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與戲子私奔的軍閥家大小姐之九

錢雲笙被人壓坐在沙發上,激烈地扭動掙扎著。他的情形很是狼狽:嘴裡塞著白色的手帕,凌亂的髮絲貼在佈滿汗水的額頭上,濕噠噠地在臉邊聚成了幾綹,他的雙目泛紅,細密的血絲漫布在眼球上,目呲欲裂的表情簡直是前所未見的猙獰。他眼睛裡迸出洶洶的怒火,正凶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同時喉嚨裡噴出震撼胸腔的怒吼,可到了嘴邊,卻俱被堵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

唐英智覺得錢雲笙的表情賞心悅目極了,他面上顯露出愉悅的表情,手上則不停歇地撫弄著顧明月的身體。

對,顧明月的身體。

她灰藍色的薄棉襖被從領口撕開,裡面貼身的絲綢小衫也沒逃脫被扯爛的命運,西洋式的內衣散落在土耳其地毯上,一對兒玉兔被男人的大掌輪轉揉捏,下身的黑色馬面裙被掀堆到了腰上,暴露出的大腿光滑直溜,被黑色襯托得柔膩白皙,而觸感則是更甚於觀感,摸得唐家大少滿手香滑。

妙齡女子雪白香艷的肌膚,就這樣無遮無掩地被一屋的男人瞧了去。顧明月被一雙雙陌生而又帶著慾望的眼睛注視著,肉體表層的溫度在飽含著慾念的目光的洗禮下攀升,被男人們視線遊走過的肌膚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如唐家大少所願,她切膚地體會到了他所想要施加於她的屈辱。

如同窯姐兒一樣被人圍觀著,褻玩著。

唐英智呼吸吞吐的熱氣撲在她的脖頸上,撫摸著大腿的那隻手肆無忌憚地探入了她兩腿之間,撥挑著散發出成熟芬芳的桃花源。如此近的距離,唐英智又毫無防備,顧明月實在是很想給他來一記鎖喉,再斷了他作惡的雙手。可她要忍,她沒有槍,並且錢雲笙還在對方的手裡。

沒有合適的時機,顧明月不能貿然出手,她對付不了所有人,本身便沒有全身而退的能力,更遑論現在還必須要再帶上一個錢雲笙。

揉捏著雙乳的那隻手開始對坐落在乳肉上的柔嫩櫻桃產生了興趣,帶著薄繭的手指把粉紅的乳頭旋轉壓捏,並強力向外把乳首牽拉出了一條直線。撥弄著腿心的另一隻手百般戲弄隱藏在豐貝之間的小肉核,直直把那可憐的小肉芽玩兒得充血挺立,直愣愣地卡在肥厚的大花瓣裡才罷休。

唐大少的調情手法豐富高超,想來他不光會打仗,玩起女人來也不遑多讓,在床上更是位身經百戰的常勝將軍。

顧明月即便是心裡抗拒,可生理往往不能受情感的控制,肉體原始的本能在熱烈地回應著男人的觸碰,剛剛被開苞沒多久的小穴已經開始不害臊地淌出了濕滑的蜜液,浸潤著男人的指尖。

她的那處被系統改造過,嫩生生的,又緊得銷魂,但凡被男人有意地撩撥,便氾濫得不受控制。平時和任務對像歡愛的時候,水兒多緊俏的嫩屄是絕佳的殺器,可此時面對非任務對象,尤其是在這種情形下,便成為了淫亂的證據。

唐英智之所以用調情的手段對付她,不外乎是想讓手下們看看這淫奔的小賤人是如何心甘情願地在眾目睽睽下撅起屁股挨肏,繼而達到從身份上,身體上,以及心理上羞辱她的目的。

平日裡出身顯赫的高貴大小姐,是如何在一群男人面前裸露著身體,並在愛人的面前淫叫著被他人進入,該是怎樣一副令人欲血沸騰的畫面。

唐英智就是要讓令唐家蒙羞的小賤人從心底承認自己的淫亂。她不是喜歡那個戲子麼,那麼就讓她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被褻玩,被姦淫,並且他還必須得讓她享受被男人蹂躪肏弄,直面自己淫賤不堪的身體。

