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大獵(九)*

  朕對你啊……何止是喜歡。

  尋常女人都會追著下一句,可是江采衣卻不問了。只覺得時間留在這一瞬間是最高興的。外頭小雨瀝瀝,涼意透進帳子,皮膚上都微微發冰,可是她覺得好溫暖,溫暖的幾乎要飄起來,好像這陽光小雨可以把人曬得蒸發。

  丙午淺秋,花影半牆,風移影動,珊珊可愛……她覺得,靈魂都悠悠的搖盪起來,心裏開心的快要哭出聲,快要幸福的張開翅膀,因為一句話,因為一個笑。

  緊緊的擁抱回去,有什麼東西卡在胸口,緊緊壓迫著心臟……這個時候這才明白,真正愛一個人後,眼角眉梢都是他,四面八方都是他,上天入地都是他,成也是他,敗也是他。

  所以,喜歡不喜歡什麼的,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呢?有這一瞬,就足夠抵過一生。

  因著小雨,濕度和溫度都很適意,沉絡小憩,傾身仰面枕在采衣膝上,似是什麼也沒有想,又似乎萬般心計都在眉間。

  外頭的石榴花被雨水打得濕潤,透進來一地影。

  他穿的素,薄薄雪白的一身綃衣,偏膝一襲碧幽幽的絲錦搭在膝上,燈點的弱,陰暗光線中那膚色白皙的驚心。

  江采衣開心壞了,連呼吸都不敢用力。著魔一樣支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任他枕的舒服,趁他閉眼的當口貪看著他的容貌。

  她到底是個年輕姑娘,女兒家愛俏,遇到絕代美人總是忍不住要貪看。可是美人怎樣也是皇帝,就算有臣子嬪妃貪色,也斷沒有這樣直勾勾盯著瞧的道理。他平時政務忙,肯這樣在她膝上躺一躺,實在是很稀罕的賞賜。若不抓著機會一飽眼福,就是跟自己眼睛過不去。

  沉絡不介意成全她這樣的小女兒心思,睜著眼怕她膽小,就乾脆闔上眼皮,隨便她看。外頭細雨綿的成了白霧,一陣一陣的往帳子裏頭飄,睡在膝上的那個人似躺在畫裏,傾城凝玉骨,漣漪畫成行。

  她光著足,地毯長長絨絨的毛密實頂著足心,莫名的心口就癢癢起來。只覺得光看著不太滿足,想要上手去摸一模。

  平素雖然睡在一塊,可是他的衣帶首飾都有人專門打理,她再放肆也沒機會想摸哪里就摸哪里。皇帝不是妃子隨便能碰的,過線了,就是僭越。然而,這種渴望一旦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采衣忽然緊張起來,小心翼翼攏起他散在膝上的一握烏沉沉青絲,小摸了兩把,只覺得指頭都沾上了海棠香。

  看他沒有反對,采衣更高興起來,寸寸移動著手,把他的觸感全數記憶在掌心,他的唇色那樣嫵媚,映的宮裏各色胭脂,無論是媚花奴、小朱龍還是大紅春,都少了一段天然韻味。

  沉絡驟然覺得臉頰一暖,睜眼看去,是她彎身在他頰側親了親。

  那是一個很純真很乾淨的吻,她眸底暖意如春,寫滿了情不自禁。

  外頭有內侍屐齒輕踩著地板,暖白色燭焰搖晃。沉絡在她再一次低下頭來的時候,吻了回去。

  櫻唇上被咬了一口,采衣一愣,卻見他微勾了唇角,淺淡笑意印在眉眼之間,只覺得好一種豔色撲面而來,讓人魂魄都動盪。

  「愛妃在輕薄朕,」他肯定的說,似笑非笑。

  他用這個調子說「愛妃」的時候,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浸染著風情。江采衣哪里是對手,鼓了鼓臉頰,結結巴巴的,「哪,哪有……」

  「不認的話,罪加一等。」

  一下子就想起來不久前的二十戒尺,江采衣立刻就有點炸毛,「認認認,那陛下要怎樣?」

  「自然是要輕薄回來。」

  輕薄回來?那不就是親回來麼?她很願意呀。江采衣這等純潔的好姑娘,哪里聽得出來他語調裏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樂顛顛的就把嘴巴遞過去討親親,誰知道他竟然偏開了臉,袖瀾一拋,擋在了她的臉前。

