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領證

  和顧南淅領證這天陽曆是十一月十四號,陰曆十月十三,恰逢顏朵二十二歲生日。

  天氣不算特別好,有風,有霧霾,太陽躲在雲層裡,光暈很淡。

  顏海燕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的天回頭和丈夫嘀咕,「天氣預報說今天是晴天,這哪兒晴了?陰天還差不多。」

  馮國安放下盛菜的盤子,笑,「不管陰天晴天都是咱家朵朵的好日子。」

  「我還是想等辦了婚禮再讓他們倆住一塊兒,」顏海燕皺眉,「這萬一要是有了孩子,婚禮時多不好看。」

  「咱們也體諒體諒人小顧,三十好幾的人了,正年輕的時候,也別太為難人,朵朵願意就行。」

  顧南淅要在這兒,估計要跪:叔,理解萬歲~~

  顏海燕也知道矯枉過正不好,只好無奈放棄勸說的打算,略有些傷感的說,「這眼瞅著孩子一個個都搬出去了,家裡也空了,我還想著朵朵至少要等到二十五六再想終身大事,哪承想這麼快就——」說來說去只是捨不得。

  馮國安走過來攬住妻子的肩,「人到古稀老來伴,孩子是孩子的緣分,咱們是咱們的緣分,一個人一個伴兒,多好。」

  好什麼啊,顏海燕撇撇嘴,她更想兒子『閨女』住一塊兒好麼?不過知道這是妄想,所以也沒再多說什麼。

  顧南淅八點半到的馮家,正式敬了茶,改了稱呼,照規矩,顏海燕馮國安給了兩封紅包,現在是小敬,走個形式,意思意思而已,等到婚禮時再按照按傳統步驟來。

  最後,顏海燕握著小侄女的手鄭重其事的交到了顧南淅的手裡,「小顧,朵朵以後就是你的責任了,我們不求你給她多富貴的生活,只求你能一心一意的對她,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就行。」

  等出了家門,顏朵甩了甩兩人十指交叉的手,「你剛才是不是很緊張?」手心都出汗了。

  顧南淅笑笑,實話實說,「不是緊張,是興奮,終於把老婆拐到手了能不激動麼?」以後他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肩上有了擔子,心裡有了牽掛,就像浮萍有了根,一下子就覺得踏實了。

  顏朵聽懂了,卻故意和他唱反調,咕噥,「誰說拐到了,還沒領證呢!」

  「沒領證也是我的。」完完整整連根頭髮絲都是!誰也搶不走!

  今天不是什麼情人節、七夕、國慶之類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又逢工作日,所以來民政局登記的人不算多,離婚的要比結婚的多,所以顏朵跟顧南淅倆人沒費什麼功夫不到一個小時就拿到了屬於他們的小本本。

  剛坐進車裡,顧南淅就把結婚證從新任老婆手裡抽了出來,往大衣內襯的口袋裡一塞,宣佈,「這個放我這兒保管。」

  顏朵:「…………我還沒拍照呢,姑姑姑父也沒看呢。」

  「回家再拍,來,先叫聲老公聽聽。」

  顏朵:「……」低頭,當看沒見。

  顧南淅好氣又好笑,山不就我我就山,於是捏她下巴,繼而四目相對,呢喃似的柔聲低語,「老婆~~」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一怔,像有什麼隨著這兩個字在剎那間充盈了心扉,紮了根發了芽,無論是顏朵還是顧南淅都仿似在這個特定的稱呼中體驗到了別樣的觸動,如同被賦予了用言語無法形容的震顫,鍍上了一層神聖不可侵的光輝。

  所謂夫妻,所謂伴侶,所謂締結姻緣。

  顧南淅一聲喟嘆,握住顏朵的雙手,「但願夫妻到白頭。」

  領了證,成了正式夫妻,兩人哪兒都沒去,沒回顧家也沒回馮家更沒有跟朋友相約happy,到超市買了些東西,驅車回了他們的婚房。

  這裡是處新開的樓盤,小區環境極佳,設施齊全,房子售價不菲,入住的人不說全部非富即貴,至少不是魚龍混雜。

  他們的婚房就在一樓,前後都帶個小院兒,就像徐老家的房子,以後捯飭捯飭可以種花種草又是獨立房門,要比高層舒服方便許多。

  房子是顧南淅挑的,錢是爹媽出的,顧南淅原本不願意,他又不是沒錢,可惜爹媽更不願意,兒子結婚他們一分不出算什麼事兒啊,就這一個兒子,將來還不都是他的。

  裝修的也漂亮,低調又奢華還透著淡淡的溫馨,新房上禮拜已經請親朋來暖了房,三室兩廳的格局,帶著個大大的落地窗,顏朵換了拖鞋先去換衣服,她的東西前兩天就陸續搬來了,衣服放在主臥專門辟出的衣櫥裡,剛要把為了領證特意穿的大紅裙子脫掉,顧南淅堂而皇之的進來了。

  顏朵:「…………我換好你再換。」

  「又不是外人,害什麼羞。」又揉揉她的頭髮,看到搭在架子上的淺灰色衛衣休閒褲,有些嫌棄,「親愛的,你確定新婚第一天你要穿這個給我看?」

  誰說是給你看!

