現在真的觸碰到了她。

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唇,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他卻覺得心裡的甜蜜在不斷往外冒。他又為自己的冒失抱歉,但一點也不後悔,還壯起膽子問她,「梁姑娘,我可以親你嗎?」

「你不是已經親了嗎?」她道,又說,「你別叫我梁姑娘了,叫我花逸。」

他心頭在竊笑,已經完全忘記那些在不斷升高具有強烈腐蝕性的強酸,似乎自己身在天堂,他低低地喚她,「花逸。」

她看著他那小心的樣子,覺得有點傻,又有點好笑。

他還在繼續問她,「花逸,我還可以親你嗎?」

花逸沒點頭,薄黃色的螢光落在他的臉上,他的五官長得極好,線條柔和,花逸頭有點昏,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在他的唇面反覆輾轉,伸出舌頭輕輕舔他的唇,然後探了進去,含著他的舌頭啜吸。

聶風遠腦子似乎空了,他雙手不由自主抱住她,開始有樣學樣地吻她,舌頭伸過去和對方追逐嬉戲,他全身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又興奮,又甜蜜。

等花逸離開他的唇面,朝他笑,「以後不要問可不可以親你這種傻問題,女人都喜歡直接被親。」

他呆呆地點頭,又低聲道:「最親密的事只能是夫妻之間才能做,那以後我就是你的夫君了嗎?」

她湊得很近,「你想做我的夫君?」

「是。」他點頭,「雖然我們快死了,但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

她想了想,「可是,我想要的婚姻應當彼此忠誠。做我的夫君的話,就只能愛我一個,也只能娶我一個,最討厭什麼三妻四妾了。」

他答道,「那我只愛你一個。」

「可是男人都是會變的,說不定你哪天就變了。」

「我不會變的,我發誓。」

她興趣盎然地看著他,「那你發誓。」

他坐起身,跪在地上,舉起手發誓,「風遠發誓,此生只愛花逸一人……」

「停,停,」她打斷他,「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只愛我?萬一你說愛,我覺得那不是愛怎麼辦?這個標準不好判斷。」她想了想,道:「改成你這輩子只能和我一個人做,不能染指別的女人。」

「哦,」他改了口,「風遠發誓,此生只和花逸行男女之事,若染指其他女子,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很好,很好。」花逸滿意了,雖然兩人沒有以後,但此刻她挺滿足,她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們就做一對短命夫妻,現在可以做夫妻之間的事了。」

她又問他,「你知道這種事怎麼做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一回在大哥房裡看過一本書,上面還畫了圖。」

他都不敢看她,似乎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

她驚訝,「你沒做過?」

「我,我沒有。」他回答道,雖然有幾回聶弘歸叫他去試試,但他總覺得這種事應該跟自己喜歡的人做。

「那敢情好,你是處男,我是處女,我們現在可以一起探討一下生命的起源。」她似乎很高興,目光往他腹下看,低聲道:「我,我想看一下你那個東西,我還沒見過真的。」

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點羞怯,試探著往他身上摸,看他沒拒絕,膽子更大了,直接去摸他的腹下,摸到一根鐵棍一樣的東西,她有點興奮,「你硬了。」

聶風遠喘息聲漸重,他早就硬了,跟她接吻的時候那裡就起了反應,漲得他難受。

她竊竊地笑,慢慢地去解他的腰帶,抽了腰帶扔在一邊,緩緩地解開他的外袍,開始去脫他的褲子。

他看著她的手在他腰上撥弄,根根手指白皙,只覺得腹下更難受,那腫脹的東西又大了幾分。褲子被褪到腿間,那根東西彈了出來,他聽到她的吸氣聲,「怎麼長成這樣?呆子,你人這麼斯文,這東西怎麼……這麼……」

花逸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那東西立在黑色毛叢中,與呆子的整體氣質完全不符,她說了出來,「它長得好猙獰。」

真的是猙獰,又醜又嚇人,別看呆子人長得挺白,那東西卻成了紫黑色,花逸不知這東西常年見不到陽光,怎麼會黑呢?

聶風遠更不好意思了,大概怕被她嫌棄,連說話都吞吐起來,「我……我也不知道,男人的,都差不多。」

花逸也是第一次見到男人這東西,說丑是肯定的,但丑中又帶了誘惑,她心跳加快,連臉都熱起來,喃喃道:「別人的也這麼大嗎?」

花逸沒穿越前,宿舍有個室友喜歡看島國動作片,她也看過幾眼,覺得好像沒這麼恐怖,心中暗道:島國的男人果真算不上男人。

聶風遠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他只想往她身邊湊,湊到她頸邊伸出舌頭舔她,花逸還呆呆地看著他腿間的東西,出於好奇地撥弄了兩下,然後,握住了它。

她聽到聶風遠的吸氣聲,掌心的東西似乎又變大幾分,燙得幾乎灼熱了她的掌心。

她發出賊笑聲,「你是不是很難受?」

聶風遠點頭,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開始上下擼動,口中發出動情的呼喚聲,「花逸……花逸……」

他不知道喊她做什麼,可是喊著她的名字,心裡就很滿。他另一隻手扣住花逸的後腦,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把她的舌頭拖到自己嘴中,瘋了一樣狂熱地吻她。

花逸聽到他急促的喘息聲,似痛苦,又似愉悅,像惡作劇一樣,加快手上速度。

過了一會,她聽到他的喘息聲變得更快更急促,他幾乎要大聲地叫出來,微張嘴滿臉痛苦,那種痛苦的表情讓花逸反倒痛快,似乎可以支配他的命運一樣,手上動作加快,突然間,感受到一股熱流噴到了手上。

聶風遠緩過來,他怕她嫌髒,又是那種愧疚的表情,低低朝她道歉,「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他連忙從懷中掏出帕子給她擦手,腦袋都快埋下去,「花逸,我看著你就忍不住。」

花逸把手擦乾淨,又問:「你還能做嗎?」

「當然可以。」他示意腹下,「我看著你,就喜歡……我再親一下你,很快它又會像剛才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