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西莉亞錯愣發呆的樣子,克萊弗又是甜蜜又是悲傷。
看啊,我擁有她了呢。在她預料不到的時候,把毫無防備的她得到手了呢。從今往後,她的明媚動人只會在我面前展現,她四射的光芒只會照耀到我一人身上。
雖然……是啊。克萊弗低頭撫摸她艷紅的長髮,雖然在她心中,我將永遠是這麼一個可恥可恨的人渣。
她順滑亮澤的髮就像蜘蛛黏膩密佈的網,讓他無法放手。
而當他緩慢地撫摸她的側臉時,她情不自禁微顫的身體,就像魔女魅惑的邀約,他無法拒絕,只能一把將她摟住。
他渾身發燙,嘴唇想要索取什麼,可是他不知道,於是隻能茫然無措的親吻她的額頭,一遍又一遍。
西莉亞在他懷中毫無反抗,只是緩慢的眨著眼看他,像一隻柔弱乖順的綿羊。
可憐的姑娘,一定被我嚇壞了吧。克萊弗心想。
他握起她的手,牽引至自己臉頰邊摩挲,又側臉去親吻她的掌心。
與他不同,西莉亞的手掌柔若無骨,卻冷寒似冰。克萊弗覺得自己快要在她手心裡爆炸了。他滾燙的皮膚,乾燥的唇舌,都在訴說著將這冰塊融化,合為一體的渴望。
終於,他伸出舌頭,開始舔舐。
一開始只是緩慢猶豫的淺動,但在與她皮膚接觸的瞬間所帶來的激動滿足,使他不斷深陷,加速。內心彷彿有一頭饑餓的野獸,貪婪的向他發號施令,更多,我要更多。
嫩紅的舌頭包裹著嫩白的手指,克萊弗開始噱吻。舌苔從指間纏繞經過,留下濕漉漉的痕跡。他忽而急劇的在她掌心攪拌,又忽而轉去含弄她的指間。
整張手都被水漬包裹,發出誘人的光。
可是不夠。野獸還是在說不夠。
怎麼辦,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我到底該做什麼?克萊弗覺得自己快要被熱浪淹沒了,渾身都在叫囂著想要,卻不知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他摟著她倒在地上,茫然又無措,只能擁緊她,磨蹭她的身體,想讓她和自己一樣,被高溫融化。
額頭冒出大顆的汗珠,順著他潮紅的臉蜿蜒而下,流入髮間。
西莉亞還是那樣,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只是眨著眼,冷靜的看他發狂。
他想要哭泣哀求她:說句話吧,即使恨我,至少將我從這滾燙的地獄中解救出來。但是,他卻無法開口。
不能開口求她。不能向她示弱。不能向她展示自己無能又脆弱的這一面。她才剛剛醒來,卻發現將她囚禁的是她尊敬的克萊弗神父,更不要提自己對她做的這些有損清譽的事情了。
不,不能再加重她的恐懼了,她怎麼受的了呢?她明顯已經被我嚇壞了,我向她哀求是要得到什麼呢?
她既不知道如何解救我,也不應該解救我的。
我是個罪人。
從冒出佔有她這個想法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個罪人。
神看清了這一切,所以給予我考驗,讓我發現那道禁忌的門,通往這條地底的不歸路。可惜,我沒能通過測試,我輸給了自己的慾望。
在這一瞬間,克萊弗產生了強烈的矛盾感。
都說神愛世人,但是真是如此麼?若他愛世間眾人,為何獨獨給予他這樣的難題。但若說他不愛,卻又滿足了他畢生的心願,將西莉亞親手送到了他的手上。
這彷彿是一個巨大的偽命題,震撼他作為一個神父,一個主教的長久以來的認知。
他將頭埋入她的胸前,輕嗅她乳//間少女的馨香。
都是她衣襟的錯。為什麼要把領子都開的那樣低呢,這不是赤//裸裸的引誘他趴倒上去麼。
將舌頭碰觸到她胸前皮膚的瞬間,雙手雙腳都快樂得幾乎要顫抖起來。
雙眼因充血而顯出赤紅。神父騰出一隻手,揉握住西莉亞的胸//脯。當他透過輕薄的衣料將她的乳//尖含在嘴中時,克萊弗只覺得腦袋快要爆炸,心臟也跳得飛快,全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一樣,每一塊肌肉都在向大腦傾訴——我想要和她結為一體啊!
絢爛的煙花在腦中綻放,克萊弗渾身一顫,潮紅著臉從西莉亞身上爬起。
神父失神的低頭望向自己胯//下濕透的一片,耳朵抖了一下,別彆扭扭顫顫巍巍的猶豫了半響,終於鼓起勇氣去看西莉亞的表情。
女人豐滿的雙唇微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唔!
要是地上有條裂縫的話,克萊弗簡直就要當場鑽進去了。太……太羞恥了!自己剛剛居然對她做了這麼淫//穢不堪的事!
應該……現在應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總之,先安撫一下西莉亞吧?別把她嚇壞了。嗯,就是這樣。她今天遭受的打擊已經夠多了,要讓她振作起來!
但是剛剛她的表情是這個意思麼?
如果不是的話,那她又是什麼意思?她會怨恨我麼?會原諒我麼?願意跟我在這地牢里長相廝守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啊,到底我應該怎麼辦!
神父扭捏了一下,決定還是上前幫西莉亞把之前被自己發瘋弄亂的斗篷給理理好。
砰。砰。砰。
心臟激烈的搏動,快要從身體裡跳躍出來。唔。撐不住了!
他滿面通紅的站在原地,結巴地支吾了幾句模糊不清的話,也不管西莉亞有沒有聽清,就提著袍子慌亂的逃走了。
「這可真是……呵。」
女人玩味的聲音在地牢中響起。
「費了那麼大勁把我綁來,居然只是這樣麼!真是不夠看。」
「啊啊啊,跟人家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啊嗚。」
「果然是被教會裡的老古板教壞了。」
……
「可惡!走之前起碼幫我把蠟燭滅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