  「……哪有這麼便宜。」美豔的皇帝陛下淺笑露端方,如玉溫良,一襲月白輕裳。

  江采衣還沒弄明白不明白他意有何指,帳外就傳來內侍的聲響,「陛下,娘娘,醫正覲見。」

  一掀眼簾,花白鬍子的太醫院老醫正提著木盒,蝦著腰,站在兩層緙絲外。

  *****

  「陛、陛下……」

  太醫院老醫正進來的時候,就聽到宸妃娘娘軟軟糯糯的聲音。

  外頭鶯啼婉轉,有毫毛一般的小雨棉絮般打在錦帳上,地面傳來絲絲清涼氣息。

  薄薄的水雲遮住了烈陽,整個天空都濛濛陰了下來。帳中的紫銅燭火架上細細燭火都衰弱下去,熄滅了幾盞,空氣中似乎都有了雨水的薄霧,魚雁的宮燈外蒙著一層撒花的透明麻錦,透出的光線柔霧似的淺淺暈黃。

  年輕的天子坐在上首,足下掐金的地毯一直鋪到帳口,踩上去,連足踝都快要淹沒,將所有聲音都吸得安安靜靜。身前一張黑漆沉香木弧腿木案正正擺著,鋪設的朱紫色絲錦垂下來,一直搭在了地毯上。

  皇上意態嫻雅,很有些悠閒神色,一手撐著臉側笑覷著身側的宸妃。他微垂著臉容,長而媚的眸子半闔,黑髮映襯下一抹額頭白得透明,從骨子裏往外透著撩人姿態。

  而江采衣則端坐在皇帝身畔,雙手細細纏著白色紗布,手指頭蜷著,很是緊繃的樣子。她眼睛慌亂的四處閃躲,竟然像是祈求著什麼一樣。

  醫正覺得有些怪,宸妃娘娘平素是個安靜的,診脈問案都很柔順,怎的今日在陛下懷裏扭來動去的不安生?

  沉絡不搭理她來回的掙扎,直接將她一隻手腕按在醫正遞來的綿墊子上,「宸妃早上給嚇著了,下午直喊心口疼。好生診診。」

  說罷另一手狀似無意的按著江采衣的肩,輕柔微笑,「怎的這麼不安生。」

  江采衣恨不得當即咬他一口,雙膝一緊,腿間又濕又麻,跟小魚一口一口在咬般,渾身都發燙。

  皇帝陛下很溫和的側頭,狀似無比關切,「愛妃,不舒服麼?」

  ……當、當然不舒服!御醫當前,他的手還伸在她裙子裏,怎麼,怎麼可能舒服!

  沉絡將采衣半攏在懷裏,另一隻手臂看似輕輕巧巧攏著她,卻從鋪在地毯上的裙裾伸了進去,毫不顧忌的直鑽最隱秘的那地方。

  因為緊張,江采衣敏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三根手指貼在她腿根,另外兩根,另外兩根……就在……

  「陛下……」再祈求的看他一眼,沉絡卻不為所動,貌似很是認真的看著御醫搭上她手腕的動作,心無旁騖。

  他的嘴角挑著淺笑,紅的令人一望驚豔。明明神色涼淡,卻連老醫正都感到莫名奇妙的一種香豔絕倫的氣息。

  空氣中,有絲乾燥灼熱。

  指腹按在江采衣脈上,老醫正微微皺眉,不解的抬眉,「娘娘,臣只是例行診脈,娘娘不必如此緊張……脈動過快,容易號不准。」

  他狐疑的看著江采衣……不就是診個脈麼?怎麼娘娘的臉紅成這樣,心跳也快的不正常?牙齒緊緊咬著嘴唇,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江采衣有苦說不出,只能盡力死死隱忍著唇邊的呻吟,臉皮紅的都能滴水了。

  那修長的手指肆無忌憚的在她腿間撚弄抽插,每一個抽動和戲弄都差點把她化成水。柔嫩的蜜穴不知羞恥的緊緊吸咬住手指進犯的的動作,滑膩內壁裹著又熱又濕,熱情的吮著。

  「愛妃,不舒服就別忍著。」他好溫柔,「你可是朕的眼珠子,寶貝的緊。御醫在此,給他好好瞧瞧症狀,也好讓朕寬心。」

  他唇邊笑意不明,語調溫軟若春,「怎麼著,身上是發軟,還是發熱?」

  江采衣恨不得伸出爪子連他臉皮都給撕下來,從牙縫裏頭擠出來,「我沒事……」

  牙齒咬的再緊,也快要兜不住嘴邊的呻吟,江采衣眼睛左右瞟著,亮的驚人。額頭一層密密的細汗,紅的像是撲了層粉霧。柔軟的綾子貼著身體,都能看到肩頭的小小輕顫。

  沉絡的指頭修長,可以探到極深的地方,她的柔穴本來生的就緊小,兩根指頭也吃的死死的,濕漉漉的纏緊了,身不由己。

  咽下喉中的酥癢,要不是他的手臂撐著,江采衣早就軟在地上。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求饒的看著沉絡,他卻不解的揚眉輕笑,「你看朕做什麼?難道你的病御醫治不了,只有朕能治?」

