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一個幽暗空間裡,長長走廊上,透著月光,沒有多餘燈火,而她細跟的鞋子踏在地板上,敲出規律節奏,跟著這樣的聲響她走向盡頭大門,伸起白嫩的手,在雕制精美的大門上敲了兩聲。
「Room service.」甜美的聲音輕聲說話,來者掛著溫柔可人的微笑。
沉默半晌,房內才傳來簡潔的應聲:「進來。」
輕巧開了門,挺直背脊,女人優雅地踏著貓步走入,才發現房內一片漆黑,只剩下床邊夜燈微弱亮著。
還是笑著,她柔順啟口問候:「晚安,先生。」嬌媚地走近了些,才繼續說話:「我是您的客房服務,請問您想如何使用?」帶著軟噥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充滿異樣風情。
男人斜枕在床上,淡漠的示意她走向自己:「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隨著鞋跟聲響逐漸靠近,這才透著窗外的光看清楚她。
臉很小,精巧五官上掛著柔美微笑,長及腰的頭髮透過月光,反射深沉酒色,襯的白皙肌膚像玉一樣溫潤;身上穿著連身窄裙,繞頸緞帶完美打著蝴蝶結,輕細布料服貼包裹住臀部,露出讓人血脈僨張的曲線。
直到她走進床邊,照著夜燈,男人才發現,身上銀灰色的布料讓她的肌膚更加像雪一樣,沒有其他多餘妝飾,簡單勾著黑色線條的眼,讓她神情跟貓一樣無辜,細長雙腿筆直站著,腳上白色高跟涼鞋綴著細巧鏈子,垂在白嫩的腳踝旁,隱隱閃光。
「誰讓你來的?」男人沒有動作,僅看著她。
微微行禮,女人用著無辜的眼神直勾勾和他對看:「是暗皇賞賜,讓我好好使您高興。」
提到暗皇,男人稍微動了一下手指,隨及若無其事垂下雙眼:「暗皇?我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值得這個美麗的獎賞。」
「這次對外行動您表現得很出色,暗皇頗為高興,於是派我前來服侍您。」跟著低頭,細語解釋,沒有他的指令,女人就這麼站著。
只是在回答後,因為他銳利的視線,讓垂在兩側裙子上的手輕捏,感覺有些不安。
軟言軟語的嗓音,讓男人又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旋及勾起一個邪肆微笑:「上來!」
一直到打顫的身軀輕輕坐在床邊,他才一把攫住女人,極其靠近地在她臉上曖昧噴出氣音:「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而顫抖?」
因為這樣的舉動而僵硬起身軀,女人滿臉羞怯抵住他精壯的胸膛,嗓音有些破碎:「我,我,沒有……」
「沒有什麼?」越發放肆,男人一手將她雙手拉至頭頂定住,另一隻手則撫上那張嬌柔的臉:「看看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地方?」手摸著被描繪精緻的眼,往下滑過圓潤的鼻尖,最後停在小巧唇上,「如此美麗,如此危險。難道,你不知道……」
手輕輕往下將她頸上的蝴蝶結拉開,男人埋首她修長頸邊,緩緩親吻上圓潤的耳廓,舌尖繞畫戴著粉色珍珠的白嫩耳垂:「越標緻的女人,越值得懷疑?」和動作不符的冷漠聲音傳入女人耳裡。
打著哆嗦,女人細聲求饒:「不,不要這樣,我真的是……我真的是暗皇派來的,拜託,不要這樣……」身軀扭動著,她顫抖如風中枯葉,並且在掙扎中踢掉腳上的細跟鞋子。
唇從被吻得濕潤的耳垂往下移動,男人在白皙玉頸上落下一個一個濕熱紅痕:「那麼,你說說,我該怎麼相信你?」
微笑著,放開對女人雙手的箝制,卻在女人鬆口氣時,俐落扯下衣服上的緞帶,將她的手結實綁在床頭彎曲的干欄上,雙手隔著輕軟布料覆上胸前渾圓,輕輕收力。
被綁縛的感覺讓她不安的掙扎,在胸口被掌控時悶哼出聲:「唔……我,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是……」言不及意的慌亂解釋,女人半闔起的眼裡有一絲莫名情緒閃過。
如同玩弄無助獵物一般,男人閒適搓揉著她胸前因為刺激而浮現的突起,瞇起黝色瞳孔,看著身下,女人迷濛而泛著水光的美麗雙眼:「如此,真是太可惜了,叫我怎麼放過你呢?」情慾在男人臉上燃燒。
「嗚……不要,不要這樣……」模糊地抗拒,女人往後縮挪身體,卻不小心讓胸口更靠近他,挑逗似的舉動讓氣氛更加炙熱。
