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蘭陵王低沉微沙的命令聲陡然傳來,「楊成受何在?」
被宇文兄妹帶來的人攔著的一個侍衛大聲應道:「屬下在」
「攔住他們」
蘭陵王的聲音中帶著冷意和威煞,「堂堂齊國蘭陵郡王的使者府,他們想來就來,倒真是目中無人擒下他們送給宇文護,我倒要看看宇文護是個什麼意思」
這話恁的森嚴,而且完全不給顏面。本來,蘭陵王身邊的侍衛,個個都是精兵強將,他們之所以節節後退,不過是念著客居他鄉,對方又抱著送美人的名義而來,不知如何處理而已。
此刻蘭陵王這命令一下,幾十個聲音同時響亮地應道:「是」
應答聲中,嗖嗖嗖,劍出鞘,刀亮鋒,於燈籠飄搖,清風吹蕩中,竟是一瞬間便成了刀兵相向的戰場沒有人會想到他是這個態度
不管是宇文月還是宇文成,他們因為父親的關係,在周國內,都是喊殺喊打,從來沒有人敢反抗的蘭陵王雖是他國郡王,在他們眼中,也與本地權貴無比,因此,還沒有見過,宇文月便敢以父親的名義逛他在她和宇文成的眼中,便是他們把蘭陵王囚禁了,欺凌了,也不過是小事……他們在國內經常做的小事。
四下一靜。
鋒寒的刀劍光芒中,兄妹倆帶來的草包護衛在一步步後退。對方只是亮了劍,不曾出一句惡語,不曾揮舞一下,可那種萬馬軍中殺出來的血氣和死氣,就足夠讓他們心驚膽戰的了。
僵了一會,氣得一張臉發紫的宇文成忍著怒氣,沉聲說道:「蘭陵郡王好大的脾性在下不過給你送美人而來,你不領受也就算了,竟然無端端地刀兵相向?」
宇文月更是氣得抽噎起來。
房中傳來的蘭陵王的聲音,依然沉靜中透著讓人心酥的沙啞,「送美人而來?送美人有橫衝直撞,不顧主人的意願就想登堂入室的麼?對不起兩位,高某正與愛姬行歡喜之事,不願接受爾等好意」
他聲音一提,厲喝道:「送客。」
他說得如此直白了,如此不留半點顏面了宇文成氣到極點,他尖聲怒道:「好,好你個蘭陵郡王,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一個好色之徒。」
他的尖叫聲,房中人置之不理,倒是楊成受等幾個侍衛走出一步,他們手中刀劍一橫,同時喝道:「兩位,請了。」
說話之際,刀劍已向他們胸口遞去,逼得兄妹倆不得不步步後退。
宇文成退了一步又一步。
他瞪著那暗紅溫暖的房間,心中都是滿滿的不甘。
他是宇文護的長子,這個天下,這個天下的美人,都是他宇文家的他高長恭憑什麼可以擁有那等萬中難得一見的妖姬?
那尤物本應是他的!
他沉著臉,想要喝罵,可看到步步逼來的森森刀光,卻又有點膽怯。
一側的宇文月,這時已嚶嚶地哭泣起來。她提著聲音,哽咽道:「長恭,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怎麼能這樣做?」她比那賤女人美得多,也高貴得多,而且,他們還在議親,他怎麼能為了一個姬妾,便對她置之不理?
見兩人還不死心,楊成受手中長劍一挑,那劍鋒險而又險地掠過宇文兄妹的頸項。利劍加身,兄妹倆駭得猛然向後一退,臉色蒼白地向下一軟,差點坐倒在地。看到他們的狼狽樣子,楊成受哈哈一笑,眾齊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劍光和嘲笑,終於讓兄妹倆清醒過來:看來真是討不了好了。
當下,宇文成青著臉,陰毒地瞪了房中一眼,尖喝道:「我們走——」手一揮,帶著眾屬下朝外走去。宇文月好生難捨,可看到兄長走出了好幾步,這邊的侍衛又一個個冷眼看著自己,最後跺了跺腳,終於回頭追了上去。
他們一走,蘭陵王便轉頭看向張綺。
這時的張綺,早悄悄拿著放在一側的衣裳把自己包了起來。不但如此,她整個人還躲到了耳房裡,只伸出一個頭,睜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鬼鬼崇崇地瞅著他。
莫非,她還以為自己會放過她不成?