雖說心裡對她不齒,可這臉蛋兒身體還是挺難得的,等他玩完後,用來犒勞手下一番也不錯。

唐英智心裡有了定論,手下的動作便跟上了思想的步調,兩根手指並起毫不憐惜地便捅到了顧明月的肉穴裡,一如就到了底兒。

咦?那層膜哪兒去了。

沒有觸到那一層薄膜兒,男人簡直是意外的驚怒交加。他用能捏碎人骨頭的手勁兒大力地攥住女人的肩膀,猛地把她按貼到沙發背上,從她濕漉漉的腿間抽出右手,隨即便用帶著體液的手,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賤人!」

唐英智怒不可遏,他瞇起眼睛,用手指板正顧明月被扇到一側,還帶著透明淫液在面頰上的臉,語調陰柔地說:「想不到兔兒爺挺能耐的麼,竟早就做上了新郎官,我看今兒個勢必得讓他認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是不是?」

若是一般女人,遭遇這一出再被他這麼恐嚇,怕是已經精神崩潰了。雪荷澤是普通女人,她會自盡不難理解,可現在這副軀體裡面換了一個芯,顧明月豈是這麼容易便能被他人掌控情緒左右的?她聽聞唐英智要對錢雲笙出手縱然心裡焦慮,可還是壓住性子冷靜地分析了一番。

眼看著唐英智就要過去錢雲笙那邊,她急的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腕,整個身子隨之快速地攀附其上,在錢雲笙看不到的角度裡,眼波忽然媚意橫流,一睜一眨便是煙波浩裊,氤氳如霧的魅惑之氣絲絲繚繞,那艷景,一時間竟是把男人鎮住了,生生地停頓了動作。

顧明月的身體比腦子率先動作,反而使她找到了一條突破之路。

只見看似柔柔偎在男人身上的美人兒,趴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輕言道:「大少爺,反正機會難得,不如你把人都遣了出去,我們一塊兒服侍你可好?」

我們一塊兒,加帶上了錢雲笙,言外之意就是我們三個人好好玩玩,把礙眼的人都趕出去。

賤人!不折不扣的淫婦,唐英智腦中想到了一串兒形容骯髒的字眼,可他卻仍是不可避免地被盅惑到了。

男人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番,在顧明月那雙流光四溢的雙眸的緊密注視下,他聲音黯啞地出聲吩咐手下:「把人留下,你們都出去。」

顧明月聽言登時心頭一鬆,焦慮情緒平定了大半。人都走了,如何服侍,怎麼還會是你說了算呢?

以手掩面,輕佻媚眼,顧明月妖妖嬈嬈地勾起了嘴角……

對於唐大少的心腹來講,他說的話等同於聖旨,故而屋子裡的其餘人等在唐英智的話音剛落下便動作利落地離開了包廂,最後出去的是那位少年模樣的年輕副官,他還體貼地帶上了門,密封住了滿室的春意盎然。

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包廂內就只剩下了衣衫半褪的顧明月,解著領口扣子的唐英智,以及拚命扭動掙扎著的錢雲笙。

「是你……還是你先呢?」

褪下長衫露出精碩胸膛的唐英智先是用食指點向顧明月,隨後又不急不緩地指向了不停發力抗爭身上麻繩的錢雲笙,他的表情帶著掌控與報復的滿足感,望向兀自費力扭動的錢雲笙時,眼神如同神祇俯瞰低微的螻蟻。

與雪荷澤比起來,錢雲笙的家世與背景都和螻蟻一樣不值一提,而唐英智連雪家的嫡出小姐都敢動,又怎麼會把螻蟻的掙扎放在眼裡呢?