  顏朵翻白眼,「我穿這個怎麼啦?」

  他貼得更近,視線像探照燈,從老婆修長的頸子到白皙的鎖骨再往下,是形狀優美的胸,雖然穿著衣服,卻讓顏朵有種自己赤條條的趕腳。

  這感覺相當糟糕。

  偏偏顧南淅還特不懂含蓄的提要求,「性感點,白襯衫怎麼樣,我友情提供,下面就光著,你的腿好看。」

  顏朵:「…………哥屋恩——」

  「讓我滾?行啊,不過你要一起。」顏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公主抱了,「別鬧,放我下來。」

  顧南淅揚眉,「那不行,誰讓你挑逗我?」

  顏朵:「…………」現在外面怎麼不下雪,有這麼冤枉人的?

  顧南淅原本也沒想吃相這麼難看,本來還打算先調情,表表白,互通下愛意,到晚上再弄個燭光晚餐浪漫一下,然後再那啥那啥,但計畫趕不上變化不是?現在沒了枷鎖,成了合法夫妻,同一屋簷下,看到老婆換衣服,又從白襯衫開始無下限的聯想……控制住的是聖人。

  於是新任顧太太顏妹紙悲催了,澡都沒洗,就被吃了個底兒掉,在床上被這樣那樣的蹂|躪,哭得眼都腫了,嗓子也啞了都沒讓在身體裡征伐的『禽|獸』產生憐香惜玉的心思停下來,反而越戰越勇,到最後顏朵都不知道是疼的多一些還是舒服的多一些,反正磨蹭著最後也到了高|潮。

  那是種很玄妙的感覺,身體與大腦在那一刻來臨時好似第一次產生了共鳴,顧南淅也在之後低吼著射|了,卻不拔出,依然小幅度的蹭。

  顏朵從快|感中慢慢回神,推推身上的人,「重死了。」她聲音本來就嬌軟,這會兒因為哭喊呻|吟的時間長了就帶著些沙啞,她自己聽不到,顧南淅卻覺得渾身像通了電流似的打了個顫,下面又起了反應。

  卻也知道不能繼續了,再繼續小丫頭身體受不住,輕輕又蹭了幾下才不情不願抽了出來,顏朵就覺得有東西順著那裡流了出來,還很多。

  她表情有些古怪,顧南淅笑著親親她的嘴唇,撐著身子抽出幾張紙巾伸到被子下面輕輕擦拭,顏朵很想閉眼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但她又想洗澡,剛才那麼一番折騰屋裡又開著暖氣,都出汗了,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一般情節女主角這時候都會昏過去,然後男主抱著女主去浴室沖洗什麼的,但也不知道是顧南淅特意照顧還是妹紙體力耐力比看起來強很多,反正她沒疼暈過去,相反,精神似乎還不錯。

  於是情節變成顧南淅去浴室放洗澡水,顏朵想自己去洗,但剛破|處的妹子傷不起,腿軟腳軟的根本走不了幾步路,於是公主抱再現,洗澡也變成了調|情似的鴛鴦浴。

  浴室裡氤氳著淺淺的霧氣,顧南淅不時在顏朵的肩上背上或後頸處落下一個吻,他其實更想面對面親前面,可惜老婆不配合只能作罷退而求其次。

  「還疼嗎?」

  幽怨的瞪他一眼,「你說呢。」

  「下次就不疼了,剛才我很小心了,應該沒有傷到。」說完又好似不放心,手指往下探,「我摸摸吧,疼你就吱聲。」

  顏朵:「…………」這個厚臉皮是誰?拖出去!

  顧先生和顧太太的新婚生活就這麼和諧(?)友愛(?)的開始了。

  一覺醒來,昨天的痠痛減輕了許多,身旁的男人還沒醒,顏朵報復似的拿手用力彈了下顧南淅的腦門,又扯他腮幫子,還擰他耳朵,顧南淅哭笑不得,抓住作亂的手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睜開眼睨她,「再鬧你可得負責滅火。」把剛剛咬了的手指抓進被子裡覆上自己已經精神抖擻的地方,示|威性的頂了頂。

  不要臉!

  顏朵一臉的嫌棄,「髒死了,」想抽出手卻被固定著抽不出來,顧南淅眨眨眼,「乖,幫我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