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尊主恕罪

離開村子時,花逸還在村民處買了不少臘肉,路上她總想玩,磨磨蹭蹭不想走,滕風遠又嫌長老嘮叨,乾脆讓其他人先行,他帶著花逸慢悠悠地走,只留下兩名護衛。

這日花逸貪看山明水秀,太陽完全下了山,他們才走到一處客棧,說是客棧,也就幾間磚瓦房,隨行護衛照例拿出一錠大銀要求包場,掌櫃卻苦了臉,「客官誒,這方圓幾十里就這麼一間客棧,今日已經住了不少人,我要是把他們趕出去,房頂還不被掀了。」

滕風遠沒勉強,「那就要兩間上房。」

偏生只剩下一間朝向不好的小房,地面有些犯潮,滕風遠自是不願意住這種房間,威脅道:「如果你不能換房,那就只好趕幾個人出去了。」

掌櫃那張臉皺成了苦瓜,恰此時,樓上有人探出個頭,喊道:「小二,熱水什麼時候好?這上房銀子給的多,熱水好歹也得優先供應,公子我都等了一個時辰……」

滕風遠看那人一眼,身形一動,眨眼間便上了樓,一晃,一拽,便扣住那人一條胳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他胳膊輕鬆扯掉,口中幽幽道:「看來有房間了。」

秋星河也是個練家子,但一時未防備,還未作出任何動作已經被對方制住,心下大驚,仔細看滕風遠的臉,確定自己沒見過,面上佯裝鎮定,「這位兄台打招呼的方式好生特別,身手如此漂亮小弟佩服不已。若是兄台想要個房間,直接說嘛,小弟馬上騰出地方,再請兄台小酌幾杯,如何?」

滕風遠冷笑,「本來還想給你點教訓,今日真是巧了。」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秋星河大驚,上上下下打量滕風遠一番,心頭把仇家挨個數了遍,確定自己沒偷過他家寶物也沒調戲過他的未婚妻,但那一襲黑袍有點熟悉,腦中閃過一個影子,試探著問:「不會是滕教主?」

滕風遠還未答話,花逸從樓梯竄上樓,「尊主,不要隨便打打殺殺!」

秋星河看一眼梁花逸,再看一眼滕風遠,心頭啊呀叫一聲,不是說被毀容了嗎?怎麼長得還比本公子英俊瀟灑?

當然現在不是探究英俊瀟灑的問題,秋星河叫喚:「梁花逸啊,快來勸勸……」

花逸連忙上前抱著滕風遠的手,「尊主,和氣生財,秋星河是我的朋友……」

「朋友?」滕風遠冷哼,「在修谷時不是裝不認識嗎?他還替司空騫傳話。」

「不要提司空騫了,尊主,你也不要跟秋星河這種無恥小人計較,跟他動手多不值啊,髒了自己的手就不好了……」

秋星河臉色更黑了,有你這麼勸人的嗎?好在滕風遠放了手,當然放手前在他手臂穴位上用勁一擊。

秋星河痛叫一聲,立即跳到樓下,嚇死個人了。

這樣一來上房倒是騰了出來,秋星河只好去睡通鋪。

山野小客棧,就算是上房也好不到哪裡去,地方太窄,滕風遠在屋內洗澡的時候,花逸就出來了,搬個板凳在院子裡看滿天繁星如寶石般在天空中閃耀,晚風習習拂過她的鬢角,一天中也就這時候最舒服。

身後傳來腳步聲,秋星河在她身邊蹲下,「你和他睡了?」

「睡了。」花逸看他一眼,「還多虧了你上回給的藥。」

秋星河驚訝,「你給他下?」

花逸咬牙切齒,「用我自己身上了。」

秋星河嘿嘿地笑起來,「怎麼樣?銷魂吧?」

花逸翻白眼。

流星在深藍色的天空劃出銀亮的線條,又瞬間消失,秋星河又問,「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反正我已經不相信愛情了,跟個長得俊的心裡也舒坦點。等他哪天另結新歡,我就可以走了,估計也要不了多久。」花逸偏頭看著秋星河,「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行走江湖怎麼樣?取一個威風的名字,雌雄雙煞怎麼樣?」

這下輪到秋星河翻白眼。

「要不然黑白無常?」花逸徵詢他的意見,「難道你覺得還不夠威風?」

「不是威風不威風的問題,而是,」秋星河一針見血道,「你沒有武功,你見誰帶著一個拖油瓶闖江湖?」

花逸不滿地「切」了一聲,「不就是真氣嗎?我再練就是。以後我不但要有武功,還要掙很多錢,然後養十個八個美男子,天天像皇帝一樣翻牌子,那就是我想要的日子。」

秋星河對此表示鄙視。

不僅秋星河鄙視她,當花逸跟滕風遠提起自己想練點武功防身時,連滕風遠都對此表示不屑,「你自己練?你確定你能吃苦?」

練真氣不比練招式,不僅枯燥,而且辛苦,講究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滕風遠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就花逸那樣成天貪玩的人,撿便宜讓人傳點真氣差不多。