在強者面前,有時弱者的不甘與努力會顯得格外可笑。

唐英智與錢雲笙這兩人,顯然前者是強者,而後者是弱者。但若是拋開一切來論,單獨唐英智這個人並不比錢雲笙強到哪兒去,可前者擁有了後者無法企及的外部力量,那便是壓倒性的絕對權勢。

錢雲笙雙目赤紅地瞪視著站在他身前的男人,他狠狠地咬著嘴中的手帕,上下顎咬合的肌肉突突地直跳,鼻子發出粗重的呼吸聲......他此時此刻,除了憤怒,剩下的全是不甘心,近乎於絕望的不甘心。

作為一個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女人被羞辱時卻無能為力,甚至自身難保……還有什麼比這更可笑?

深沉的無力感如滔天的海潮般淹沒了錢雲笙,在掌握權勢的人面前他就像是個廢物:

無能、沒用,渺小卑微的如塵埃,被人不費吹灰之力地碾壓於腳底。

他的絕望快令他崩潰了,以至於他開始懷疑,同顧明月私奔,是否是一件他頭腦發熱所做下的最愚蠢的行為。人生中第一次有勇氣面對自己的情感,去追求自己所憧憬的幸福,竟然是錯誤的麼……

他對自己的妥協,卻換來了兩人淪落至此。

望著對面咬唇注視著他的顧明月,錢雲笙無法承受地閉上了眼。

是他害了她。

在世間的低層摸爬滾打的人,明明最是熟悉這世上生存的法則,明明瞭解嬌養在溫室裡的花朵所不知曉的一切世間的殘酷……

妄想自己有守護的資格,卻忘記了自己根本沒有守護的力量。

錢雲笙恨透了自己,他是導致這一切不堪發生的主要責任人。

如果死亡,就能還給他心愛的女人她本該擁有的未來,挽救她被扭曲的人生,錢雲笙現在恨不能立即去死!

可他清楚,唐英智不會輕易地給人痛快。

在錢雲笙憤恨唐英智又自責絕望的同時,唐英智扯出了他嘴裡的手帕。

「表情真不錯。」唐英智的指尖在錢雲笙的玉面上敲動,「你就先看著吧,等會兒再輪到你。」

高高在上的男人,聲音裡透出殘酷的冷意,並充斥著足夠的破壞力。

「放開她!唐英智你放開她!唐英智!!!殺了我!都是我的錯!你他媽的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放過你!」

錢雲笙猛地站起身撞向唐英智,可他行動不便,非但沒能創擊到那個男人,反而被對方一腳踢中肚子,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劇痛使他身子躬成了蝦子,蜷縮著呻吟。

即便冷汗如黃豆粒般佈滿了他的額頭,即便他咬牙仍止不住溢出疼痛的抽氣,那雙耀如漫天星子的眸子,仍帶著利劍般的光芒,刺向輕笑著的唐家大少。

「欺負……女人……算是什麼東西……孬種……下流……」

「真吵。」

唐英智微皺眉,把手帕又塞回了錢雲笙嘴裡。他一拳砸向錢雲笙的左臉,給他身上添上了又一處狼狽,隨後活動著指關節道:「等我玩完了,會順了你的願,先呆在一邊安靜地等吧。」

嘴裡潔白的帕子漸漸漫出了血色,錢雲笙努力地扭動著從地上撐起身子,忍著五臟六腑的痛意,一步一步地朝著顧明月的方向跪滑著挪去。

在唐家大少眼裡,錢雲笙的行為毫無意義,他反而被他狼狽的模樣給逗得哈哈大笑,輕蔑地瞥了對方一眼後,便興致勃勃地欺身壓上顧明月,搬過她的兩條美腿環在了腰間。

把手伸進那小巧的貝肉裡,隱約摸得出未干的濕意,唐英智一手搓揉著顧明月的香乳,另一手熟練地解起褲腰帶,他的腰間還別著一把小巧的手槍,想必是以備不時之需。

就像顧明月適才的輕言軟語,她的表現全然是百依百順,睜著一雙如小鹿般清澈而又奇異地魅惑的眸子,以手附上唐英智裸露的胸膛。以錢雲笙的角度看著像是推拒,而在唐英智的感受裡,摸在肌膚上的涼滑柔荑則是欲拒還迎的調情,他未感受到一絲的抵抗力。