在感受到她胸前無意挺向自己的溫熱觸感時,他眼神轉而深沉,「不要?」輕笑出聲,他改捏住敏感兩點,開始旋轉拉扯起來,薄情的唇靠在那張紅粉唇瓣上,曖昧舔著:「那麼,如你所願……」他滿意的感受靠在自己唇上微微顫抖的紅唇,和隨著自己越發惡質的向外擰扭,所傳來的抽氣聲。
女人眼眶裡,混著驚慌和模糊情慾的淚水,因為他越發粗魯的舉動而緩緩流下眼角:「呃!」壓抑著細聲尖叫:「啊……先生,求求你,嗯……別……」
得意吻上她細緻的鎖骨,男人誘惑問著:「這樣也不好?嗯?」抬起左手溫存擦去她臉上淚水,他一手繼續逗弄著明顯腫脹的圓蕊,低下的臉靠在胸前,語氣危險:「那麼,這樣呢?」在下一秒,熱辣軟舌隔著布料在另一邊突起繞圈,繼而吸吮、含咬。
鬆懈的閉起深邃的眼,他恣意享受被困在自己懷中,女人哭泣求饒的甜美呻吟,還有難耐而扭動的溫軟身軀所帶來的美好。
「啊……放過我,求求你,先生,放過我……這樣,這樣不……」掙不開被定住的雙手,女人佈滿紅潮的臉緊閉著雙眼,低泣柔膩的嗓音分不清是抗拒還是羞愧,或者有更多是被挑起的陌生慾望。
擦去她的淚水,男人左手順著她的肋骨向下輕摸,每一寸皆不放過地探索著,一路撫過平坦的小腹、腰際,下滑到緊實而圓潤的臀部,輕佻的揉弄愛撫,「嘖,看看你……」
充滿血絲的眼,恣肆看著身下被自己玩弄到失去理智的女人:「如此媚惑,如此美麗、放蕩,」輕靠上女人額前,嗅著她一頭長髮,感受著女人因體溫上升所散發的輕淡香味:「如此香艷迷人的你,讓我……」
沒有繼續說下去,抬眼和女人迷濛水眸相望,男人忍不住伸手緩緩拉下那件已被兩人的汗水及唾液弄得狼狽不堪的銀灰布料……
在下一秒感到渾身冰冷。
扯下衣物的胸前,鑲著一個美麗圖騰,浮印在胸口正中間,顯得特別醒目。
華麗美觀的紋路,像是自胸口竄起燃燒的銀色火焰,活生生而艷魅的展現在男人眼前,他卻因此露出憤怒扭曲的神情,夾帶驚恐和不甘,雙手顫抖:「你!」
視線往上與女人對上,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收起所有表情。
彷彿剛剛熱火焚身的情慾全是男人幻想,她僅剩銳利眼神鎖住他情緒交雜的臉,僵硬拉起一抹詭譎微笑:「夜安,瑟迪諾斯先生。」
「黑,黑帝斯……」房內空氣陷入膠著,男人忽地拉開兩人間距離,警戒看著依舊一身凌亂的女人:「你是黑帝斯的人?!」
無視於男人在自己身上製造的一切,女人此刻輕鬆扯斷綁住自己的緞帶,在模糊的燈光裡坐起身子,再次朝他露出一抹美麗微笑。
接著,在男人的陰狠視線下,她低身拾起一隻細跟涼鞋,抽出鞋上細鏈,準確勾上衣服暗扣,愜意的在他面前重新穿上,還帶著魅惑嘲弄。
衣服穿妥,悠哉順了順皺摺,她這才從床邊爬向男人。
立刻從褲邊抽出小刀,男人指著她維持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不要再過來!」
從一開始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她像貓似的爬往自己,他打心底知道眼前的女人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冰寒的空氣裡,有種刻意的違和感,讓他渾身發冷:「你到底想怎樣?」
當真在他刀口前停下,女人柔潤而細語的開口,像情人間的撒嬌,卻徹底宣判他的死刑:「是暗皇的賞賜,讓我好好使您高興。」不吝嗇再次重複之前對話,卻更讓人感到冰冷殺意。
「這次對外行動中,您表現出色,讓暗皇頗為高興,於是派我前來服侍您。」明明和之前一模一樣,就連語調都未改變一絲一毫,但搭著她面無表情的臉卻讓男人開始感到壓力。
連握住刀子的手,都有些微不可見的顫抖,他勉強自己開口:「暗皇,為何如此待我?」儘管機率渺小,他還是想尋找一絲機會。
睜著圓而大的眼睛看著男人,她像是不懂這句問話,微偏著頭任由長髮垂落在床榻上,神情像貓一樣無辜,女人沒有生命的聲音再度響起:「瑟迪諾斯,實驗室,金控大樓,23日上午十點整,通緝,黑鬼老K。」
不相關的字串清楚從她口中吐出,徹底讓男人絕望。
這些字眼,每一個都跟他的罪刑有關,也正是他能在短時間迅速在組織裡往上爬的原因,還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太過於急促的擴展動作,居然被上頭察覺,成了失敗原因……
思索至此,男人帶著決絕殘暴,在下一瞬惡狠狠將手中的刀子往她纖細頸項刺去!
