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晨睜開眼睛,腦後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他按照線索找到了那個威脅他的人的別墅,打算按照「江湖規矩」解決,卻不曾想剛剛進門就被打昏了過去。
——嘶——好疼,就算醒了,腦袋也昏昏沉沉難受得要死,連思維都似乎慢了半拍。
意識回籠,蔣澤晨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床很柔軟,比他一向習慣睡的硬板床舒服地太多,但是卻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甚至比被隨便丟到地板上還驚恐。
動了動手臂,酸麻楚痛的感覺幾乎讓蔣澤晨忍不住呻吟出聲來,他能感覺得出自己的兩條手臂都被綁著、吊了起來,似乎因為綁縛的時間太長了,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不會被廢掉吧?蔣澤晨心裡一涼,忍不住有些絕望。
房間的窗戶被拉上的窗簾遮擋住,些許橙色的光暈透過厚重的帷幕射入屋內,黯淡地只能讓蔣澤晨隱隱約約看清屋內的擺設——沒有人,蔣澤晨微微鬆了口氣。
掙紮著揚起上半身,被綁住的手反拽住繩索,在嘗試著將上半身拉起來的時候傳來針刺般的劇痛,讓蔣澤晨的臉扭曲了起來。柔韌的身體終於借助繩索的拉力懸空,蔣澤晨屈起手臂,探頭,嘗試著去咬綁著手腕與手臂的繩索的結扣,試圖讓自己脫離此刻無力的狀態,沒想到那系鈕子的人異常用心,幾乎讓他崩斷了牙齒都毫無鬆動。
絕望又深了一層,蔣澤晨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動用腦筋思索可行的辦法,卻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腳步的聲音。
渾身上下的毛頓時炸了起來,蔣澤晨警惕地瞪著緊閉的房門,隨著紓緩而閒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身體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咔噠」一聲輕響,門鎖被打開,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將蔣澤晨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是你?!」蔣澤晨咬牙低吼。
「叫哥哥。」來人的嗓音低沉美妙,表情也是柔和繾綣,與此時此刻目眥欲裂的蔣澤晨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哎?」蔣澤晨一愣。
「叫哥哥,或者……你更喜歡叫『主人』?」來人走到床邊,扣住蔣澤晨的下巴,將他有些呆滯的臉朝向自己,微微眯起眼睛。黯淡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將完全不輸於蔣澤晨的俊美面孔呈現無疑,眼眸中流轉的笑意與誘惑讓人幾乎移不開視線。
「……別鬧了,根本沒這句台詞的……」蔣澤晨頓時一腦門子的黑線,搖了搖頭,試圖甩開下巴上的那隻手,不滿地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找到感覺了,都讓你一下子破壞掉了……」
「既然不打算叫哥哥的話,那就叫主人吧。」根本沒有理會蔣澤晨的話,那人輕笑了一聲,俯下身,毫不客氣地攫取住蔣澤晨的唇瓣,重重地咬了一口。
生理性的淚水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手臂被捆住,肩膀被極大的力量按住,下巴也被禁錮住,蔣澤晨努力想要掙扎,卻徒勞無功,只能認命地仰著頭承受著對方的深吻,被對方細膩地舔舐著口腔後憤憤不平地反抗了回去,糾纏住那在自己口中作亂的舌頭。
