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潫潫順手把玉牌塞進衣襟裡,起身問道。
「前院來了三個人,非要公子去接客。」金盒焦急的回道,雙手都不知道擺哪裡了。
「什麼人?沒和他們說麼?郎君不在,歇業了。」潫潫也急了,心煩的問道。
「說了,沒用,他們有些來頭,咱們根本攔不住,他們還帶著兵。」金盒看著情傾眼睛都紅了。
「別急,說是什麼來頭麼?」情傾到是沉住了氣,不慌不忙道。
「說是,說是孝廉侯府的,好像是那個庶出的二爺,他帶的是他表兄左中郎家的三公子,還有……還有京兆尹家的那位。」金盒越說越難過,竟是生生逼出淚來。
「你快從後門出去,先去躲躲,到時候就說你不在。」潫潫想起那個京兆尹家的霸王獨子,就知道要壞事,恐怕這幾人是預謀好的,孝廉侯府此次前來,估計也是要給他們家的嫡女出出氣了。
「我不能走,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若是走了,園子肯定要糟。」情傾看著潫潫那難得焦躁的模樣,心頓時柔軟的快要滴出水來。
「他們說……他們說若是公子不去,他們就強了侍青院所有的清倌人。」金盒擦了擦淚,哽咽的說道,畢竟還是個孩子,遇到這等強權,也難免不害怕。
「難道就沒別的招了?好歹這麼大的園子,就沒個背景?」潫潫也慌了,這些人簡直就是瘋子,這勢在必得的架勢,若是情傾去了,那還有什麼活路。
「沒事,我去看看……」
「不行,我去看看吧,到時候也能周旋一二,你看看有沒有朋友可尋,實在不行,就去派人把易二公子找來,看看他找的什麼親家,簡直就是禽獸!」潫潫氣得口不擇言,她到不怕那幾個死男人,大不了賠了身子進去,反正他們的目標又不是她,不會要她的命,但是情傾不同,這幾個人估計就是想為孝廉侯府除掉隱患的。
「你不能去,你那麼好看,他們可是男女通吃的。」情傾就覺得眼睛熱熱的,終於有個人,在那樣一個可能引火燒身的情況下,還願意擋在他身前的了,她不是為了什麼權勢,也不是為了什麼計謀,她只是單純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只是想要為他挺身而出。
情傾覺著,全身的麻麻的,就像被螞蟻輕輕的咬過,有點癢,還想笑,嘴角是止不住的往上翹,但眼中卻不知不覺模糊了。那個人,你看到了吧,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將他排在最後,也有個傻傻的漂亮姑娘,為了自己,連她本身都要捨去了。
有時候,想讓一個人代替心中的另一個人,只需要一瞬間,或是一句話,那便夠了……
「乖,我先去前面拖住他們,你馬上去寧遠侯府找世子爺。」實在忍不住的情傾,緊緊抱住潫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那……」潫潫還覺不妥,卻被情傾用手指堵上了嘴。
「噓……乖乖等我回來。」
說完,情傾放開潫潫,轉身走了出去,路過金盒身側,金盒隱約便聽到情傾自語道:「易彥之,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情傾走後,潫潫只是一個愣神,便忙衝了出去,讓銀盒從後門找了門房大叔,派了輛沒有標記的馬車立即出園,到寧遠侯府上求援,也幸虧那三人紈褲疏忽,只守了前後兩個大門,這個側面的門房到是遺漏了,這才讓銀盒順利跑了出去。
待銀盒也走了,潫潫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轉悠,她幾乎肯定情傾此時已經入了虎口了,現在除了銀盒,她也要自己想辦法,她不能光靠一個希望。
「隨心,你能一個人出去麼?」潫潫拉過應知曉情傾遭難而淚流滿面的隨心問道。
「能,潫潫姐說去哪裡吧?」隨心不停抽著氣,憋紅了臉說道。
「去執金吾府上,找我舊友琴雙姑娘,然後拜託她,尋她相公蔣公子帶兵過來幫忙,我怕寧遠侯世子手無兵權,會吃虧的。」潫潫想起琴雙嫁人為妾,且那人至今還未娶妻,想必對琴雙還是有幾分喜愛的,再說蔣公子也與情傾有舊,說不定肯幫這個忙。
「哎!好,我這就去。」隨心想罷,也要往外跑。
「等等,等等,我與你一起。」潫潫一回頭,就看春韶熱紅了臉頰,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潫潫記得情傾有讓金盒去通知各院,不要讓人出門,都躲在屋子裡。
