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沒想到周大總助還會幫她呢!

  

  「你還想要五十萬?」

  柴傑聽到這譏諷的男聲,立馬就傻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

  「你不會就是尹相思現在那個男人吧?」

  「呵,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柴傑嚇得冷汗直冒,想也沒想,直接掛斷了電話。

  隔了幾秒鐘,崔嵬又給他打過來了。

  柴傑心想這也不是個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接聽電話,「你想幹什麼啊?你不要誤會啊,我跟尹相思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柴傑。」他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情緒,「你給我聽好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已經全都知道了。她拿著我的錢,讓你給他辦事,可她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如果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就把吞下去的錢給我吐出來,要不然……」

  柴傑渾身一哆嗦,「你你你想幹什麼?那些錢是尹相思給我的,不是你給的。你這麼大一個老闆,還會在乎這點錢嗎?」

  崔嵬冷聲道:「我不管多少錢,哪怕只有一分錢你也給我吐出來。我給你三天時間,十萬零兩千塊錢準時退還到尹相思的賬戶裡,否則……」他語氣一頓,接著說:「你老家在埠遠市長美漁村,那裡還有奶奶和叔叔一家。你父母喪生於海難,所以你自小由奶奶撫養長大,初三輟學,在漁村周邊的鎮子裡偷雞摸狗。你進過九次派出所,拘留五次,拘役一次,身份證號碼是……」

  柴傑目瞪口呆地聽著電話,渾身陣陣發冷。原來尹相思說的都是真的,她現在的男人黑白通吃,什麼都能查到。

  崔嵬又敘述了很多柴傑以前的事,最後他拿出另一部手機,打開一個程序,將柴傑的電話號碼輸入進去,手機屏幕上立刻出現了地圖定位。他接著說:「你現在所出的位置是霽月晴空酒店城東店1024號房。」

  柴傑嚥了口唾液,滿頭冷汗,驚懼道:「大大大哥,我真真的沒錢,十萬塊全在股市裡,就剩五萬了,你你放我一馬吧!」

  「放你一馬?」崔嵬冷笑,「少一萬剁一根手指頭,十萬正好十根,你自己看著辦吧!」

  柴傑拿下手機,臉色死白一片。他趕緊關機,也不敢繼續住在這裡了,急急忙忙拿上東西,跑出這家酒店。

  他也不敢去住其他酒店賓館,更不敢給馮瑩打電話說這件事,只能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走。他現在身上就剩幾千塊,股市裡還有五萬,要全部吐出來還給風挽月,肯定不樂意。可是那男人太厲害,他要是不肯還錢,就必須離開江州市,那他更不樂意。就算風挽月不能再給他錢,馮瑩還包養著他,每個月能給他三萬,離開江州去哪找這等好事?

  柴傑越想越氣,嘴裡嘰嘰咕咕罵著髒話,恨不得風挽月和崔嵬兩個人一起去下地獄。他走著走著來到步行街,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爭執聲,一名個頭嬌小的女孩子指著兩名身材高大的糙漢子破口大罵:「你們不要再跟著我了,我看見你們就煩!」

  兩個糙漢子一臉誠懇地說:「江小姐,我們是江先生派來保護您的,不能離開您半步。」

  柴傑悄悄湊上去,一下就看到了江依娜,以及江依娜手上和脖子上掛著的各種首飾。他心裡邪念頓生,這小妞反正被她睡過一次,那再睡一次也無妨,他還能把她身上的東西順手摸走,賣了錢說不定就可以補上那十萬塊的窟窿了。只要那個男人不來找他的麻煩,以後每個月從馮瑩那裡拿三萬塊,也勉強夠花。

  江小公舉自從上次被人性侵之後,就一直有點萎靡不振。雖然這事沒有鬧得人盡皆知,可家裡的人卻是都知道了,連崔嵬也知道了,她覺得沒臉面對崔嵬,又沒有一點那個強姦犯的消息,就一直糊裡糊塗的過日子。

  江俊馳怕她又出什麼⼳蛾子,所以給她弄了兩個貼身的保鏢。除了她睡覺上廁所,這兩保鏢都跟牛皮糖似的跟著她,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去找狐朋狗友了,每天不是逛街亂買東西,就是在家睡大覺。

