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騫轉向賀王,抱拳道:「今日賀王在此,還請賀王來斷個公道,梁花逸乃在下摯友,如今被滕教主無緣無故扣押,於法於理不和。」
賀王走過來,「江湖中事,本王不該插手,不過在臥虹窟,本王可不想見到有人流血。依本王看,還是問問這位姑娘的意思,若有誤會,說清楚便是。」
周圍的護衛圍了上來,正好把門口堵住,個個全神戒備。滕風遠怒視司空騫,這人肯定早就策劃好了,搬出賀王來壓他。
賀王負手,「梁姑娘是否願意留在穿雲教?」
滕風遠唇線緊抿,看著梁花逸放柔語氣:「花逸不要鬧。」
花逸卻猛搖頭,「我不要留在穿雲教。」
滕風遠聲線如冰,「你就這麼不想留在我身邊?」
花逸撇過臉。
賀王看著滕風遠,面上三分嚴肅,七分威儀,他在大豐王朝乃是舉足若輕的人物,怎能容忍別人在他面前放肆?他緩緩道:「滕教主似乎應該給大家一個交待。」
沉默良久,滕風遠道:「此事無需勞煩王爺,滕某立即離開臥虹窟,再不踏入此地。至於其他想找麻煩的,」滕風遠環視四周,「穿雲教恭候大駕。」
司空騫笑,「難道騰教主要退出通衍心經的競拍?」
「退出就退出。」滕風遠擲地有聲。
「不能退!」
幾個聲音在門口響起,洪亮如鐘。
門口的護衛被推開,四位老者步入殿中,雖頭須花白,但身健體壯,正是穿雲教的長老。其中一位走向滕風遠,「尊主,不過一名女子,既然不願意留在穿雲教,那穿雲教也不必浪費口糧,放她走便是。」
滕風遠拒絕,「不行。」
「尊主莫要誤了正事。」四位長老齊聲道,雙手抱拳作禮,懇請滕風遠顧全大局,堵在門口不讓滕風遠走。
教中長老莫名地出現在這裡,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滕風遠長身玉立,他微微側身看著司空騫,面上似笑非笑,「天時地利人和,破空公子果然好本事。」
竟然選擇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搬出賀王和教中長老來壓他,不費一兵一卒逼他放人,他想不放都難。
他又幽幽轉了口氣,「不過,不知道令尊是否欣賞你的做法。」
司空騫眸中閃過幾分詫異,門口護衛又讓開一條路,走在前方的中年男人身穿深藍色錦袍,肩寬膀闊,走路時氣勢十足,後面還跟了一位妙齡女子,她身著鵝黃色羅裙,配一條刺繡肩巾,頭上金釵斜插,既華貴又不顯繁瑣。
花逸臉色就不好看了,走在前面的是司空騫的爹,後面跟的正是狄千霜。
滕風遠似乎在看熱鬧,你敢引來我教中長老來牽制我,我也可以叫你爹過來牽制你。
司空老爺進屋,瞪了司空騫一眼,分明不贊同司空騫的所作所為,但他又不好直接拆兒子的台,只板著一張臉引開話題,「千霜過來了,既然這邊沒什麼事,就回去一起吃個午飯,下午你帶千霜一起來拍賣會看看熱鬧。」
司空騫沒答應也沒拒絕,花逸緊盯著他,「你讓秋星河給我帶的話是真的嗎?」
她多喜歡他啊,以前老跟在他後面跑,費了那麼多時間才追到他,她覺得他就是她這一世的愛情和追求,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但是,狄千霜橫在他們中間算什麼?