花逸跳起來,「不就是練功嗎?想當年我武功比你好多了。」

她非要練,滕風遠也不攔她,當晚給她寫了一紙心訣,花逸拿著紙去旁邊研究去了,研究半天覺得無趣,滕風遠還在桌邊奮筆疾書,她又湊過去瞧,原來滕風遠在默寫通衍心經,不過他只寫了一小部分就擱了筆。

花逸靈光一閃,把手中心訣扔到一旁,「尊主,我要練這個,將來神功蓋世,打遍天下無敵手。」她還有理由,「男人自宮後不就和女人差不多嗎?說不定我直接就能練。」

滕風遠表示懷疑。

「寫一張給我嘛。」花逸搖著他的胳膊,她倒不是真想練,而是揣著價值幾十萬兩白銀的東西在身上,再沒有比這更有滿足感的東西了。

滕風遠經不住她纏,把通衍心經全文寫下來,花逸高興地接過來揣懷裡去了,當然為了讓滕風遠真信她,她當晚還認認真真研究了一遍,打坐練了一個時辰。

起初是為了給滕風遠做做樣子,後來氣息在身體裡流淌,每個細胞似乎都有了新的活力,身體輕捷如飄蕩在海面,花逸覺得自己好像歪打正著--搞不好通衍心經女人真的可以練。

神功蓋世,獨步天下,把滕風遠打得落花流水,想一想就興奮,花逸還真來了勁,此後路上也不去看山看水看熱鬧,一停下來就去練功去了,心頭在大笑:天下第一,哇卡卡卡,梁大女俠以後娶個什麼名號好呢?

飛天仙子?太裝逼。

追風女俠?沒個性。

沉淵夜叉?這個比較暗黑一點,不過聽起來不像美女的名頭誒!否決掉!

……

名頭沒想好,幾天後練功又出現了問題,她似乎依舊停留在門口,往前不曾挪動半分,雖說練功不能急於一時,但起碼得有一點點變化才對。

花逸煩躁不已。

滕風遠看她焦躁起來,問她怎麼回事,花逸本來不想跟滕風遠講,又過幾日實在沒變化,念著他也是個武林高手,把心頭疑惑說了出來。

滕風遠詫異:「你竟然能找到感覺?」

花逸疑惑,「有什麼不能的?不過就一直停留在那裡,後面不知道怎麼辦。」

看她這幾日天天早起,滕風遠知她不曾撒謊,思量半晌,抬起濃長的眉,「我想我知道第一句話是什麼了。」

「難道不是自宮?」

「如果我沒有猜錯,第一句話的內容應該是要自行散去全身真氣,那時經脈已通,體內精純。就正如你,以前體內有真氣,後來自己散了。」滕風遠微微笑開,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又敲一下花逸的腦袋,好笑道,「欲練神功,必先自宮,不知道你怎麼想出來的。」

花逸腦門一亮,勸道:「尊主,不若你去練通衍心經?」

只要他要真氣散盡,花逸立馬就跑。

滕風遠搖頭,「風險太大,這功夫很難練,散了真氣也不一定能練成,得不償失划不來。江湖傳聞,練通衍心經需武功達到一定境界,你以前武功並不算太好,也許這就是你能找到感覺卻練不下去的原因。而且,後面會練得很辛苦方能有所突破,恐怕你……」

花逸才不信,可她耐心有限,這日又花了一個時辰練功,第二天花了半個時辰,第三天時她被街上的雜耍吸引,自此以後,練功神馬的,就成了浮雲。

雖然一路花逸行得慢,還為了看熱鬧饒了不少路,但離穿雲教的勢力範圍越來越近,這日進了宏城,明日就可以進入穿雲教的勢力範圍。

大城的客棧才算得上五星級酒店,院子裡曲水流觴,房屋寬敞明亮,屏風的花鳥都是栩栩如生,如果你有錢,店家還提供花瓣浴。

滕風遠就有錢,所以花逸享受著貴族一般的奢侈生活,往水中撒玫瑰花瓣的時候,心裡美滋滋。

等花逸洗完,滕風遠也覺得美滋滋,他埋首在她頸側嗅著她的味道,忍不住去輕輕舔。他已經給了花逸二十多天時間來調養身體,實在是忍不住了。

當然,他也沒打算再忍,一手攬著花逸的腰,一手開始挑逗性地撫摸她的腰臀。

花逸並不討厭和滕風遠做,原因是,那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她想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很多男人房事時只想著佔有與發洩,但滕風遠不一樣,此人耐性極好,他會花很長的時間去做前戲,半個時辰他都不嫌多,一直到花逸主動求他進入自己,他才會慢慢進去。

