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間迷迷糊糊睜開眼,覺著又困又累,恰好男人的胸膛溫暖堅實,便又蹭一蹭,挪了個舒服的位置,還要睡。只是忘了下面仍是濕乎乎的難受,過了一夜,兩人身子仍是連在一處,他從後抱著她,胸膛貼著她瘦削的背脊,那物件便也頂在裡頭,本就囂張得很,瞧她睡的可憐樣子,也不忍心折騰,但卻教她這麼一動,又硬起來,滾燙地在她身體裡叫囂壯大。
青青有些難受,小屁股不由得左右晃動,想要將那粗長堅硬的物件甩脫出來,但卻是適得其反,倒令他益發地大了,頂得她疼,還是不情不願地睜開眼來,扭過頭去看,程皓然倒是一臉隱忍的笑意,又親親她微微泛紅的眼睛,連心都是軟的,棉絮一般柔和安逸,「剛醒來就鬧我。別亂動,當心一會又整得你哭鼻子。」一手來按住她不安分的臀,輕輕摩挲,腰往前一挺,更霸道地插了進去。
青青含含糊糊帶著哭腔說不要,他也心疼,一雙手從後頭伸過來,捧著一對柔軟挺翹的-乳-房,緩緩地搓揉按壓,更問,「還疼得厲害?」
「嗯,定是腫了,裡頭燒得厲害。都怪你。」青青是好夢方醒,人更顯得嬌氣,那聲音嬌滴滴得要擰出水來,聽得人心都化了,骨頭也一截截軟下來,酥,渾身都酥。
他笑,含著她的耳垂低聲道:「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兄弟太燙人了罷。」
青青被他揉得晃了神,覺著舒服,神智也漸漸迷糊起來,閉著眼,怕是又睡過去。他從枕上一從瀑布似的青絲中尋出她粉白細緻的小臉來,一隻手捧著,貼著唇一處一處吻過去,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臉上,青青偏著頭,叫喚著癢癢,卻還是被融化在這樣溫暖迷濛的親暱中。
這一時,下頭連著的地方已經是滿滿地脹了起來,青青那處又酸又軟,已然是不得控地湧出寫暖潮來,擁著他,覆著他,簡直舒服得要長長舒一口氣。他試了一試,緩緩地前後滑動起來,青青卻是一驚,怕得說話都哆嗦,「你又要來?我還疼得厲害。」
他揉著她親著她,一句一句哄著,雖說是心疼,但也忍不住了,手臂勾起一條細長的腿來掛在腰側,就從後頭一下一下耐著性子折磨她,聽她哭著喊疼,一晚上過去下邊還是緊得要人命,擠壓得要他喘不過起來。也顧不上許多了,發了勁,快速而大力地搗弄起來。怪就怪這滋味太妙,她生得太好,生生要纏死了他。
青青亦是漸漸動了情,依依呀呀唱調子似的哼起來,令他聽得舒心,動作也更猛健些,大腿夾著她翻個身,熾熱的欲望深深在裡頭埋著,連帶著旋了個圈兒,教青青貓兒似的軟綿綿叫喚,「嗯--我難受……」
程皓然掐著她的腰,從後頭重重地插進去,更俯下身來貼住她,咬她的耳,哄著,「心肝兒,叫聲好聽的。」
青青渾身軟得沒了骨頭,腦袋埋在鬆軟的被縟間,嬌聲喚:「相公饒了奴家吧。」
他沉下腰去,重重地入,粗糙的手掌捏著一雙被他撞得前後晃動的飽滿的肉糰子,一時又拉扯著殷紅欲滴的-乳-尖,將她身子裡每一寸都伺候到了。哄著她說:「聽好了,以後就是我的人,再敢說些要生要死的話,等著我怎麼治你。」
青青沒得力氣回話,任他吻著,舌尖雙雙勾纏著,魂都要掉在這芬芳氤氳的小嘴裡。
程皓然在她身上喘著粗氣說:「我的人,誰都別想動!」
青青軟軟地應承他,他終於放了心,洩在她裡頭。完了仍是壓著她,團成一團緊緊抱在懷裡,吻著她濡濕的發鬢,沉聲道:「青青,那藥別吃了,給我生個孩子。」
雖是問,口吻卻是千萬分的強硬。
青青靠著他,心底裡也有些軟了,問:「你怎知道我吃藥?」
程皓然道:「我的女人,還能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青青道:「你就不怕他知道麼?」
程皓然笑著,指尖穿過她細軟的長髮,「你府裡早已經是天羅地網的,保準一隻公蚊子都飛不進來。聽話,別扯遠了,應我一聲,其他的事情都由我來辦。你乖乖跟著我就好,別再亂七八糟地胡思亂想,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青青紅了眼,悶聲說:「你就會欺負我!」
程皓然更擁緊了她,低聲細語,「我也就只欺負你一個。」
青青說:「我只怕萬一。」