  兩個保鏢也是實誠的,不管江小公舉怎麼罵,還是不離不棄跟著他。

  江小公舉罵得沒勁,轉身又進了商場繼續血拼。

  柴傑既然起了邪念,也偷偷摸摸跟進了商場。

  江小公舉逛了好一會兒,兩隻手還是空空如也,保鏢手裡倒拿了不少東西。她一時內急,就去了商場廁所,兩保鏢也老老實實等在外面。

  這時,一名商場保潔員推著清潔車進了女衛生間,清潔車上還有一個藍色大桶。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保潔員又推著清潔車出來了,等在外面的保鏢一點沒注意。

  江依娜就被柴傑打暈了藏在藍色大桶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了商場。這法子是柴傑在電視上看到的,沒想到還真的管用,輕輕鬆鬆避開了兩個保鏢,就把江小公舉帶走了。

  

  夜裡十一點,江依娜迷迷糊糊地醒來了,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間破舊的旅館客房裡,一個男人正壓在她身上揮汗如雨,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點燃了她身體裡的某根神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男人閉著眼,表情又凶又恨,嘴裡還不停罵著粗俗的髒話。

  江依娜驚訝地張大口,急促呼吸,想要大聲尖叫,卻發現喉嚨裡發出的聲音變成了軟綿綿的聲音。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柴傑發現她醒了,倏然睜眼,眼裡通紅充血,像地獄來的惡鬼。他怕她掙扎,就死死壓住她,用力更大。

  江依娜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柴傑淫笑起來,「爽不爽?就知道你們這些女人表面上裝清純,其實骨子裡都淫蕩得很,上次才給你開苞,現在你就學會享受了啊!」

  江依娜滿眼震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漸漸產生奇異而愉悅的感覺。他的動作越猛烈,這種感覺就越強烈,好像曾經做春夢的時候,有過這種感覺。

  柴傑見她沒有反抗,心裡得意極了,果然上了床,沒有女人能逃過他的魔掌。柴傑乾脆摟著她,跟她親嘴。

  江依娜被動地跟他親吻,舌根子被他吸住,明明想推開他,偏偏兩隻手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心想:完了,我這是怎麼了?這個男人強姦了我兩次,可我竟然一點也不討厭他!他像這樣對我,我還覺得很舒服,很刺激,甚至希望他更快一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天生是個蕩婦嗎?

  柴傑呼吸沉重,繼續摟著她使勁兒。

  江依娜身心都產生一種停不下來的感覺,好像這個男人對她越恨,她就覺得越開心,甚至心甘情願被他強姦,承受他的這種粗暴。

  為什麼?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江依娜腦中空白一片,下意識伸手抱住柴傑,用行動回應他,鼓勵他。

  柴傑一邊親她一邊咬她,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原來你這個大小姐是個受虐狂啊!」

  江依娜不吭氣,用指甲在他背上抓住一道道血痕,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刺激他,讓他更加野蠻,這樣她的內心才能獲得更大的滿足。

  一直以來,她都是別人眼裡的富家千金,刁蠻任性,脾氣暴躁,要什麼有什麼。可事實上,她的內心極為空洞,母親早逝,父親和兄長從來不管她,伯父除了給她錢,也沒有時間管她。她喜歡崔嵬,拚命糾纏他,僅僅只是為了索取一點點關注和愛。

  外面的人對她只是一味奉承和順應。

  可事實上,江依娜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她的心裡空空的。

  柴傑誤打誤撞,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闖入她的身體,填補她內心的空虛。

  她自欺欺人地認為,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如果沒有緣分,他怎麼會在伯父的壽宴上弄髒她的裙子;如果沒有緣分,她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強姦?

  就算是虐緣也好!

  江小公舉初嘗雲雨之樂,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最後時刻,她感到頭皮發麻四肢發軟,眼前白花花一片,終於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又被柴傑扔到了公園的石凳上,身上值錢的東西已經被柴傑拿走了,連手機都被拿走了,他只給她留了幾塊錢。

  她握著這幾塊錢,心裡還覺得甜蜜,自我安慰起來:他老把我扔在這裡,是怕我報警抓他麼?可我都是他的人了,我怎麼會抓他呢?他給我留了幾塊錢,說明他還是關心我的,怕我沒錢回家。

  殊不知,柴傑已經拿著她的那些首飾換錢去了。

  