一聲輕笑,那人放緩了進攻的力道,任憑蔣澤晨發洩自己的不滿和怒氣,只是時不時挑逗般地輕咬鉤纏,讓蔣澤晨一直保持著……旺盛的活力。
「你、你技術又提高了,哥。」一吻完畢,蔣澤晨氣喘吁吁地瞪了與自己近在咫尺的人一眼,輕哼。
「那是因為你教得好,又配合。」蔣澤涵輕笑,隨即懲罰般地咬了咬蔣澤晨的鼻尖,「不乖了,叫主人。」
「主人你妹!」蔣澤晨怒瞪,抬手想要踹他,卻被對方手疾眼快地抓住了腳踝。
修長的手指迅速解開皮帶,拉下拉鏈,熟練的手法絕對是經歷過好幾年的訓練才能終有所成。在蔣澤晨驚悚的視線中,他的牛仔褲連同內褲被果斷扒了下來,堪稱一氣呵成。
「喂!喂!你做什麼!」冷不丁地關鍵部位便衣不蔽體,蔣澤晨嚇呆了,掙扎中卻被對方逮住空隙,擠入兩腿之間,幾番磨蹭之下,頓時慾望勃發。
「我錯了!我錯了!哥!咱不帶這樣來的!QAQ」蔣澤晨內牛滿面,僵硬地再也不敢動彈,卻只見對方溫溫柔柔地一笑,「你叫我什麼?」
「……主、主人QAQ」蔣澤晨屈服了。
「嗯,乖……」蔣澤涵讚賞般拍了拍蔣澤晨的頭,卻並未如他所願地抽身離開,反倒是伸手摸向他的後方,輕輕按壓著。
「臥槽!蔣澤涵你說話不算數!」蔣澤晨暴躁地掙紮了起來,卻被對方猛然刺入的手指驚得頓時戛然而止。
修長的手指在溫熱緊致的甬道里輕輕移動著,按壓、開拓,那裡實在是太緊了,幾乎要勒斷他的手指,就算早已品嚐過了此處銷魂蝕骨的滋味,仍舊讓蔣澤涵懷疑到底是如何才能夠容納他的。
「你……你說話不算數……QAQ」蔣澤晨頓時軟了下來,淚眼迷濛地試圖喚醒自家大哥的良知,強忍著早已熟悉的快感侵蝕他的頭腦。
「我哪裡說話不算數了,嗯?」蔣澤涵俯下身,細碎地親吻著蔣澤晨的面頰,語調中帶著濃濃的曖昧的鼻音,抽動的手指溫柔地按壓著逐漸柔軟的內壁,輕輕的搔刮著,帶去一串串讓蔣澤晨酥麻的漣漪,隨後按住了內壁某處的凸起。
「你!」蔣澤晨的身體猛地一震,頓時聲音拔高了一度,顫抖的聲音中再也難掩被勾起的情慾,「你、你說好陪我排練的!」
「我正在啊……」蔣澤涵輕笑。
「才沒有!劇本上根本沒有這個!」蔣澤晨此時此刻很想要拍死什麼東西,也許是蔣澤涵,也許是他自己……
「劇本上說,你被嚴刑逼供拷打……」蔣澤涵眯了眯眼睛,適時插入第二根手指,溫柔地說著,目光掃向床頭的東西,頓時了悟,「哦,還有鞭子,我忘了。」
「——!!!」蔣澤晨驚悚地看著蔣澤涵探身,將床頭的鞭子拿了過來,隨後用捲起的皮鞭刮了刮他的面頰,笑問,「這道具做的還不錯,不知道用起來感覺如何……你想用一下?」
蔣澤晨淚目,拚命搖頭,因為他看得到蔣澤涵不懷好意的目光到底流連在哪裡——在那裡能做什麼,滿腦黃段子的他自然是門清兒的。
——尼瑪不要這樣重口好不好!
「不想?」蔣澤涵有些惋惜。
「不想!QAQ」
「……好吧,我也不捨得……」蔣澤涵輕笑了一下,俯身輕啄走蔣澤晨睫毛上沾染的淚珠,「我可捨不得讓你受一點傷……而且你那裡……可是專屬於我的地方,只有我的東西能進去,就連道具我都不願意呢……所以,乖,別擔心……」
蔣澤晨抖了抖,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反倒更驚悚了……
隨手將皮鞭丟開,蔣澤涵抽出已經基本上開拓好甬道的手指,拉開自己褲子的拉鏈,見到他看起來準備好了,蔣澤晨不由再次掙紮了起來,「不、不這樣來的!你也脫衣服,不然我不跟你做!」
「小晨你不覺得這樣才有凌虐的美感嗎?一個衣冠楚楚,一個卻凌亂赤裸……」蔣澤涵眨了眨眼睛,肅然說道,「我現在可是在嚴刑逼供呢。」
「嚴刑逼供你妹——啊——!」蔣澤晨猛地叫了出來,突然闖入體內的碩,大讓他幾乎有一種被撕裂的楚痛,就連第一次都沒有這麼疼過的他頓時又是惱恨又是委屈,「你出來啊!出來!我不要做了!」