卻見她不費力,稍微扭身便輕鬆躲過,順手拍掉那隻刀子。
更加驚慌地跳下床榻,抽出牆邊看似裝飾的長刃,冰涼刀光在夜色中沒有轉圜餘地,他轉身砍向迅速走向自己的女人。
在男人砍向自己瞬間跳上刺來的長刀,女人優雅的像是跳舞一樣,赤裸的腳借力一踩,巧妙在空中翻了圈,修長的腳側身,順勢狠踢中男人背脊,飄然落地。
踉蹌穩住腳步,他沒有時間思考,憑直覺轉身一砍,刀光揮向女人剛落地的身影,她沒有任何防衛,卻無所畏懼,快速朝男人奔來,隨手抓起一旁沉重木椅砸去!
木椅被碎裂成兩半同時,女人已在他面前,伸手就是突然暴長的尖銳指甲,銀晃晃的刺向男人軀體。
勉強舉刀擋住女人銳利指尖,驚恐的看見刀刃與她的指甲碰撞,居然發出些許火花!
男人自額上不停滴下的汗水讓整個空間被靜止,除了他驚惶不定的喘息聲。
反觀女人,看著被劃過的指甲,睨了他一眼,才好整以暇的跟著停下步伐,沒有絲毫凌亂,就像是散步一樣,悠然姿態就這麼飄逸的站在他面前,三步之遙。
「還繼續嗎?先生?」有禮地向他提問,卻讓他爆增兇猛怒意!
退了幾步,男人緊握著刀刃瞪著眼前該死的女人,粗重的喘息在下一刻完全斂去。
彷彿等待著什麼契機,誰也沒有開口,兩人之間的沉默在男人額上的一滴汗水滴落時被打破。
男人抱著必死決心,拿著武器發狂刺去,在女人重新抬起手瞬間,立刻躍上半空,極相近的距離下,狠勁將刀往女人胸口刺去。
就在他因為篤定自己會刺中目標,而鬆懈喘息當下,女人只盈身一閃,眨眼瞬間他看見女人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
半晌反應不過來,男人瞪著她發愣。
再度掛上美麗微笑,收起所有殺意及冰冷壓迫的氣息,她露出就像是適才在男人身下婉轉嚶嚀時的嬌媚溫順,開口和他道別:「晚安,瑟迪諾斯先生,希望您滿意此次的客房服務。」
隨著她的視線往下移動,他才看見女人伸出依舊白嫩的手,。
還來不及感到痛楚,他便覺得一股涼意湧上脖子。
視線移回女人依舊微笑的臉,他張口卻沒辦法說些什麼,而身體已倒在地上,抽搐著湧出大量鮮血,剩下被她拎著的頭死不瞑目張著無神的眼。
眼神片刻渙散,直到管家從窗外無聲開鎖進入房內的時候,女人才回過神來。
沉厚腳步走近,來者捧著黑色木盒,從女人手中接過首級,眉頭皺也不皺一下,將它裝入盒內,另外拿出繩子綁上,讓這裝著頭的木盒,像是個高級禮品。
隨手擱置一旁,他從口袋裡拿出摺燙整齊的毛巾,越過女人走向浴室,只聽見水聲嘩啦響起,半晌管家才從浴室走出,恭敬地走至她面前,「請讓我為您稍做清理。」
卸下扭曲的笑,女人將手放在毛巾上,任由他仔細為自己擦拭,隨著溫熱毛巾將血腥骯髒的手拭淨,細長鋒利的指甲也退得如常人一般無異。
「不小心被劃到,得讓醫生換個指片才行。」看著縮回正常的指甲,狀似惋惜的說,她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一些倦怠,「過程都完整錄製了?」
讓管家服侍自己,將身上沾染著血以及唾液和汗水的衣物褪下,她揉著頸子,順道將耳垂上被之前男人舔過的珍珠拔下,放在管家呈上的手掌中,再拿起掛在他手臂上,一模一樣的乾淨衣物套上。
細心拔下髒污衣服上被暫時替代固定的銀鏈,管家將破布一樣的垃圾和耳環還有剛剛擦拭血漬的毛巾一起放在地上,才從另一邊口袋拿出一小罐黏稠的液體,緩緩倒在那一堆不該被發現的東西上。
只見液體在接觸到固體時開始產生劇烈化學反應,激烈腐蝕,直到所有垃圾都在氣化後消失,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但是地面一片安然無恙。
看也不看一眼,埃繞過屍體,走向一片狼藉的床榻邊,拾起那雙細跟涼鞋才轉身回到女人面前。謙卑的單膝跪在地上,套回被拔下的銀鏈,他小心翼翼地幫那雙細嫩的腳穿回鞋子,一切才算暫告段落。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管家一直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像是沒聽見那句問話一樣。
女人沒有生氣,也沒有再開口,只安靜看著管家偶爾不小心洩露出的憤怒,直到管家將她的鞋穿好,站起身與自己對望時,才看見埃滿臉隱忍,勉強答話:「都遵照暗皇意思,拍攝妥當,沒有絲毫遺漏。」
或許是累了,她面色更顯冷漠,率先走向門口離去,還是那句話回埃:「那很好。」隨著鞋跟敲在地板上的聲響,一如來時;只是背影顯得有些寂寞:「該回家了。」
「是,小姐。」跟在後頭沒有一點聲音的消失,整個空間恢復安靜。
除了一片散亂破碎的傢俱以及凌亂崩塌的床以外,就剩地上一具少了頭的屍體,透著月色和房內微弱的夜燈,流淌著一地艷紅的鮮血,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冰冷、乾涸。
---
進門時,她正抱著貓安穩睡在偌大床上,穿著寬鬆棉白的睡衣,沉靜睡容像個天使。
天使?