  江采衣正想回嘴,哪知一開口就只有一聲軟糯纏綿的」嗯……「

  剛一出聲,就連忙驚慌的咬緊下唇,死都不再多說一個字。

  老醫正眉毛抖了抖。他的醫術並不是吃素的,雖然年紀大了,對於男女之事不十分敏感,但是把脈還是能把出個一二三四來。宸妃的身體好著呢,結合帳中曖昧的氣氛……呃。

  老醫正縮回了手,躬身退了幾步,就聽到皇上淡淡出聲,」宸妃早起受了驚嚇,心口一直疼,可有大礙?「

  心口疼?脈象可沒有半點心口疼的症狀,血脈憤張倒是有一點……老醫正收回心思。看脈象,宸妃健康的很,可是皇上興風作浪的把全數御醫都召來外頭候診,擺足了陣仗,又怎麼會是個善罷甘休的意思?

  能在太醫院當太醫,可不僅僅有一手好醫術就夠了。太醫和太監一樣,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活兒。他能當上醫正,不就是招子放的亮,人靈性,能接住主子的暗示麼?

  皇上這就是沒病也要整出點病的意思了。老醫正想了想,斟酌著道,「皇上,依臣看,娘娘的確略受驚嚇,有微悸的徵兆,臣開一副薏仁明月草湯給娘娘服用。」

  沉絡單手扣著禦案,一聲一聲扣人心魄。

  老醫正緊著嗓子吞吞口水,「不,不僅如此,娘娘恐受驚了氣沖七竅,兼有脾胃不和及熱症。」

  沉絡連眉頭都不動一下,只專心逗弄著手臂裏頭的姑娘。

  老醫正醍醐灌頂,看來這病要是判的輕了,皇上怕是不好打晉侯和慕容大人的板子。他再度躬下身去,「皇上,臣觀娘娘的脈象沉澀、不整,結合心口疼的症狀,怕是收到了大驚嚇,以至於經脈紊亂,有失調之症的徵兆。這病兇險,若是重了驚著心脈,怕是性命攸關!此症用藥精細,臣……臣這就去和諸位太醫商議,如何給娘娘會診開方。」

  沉絡揚一揚下巴,「去吧。」

  老醫正暗籲口氣,看皇上總算首肯了這病症嚴重程度,趕忙躬身退了出去。剛剛放下簾子,江采衣就再也受不住渾身熱辣酥麻的快感,纏著肩縮成一團,低低呻吟出來。

  江采衣紅臉縮著小腦袋使勁推拒沉絡的手臂,扭股糖一樣左右閃躲著裙子裏作弄的指頭。

  可惜她哪里抵得過他的手段,采衣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扳他的手腕,卻一點用也沒有。柔嫩花蕊被更放肆抵入,她受不了,鼻尖都泛著汗珠,細細呻吟聲像貓爪一樣撩人邪火。

  御醫人都走了,沉絡自然不可能再任她躲閃,看她扭著身子要躲,微微伸出小指勾了她的衣帶,微微使力一扯就把人徹底勾了回來。她的腰帶只是單層的撚金紗,一拽就鬆脫,連肩上的披帛和下身的儒裙都連著一起,散成錦繡堆。

  錦繡掉在地毯上的聲音是寂然的,所有聲響都被長密的絨毛吸淨了,外頭烏青銅鈴隨風碰撞的響動和細雨打在帳外的聲響像是有蠶吃桑葉,沙沙密密的一片。

  「皇上……嗯……」她的裙子撩在膝蓋上,滿面通紅的倒在地毯上,細弱指頭無力的扯著他伸進去的手腕。細細兩條白膩雙腿想要緊緊的夾起來,卻被硬生生的壓開,最隱私的部位被迫呈現在燈火裏頭,裙裾被火光照的薄透。