蘭陵王嘴角扯了扯,他朝張綺招了招手,「過來」
張綺咬著唇,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磨蹭了好一會,才期期誒誒地蹭出半邊身子。
看到她的動作,蘭陵王的聲音低沉了些,「要我過來請麼?」
張綺臉白了白,終於低著頭,小小步地踏出耳旁,向他蹭來。
剛剛靠近,他一把扯著她的手臂,把她重重帶到身前,右手一抓,扯著她包住身子的衣裳便扔到了地上。
張綺再次不著一物了。
她連忙佝僂著身子,雙手護著要害,大眼從睫毛下膽怯又祈求地看著他。
蘭陵王盯著她,俊美無倫的臉,在燈火下散發著淡淡的瑩光,那雙可以讓任何女人沉溺的眸子中,滿是認真。他威嚴地說道:「剛才宇文成為何而來,你不知道麼?」他沉聲道:「張氏阿綺,只要明天你還是完壁,你就不可能還在我的手裡了。不管是宇文護還是宇文成,你以為落在他們手中,還會有你的活路嗎?」
這個張綺其實是知道的。
她就是僥倖,抱著一絲希望……
見她低著頭,光潤如玉的身子在暗紅的光線下,泛著令人咽乾口躁的艷光,他聲音低啞了幾分,「靠近來。」
張綺慢慢提步。
才走一步,他便不耐煩地把她一拖,右手摟著她的細腰,他低頭盯著她的胴體,盯著她洗乾淨後,通秀絕美的小臉,低低的,沙啞地說道:「阿綺。」
「……嗯。」
「你剛才抱我了……甚是舒服,再來。」
誰抱他了?才沒有張綺紅著臉,剛要反駁,右胸一痛,卻是被他一手握住,狠狠地揉搓起來。
他低著頭,噙著左側一顆櫻珠輕輕地吸吮噬咬,隨著他地動作,那種酥麻無力,再次襲上張綺。
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在這個時候,她的呻吟,便是最烈的春藥。蘭陵王雙臂一沉,把她橫抱而起,順手扔在塌上,他傾身覆上了她。
他光潔的,溫熱的軀體覆上她的,肌膚與肌膚相貼,心跳與心跳相連,瞬時間,張綺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一雙眼眸,又變得迷離而妖魅。
……這模樣,真真叫人無法忍耐
蘭陵王猛然低頭,他唇覆上她的唇,在與她的丁香小舌相遇後,他卻一戲便走,那吻,漸漸延伸到了她的下頜,到了玉頸,鎖骨,乳櫻上。
他吻得很重,也很仔細,一寸一寸,隨著他的動作,一朵朵淺紅的吻痕開始浮現在她的冰肌玉膚上。
撫著掌下冰涼得讓人舒爽的肌膚,感覺到在自己的覆壓下,這白嫩的軀體像水一樣散開,軟軟的,柔柔的,彷彿他整個人都可以坎入其中。
真真還沒有入巷,便已銷魂。
他忍不住一手握著她的腰,幾乎是輕輕一扳,她那同樣白嫩滑膩的腿,便壓到了腰間,而看她迷離糊塗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疼痛蘭陵王從咽中發出一聲低吼。
他的手從那軟軟的,怎麼摸怎麼舒服的肌膚間移開,迅速地摸向下面的花瓣處。
手指剛觸,張綺便是打了一個寒顫。顫抖中,她無意識地張開嘴唇,無意識地挺起雙乳,把自己的乳尖摩挲著他的胸膛後,她雙腿挾上了他的腰,她全身的肌膚粉紅致致,呼吸隱隱中透出清香,她雙臂抱上了他的頸,下腹摩蹭著他的硬挺……毫無知覺中,她已擺出最為動情的姿勢,並把自己獻在他面前。她下身勾引著他的慾火,身體自發地做好了迎納他的準備。
只是一觸,便已如此動情彷彿男人的撫觸便是上等的春藥。
她那輕顫,是如此青澀,她的動作,也是如此青澀,可明明青澀,她卻擺出了最勾魂的姿勢,只等他採擷。這滋味,怎能如此銷魂?