司空騫道,「給我點時間,我會把這些事搞好。」
「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時間。」花逸頹然道,她知道他父親給他的壓力很大,所以她一直在努力,結果連武功都廢掉了,還是沒有得到一個承諾,她覺得自己累了,「今天這麼多人,你父親也在,狄郡主也在,你把你讓秋星河帶的話再說一遍,我別的都不強求。」
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此,司空騫只要說一聲拒絕和狄千霜成親,那便是真正的悔婚。
司空騫沉默,花逸的心在他的沉默中漸漸沉下去。
見他撇開臉,花逸撲哧一聲笑了,「跟你開玩笑的,我跟滕教主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們感情很好,他現在什麼珠寶玉器都送給我。就是這兩天鬧了點小矛盾,臥虹窟下個月要拍賣一顆稀世紅寶石,我想要,他不想給我拍,我跟他鬧彆扭。」
她主動挽著滕風遠的胳膊,倚在他身上,「尊主,我不要寶石了,我們去醉仙樓吃飯好不好?」
滕風遠倒是配合,攬過她的腰,「你想要的話,我下個月讓人拍來送給你,不要再鬧。」他側身吩咐隨行護衛,「路回頭,待會去交下個月寶石拍賣會的報名費。」
花逸嬌笑,「尊主最好了。」
滕風遠朝賀王拱了拱手,「一點小誤會,讓賀王見笑了。」
司空騫叫住她,「花逸……」
「破空公子快成親了,祝你們百年好合。」花逸笑道,看了狄千霜兩眼,搖著滕風遠的胳膊,跟他撒嬌,「尊主,狄郡主戴的珍珠項鏈很圓潤誒,我也想要珍珠。」
滕風遠摟著她往外走,「珍珠不都點綴在你頭上了嗎?本座給你的東西不會比她的差。」
他把她半摟半抱地帶去了醉仙樓,要了個雅間,吩咐肖承守在門外,不要讓人進來,門一插上,滕風遠就變了臉色,最討厭的就是她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隨時都可以轉身去追隨司空騫的腳步,和三年前一樣,依舊是半分留戀也無,被人棄之如敝履,他把她抓進懷中,磨著牙道:「原來你想走,你說該怎麼辦?」
花逸知道他要關門算賬,識時務道:「我不是沒走嗎?」
「那是因為司空騫不要你。」滕風遠冷笑,「這回不能算了,我知道很多折磨人的方法,你想要哪一種?」
花逸主動投降,「那你就像以前一樣給我餵藥。」
雖然難受,但至少不會痛。
滕風遠似乎明瞭,「原來你喜歡那個。」
花逸還在搖頭說「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時,他的手已經抽去她的腰帶,撩起衣擺在她腰上摩挲,不過這樣顯然不能讓他滿足,他把中衣的紐扣一顆顆解開,花逸只覺得胸前一涼,肚兜已經暴露在外。花逸雙手被他扣住,正要掙扎,卻聽他道:「如果你想叫,儘管叫,肖承就在門外。」
花逸咬牙切齒。
她穿了紅色的肚兜,胸前高聳呼之欲出,滕風遠雙目緊盯著那露出一半的酥-胸,一隻手緩緩揉上去,輕揉慢捻,然後,吻了上去。
雖然還隔著薄薄的一層布,他亦能感受到那份柔軟,他小心地隔著布料親吻,花逸微張了嘴,卻不敢推拒他。
他很認真地吻她,忽然想起那一年他也這樣吻她這個地方,她依舊穿了紅色的肚兜,那是第一次吻一個女人這種地方,溫軟而富有彈性。
他想起他那時候臉紅得像發了燒,連手指都微微顫抖,他那麼小心地吻她,像個虔誠的信徒,似乎天地中什麼都不重要,又似乎生命中所追求的一切都在他的唇下。他給她許一生的誓言,後來她卻不在乎地說,那時候的話怎麼可以當真呢?
她沒有當過真,可他,的的確確是當真的,以至於現在還去守著一個人的誓言。
因為,他還愛著她。
可惜,那時候留了一個遺憾,他沒能扯開那層阻礙看看那團白軟,所以這一次,他沒有重複那天的故事,直接扯掉了那層布,那一對小白兔彈了出來,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他輕輕摸了它,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他含住了它,聽到她發出吸氣聲,他胸腔裡的心反而跳得更厲害,他用舌頭慢慢地舔,甚至用牙齒輕輕咬她,她發出的抽氣聲隱隱帶著痛苦,可又似乎在呼喚什麼,她低低地求他,「尊主,不要這樣。」
他卻不停,把她緊緊攬在懷中,埋首在她胸前吃著世上最甘甜的食物,聽著她隱忍的呼吸聲,他知道她一定想推開他,可惜,她現在已經沒有那個本事。
良久,他才抬起頭,眸中已經淬上了火,對上她誠惶誠恐的目光,他笑了,「現在知道怕了?」
花逸微微發抖,他歎息,「你要記住叛逃的代價。」
旁邊的窗簾上有一隻小小的竹製夾子,滕風遠伸手取了下來,試了試手感,然後夾住她胸前柔軟上那一抹暗紅,花逸一下子就叫了出來,「痛。」
雖然竹夾力道不大,但這是敏感部位,花逸痛得直吸冷氣,偏偏手又被制住,仰起臉求他,「痛,放開,我以後不敢了。」
「你也就嘴上這麼說。」說過了就不認賬,某個人一向如此。
他低下頭繼續去吻另一隻白兔。
胸上些許疼,些許癢,酥麻難耐,花逸受不了,繼續求他:「尊主恕罪,尊主最好了……我最喜歡尊主……」
滕風遠忽然抬頭,灼灼地看著她,眸中似有萬千話語,卻什麼都沒說,把那竹夾取下,見那白兔上果然紅了,俯身去輕輕吻她,動作很輕,像是愛撫一樣。
他把她的衣服重新穿好,一顆一顆替她扣上盤扣,「今天還有事,晚上回去我再和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