在這方面,他幾乎是在引領花逸,他會在她耳邊吹著潮濕的熱氣,用蠱惑的聲音對她說:「花逸,放輕鬆」,「閉上眼,你會喜歡這種感覺」。

如今天氣熱了,花逸沐浴後只穿了一件睡衣,裡面什麼都沒穿,滕風遠摟住她,既溫柔又強勢,他把花逸的裙擺撩得高高的,輕輕愛撫她的背部,像是在撫摸精美易碎的藝術品,他的手法很特別,看似溫柔的安撫和撫摸,實際上他在按壓女性身上主管興奮的穴位。

與此同時,他開始湊過去慢慢吻她的頸側,剛開始只是星星點點地吻,等他感受到她的放鬆,吻就漸漸熱烈,輾轉到她的唇畔來了一個深吻。

滕風遠此人相當懂情調,光溜溜的身體擁抱光溜溜的身體,手掌滑過她的全身,他在她耳邊吹氣,親吻著她的脖子,十指穿過她的頭髮,花逸真的想有節操地抗拒到底,無奈身體已經軟成一灘水。

在床上玩了一會,滕風遠又把她抱到了椅子上,把她兩條腿打開架在椅子扶手上,花逸本來不願意,但他輕輕按著她,低低道:「放鬆,花逸,你好美。」

他拿了個東西過來,上端是一撮羽毛,調情似的在她身上緩緩拂過,從她腰部一直到大腿,從胸部到肋骨兩側,帶起一陣陣淺癢,花逸卻咬住唇,滕風遠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別咬,叫出來。」

燭光瑩和,襯得花逸膚白如玉,滕風遠開始一寸一寸吻著她的肌膚,埋首在她胸前時,花逸忍不住抱著他的腦袋,滿臉狂亂,情不自禁叫了出來。

滕風遠的手也沒有閒著,以及滑向她的腿間,花逸不得不承認,滕風遠很懂得技巧,他也不是總是溫柔,偶爾會忽然加快動作,讓她又疼又難受,但花逸不討厭,她明明不喜歡他,在這個時刻卻深深地依戀他,甚至會攀著他的身體亂扭,主動求他進入自己。

滕風遠笑了,把柔弱無骨的花逸抱回床上,他在她身後緩緩進入的時候,在她耳邊低吟,「花逸,記住我帶給你的感覺,記住我才是你的男人。」

花逸那時候已經完全沉淪在情愛的世界中,他說什麼她都點頭。

但滕風遠還不滿意,咬著她的耳朵,身體進去了卻不動,「說話。」

花逸扭著身子,「給我,我要你。」

滕風遠開始動起來,變換著頻率和深度,以後花逸還會有別的男人,但他希望,他是能帶給她最好感覺的那個。所以,他不急於釋放,根據花逸的叫聲和表情來判斷她的感受,從而更好地滿足她。

花逸像是忘了一切,似乎再深入都覺得不夠,她像是騰雲駕霧在雲中飛翔一般,潮汐般的快感正將她淹沒。

她正在那浪尖上,忽然間,身上的人壓了下來,不動了。

花逸面上紅潮迷離,捶著床道,「不要!你這個壞人!」

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她正銷魂的時候暈,火一樣的激情讓花逸無法自拔,她費力地推開他,見那東西還挺立著,像是著了魔一樣,竟忘了正事,又跨坐上去,獨自享受著這份歡樂。

不過滕風遠都暈了,那東西不多會也軟下去,花逸還未滿足,歡愛這東西像是一種毒,慢慢地讓她上了癮,她雙眼迷離地側躺在他身邊舒服地蹭著,撫摸他的身體,結實的胸肌,緊致的腹肌,回味著他帶給她的感受,腿間又一陣陣收縮,依然是水淋淋的潮濕,她閉上眼,輕輕撫摸自己的身體,忍不住低聲呻吟,手指情不自禁伸向自己的腿間。

哎,到底還是不如滕風遠給她來得舒服。

等激情過去,花逸就不再貪戀,跨入水盆擦淨身體,穿好衣服後摸了摸滕風遠結實的腰腹肌,「尊主,你這方面做得真不錯,不過,我要走了。」

那日遇見秋星河,花逸又跟他討了點藥,沐浴後塗在自己胸部,成功把滕風遠放倒。她穿好衣服,收羅了錢袋銀票值錢的首飾,裝了幾件衣服,花逸抱著小包袱悄悄離開客棧,遁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