程皓然調笑道:「我也怕萬一,只等你給我生個兒子才放心,不然公主何等的風流?弄不好轉身就忘了我是誰。」
青青不言語,他便抬起她下頜,定定望住她,「以後千難萬險的,你答應我,一定信我。」
青青陷入他固執堅定地目光中,未回過神時,已然點頭應承,更望見他暢快欣然的笑容,若冬日暖陽,將她一顆心曬得暖烘烘。不自禁收手去環住他的腰,指尖在他背後勃然堅硬的肌肉上滑動,一路經過三五道猙獰凶惡的傷疤,有一道大約是刀傷,從左肩到腰側一路橫切過來,青青便就是這般撫摸著,也是心驚肉跳,「好多傷。」
他卻是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程家長孫,沒有軍功怎麼服眾?自然是比旁人拚命些。」
青青咬唇不語,也不知是生的什麼氣。程皓然伸手來撥開她齒下蒼白的唇瓣,指腹輕輕摩挲,嘆息著,「青青這可是心疼我?」
青青不肯答他,可程皓然心底裡卻也是萬分歡喜的。許多種無奈,卻參雜千萬種歡喜,心心唸唸都是她,頂頂的沒良心的東西。
「還不去上朝。」青青撇開眼,瓦聲瓦氣說。
程皓然止不住唇角笑意,把她柔軟的身子往懷裡更緊了緊,把被縟拉嚴實了,鬧氣小孩子脾氣,「偏不去,叫人去報個假,咱們一塊在被窩裡說說話。」
「朝廷白養了你了。」
「還心疼朝廷的俸祿?不然我將你拴在褲腰帶上,咱們一起上朝去。」
「無賴。」
「還就無賴了,我鑽自己老婆被窩裡無賴,誰還敢管?」
可這兩三天過去,又有大事,只聽說陳太后要為青青再尋一門親事,太后發了話,衡逸也不敢多言,只悶聲應著,卻不下手去辦,死死壓在那裡,就想著這麼敷衍過去。但太后不知受了誰攛掇,這回子絲毫面子也不給了,跟著慈寧宮裡的太妃們一塊子張羅,京城子弟列了好長一串名單,選秀似的整日裡品評估算,合著生辰八字,一說這個長得太風流,又說那個生得太死板。大約後宮裡這段日子都閒得發慌,恰好遇上選駙馬這等的好事情,當然是人人都要參一腳的。
青青卻是不甚在意,那日過去,程皓然也不再來,平日裡偶爾在宮裡遇上了,不過點頭似陌生人。青青心裡有些慌又有些悶,儘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也不願意多想,統統扔在一邊。
再過小半個月,也沒聽見宮裡選出了正經駙馬爺,人人都喜歡看熱鬧,真到拿主意的時候又都畏縮起來,生怕擔了責任。
又遇上衡逸兩三回,卻都是相顧無言了,互相都恨著,厭憎著,卻仍是理不清的頭緒纏在心頭,難難難。
只是未想到唐彥初不死,轉身成了紫宸殿正當紅的唐公公,見著青青,面上雖是恭敬,但那眼底里皆是藏不住的怨毒,若是旁側無人,大約就要撲上來掐死了她。看著青青背脊一陣陣發寒,他是真真化成了肩上的厲鬼,不知什麼時候就狠狠來咬上一口,毒氣衝天。
青青害怕,去尋程皓然身影,卻聽見新鮮事,寒心。
這陣子程家鬧得厲害,說是程皓然迷上了城中青樓名妓,名聲響噹噹的花魁霜晚秋,贊是傾國傾城,又是溫柔嫵媚,琴棋書畫歌舞唱彈哪有一門不精?最難得是拿捏住了天下男人心,一顰一笑,已是捕獲人心。秦樓楚館軼聞自是不少,也不乏為著霜晚秋一擲千金的世家公子,但程皓然這回鬧得尤其大,揚言說定要將霜晚秋娶回家去。程家長輩們自然是不肯,可這回程皓然不知是吃了什麼迷魂藥,在家裡挨了一頓好打,程皓然他爹早早死在戰場上,家中只有個老太君,雖是女子,卻是絲毫不手軟,令人將他抓了,光著膀子在庭院裡打了二十棍,背脊上皮開肉綻,到頭來死不悔改,轉眼就住進了霜晚秋迎客香閨。
程皓然放言說,若不讓他娶了霜晚秋,絕不回程家,就讓程家斷子絕孫好了。--這傳說是程大將軍原話,青青聽著好笑,笑過了又有幾分涼,絲絲疼得厲害。
正尋思著,程皓然莫不是真要為了霜晚秋同程家鬧翻了?這下宮裡卻來了消息,駙馬定好了,就是程家長孫程皓然。
陳太后說著,本是要定給外甥女的,可自家女兒還沒著落,難得這麼好的人選,還是留了私心,指給自個嫡親的女兒。
青青乍聽一驚,見衡逸亦是默然無言,心底裡更是迷糊,隱約間總覺得這事情雖面上看著亂七八糟一團,但裡頭,明明白白的就一條線,一根筋。
可誰知,程皓然那廝不知好歹,居然來殿前抗婚,把皇家的面子駁了個乾淨。人人都說霜晚秋是轉世的狐狸精,魅人的功夫好生厲害,連程將軍都給降了,好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