蘭陵王覺得自己硬得疼了。
他身子一沉,甚至不需要用手,便在她身體的自發帶動下,把自己的硬挺,放入了一個溫軟濕熱的所在。玉柱剛一挺入,她便發出一聲似是歡喜又似是喘息的呻吟,在他抬頭時,她如蛇一般纏了上來,檀口恰好堵上了他的唇。
兩唇相封,兩舌相戲間,他下身重重一沉一個火熱的,巨大的物事,硬生生地沉入了張綺的體內少女幼嫩的花心,他只一下便給沉到了底。本是極至的疼痛,偏偏因為那在花心處的一抵一觸,便夾上了極致的快美。無可控制的,張綺發出一聲疼痛中夾著歡喜的低泣剛把一個障礙物衝破,封住的小嘴,便發出一聲低泣聲。蘭陵王艱難地抬起頭,額頭上汗水淋淋而下。
他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極快美,極舒服的所在。那裡有百千小舌同時吸吮著他的玉柱,又似有無數個肉圈,在纏著它,攪著它……剛一進去,他便差點迸射而出幸好聽到了她的低泣聲。
他連忙一動不動。他移開唇,低頭看向仰著暈紅的小臉,肌膚艷紅,靡香隱滲的張綺。明明是初承雨露,明明眼角有淚,可她微張的檀口,檀口旁可疑的銀絲,那貼著自己的身體,那有節奏的顫抖摩擦著他的細嫩肌膚,還有那肌膚上,自己掐吻出來的淡紅青紫,無處不透著一個媚,一個艷,一個銷魂。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抓著她的細腰,猛然聳動起來。隨著他的衝撞,她烏髮披散,乳波蕩漾,呻吟聲更是無法自抑地傳來。
一把抓起她的右腿,把那腿壓到她的胸口上後,他側過身衝撞起來。初承雨露的小姑,迷離地睜開一線眸子,委屈而又妖媚地瞅著他,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力,更似乎是在羞怯地邀他更深入些。更讓他無法控制的是,這時的她,居然丁香暗吐,眸光流轉間,含怨含泣含情含媚,讓人一看,便移不開眼去再也控制不住,他喉頭猛然滾動了幾下,低吼一聲,迸出了他積蓄多時的精華……
他軟倒在她身上。
閉著雙眼,他把臉埋在她的胸乳間,直覺得身下的嬌軀又涼又軟又清香四溢,比水還柔,比雲還輕,他的身子深陷其中,舒服得連手指頭也不想移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她的呻吟聲,而這呻吟聲一起,埋在她體內的火熱,馬上又抬頭了。
這時,他的腦袋被人推了推,一個軟軟的嘟囔聲傳來,「好脹,移開啦。」
只是五個字,埋在她體內的火熱,硬生生又大了三分已經睜開眼來的張綺,一動不敢動了。
好一會,他抬起頭來。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正慢慢流向下巴。張綺不知不覺中,竟拿起一側的毛巾幫他拭起汗來。隨著她一動,他和她同時呻吟起來。
張綺一驚,剛要把毛巾放下,卻聽到他低啞地說道:「繼續。」
張綺只得拿起毛巾,繼續拭起汗來。
她每動一下,他和她都震得渾身一酥。可他不喊停,她只好這樣一下一下地擦下去。
汗水還在順著他結實的背梁,流向她白馥的腹部。
他盯著她,用眼神命令她一點一點地拭下去。
她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擦拭,都令得埋在她體內的他,快美的震顫起來。
這是一種極致的愉悅。
終於,手臂抬得累了的張綺,低聲地求道:「用熱湯洗好不好?」這樣,他就會起塌。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盯著她臉蛋的眸光幽暗而深,「便這樣擦著才舒服。」
隨著他一動,張綺呻吟了一聲,她咬著唇喃喃說道:「我都腫了。」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下身又紅又腫,可偏偏,那來自體內的酥靡無法控制。
他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輕輕撫向她的臉。
修長有力的手指撫過她的媚眼,他低啞地說道:「阿綺。我很快活……我不想離開。」
這一場歡愛,似是無窮無盡。他累了便在她身上睡去,又在她不經意的動作中震盪甦醒。他換了無數個姿勢,而懷中的女子,渾身便似沒有骨頭,完全可以按照他的意願揉轉成任何形狀來讓他歡愉。
