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夏耀的臉一直陰沉沉的。門鈴突然響了,夏母過去開門。
「阿姨,我做了幾道菜,提過來給您嘗嘗。」
聽到袁縱的聲音,夏耀二話不說抬腳就往臥室走。夏母笑著把袁縱迎進門,結果看到夏耀要閃人,忙喊住他,「你幹嘛去?」
夏耀冷聲回道:「我吃飽了!」
「才吃幾口你就飽了?你朋友過來了,再陪著吃一點兒。」
夏耀迫不得已坐回了飯桌,特意找了一處離袁縱特別遠的位置,就是不想吃他夾過來的菜。結果袁縱的長臂一伸,再遠的位置都能夠到,實在不行還有精準拋射,夏耀愛吃的菜一准進了他的碗。夏耀怕自個扛不住美食的誘惑,冷著臉又拋了回去。
結果,這一幕又被眼尖的夏母發現了。
「別人給你夾的菜你再怎麼不愛吃也得吃了,這是禮貌!」
夏耀只能硬著頭皮吃,明明很喜歡還得硬裝出膈應的模樣,生怕袁縱看了笑話。結果被夏母瞪一眼,又得變回欣然接受的模樣,還不能表露得太過,一頓飯吃得比打仗還累。
「給你朋友夾點兒菜啊!」夏母提醒。
吃過飯之後,夏母問袁縱,「你是怎麼過來的?」
「坐地鐵過來的。」袁縱說,「那邊有個路段正在施工,開車還得繞很遠的路,我嫌麻煩就坐地鐵過來了。」
「現在幾點了?都十點多了啊!你看看,這一聊起來就忘了看點兒了,這麼晚地鐵都停了吧?」
「我可以打車回去。」袁縱說。
夏母溫柔地別了他一眼,「浪費那個錢幹嘛?直接睡在夏耀那個屋,又不是沒在這住過。」
夏耀知道袁縱是故意的,憋著青紫的臉回了臥室,袁縱緊跟著走了進去。房間的門一關,隔絕了外面不明情況的夏母,夏耀胸口攢著的火轟然爆發,一開口濃濃的火藥味兒。
「滾蛋!」
袁縱非但不滾,還把手貼在夏耀的褲襠上。
夏耀一把甩開,「少特麼給我來這套,袁縱我告訴你,咱倆完了!」
袁縱胸口劇震,犀利的目光死死楔在夏耀的臉上,「你說什麼?」
夏耀大手霸氣一揮,「一個字,分!」
「你再說一遍!」袁縱突然擰住夏耀的衣領,將他逼到牆角。
夏耀看到袁縱眼神中的不堪忍受,其實已經有點兒退縮了,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就是心裡憋屈,說了句橫話而已。
袁縱遁地一聲吼,「你再說一遍!」
夏耀挑起眼皮,愛恨交替的目光和袁縱的烈火濃情激烈碰撞,被逼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下一秒鐘又被袁縱拽到床上,扼住喉嚨厲聲警告:「你下次再敢跟我說這句話,我直接把你腦袋擰下來你信不信?」
夏耀以一副要讓袁縱斷後的架勢,狠狠朝他的褲襠上蹬踹,「你都能讓他親,我怎麼就不能說這句話了?」
袁縱神色一滯,剎那間的猶疑讓夏耀心頭的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躍起,不要命地用那條受傷的手臂去衝撞袁縱,一副要跟他死拼到底的架勢。
袁縱努力穩住夏耀,說:「我是心甘情願的麼?」
「不是心甘情願你還笑得那麼美?你丫反應那麼快,不是心甘情願的怎麼會讓他偷襲成功?」
袁縱點頭承認,「是我防備不當!」
夏耀繼續嗆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你什麼心思?」
「他對我什麼心思?」袁縱反問。
夏耀說:「他丫打電話直接跟我說喜歡你,說你早晚是他的。」
「那電話不是他打的,是王治水偷了他的手機存心冒壞。」
夏耀半信半疑,「王治水怎麼會跑到你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