男人有些好笑拉了唇角,一如以往諷刺笑意,走到床邊,他伸手溫柔摸摸那張有些涼意的臉,才輕聲叫喚:「荼靡,起來!」
人還沒清醒,懷裡的貓已睜著渾圓的眼直直看著他,半晌才悄然從主人懷裡蹭出來,在他面前囂張地弓起貓背,伸了懶腰,才慵懶搖了搖尾巴,態度輕蔑,直接掠過男人身上跳下床去,臨走前還喵了聲,像是示威。
「悅玥!」看著貓威託大,男人有些無言,「嘖,什麼人養什麼貓。」目送它走掉,回頭才發現荼靡已清醒,看著他卻沒打算起身。
就像對待賴床的孩子一樣,男人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臉,示意她起床,臉上卻掛著很味趣的笑:「聽說,你執行了一件有趣的任務?」
冷漠的挑眉看他,荼靡開口聲音卻很柔膩:「我猜想,先生一定是少了什麼器官,這下子變成不是小姐的小姐了!」
沒怎麼生氣,男人無所謂的嘲弄自己,「三姑六婆是我實驗以外的樂趣,總不好剝奪了是麼。」轉眼又繞回方才話題:「檔案呢?快讓我瞧瞧!」
臉上浮現一種奇妙表情,荼靡看著他有些疑惑:「先生,這和你的三姑六婆以及實驗都扯不上半點關係,只是暗皇指令罷了。」
看了她一眼,男人沒有任何避諱,開始解下她的衣物,仔細看著脖子上被烙下的點點紅痕,一邊愉快回答她的問題:「這就是八卦阿,老實說,我有興趣的不是這個指令,而是你被派去做這件事情的目的,實在莫名有趣阿!」
他感嘆著,卻沒有絲毫放鬆檢查,與口氣不符的嚴謹觀察皮膚上的痕跡和反應,有些不高興的抱怨:「下等賤民!完美的作品讓人這樣糟蹋,完全破壞了整體美感,該死的垃圾,他該慶幸他死了,哼!」
僵硬拉了個微笑,荼靡意外的心情好:「先生,聽說您是醫者。但是為什麼感覺您沒有一個地方符合醫生條件。」語句判斷為肯定,兩人對話不似往常尖銳。
「醫者?我什麼時候是醫人者,我怎麼不知道?我最多承認自己是個醫生,而最頂尖的醫生不就是要擁有最確切的數據,保證每一次的作品呈現最完美狀態麼?這才是醫生。」睨了荼靡一眼,男人淺笑解釋,還帶著一點不屑:「至於什麼仁慈、苦手婆心請不要拿來污辱我,這種醫生叫做廢物,達不到最好,就不要弄髒這個稱謂。」
不等她接口,匆匆結束話題,他再次催促她,「快把檔案交出來看看。」
「確認,亞爾薩斯,等級許可,接受讀取資料。」甜美的看著他,荼靡的眼睛閃過一現金光,才從手環中取出晶片遞上。
「嘖,就讀取資料的權限,一點也不寬待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哪來現在的你?」撇撇嘴,他可有可無的隨口抱怨。
側著臉,荼靡表情卸下,語調冷淡卻溫存:「亞爾薩斯先生,就因為您已然算是親人,所以我才破例容忍這個BUG存在,不是嗎?」緩緩咧開一個嬌媚的笑,她像是最動人的玫瑰一樣綻放美麗微笑:「還是您想我刪除這個錯誤?」
瞇著好看的細長眼睛,男人推了推掛在鼻樑上的單眼鏡片,沒怎麼把她的話放在心裡:「這世道怎麼變了,作品可以威脅創作者,還有什麼不能發生?」
伸出有些冰冷的手攀著男人袖子,荼靡依著他起身,眼神迷濛的磨蹭著有些藥物味道的白色長袍,在他胸口靠著傾聽。
好一會兒才噘著嘴,用有些埋怨的口氣回應:「都是你,讓我現在什麼都不是,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又一陣胡亂蹭弄,直到弄亂了男人胸前的襯衫,才甘願離開男人一直沒有動靜的懷抱:「再說,我只是建議,像您這麼厲害的創造者,我怎麼敢真讓您生氣呢?」男人卻不讓她離開。
將她摟進懷中,耳朵就靠在自己心臟跳動的位置,他語氣中有些飄渺的嘲諷:「人類總是這樣,被選中的羨慕沒有的,沒有的卻又期待自己能擁有機會,你說,多麼美麗而骯髒?」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誰都沒有再開口。
良久,他才繼續微笑,帶著殘忍:「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我想大約是吃掉你,你說如何?」