「墨淺哥哥不在,傾哥哥出了這事兒,我能不幫忙麼,所以就過來看看。」春韶擦著汗,揮著袖子散熱。
「那好,隨心就麻煩你了。」深深看了春韶一眼,潫潫鄭重的說道。
「潫潫姐就放心吧。」春韶拉著隨心就往外走。
「馬車,馬車呢!要到門房要馬車!」隨心被他拉的哇哇大叫。
「馬什麼車,唯一沒有記號的不都出去了麼,咱們去找臨街老白,借他的車。」春韶眼珠一轉,嘻嘻笑道。
潫潫看春韶機靈的模樣,頓時也鬆了半口氣,還有半個口氣為著情傾吊著,一時半刻落不下來。
坐立不安的潫潫來回走動,感覺時間流逝的異常緩慢,她甚至能幻聽到情傾痛苦的聲音,以及內心悲慘的求救聲。潫潫覺著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她猛地走到隨意身邊,嚴肅的低聲道:「園子裡應該有迷藥吧。」
隨意立即吃驚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潫潫。
「怎麼啦?為什麼不叫出來啊?啊?剛剛不是還挺伶牙俐齒的麼?嗯?」享君園的一間上等廂房裡,三個男人一個少年,少年被扒的只剩一件帶著血的破爛中單,手腳都被捆在一個特質的柱子上,呈現一個大字型,長長的墨發早已散亂,性感的順著其優美的頸脖往下延伸,另外三個男人,或坐或立於一旁猥瑣的上下齊手,剩下一個正亢奮的甩著鞭子,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
「說話呀,讓你勾引易彥之,你也配!你不是很傲氣嘛,讓他來救你啊,啊?你喊他呀!賤貨,你就配給我們哥幾個玩玩,還沖什麼大頭……想的美呢,要是個女人還能下個蛋,你能做什麼?除了屁股,你能賣什麼?啊?」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少年身上,少年緊閉雙眼,牙根咬的死死的,嘴裡雖然沒塞東西,可他一聲都不願喊出來,只是默默的承受。
「就是,還不讓我摸,今兒個,我摸個夠。」立在一邊的男人,流著口水,雙眼冒光,肥肥的大手,伸進少年的中單內,順著腰側往下摸,直到大腿根部,少年頓時全身顫抖起來。
「哼哼,果然是個騷的,才摸了兩下就不行了?」抽鞭子的哈哈笑道,也走上去狠狠掐了兩把。
「沒意思,連叫都不叫,敬知,你去把他藥給餵下去。」坐在一旁的那個男人,無聊的揮揮手,指了指案几上。
「哎!袁兄,你就瞧好吧。」那抽鞭子的男人端著藥,一臉陰笑的走了過去,旁邊的男人立即配合著掰開少年的嘴。
「嘿嘿,寶貝兒,等下讓哥哥們看看,你到底怎麼的傾國傾城。」那拿著鞭子的男人,好不留情的將那碗藥完全灌了下去,無視少年的掙扎。
「敬知,等下袁兄來過,能不能我先來。」旁邊那個掰嘴的胖子,舔著臉,諂媚的笑道。
「就讓他第一個來吧,我對男人沒興趣,雖然他比女人還美,但是沒胸,再說了,他都被我姐夫玩過了,我這個小舅子怎麼好再上,你們隨意吧。」拿著桌上的花生米,孝廉侯府的袁家二郎,吊兒郎當的往嘴裡一扔,慷慨的說道。
「得類,那我先來,袁兄都說了。」那胖子急吼了兩聲,手下就更不留情了。
「行啦,曹胖子,你先就你先,到時候用順了,我正好能接手。」拿鞭子的說道,也不爭了,放了鞭子也坐在袁家二郎身邊,吃起了花生米。
隨著那胖子的動作,綁著的少年,只見全身發紅,原本已經咬破的唇瓣裡發出如貓兒般的呻/吟,直叫的旁邊的胖子雙眼微紅,上下猛親了幾口,就開始手忙腳亂的解自己的褲子,一旁坐著的二人,也看著那裸/露雪白身子,不自覺的嚥了嚥口水,果真是人間絕色。
胖子好容易解開了褲子,露出肥肥的大屁股,伸手就抱起少年纖細的腰肢,提槍就想往裡沖,完全沒有考慮少年的身體,少年皺著眉頭,全身無力,想要反抗卻只能象徵性的扭動兩下,反而更激起胖子的虐欲,一隻大手扶著少年,一隻手辟里啪啦一陣亂打,少年的呻/吟的聲音更大了,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
就在少年眼看就要被侮辱的時候,廂房的門卻被敲響了。
「誰?」袁家二郎正被那少年粘膩的聲音叫的心癢,被人打斷,難免氣惱。
「是奴家,奴家是登枝樓的。」聽聲音,外面顯然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