  沉絡手指戲弄她夠了,抽出來時,就聽到一聲接著一聲難耐的嬌吟。江采衣自己意識不到,可是那媚叫聲柔的發軟,他還沒怎麼上手,滑蜜就已經流濕了大腿內側。

  軟軟白白的姑娘像花苞被人一瓣一瓣強行掰開了般,欲迎還拒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瞧愛妃被調教的,」他輕笑著抓住她慌亂的腰,朝身下一拉,濕潤的手指撫摸著她光滑的雪臀低柔呢喃,「剛入宮的時候,朕寵倖你還得用藥,現在用手摸一摸就濕成這樣。」

  他撫摸的又緩又柔,那股辣辣的欲望從四肢百骸向小腹沖去,采衣哪里受得了他這麼摸,供著腰小貓一樣不由自己的磨蹭著他的身體。

  高聳的膩白乳房本來緊緊裹在小衣裏頭,此刻也露出來大半。江采衣的小衣用橘粉色的桑絲織就,這種絲沒有刻染,只來自于桑州。桑州的樹很特別,蠶吃了能吐出五彩鮮豔的絲線,沒有被染料浸過的蠶絲分外柔滑,圓潤雪白的乳球在錦繡中微微晃動。他的黑髮垂了下來,順著那高挺的弧線淩亂散在她的身上,墜成冰涼一線。

  「討厭……皇上,嗯……」帳子外頭還圍著一大群御醫呢,他居然就這樣為所欲為。采衣又難受又慌亂,還沒掙扎就被鉗住了下頜,紅唇懲罰似的咬了幾下。

  他喘息調笑都在她舌底,長而媚的眸子半搭下來,眉間豔絕傾城,奪魂攝魄。

  「朕哪里討厭,不就是要臨幸你麼?」他輕笑,一手格開木案,「朕剛剛救過你的命,民間有言,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那……那皇上還,還打了我手板子呢!」她呻吟一聲,被他直接按倒在地上,整個人從散落的錦繡中剝出來,難堪的紅著臉就用雙臂抱著前胸,惱恨的瞪他。

  「一頓手板子哪里抵的了救命之恩,「美豔的皇帝陛下目光微微沉了沉,染上深暗的欲色, 「救命之恩大過天,你來給朕慢慢的還。」

  那個「還」字說的仿若羽毛一般輕柔,尾音琴聲一樣細細挑了挑,然後散湮,猶如妖霧在四周浮蕩。

  「要怎麼還?我才……唔……啊!」

  修長手指按著她強行分開雙腿,兩股間頓時一陣脹的發酸的狠力衝撞,采衣小小的驚喘了一聲,小腿掙扎著想要夾緊,卻怎麼也掙不過,蜷著足趾,把碩大的欲望一點點容進體內。

  堅硬灼燙的男性欲望整根侵入,燙的她失神嬌吟,采衣小小的踢騰了兩下腿,腿心一陣銷魂的酸軟,哆嗦的腳尖都繃直了,「陛下,去,去床上……」

  「朕就想在這裏要你,」柔軟舌尖抵入她嬌喘的唇瓣,優美的腰腹猛烈挺動,掐著她白嫩臀瓣強迫她反復吞吐他駭人的兇器。

  「啊啊……陛下……」

  湘妃簾在前面被風吹的左右搖擺,底下竹篾綴著銅鈴,發出清脆的陣陣聲響,光線照過來一條一條又直又密。兩團乳球在激烈聳動中不斷晃動,她大大張著腿,被扣在他腰上,粉紅薄汗擰成的細霧敷在身上,酥麻銷魂的快感一陣一陣翻卷吞噬著她。

  采衣被仔細養了這麼久,身子又嬌又白,細伶伶的弱腰隨著他放肆聳動的節奏柳葉一樣拱著,搖著,柔弱的任他佔有發洩。沉絡附身吻著她的臉側,采衣被他一手摁著,整張臉都陷到了地毯的絲絨裏。