「還有,親愛的,永遠都不會對你生氣,只是掌控你記憶的晶片會在什麼時候被病毒啃食殆盡,這我可不能保證,嗯?」
很是苦惱的自語,他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荼靡的髮:「當初怎麼沒有把這個BUG修改過來呢?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捨不得了……讓你著迷心跳聲,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柔順地任他撫著髮,荼靡像隻貓一樣慵懶縮在男人懷裡,縱然極度缺乏表情:「就像八卦是您的樂趣,不能抹滅,先生,傾聽心跳旋律這件事情,不過是我僅存的執著罷了,難道您忍心麼?」
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醫生忍不住笑出聲來,震動胸腔,讓她貼著的臉感到刺麻,卻有些溫柔的曖昧:「荼靡,如此可愛的你,我實在不知道我有什麼好不忍心的呢!」
緩和了笑,那張斯文的臉上卻帶著很無情的熱度:「我追求著最完美的境界。不能克制的瘋狂,就因為我還想看看你能進步到什麼樣的空間,和『她』能不能比評,為了這個答案,就算是命我也肯給。」
「這樣的我,哪裡有忍心或不忍心的分別?」手挑起她的臉,男人最後平靜反問。
與之對望,荼靡清澈的眼睛反映著他的,冰冷,但熱烈,「如果沒有不忍心,為何當初會任我選擇記憶或者是丟棄?」
認真思索了一下,亞爾薩斯誠實的回答她:「大部分,是因為有趣。我想知道一個全新的你,還要不要過去?這是個充滿趣味的實驗你不覺得?」看見荼靡搖頭以後,他卻笑了起來,意外的沒有殺傷力:「或許,或許極少部份,的確帶點不忍,但真實性如何,我不知道,畢竟你一直都瞭解,理性的人通常難以理解情感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東西。」
縱然缺乏知覺,但當下荼靡只閃過一絲很可笑的感覺,如同人類的無言。
誰也不相信眼前男人會是理性而且充滿確定的人,特別是從他口中說出,只會更加凸顯可笑。
更緊的抱著男人,感覺他溫暖的體溫,以及沉穩跳動的心跳:「如果照人類的關係來說,你算是我的父親?」抬頭看見醫生點了頭,等著下文:「人類的父親,會渴望自己的女兒嗎?」
輕輕讓她躺回床上去,亞爾薩斯絲毫不介意讓她知道事實:「為什麼不?也就因為這樣,人類才更加完整啊!」感嘆中,他將身體緊貼向她,氣息曖昧而危險。
「所以你要享用我了嗎?亞爾薩斯先生?」沒有反抗也沒有特別的反應,荼靡就用深咖啡色的雙眼與他深沉的灰色眼瞳相對望。
修長的食指輕柔的摩娑著她紅嫩的唇,男人絲毫不隱藏自己情慾:「我是很想……」輕笑出聲,他狂烈的諷刺和溫柔的手成對比,「但我怕你養的狗忍不住,衝上來咬我一口……」
直到兩人身體緊實貼在一起時,男人才將未說完的話,吻入她唇瓣裡:「你說這該怎麼辦?」
不用刻意轉換模式,荼靡缺乏知覺的臉上有一絲放鬆,找不到對於即將開始的事有任何緊張和害怕:「唔……亞爾薩斯先生,還有您會害怕的事情嗎?」在彼此紊亂的呼吸裡,她輕聲問著。
「當然有,很怕在你的美色裡淪陷,更怕你的管家在我看不到的背後將我抹殺啊!」短暫離開誘人唇瓣,醫生語氣有些刻意的害怕,手卻已經將她睡衣撕開。
依舊無動於衷,她甚至同樣伸手將男人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這些,似乎對醫生你都構不上是理由呢!這樣粗魯將我的衣服撕開,才真的會讓管家生氣的。」兩人呼吸同步,竟讓這樣氤氳的氛圍徹底燃燒起來。
滿意看著自己身下接近完美的傑作,亞爾薩斯俯首,轉而有些惋惜的看著她頸項邊點點紅痕,氣息噴灑在上面,交錯著呼吸,讓她有些不能自己的微微顫抖,可是男人並沒有急著享用。