「小晨,放鬆。」脆弱的部位被括約肌緊緊紮住,讓蔣澤涵也不由得微微扭曲的臉色,「乖,不然你更疼。」
「知道我疼那就拔出來啊!絕對是你沒有好好給我做前,戲才會這樣的!」蔣澤晨皺著臉,指責。
「因為……這是嚴刑逼供啊。」蔣澤涵輕笑,在對方試著放鬆身體而減輕楚痛的同時猛地挺身而入,終於將自己全部納入了那讓他百嘗不厭的甬道,「要是不疼一疼,那怎麼行呢?」
「臥槽!」蔣澤晨咒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咒罵蔣澤涵的趁人之危,還是在咒罵他竟然混淆概念,還強詞奪理。
緩緩活動著腰部,小幅度地以自己堅挺的部位蹭著蔣澤晨的內壁,緊緊貼合在一起的部位,每一絲移動都會引起對方輕輕的顫動,等到蔣澤晨的確適應了,輕聲催促他不要磨蹭,蔣澤涵才終於放開了手腳,淺淺地抽出後深深地撞入,讓蔣澤晨忍不住溢出支離破碎的呻吟。
微微開啟的紅唇被蹂躪地有些紅腫,蔣澤涵終於放過了可憐的唇瓣,轉而輕咬蔣澤晨耳朵,一隻手沿著柔韌的腰線來迴游移,時不時照顧一下對方逐漸充血勃起的部位,另一隻手撩開寬大的T恤衫,揉捏著胸前的紅纓。
蔣澤晨從來都是感官動物,前方與後方都被照顧地很好,讓他瞬時間沉浸在了情慾的漩渦之中,腰部配合著蔣澤涵的進出輕輕搖擺著,修長的雙腿也夾住對方的腰部,時不時催促般輕輕蹭著。注視著他動情的模樣,蔣澤涵的眼光愈顯危險,重重地咬在了蔣澤晨的鎖骨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蔣澤晨疼得一顫,情慾卻並未消退,反而更加上湧,只是不滿地瞥了蔣澤涵一眼,卻並未加以阻止。蔣澤涵眼眸黯沉,在蔣澤晨的身上留下一個有一個或深或淺的吻痕,從胸部到腹部,甚至是大腿內側,用盡各種方式昭示他對這具身體的所屬權。
「幸虧最近沒有安排……不然……」蔣澤晨咕噥了一句,卻被蔣澤涵重重地一頂,頓時將剛剛的念頭丟到了九霄雲外。蔣澤涵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沒有辦法向以前那樣抱住他的脖頸來穩定身體的蔣澤晨被撞得暈頭漲腦,只得下意識更緊地夾住蔣澤涵的腰部,甬道緊緊縮著,讓蔣澤涵感覺似乎在他每一次抽出之時,對方都在極盡纏綿地挽留。
最後幾次重重地撞擊之後,溫熱的液體溢滿甬道,蔣澤晨也在蔣澤涵左手的安慰中攀到了高峰,射了出來。激烈的性愛讓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緊貼在一起合上眼睛,享受高潮的餘韻。
片刻後,蔣澤晨動了動身體,要求蔣澤涵先解開他手上的繩子,被這麼吊著做了一次愛,他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蔣澤涵支起身子,將繩子解開,卻並未抽出仍舊停留在他體內的慾望,動作間,微微的摩擦讓剛剛軟下來的東西很快恢復了活力。
蔣澤晨密切地感受到了,忍不住僵了一下,揉著終於獲得解脫的手,想要推開蔣澤涵,卻沒想到對方快他一步地就著相連的姿勢,將他掀了個個兒。
一陣酥麻從脊背處升起,再次帶起尚未完全平息的情慾,蔣澤晨內牛滿面地被蔣澤涵從背後擁住,知道反抗不了,便乾脆破罐子破摔。
輕輕動了動腰部,引起蔣澤晨的主意,蔣澤晨貼近他的耳朵,輕笑,「還不招供?」
「招、招供什麼?」蔣澤晨懵了一下。
「你的台詞啊,你難道把台詞都忘掉了?」蔣澤涵的語氣中滿是揶揄,「我剛剛那句台詞可的確是劇本上的。」
「……臥槽你怎麼還想著這回事!」蔣澤晨有些崩潰,「我求你了,你放過這場戲吧!等我拍攝的時候,我真害怕我對這一幕會有陰影啊魂淡!」
「陰影?什麼陰影?想要勃起嗎?還是……」再次活動起腰部,只是淺淺地磨蹭著,蔣澤涵用著最美妙的音色吐出粗俗的話語,「想要被我幹?」
「魂淡!」蔣澤晨咬牙切齒,「再找你排練我就是傻缺!」
——傻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