  風挽月只在家裡休息了兩天,第三天就回公司了。

  左腳還是有點跛,安全起見,她沒有自己開車,還是打車來上班。

  清晨時分,她出現在江氏大廈一樓電梯間時,許多員工都吃了一驚。

  傷病一個多月,她只來過公司一次,行政部現在也由毛蘭蘭管理,許多人都以為她已經辭職離開公司了,乍然再見到她,難免吃驚。更何況,以前她從不乘坐普通電梯,都是刷卡乘坐專屬電梯,現在和員工一起擠普通電梯,多少叫人感覺怪異。

  風挽月倒是表現得很自然,微笑著和其他人打了招呼。

  許多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跛腳上,眼神裡多了幾分同情。

  沒有眼力的可憐女人,向著江副總,跟崔總作對,就算現在傷好回到公司,也已經大不如從前了。行政總監這個位置,她肯定是沒戲了。

  風挽月何嘗不明白旁人眼神裡的含義,這段時間以來,連江俊馳都覺得她沒有任何價值,已經徹底放棄她了。她再回到公司,恐怕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電梯升到六十四層,她一跛一跛的走出電梯,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

  毛蘭蘭坐在總監辦公室裡,準備上班,看到她進來,不可避免吃了一驚,倏然起身厲聲道:「你怎麼來了?」

  「回來上班。」她的語氣不卑不亢,「麻煩毛總監通知崔總一聲,並向他請示一下,要給我安排個什麼崗位。」

  毛蘭蘭顯然沒想到她傷好了還會回來上班,難道她就不怕受人排擠嗎?其實毛蘭蘭見到風挽月,心裡不免還是有點發虛,畢竟她曾是她的上司,而且迄今為止,她仍然只是代理行政總監,並沒有正式就任。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毛蘭蘭冷著臉。

  「我為什麼不能回來?」風挽月微微一笑,「我在這裡工作了七年多,只不過受傷請了一個月的假,難道還不能回來上班了?」她頓了頓,又說:「你大可以放心,我現在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只想掙點錢餬口。麻煩你,向崔總請示一聲。」

  毛蘭蘭不悅地拿起座機,撥了內線電話,「我是毛蘭蘭,請轉崔總。崔總出去了?好的。」她掛了電話,似笑非笑地看著風挽月,「真不巧,崔總不在,你等著吧!」

  風挽月挑眉一笑,沒說什麼。

  毛蘭蘭又瞥她一眼,冷冷道:「我要工作了,請你出去。」

  「好的。」風挽月笑著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毛蘭蘭看她一臉輕鬆的樣子,心裡越發煩躁。

  

  風挽月去人力資源部消了假,又回到那間閒置的辦公室裡發呆。其實她可以直接打電話找崔皇帝,可是這也就意味她還要向崔皇帝搖尾乞憐,而且越過了毛蘭蘭,也難免令人懷疑。

  畢竟,人家毛蘭蘭現在才是行政部門的老大。多厲害,不到兩年就從小小的行政助理爬了上來,她當初可是花了六年。

  午飯時間,風挽月去了食堂,一跛一跛的左腳還是吸引了不少人側目。她打好了飯菜,端著餐盤轉過身,準備找了個空位坐下,眼角的餘光一下撇到了闊步走來的崔嵬和周雲樓,還有急急忙忙跟在後面的毛蘭蘭。

  毛蘭蘭正在飛快地說著什麼事,崔皇帝雖然在聽,但表情略顯不耐煩。

  風挽月迎面走了上去,「崔總,您好。」她微微頷首,然後抬頭,目光平靜地注視崔嵬,「我今天回來上班了,上午請毛總監向您請示,要給我安排什麼崗位,她說您出去了,不在公司。沒想到中午能在食堂遇上您,所以想直接向您請示。」

  語氣和態度剛剛好,沒有一絲落寞和不得志的感覺,彷彿一點也不在乎行政總監的位置被別人搶走了。

  崔嵬冷冷的目光一下掃向毛蘭蘭。

  毛蘭蘭連忙低下頭。

  風挽月一看這情況就明白了,崔皇帝早上根本就沒有出去,毛蘭蘭是故意為難她的。

  崔嵬沒有表態,而是淡漠地說:「你覺得你現在可以做什麼工作?目前公司裡並沒有適合你這個級別的崗位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可能被降級。江氏集團的崗位級別是按照字母來排序的,abcdefg,級別不同,薪資待遇也不同。最普通的員工是g級,風挽月過去擔任的行政總監是e級,周雲樓的總裁助理是d級,執行總裁級別是b級,董事長及董事會成員是a級。