帶著一點冷漠,他緩緩卸除自己衣物,荼靡看著他碩挺身形,居然在腦中浮現『誘惑』這樣的字眼。
他不算是頂級長相,莫約只有那雙灰色眼睛最讓人心動,咖啡色長髮被率性的束在腦後,還有和他刻薄個性相搭配的淡色薄唇,深邃五官,總掛在臉上的鑲金邊單眼鏡片,此刻被隨手擱在一旁矮桌上。
只見他俐落的將白袍扔在一旁,早已被解開扣子的襯衫也落個同樣命運,就剩下長褲半鬆開,半卡在腰際的留在身上。
沒有刻意鍛鍊的身體並無太過結實的肌肉,卻因為俊長的骨架而讓整體線條看起來充滿力道,一身很少曬到太陽的肌膚,比起身下的女人,有種不遑多讓的白皙而透徹。
直到他重新讓兩人的身體赤裸交纏在一起時,才開口說話:「親愛的,為了讓你身上不留下其他的醜陋痕跡,我會好好品嚐你的味道……至於管家麼,嘖!」再度吻住那張冰涼的唇之前,他惡劣低語:「去他的管家,去他的狗!」
沒有溫度的手指輕輕貼著男人胸膛,荼靡放鬆的任由感官紀錄一切,輕聲低吟:「嗯……亞爾薩斯……」沒讓她有機會將先生兩個字說出口,醫生更火熱勾纏著被動的軟香丁舌,隨著兩人激動的擁吻,唾液緩緩沿著她的頸邊滑落。
「這時候不用說先生,只會讓人掃興……」
直到肺部空氣因為被擠壓而逐漸稀少的時候,亞爾薩斯才放開她,急促的喘息,帶著炙熱緩緩下移,冷笑著在每一個紅點上,吸吮嚙咬,在看到顏色被加至深紫時,才滿意往下延伸。
「有人說,紫色是屬於變態的顏色,可你不覺得深沉的很美嗎?」露出斯文微笑,這樣問話卻很讓人受不了。
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荼靡對於這樣的感受很陌生,滿臉迷濛看他:「請問,該轉換何種模式?」
「親愛的,不用轉換,也不要任何紀錄,你只要好好感受,除了痛覺以外的歡愉,我想看看你會出現什麼樣動人的表情……」沒有停下掠奪的動作,亞爾薩斯輕輕撫摸著胸前的細緻肌膚,感受美好觸感:「現在,告訴我,紫色在你身上,多麼美麗。」
顯得更無神,荼靡柔順開口:「美或不美對於我沒有任何意義,只能知道很適合你。」語氣卻因男人的舉動而有些沙啞:「只是我很懷疑,沒有任何情緒的我,能讓先生品嚐的下去嗎?」
「瞧你,心口不一的你……」男人半點不留情掌握著她柔軟僨起,略微收力就可以看見嫩軟胸型陷在指抓之間,而身下的人兒微微顫抖身軀,讓他極為滿意:「去除掉痛覺,只是讓你的感覺少了平衡,卻不是完全感受不到,這種刺激,會比起戰鬥快感更讓你舒服……」
規律而緩慢的揉弄著,亞爾薩斯勾著殘忍微笑再度吻上她已略顯紅腫的唇瓣,狂烈而刺激的糾纏著她的舌,耐心逗弄,直到感覺對方也開始學習以相同方式回應自己為止。
就連離開彼此雙唇時,都還有淫靡的銀絲從彼此舌尖被拉出,再滴落在荼靡被吻得紅潤的嫣色唇上。
有些不穩的喘息,她卻用無辜的眼神將滴落的唾液以舌尖緩緩舔入嘴中,「亞爾薩斯,接下來是什麼呢?」像是最受教的學生,她伸出潔白的手指緊緊抱住醫生,直到兩人的身體再也沒有縫隙。
若有似無的氣息噴在男人耳旁,她用著記憶中的方式,舔上薄而性感的耳珠,像是撒嬌一樣輕畫著,同時感受男人身上帶著菸草和藥水的氣息,以及蓬勃跳動著的心跳。
心情極好,男人沒有壓抑因為她的舉動所帶來的舒暢感,嘆息地在她耳邊低吟:「呵!讓你出這趟任務,不是沒有收穫嘛……乖,真乖。」手環上她的腰,亞爾薩斯和她互相逗弄彼此,隨著吻越往下烙印,氣氛越是熱烈。
他輾轉流連在她性感的鎖骨上,舌尖輕輕繞圓,讓一向沒有知覺的人開始有些緊張:「唔……亞爾薩斯,你……」有些瑟縮,因為在身上肆虐的薄唇逐漸往胸前靠去。
「怎麼?都說了你不是沒有知覺,只是缺乏痛覺反襯而已,告訴我,感受到了什麼呢……」熱辣唇舌在胸前尖端上勾纏著,混雜著濃重的呼吸和喘息氣音,兩人同樣悶燒。
此刻,什麼言語都被拋諸腦後,只有越來越升高的體溫殺戮理智。
隨著男人狂亂吸吮舔拭越發紅腫的乳尖,在女人胸前響起水漬滴流的聲音裡不停加入吞吐刺激,她難耐的扭動著身軀,像蛇一樣交纏上他。