說實話,唐家大少有些扛不住了,他身下的熱鐵灼燙得驚人,直直把褲襠撐出了一處驚天的帳篷。自少年開葷以來,他經歷過形形色色的女子,他曾經以為世間已經沒有女人能使他把持不住,沒想到顧明月卻是個特例。

本身沒有女主光環的顧明月,生生地在任務裡練就了一身收放自如的魅惑本事,各色的男人成就了她,過去在靈魂裡所沉澱出的芬芳,綺麗而神秘,投放在肉體上的一舉一動,只要她想,便可以挑動男人心底的那一處騷癢。

男人的本質,或者說是生物的本能,使他們不論有著多麼不同的性格和背景,在稀世美人兒面前,都是一樣的。

不論喜歡或厭惡,交衍的慾望都是不變的。

或許該歸功於唐大少太過自負,或許是他自以為準備齊全,手心裡的二人插翅也難飛,又或許是顧明月的外表太有欺騙性,讓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從未想要去防備……當一支小巧而又簡潔的西洋金屬尖針髮簪抵在唐英智心臟處的時候,他僵直了身子。

躺在沙發上的女人,帶著波浪弧度的髮絲嬌嬈地漫布在鵝絨軟墊上,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惹人憐愛,而卡在骨頭縫隙中分毫不差的尖簪頭是那麼的精準,只要她稍稍使力,唐英智毫不懷疑那根金屬利物會刺到他的心臟裡。

既然已經知道這趟旅途多舛,顧明月又怎麼可能不進行準備。手裡的這根小巧精緻的西洋髮簪,便是她從雪荷澤攜帶的首飾裡挑揀出來的,在沒有其他武器的情況下,姑且可以將就一用。

暗殺就是這樣,並不需要多麼驚世絕倫的武器,並不需要多麼頑強耐久的體能,重點在於——速度、技巧,與時機的掌握。

顧明月用手撫摸起唐英智僵硬繃直的肌肉,從他的肩膀沿著後背滑到腰間,帶著調情意味的手來到男人的腰間,精確地握住槍把,並迅速地把它從套子裡抽出來,一個調整槍口便抵在了男人靠近沙發背一側的側腰上。

優劣形勢突然間掉轉了個個兒,兼之顧明月的動作稱得上是迅疾如電,唐英智有心想要反制,卻趕不上女人手上的速度。

只要他一動,顧明月手裡的尖簪勢必會刺破皮肉,結果他的性命。

「吶,我們做個交易吧?」顧明月抬頭湊近他耳邊打著商量。她的臉埋在唐英智的肩膀上,吐出的聲音極低,身子又一抖一抖地在悶笑,看著好似在哭一樣。

「想要我放了你們,沒門兒!你以為你們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去?別癡心妄想了。」唐英智也是識相,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回道。外邊的人可能聽不見,但離二人極近的錢雲笙卻是聽到了,他有些茫然,不明所以地皺起了眉頭。

每個字掰開了他都明白,組合在一起卻讓他聽不懂了。

唐英智的面容扭曲,氣到極點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他恨不能立即結果了顧明月。

「省點兒力氣吧,別試圖動手。」顧明月涼涼地警告著,「我們過招兒的套路不同,我萬一手滑可就麻煩了,您的命多金貴啊,是不是?」她停頓了一下,故作無知地說:「唐家大少若是死在這裡,你說該有多有趣,就不知你那位好弟弟,可否撐起來唐氏一門?」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唐英智只想一拳把美人兒的臉砸爛。

「說吧,你想做什麼,我、一、定、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