  那副被男人寵愛到春情蕩漾的模樣讓人血液都發燙,沉絡低低輕喘,下身抵著她軟軟的腿間就是一陣發狠抽動。

  「啊啊……嗯……陛下……臣妾受不了了……」江采衣哪里受得了這麼強悍的力道,嬌喘著哆嗦,花穴間清晰進出著一根粗長堅硬的男性,蜜液被急遽抽動著不斷搗出。

  「……嗯啊……皇上……皇上!」采衣指頭胡亂抓著他的肩,手心濕滑的攀不住力,一聲聲失魂落魄的喊他。

  「夾的這麼緊,當心朕弄死你,」那種滑膩緊絞的感覺像是被絲絨死死裹住一般,沉絡低聲輕笑,笑中帶著急促的喘息,雪白眼皮微微一搭,妖相畢露。

  銷魂蝕骨的快感從身下一波波直竄上腰身,鳳眸漸染起欲火,拎起她一條腿露出中間嬌怯粉嫩的地方,捏著她的臀瓣縱情律動。

  「啊……嗯啊……太大了,太快了,陛下……呃!呃!」

  柔軟豔麗的紅毯上,四散的衣物像是狂風摧折過的花瓣,淩亂的揉成折痕。錦繡中間,白嫩嬌軀雙腿大開,低泣浪吟著,無力的承受著結實優美的男性身軀不斷起伏抽動。

  豐白臀瓣淺淺浸在濕滑蜜液裏,粗硬滾燙人的欲棒不斷挺動,將嬌嫩的花瓣都摩擦出殷紅,火燒一樣熱辣辣的吞噬了理智。

  修長白皙的十指壓著她的肩,他的衣服和她的身下都被蜜液和薄汗弄濕。她又哭又喘的低泣,渾身軟成了水,顫著泄了出來,「陛下……我受不了了……嗚嗚……」

  熱辣酥麻的感覺一直延伸到手指頭,采衣抽泣著扭過頭去,身下濕成一片,粘膩的水聲和肉體激烈撞擊的聲音分外香豔放蕩。

  他的手臂修長,壓在她的臉側,肌肉都繃起了緊致性感的線條,欲望在他白玉一般的肌膚上熏起淡淡紅暈。采衣手指抵著他性感結實的腰腹,只覺得火苗從指尖滲進來,溫吞的沼澤一樣滅頂。

  眼前朦朧了一層,連帳頂的青色雲紋刺繡似乎都低低的垂了下來,放大了,銷魂的整個人都在他懷裏化成水。

  她薄薄的背被拖起來,好像個無骨的娃娃,整個人給摟進他懷裏,額頭硬硬抵著他堅硬的鎖骨,豐白臀瓣被他兩手托著半騎在他腰間,隨著前傾頂次的動作一顫一顫。

  高潮了一次,膩膩的水聲越發清晰,他腰腹動作加劇,也不變換姿勢,就這樣猛力進出。江采衣暈暈的像是醉酒了一樣,被他強硬握住手足,困在腰上,以交合的姿勢狠狠的貫穿。

  「好舒服……嗯呀……皇上……」她連呼吸都困難,腿心卻銷魂酸軟,整個人都在顫。豐乳揉在他胸口,甜膩膩的呼吸著,他腰上的力量強悍霸道,每一次衝擊都讓她發軟發抖,被幹的欲仙欲死,差點連魂都丟了。

  沉絡興致正盛,見她小蛇一樣軟軟的繞上來,更無法控制躥流至全身的快感,幾乎要失控。雙手鎖著她白伶伶的兩個腳踝,略帶殘忍的壓上她的胸口,直接露出那個被不斷蹂躪褻玩的花心,腰下的力道失控的發狠抽戳,次次盡根沒入!

  「啊啊啊——陛下!陛下!」采衣的腳踝被握的發疼,卻被緊緊摁在地上不能動彈,粉嫩花心緊貼著他腰下兇器被迫一起搖擺……那兇猛的男性快要把她撕碎頂穿了!

  「好好張著腿……嗯……撩的朕盡不了興,當心讓你明日下不了床。」他笑著喘息,身下毫不停歇,越發孟浪。又黑又柔的長髮披了她一身,采衣仿佛被一朵巨大的黑色牡丹給包裹起來,狠狠揉進欲望漩渦,再難生天。

  「嗚嗚……皇上……」結實修長的手臂鋼鐵一樣難以撼動,他的面容在青色燭火中鍍上一層細細金邊,眸底波光明滅,豔色撩人。衣衫半解搭在肩上,越發顯得的青翠欲滴,露出來的線條優美的近乎於魅惑。

  身下白嫩的嬌軀越發綿軟濕潤,沉絡眯起眼微微咬緊牙,豔麗的眉眼因為欲望而微微扭曲,連背後的肌肉都繃了起來。線條優美的腰臀狠狠的加劇動作,次次盡根而入,肉體撞擊的聲音幾乎聽不到間歇,狂風驟雨般狂暴。