「啊……不要……亞爾薩斯,呃!」原本無意識呻吟,在男人惡劣嚙咬住紅蕊並且左右輕輕扯動時,倒抽了口氣,她睜著渾圓大眼看向醫生,陌生情慾明顯複寫在瞳孔裡。
「不要什麼?」若無其事的繼續啃咬動作,不時伸出舌頭加重撩人挑逗,男人詢問的口氣像是聊天一樣輕鬆。
深吸了口氣,不甘示弱的她伸手,用冰涼溫度在對方燥熱的身體上,徐慢地撫摸著,不時以細長的指甲輕輕刮彈:「不要讓我受不了,那樣,不太好……」
像是膩了這麼溫緩的情挑,也或許是受不了女人在自己身上刮弄,醫生『唰!』的一聲將女人身上僅有布料扯破,輕薄的絲質底褲被隨手扔到遙遠床尾,男人瞇起寫滿情色的眼看著在自己身下一絲不掛的美麗胴體。
輕柔慢捻的滑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跟著落下一個一個潮濕黏膩的吻漬:「你還能夠多麼美好呢?我對於未來的期盼阿……」剩下的話被隱埋在男人的薄情唇裡,讓熱辣舌尖寫畫在她平坦小腹上,一直蔓延到大腿去,然後,慢慢靠近雙腿根部。
「亞爾薩斯,唔……」隨著他的吻輕輕喘息,荼靡弓起優美背形,像是抗拒卻又把彼此距離拉得更貼近,在兩人互相啃咬以及舔吻中,逐漸失控。
男人膜拜著她近乎完美的軀體,牢牢擁住沒讓些許助興的掙扎逃開,腳在同一時刻分開女人修長的腿,直抵著嬌弱中心摩擦:「明明,這樣柔膩的嗓音不是我喜歡的,為什麼叫著我的名字卻意外讓人動心呢?」
有些粗糙的褲子就這麼輕輕晃動,鎖住她想逃開的身體,亞爾薩斯文雅的微笑,就像是製造出這一切的人和他無關。
閉起水潤的大眼,荼靡顫抖著想逃開這種陌生的感受,卻被抱的緊密結實無處可躲,下意識伸出手想抵擋這樣的折磨,又讓他一把捉住潔皙手掌,彷彿懲罰又若疼愛的啃吻著每一個柔嫩指頭,無一倖免。
刺辣的知覺雖然不痛卻讓人不舒服,活像是要摩出火似燃燒著,沒有接到拒絕指令的女人意識開始崩離,不知何時滴溢出的晶瑩液體潤濕了抵在腿間的褲子:「阿……呼!呼!嗚……」發出像是低泣一樣的叫聲,卻甜美得讓人想更暴虐的蹂躪或者吞食。
放開放棄掙扎的手,男人惡狠狠吻住那張不停發出悅耳聲音的紅艷小嘴,低嘆著流連在唇上不肯離去:「示弱,只會讓你顯得更加可口……」旋及將手探入她下身的花瓣間,輕輕揉弄,溫熱的玉液順著搓揉的手汩汩滴淌。
意識徹底出走,眼前未知一切,逼迫她只能被動承受炙熱的溫度在身下伴隨粗糙觸感,以忽大忽小的力道揉按拉扯,也讓被吻入口中的呻吟越發尖銳:「嗚……不要,那裡不……」手抵在男人挺拔胸前,再度睜開的迷離雙眼,有些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媚艷,勾人心癢難耐。
噙著冷冷微笑,越冰寒,舉動越是火熱,光是在花辦之間扯弄嬉戲已經不能滿足越發勃大的慾望,亞爾薩斯摸娑著刺入花徑,一邊捏掐花辦裡的蕊芯,緊窒的包覆感讓他差點發狂。
從未被進入的通道,緩緩被撐大的感覺,加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惡意掐玩,讓她遲鈍的知覺像是遭受雷擊,瞬間空白:「啊!不要……不,進去了……」想併攏的細腿讓男人身軀擋住,顫抖的微微抵抗像是邀請,加深倆人曖昧。
於是他更往前靠,身軀將她顫動的腿兒分得更開,直到可以清楚看見她身下綻放的花唇裡,被玩弄腫大的花蕊,以及因為吞吐男人粗礪修長的指頭,隨著刺入以及勾搔被擠拉出皺摺的花徑。
「這個時候,你最完美……」擁有疏離的冰冷和人類的激情,崩壞的感官和抽離的意識,讓這個軀體臻至完美。
彷彿沒有聽見他低喃似的,沒有意識的女人只想要逃離這種捉弄,扭動身子,卻讓在體內的手更深入,更多的歡愉刺激促使她不由自主分泌出更多汁液,沾濕大片床單,還有他的手;稚嫩徑穴,在加速的抽插裡開始痙攣。
酡紅的臉迷糊呻吟著,「啊!不要,出去……不要了!嗚……裡面……不行……」十指交錯在他白皙背上劃出紅痕,這樣的痛覺卻只更加刺激男人手上的動作,逃不出掌控,懷裡的女人只能任由情慾的眼淚流下。
