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午餐(上)

燕風又和古龍研究了半天案情,天亮時才在局長辦公室對付著睡了一覺,快到中午時才去找容怡。他去的時候帶著行李,打算和容怡談完事情後就動身去兩階山,之前他忙得再沒見過玲瓏一面。

早聽說容怡因為喜歡景縣的風景,在此處買了一個農家小院,有事沒事就跑到這裡來住住,但燕風沒想到容怡會邀請他到她家來談事情。

「來了啊,隨便坐,還有一個菜就好了。」容怡開門後就向廚房跑,邊跑邊喊道。

望著容怡花枝招展的背影,燕風沒有一點時間拒絕,這個女人總是風風火火的不容人說話。現在他也只能進屋了,但並沒有關上門,倒不是別的意思,主要是被容怡身上的香風熏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背過氣去。容怡永遠不懂得適可而止,做什麼都是太過!燕風心裡想著,因為職業的習慣,開始觀察起房子來。

容怡的房子和普通的農家小院沒有多大的區別,如果有,也是其中的擺設和裝飾比較現代,顏色比較醫生化,到處都是白色。整間屋子不小,每間房子也都相通,可是家具不多,線條簡潔,體現著主人爽朗的性格,而且乾淨得過分,讓燕風坐立不安,什麼也不敢碰。

「坐到這兒來,別愣著。」容怡端著最後一道菜出現了,燕風這才看清楚她的裝扮。

她赤著腳,身穿大紅的彈力連衣裙,下面是超短,上面是大V低領的設計,緊緊包裹著她性感豐滿的身材。簡直如同她地第二層皮膚一樣,讓人可以一覽無余地直接感受到她致命的曲線。

她的身材有點像歐美人,是典型地肉彈型。結實、豐滿、有力,不知道是不是長期鍛煉的緣故。腰部扁平,略略有點粗,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這身體地整體美感。她和烏拉不同,烏拉是比例完美、四肢纖長的類型,就像俄羅斯少女的身材。而玲瓏,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就是穿著睡衣,孤零零地站在樹下,也許是環境的緣故,總覺得她非常脆弱,猜想身材也是曲線流暢的柔美型。

「發什麼呆,坐啊!」容怡見燕風看著自己發愣,還以為是被自己地性感所震撼。高興地說,同時把最後一道菜放在了桌子上。

燕風回過神來,心中暗罵了一聲男人的狼性。不過是看看人家穿性感裝罷了,竟然有了諸多想法。甚至猜測起玲瓏的身材來。

他坐在容怡對面的椅子上。因為看到了容怡的臉,發熱的身體和頭腦都冷了下來。

「這也太豐盛了。容醫生對待同事可真熱情,可惜我受之有愧了。」燕風看了看滿桌子的菜。

那些菜和容怡一樣花花綠綠的,只是菜品擺成這個樣子還挺好看,但人也這樣就太倒人胃口了,真不知道容怡這些日子和玲瓏學的什麼,為什麼就學不會化那種淡淡地妝呢?她臉上太厚的白粉、太紅的口紅和腮紅、太黑地眼圈和眉毛,似乎在舞台上還合適,面對面坐著吃午飯就顯得過分猙獰了一點。

「我可不是給誰都做飯的。」容怡把雙手架在桌上,有意無意露了一下不用硬擠就很深地乳溝,「聽說你今天就要出差了,特意給你餞行。」

「警察出差辦案不是常有地事嗎?這個不用餞行吧!」見容怡夾了一筷子不知是什麼的東西遞到他嘴邊,燕風只好張口吞掉,感覺那東西又老又苦,隨便咀嚼了兩下,艱難地吞咽下去。

「我剛才做完屍檢沒有洗手,菜上有藥味吧?」容怡說。

燕風差點吐了,容怡則哈哈大笑,人家形容女人開心地笑是說花枝亂顫,她卻是雙乳亂顫,臉上的白粉撲簌簌抖落。

「看把你嚇的,根本沒有的事。」容怡繼續笑,「這就是我們搞屍檢工作的人難以找到配偶的原因,除非對方也是法醫。」

「容醫生太幽默了,我是無膽鼠輩,受不起驚嚇。」燕風很尷尬,「不過我倒認識不少警界的前輩,回頭我幫容醫生介紹一個。」

「為什麼要介紹前輩給我?你是暗示我年齡大了嗎?」

「不是不是!」燕風慌忙搖手,感覺和這位容醫生相處非常困難,「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那就好,我喜歡年青男人。」容怡聳聳肩,「我是說,相對年青,比如你這樣的。」燕風傻笑,但是不敢回話,只是拼命吃菜,想了半天才想出話題,「對了容醫生,我聽古龍說,你找我有事,不會是專門為了我餞行吧?」

「叫我怡姐姐。」

一瞬間,燕風的牙差點酸掉,嘴唇動了半天,那三個字硬是沒崩出來。整個警察局誰不知道他是鐵漢級的人物,可在容怡的面前,他卻只有窘迫。他知道容怡在追他,事實上這事已經無人不知,因為她表現的如此明顯和直接,讓他根本招架不住。

先前古龍說容醫生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他,他還以為是關於案子的事,畢竟容怡是這件案子的主管法醫,所有的屍檢都是她一個人做的,不過目前看,她所謂「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非常私人。他對這位號稱「兩條人命」的容法醫沒有特殊的感覺,即沒有特別好感,也並不厭惡,只想好好的以同事的關系共事,但是她卻總有辦法讓他尷尬。

「容--這個菜還是很好吃的。」他不知道怎麼叫她好,只能省略,「我得快吃,下午還有任務呢。對了,我聽古龍說,你對這案子有新發現?」

「首先,你叫我容也可以,顯得親切點。」容怡聽燕風說菜好吃,又是給他拼命夾菜,害得燕風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因為這些菜的樣子雖然好看,不過他現在嚴重懷疑這是給人上私刑時用的,而容怡給他夾到了碗裡,他又不得不吃。

「其次,請你吃飯就是我所說的重要的事。這可是我第一次給男人做飯。」

「那太榮幸了。」燕風含糊不清地說著,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給未來的容先生試了一回毒。可是按理說,容怡將來嫁了人,她的老公也不能稱為容先生,而應該是她稱為某太太,但她這麼強勢主動的女人,到時候來個陰陽顛倒也說不定。

「最後,你如果非談工作不可,我確實也有點話說。」

「哦,關於什麼?」燕風來了興致,他現在全付心神都在這件案子上。

「關於程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