再次醒來時,已是凌晨。
蘭陵王睜開眼來。
這一睜眼,他發現自己還埋在她的體內。慢慢抽出,低頭看著她那紅腫得都要閉合的下身,看到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蹙緊的眉峰。他抿緊了唇。
胡亂披了一件衣裳,他走了出去。回來幫她細緻地上過藥後,他又摟著她進入夢鄉。
張綺醒來時,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蘭陵王的懷中,而他正抬著頭看著珠帳。
眨了眨眼,感覺到身子酸痛得不能動彈的張綺,低聲問道:「什麼時辰了?」聲音啞得靡蕩。
幾個字一出,放在她腿側的硬挺又漲大了。
張綺嚇得立刻閉了嘴。
蘭陵王低下頭。
他幽深的眸光定定地看著她,直過了一會才說道:「申時了。」
申時了?張綺嚇了一跳,「快到傍晚了?」
「嗯。」蘭陵王應了一聲,他伸手撫著她兀是經過無數場香汗淋淋,依然順滑如緞的秀髮,沙啞地說道:「是,一天一晚了。」
他歉意地望著她,低沉地說道:「你初承雲露,本應控制……」可他剛一沾她的身,便再也沒有半點理智地歡樂到現在。
他不是一般的世家子,更不是一般的權貴,從小時起,那忍和克制兩字,便刻在他的心頭。
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癲狂至此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她是否能承受,也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是否熬得。
五指穿過她的髮絲,他低啞地說道:「阿綺。」
「嗯。」從他胸口透出來的聲音,嬌軟如貓。
他低啞地說道:「以後,不可讓別的男人近你的身。」他抬起她的下巴,聲音沙而沉……
只要近過她,沒有丈夫會放手
張綺眨了眨眼,乖巧地應道:「嗯。」
她把臉擱在他的胸膛,像個妻子一樣傾聽著他的心跳,她的小手撫上他俊美無倫的臉,感覺到手指底下的溫熱,她軟軟地說道:「長恭。」
「嗯。」
「如果我有了孩兒,怎辦是好?」
蘭陵王的聲音淡淡的,理所當然的,「生下來便是。」他伸手,令她更貼緊自己一些。
張綺咬著唇,她垂下雙眸,低低地說道:「你的妻子會惱的。」
「不會」
他的回答果斷明快。
張綺咬著唇,眼珠子轉了轉,這時,她的指尖一陣濡濕,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把手指放入了他的唇瓣間。
蘭陵王抿緊了唇。
把她的指尖輕輕咬了咬,在令得張綺小臉緊緊埋於胸口時,他張嘴吐出她的小指,低沉地說道:「阿綺,昨晚上……傷了你了。」
張綺抬頭,她眨巴著眼,輕聲說道:「我,我不是甚疼。」
這是一件奇怪的是,明明應該很疼的,可她就是感覺不到明顯的痛苦……也許,這個身子,天生就是給男人帶來歡愉的吧。
得到她的回答,蘭陵王呼吸變粗了些。感覺到他又漲大了,張綺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餓了……」
「我也餓了。」他低低說道,坐直身子,再把張綺抱起,他一邊走向耳房,一邊說道:「熱湯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我們沐浴過後便可用餐。」
他把張綺放下桶中,自己也跨到裡面。用毛巾幫她清洗著秀髮身子,一陣沉默後,他低低地說道:「我以後會克制的。」
張綺「嗯」了一聲。
她垂下眸,看著破碎水花中的自己,想道:都成婦人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這個世間,怎麼兜兜轉轉,留給她的路都是那般艱難?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侍衛地稟告聲,「郡王,皇宮派人來催了。」頓了頓,他又說道:「來人說,郡王務必帶上你的愛姬。」
蘭陵王給自己胡亂擦了兩下後,施施然站起,沉聲道:「知道了。」他自是會帶上,把張綺一個人丟在這裡,他怎麼放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