看見眼前這樣荒淫的景色,亞爾薩斯再也無法隱忍,確認花穴在達到高潮緊緊縮咬住手指,而流下羞恥蜜汁後,他褪下染著汗水和女人體液的褲子,高舉起那雙惑人的腿,碩大勃起正對窄小花口,撐開紅潤色澤的唇瓣,那種炙熱甜蜜的滋潤很快染濕慾望前端……
被熱燙物體抵著的刺激,讓敏感徑口不受控制的收縮,活像是她主動向對方求歡一樣,收放之間觸碰男人的勃大頂端,他難耐的微微用力,正想向前擠入,卻感受到身下軀體一僵,尖銳冰冷的指片輕輕刮畫過他的脖子。
「資料錯誤,不被允許讀取……」抬頭看著荼靡,連連吸氣穩著呼吸,卻用著天真柔膩的嗓音宣判到此為止,半點也不在意身下一片狼藉,她推開男人,只隨手抓了一旁被子披上。
亞爾薩斯陰沉的瞳孔被怒意染深,死瞪著她因為喘息而微微晃動的渾圓。
「Shit! 你最好解釋清楚!」滿臉憤怒以及難耐慾望,男人正想上前,卻被暴長的指甲抵在三步之遙。
喘著氣,荼靡頂著張美麗而無辜的臉,「亞爾薩斯先生,這是暗皇的命令……」微微不穩的鼻息透著溫軟語調,眼眶旁還有剛剛激情時的淚痕。
「最好是!他媽的,命令在一開始就該下了,我怎麼沒看見你的拒絕?啊?」森冷銀光在眼前閃爍,逼的男人不敢輕舉妄動,一股氣無處發,只好憤憤然穿上被丟在一邊的衣服。
眼睛快速閃過綠光,她又恢復到沒有情緒起伏的聲線:「指示被隱藏在密令裡,必須在最後關卡做出阻止,關卡突破以前皆能允許。」
深吸了口氣,亞爾薩斯發現自己實在太有修養,連這都可以隱忍下來:「為什麼事前不告訴我?」無奈發問,他在看見在自己面前的指片上有一絲刮痕時,面容完全恢復,不過轉眼,又是一臉諷刺冷笑的男人。
放鬆卸下表情,她的解釋,帶了一點細微笑意:「事前我也未知曉這個指示,一直到你想進入時,這個密令才被讀取到。」感覺沒有進犯意圖,她收回指甲,順手將一旁的褲子扔給他:「真的很遺憾。」
一臉灰暗,男人面色陰沉口氣不善:「最好你會覺得遺憾,最好是去他的密令,他媽的。」幾乎可以聽得見男人心裡一連串髒的可以的罵詞。
「需要照實回報以上這些內容嗎?」隨便用一旁的浴巾裹身,荼靡白嫩的腳踏在同樣雪白的地上,有些不真實的虛影。
「你說呢?不想再看到我你可以儘量沒關係。」沒好氣回答,醫生隨手將手中液體用衛生紙擦掉,揉成團後拋在地上:「垃圾!」一語雙關。
沒什麼反應,走近亞爾薩斯的她還將那一團垃圾踢得更遠,然後在他面前站定:「你走吧。」伸出手推他,像是撒嬌一樣,用詞卻很冷漠。
這舉動徹底激怒亞爾薩斯,掛回單框眼鏡,邊框閃閃發光,讓灰色眼眸森冷了起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只是我手頭上作品養的狗而已。」
側過臉看他,沒有溫度的眼和他對上:「先生,讓你離去,是因為埃快進來了,這樣場面多難看?你被打殘了我也不好像上頭交代。」
『怎都拿這點刺激他?只是不想,又不是辦不到。』聊勝於無的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熱烈擁吻,男人帶著滿身無法宣洩的情慾離開。
「記得幫我做新甲片,再見,亞爾薩斯先生。」
溫和地和他道別,荼靡臉上還有些緋色;才轉頭,就看見面色不善的埃。
「小姐,這是新的衣物,請您沐浴更換。」臉上隱忍著幾乎看不見的怒氣,埃在遞上新衣物以後開始收拾殘局。
看著管家背影,她突然湧起一股模糊的疲憊感:「埃,連你也要生我氣了?」
僵了下,埃才勉強開口:「我沒有。」開窗讓房間刺鼻味道散去,卻讓她幾乎赤裸的身體因為冷空氣吹入而顫抖了一下。
「你有!」背過他,踩著冰冷的地板走進浴室,關門前,她才對著管家說了一句哀傷的話:「錯了!什麼都錯了,我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失去選擇權利,只能在悲劇裡面選一個比較好過一點的劇情繼續走下去,不管是你還是我。」
這一刻,她最貼近人,思想也最靠近自己,卻是痠疼傷人的;埃在打掃時,有些疼痛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