  「啊啊啊啊……」她哪里經得住這個,失控嬌吟被他的紅唇堵回去。柔嫩腳跟在地上蹬了幾下,腿間被一陣連連烈火般的聳動放肆衝刺給操的虛軟,只能攀著他的肩,整個人哆嗦著到達雲端。

  小小的蜜穴抽搐著縮緊,緊緊裹住暴脹的巨大男性欲望。瘋狂的抽插將她的小腹都頂了起來,隱隱露出男根進出的痕跡,香豔到極致,反透著幾分暴戾。

  「呃!呃!嗯啊——」采衣身子一軟,被他狠狠抵在地上,滾燙精液噴射再也忍不住噴射而出,隨著他小幅度的猛烈抽動汩汩溢了出來!美豔的男人撐臂在她上方,下身緩緩磨弄著,小幅度的低低喘息,一滴汗珠滑過鬢角墜在她粉白的胸乳上,火星點子一樣燒的她又是一顫。

  「陛下……」采衣嗓子都有些沙啞,手指頭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整個人虛弱的軟在地上,胸口一陣一陣劇烈呼吸。

  「身子到底還是不夠結實,朕才幸了你一回,腿就抖成這個樣子。」沉絡勾挑起唇,沙啞著輕咬了她濕潤的唇瓣一口,壓住她的小腹,將尚未饜足的欲望緩緩抽了出來,那緩緩的摩擦仍舊燙的她一陣發抖。

  真不講道理……江采衣咬著嘴巴默默瞪他一眼。那麼大的力量,一回就足夠把人捏幹了!她的腿現在還像抽了骨一樣彎著發顫,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呢。

  這幅承恩雨露的嬌羞樣子還真不能讓人瞧見,沉絡也不喚內侍,將她抱起來,擱在銅獸一側巨大的光亮銅鏡前。江采衣才看了一眼鏡子,就羞恥的轉過頭去。

  她渾身赤裸,肌膚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粉,頭髮左一縷右一縷的散著,蜷在耳背後,偎在唇角眉間。高聳的乳房飽滿的像是兩隻成熟的蜜桃,尖上兩點玫紅濕濕的顫著,豔豔的生著春意。

  「皇上你你你……」江采衣捂著臉一個勁的後縮,怎樣也不肯去看那面鏡子。不好跟皇帝你呀我呀的叫喚,心裏卻又羞又氣,熱氣都快要從頭頂冒出來了。

  他總這樣放肆,有一次晚上臨幸,他托著一盞銅燈把她摁在床上仔仔細細給看了個透徹,任她怎麼羞恥哭泣也不罷手。也不知道哪來這樣多玩弄人的惡趣味,自己看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拉著她一起看!

  她身子軟,恨不得把地上的絨毯都裹在身上,縮到地縫裏去,兩手抱著胸口就要退開,哪知道才扭身就被他擋了回去。

  「陛下,讓我,讓我穿上衣服……」大銅鏡裏頭映出他們兩個,她整個人給撲在他膝上。他穿雪白曳撒,長髮斜挽著,絲綢一樣沉沉落下來,像道流泉彎起一個驚心的優美弧線搭回肩頭,直直從背上瀉下去,含笑低頭笑覷著她,眸底一點溫柔,一點香豔。

  頭頂上小雨越發大了,密密實實落在帳頂上,帳頂抹了桐油,雨點落下來分外清脆。天地間煙雨朦朧,帳子裏光線黯淡又溫暖,紅燭昏羅帳,四周圍都落了蹭蹭疊漲,有風從簾子底送進來,紫銅燈架上暈黃的燈火左右搖曳。

  這麼一頂皇帳,猶如是一個倒扣的世界,與世隔絕,只有她和他兩個人。這個人,這雙手臂都屬於她,那樣的溫暖一分一毫都沒有分給別人。

  江采衣縮著身子被他抱在銅鏡前,他低頭吻她輕顫的肩頭。

  「急什麼,朕又不是不給你衣服穿。」他吻她的時候,用上了一點牙齒的力量,從頸側一直咬到耳根,含著那紅透的耳垂低聲魅惑,「那地上的衣服都給朕撕爛了,還穿什麼。不如,朕伺候你穿新的……?」

  濃烈幽豔的鳳眸微微睜開了一半,指腹貼著她起伏的曲線滑到她纖細的腰間,極漆黑的睫毛下媚惑天成,一個不小心靈魂就能被那眼波勾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