  毛蘭蘭很願意看到風挽月被降級,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風挽月聽到這話也沒有任何不滿,仍是不卑不亢地說:「崔總,是這樣的,上次我回公司的時候,程董事曾說他缺一個副助,問我願不願意去做他的副助。這段時間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崗位很適合我,我也很願意去做程董事的副助,所以請您批准。」

  崔嵬繃著臉,周身的氣息一下就冷了下去。

  如果旁邊沒有人,風挽月估計他肯定會捏著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小賤人,你能耐啊!連程董事都勾搭上了。

  風挽月好似生怕他不相信,又連忙加了一句:「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問一問程董事。」

  崔嵬橫了她一眼,「那就等我問過以後再說。」說完拂袖而去。

  周雲樓輕嘆一聲,經過她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作死!」

  風挽月一下笑了,沒想到周大總助還會幫她呢!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崔皇帝還是想等她去求他,逼她乖乖就範。可是他把她以前佈置的一切都破壞了,甚至還故意扶持莫一江,讓她毫無還手的餘力,她真的一點也不想留在他身邊了。

  程董事既然有意招攬她,總該有法子保她,徹底跳出崔皇帝和江二少爺之間的爭鬥也好,不用再像過去那樣活得那麼累。如果崔皇帝真的生氣,要她女兒的事情全捅出來,那她就辭職離開江氏,實在不行換個城市,反正已經不用擔心莫一江來搶孩子了。

  崔皇帝怪不得她過河拆橋,她到現在還跛腳,弄不好這輩子都跛腳,一切都是他逼的!

  

  臨近下班的時候,毛蘭蘭外出辦了點事,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瘦猴樣兒的男人在江氏大廈外探頭探腦的,一身土鱉氣息。

  毛蘭蘭中午被崔嵬訓斥一頓,受了氣,現在的心情還差得很,見到這個男人就忍不住開口罵道:「你誰啊?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想幹嘛?」

  這瘦猴樣兒的男人就是柴傑。崔嵬規定他三天還錢的期限馬上就到了,可他還是沒籌集夠十萬塊,就想來這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風挽月,讓風挽月幫他想個法子,至少搪塞過去,別讓他被剁手指頭。

  柴傑也不認識毛蘭蘭,但估摸著毛蘭蘭應該在江氏上班,所以迎上去,一臉討好道:「你好,我是來找人的。」

  「你找誰?」毛蘭蘭口氣依然惡劣。

  「我、我找尹相思,哦不不,找風挽月,你認識她嗎?」

  毛蘭蘭登時倒抽一口氣,滿目震驚地看著柴傑,「你認識風挽月?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柴傑原想說我是她相好,可及時剎住車,斟酌一番,才說:「我是她老鄉,遇上點困難,所以想找她幫幫忙。」

  毛蘭蘭質疑的目光在柴傑身上來來回回打量著,「你是她老鄉?你剛剛說她叫什麼?」

  「哦,尹相思,那是她以前的名字,她現在叫風挽月。」這消息是柴傑專門回夢詩酒店打聽來的,要不然他也不知道風挽月現在在江氏集團工作。「你認識她嗎?能帶我去見見她嗎?我真的很著急,麻煩你了。」

  毛蘭蘭忽然就笑了,笑得特別開心。「好啊,我可以帶你見她,你跟我來吧!」

  「哎,謝謝,你真是大好人。」柴傑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

  毛蘭蘭把柴傑領進一樓大廳,把他安排在會客區域,指了指沙發說:「你先在這裡坐一下吧!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她肯定會經過這裡,到時候你看見她,叫她就可以了。」

  柴傑忙不迭點頭,在沙發上坐下,「好好好,太感謝你了。」

  「不用客氣。」毛蘭蘭轉過身,眼裡閃過一道得逞的精光。她走到樓梯拐角處,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副總裁,您好,我是毛蘭蘭。」

  江俊馳接到毛蘭蘭的電話感到很奇怪,這個毛蘭蘭不是崔嵬的人嗎?怎麼會給他打電話?「毛蘭蘭?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江依娜此時也在江俊馳辦公室裡,不滿地叫嚷道:「哥,你先別打電話了,你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啊!」

  江俊馳撥開江依娜的手,不耐煩地說:「去去去,別煩我。」

  毛蘭蘭握著電話,淡笑著說:「副總裁,是這樣的,我在一樓大廳碰到一個男人,他自稱認識風挽月,並且還說風挽月以前的名字叫尹相思,我覺得我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您。」

  「你說什麼!?」江俊馳震怒地拔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