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費埃索的小山頂上的日光覆蓋在石上,投影出柔和的色彩。

  「再來的話,那就帶著它一起來。」司空景牽住封夏的手,將另一枚戒指交給她,輕聲笑說,「生日快樂,司空先生未來的老婆。」

  男式戒指與女式的那一枚幾乎一樣,只是適合他手指的尺寸,封夏望著同樣璀璨華美的戒指,眼睛微微有些發顫。

  半響,她才握著他的手、幫他戴上了戒指,緊緊與他十指相扣。

  原來,之前他在車上與那個意大利老頭說他們準備訂婚,他是早早就想好了這一次旅行、備好了這一對戒指。

  「這一對是訂婚用的,以後正式的儀式還會有另一對。」

  司空景低頭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臉上的神情,聲音裡漸漸帶上了一絲調侃,「心裡是不是在想著以身相許?」

  她不回答,似乎在平緩著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久才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要是你以後喜歡上別人,或者……因為其他什麼原因要離開我,你不要把戒指拿回去,好不好?」

  如果即使深愛如此,我們都必須分開,還請你留給我這最後一樣念想。

  這樣幸福的時刻,她心裡歡愉滔天其實已經蓋過理智與思維,卻還是潛意識地最後對他說了這樣的話。

  說完之後,她眼睛就有點紅了,別過頭去用力忍了忍、將眼淚忍回去。

  他看了她一會,良久什麼話都沒有說,只伸手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

  晚上在費埃索簡單吃了一些晚餐,他們便坐車回佛羅倫薩。

  在路上的時候,她正靠在他身上閉目養神,樓弈打了個電話過來。

  「別忘了帶點好吃的回來孝敬小爺我!」樓弈在那邊十分不滿,「你拍拍屁股出去度蜜月了,小爺我還要幫你料理記者,容易麼我!」

  「知道了知道了。」封夏無奈地說,「就知道吃……」

  她剛說完這一句,手機忽然被身旁的司空景拿了過去。

  「知道別人在度蜜月,你還打什麼電話。」他聲色冷倦。

  那邊樓弈似乎一驚,很快就反應過來,戲謔地回道,「怎麼,用了我給你買的享用工具,就想把我給踹走了?」

  封夏臉一紅,心想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上次他買的那些套套和工具,直到現在還在行李箱裡壓箱底呢……

  「怎麼?難道你們還沒用?還是用完了?整整五盒呢!」聽司空景沒回答,樓弈自言自語,「我靠……都那麼多天了,你不是不行吧司空景?」

  司空景聽了樓弈的話,側過臉來看了她一眼,半響淡淡對著電話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多管閒事」便把手機還給了她。

  手機音效好,這兩個人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頓時覺得詭異又有趣。

  一個是冷面小天王,一個是被譽最有潛力的幽默男藝人,一個是她男朋友、一個是她死黨,之前從未接觸過,這個時候倒還能就她的性福生活聊上幾句。

  「你男人簡直不是人!」換了人、樓弈向封夏大喇喇地抱怨了一句,忽然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對了,那個……」

  「啊?」她沒聽清。

  「幫、幫我帶一件紀念品回來,要女孩子喜歡的。」樓弈低聲又快速地說。

  「哦……」她心如明鏡,立刻壞笑起來,「給你家陳薇薇的,是不是?」

  「你、你別忘了,我先掛了!」樓弈立刻掩飾住難得的靦腆,匆匆掛了電話。

  封夏隱著笑剛收起手機,就突然感覺到司空景摟著自己腰的手收得一緊。

  「回S市之後,理了東西就搬過來。」他面無表情,「這個人太沒節操,你以後減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

  雖然聲音還是冷淡而嚴謹的,她卻還是能聽出他尾音裡的一點笑意。

  「還有,」他輕輕揉了揉她的手指,四平八穩地問,「他除了給了你五盒避|孕套,還給了什麼?」

  她一怔,半響什麼都沒說,把通紅的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裡。

  **

  回到酒店,他先沖了澡出來,她拿好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浴室偌大,燈光柔和,她邊洗邊在心裡下了「這兩個男人其實本質裡都沒有節操」的定論。

  除去水聲,浴室外還傳來電視機的聲音,他應該正躺在床上看電視。

  一切的聲音與介質裡,她忽然覺得心裡安靜而放鬆。

  歸屬感。

  是對於他,和對於他所在的整個環境強烈的歸屬感。

  「啪踏。」她想著想著,突然,浴室的燈一下子暗了下來。

  她洗澡的動作一頓,立刻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司空。」

  「嗯,我在。」司空景的聲音,居然是響在浴室裡的。

  黑暗裡什麼都看不到,她的聲音一下子有些發緊,「燈……」

  他沒有回答。

  她差不多也恰好洗完,這個時候伸手關了花灑,便聽到了他在浴室裡的腳步聲。

  淋浴室的門被從外拉開。

  她的手一抖,手中的蓮蓬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洗完了?」他跨進了淋浴室,從身後抱住了她。

  他的上身是光|裸的,沐浴過後的光滑的皮膚貼在她同樣光裸卻帶著濕水霧氣的背上,讓她覺得身體愈來愈燙。

  「嗯。」她聲音很輕。

  他的手,這個時候從摟著她的小腹,慢慢向上,一寸一寸、握住了她的雪白。

  黑暗裡,感官的衝擊與體驗比在明亮的時候更為凸顯,他的手指控著她的瑩白、或輕或重,帶著濃厚的力量與情|欲。

  她咬著唇,隱忍著發出細碎的聲音。

  「不要咬住嘴唇。」他這個時候將她整個人轉過身來貼緊自己的身體,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唇舌交纏、情愫入骨。

  愈吻愈深,之間他叫了她好幾次,她才回過神來。

  「夏夏……」他貼著她的唇,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僅剩的褲子拉鏈邊。

  封夏臉一紅,手上卻慢慢地幫他解開褲子,褲子掉落在地上,她的手不小心觸到他的硬燙之處,立刻抖了一下縮回來。

  耳邊立刻響起他低沉暗啞的笑聲,「最後一件我自己來吧。」

  她聽得耳根都紅了,感覺到他脫下了貼身的褲子,然後被他一下子抱了起來。

  雙腿乖乖地盤住他的腰身,她摟著他的肩膀,很乖地學他上次一樣親他的每一寸五官,他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托著她的臀忽然慢慢走出了淋浴室。

  走動的時候,他下面一貼一貼地抵著她,她很快就微微潮|濕,閉著眼睛小聲地喘息著,更緊地抱住他。

  司空景這時將她抱到床上,俯下|身看著她的眼睛,「看著我。」

  她睜開眼睛,看著他蠱惑人心的眼睛。

  身體裡這時忽然被他的手指闖入,他的手指靈活地揉|捏著她那處,適時地撥弄,一下一下……最後一下闖得深了一些,頂到了她的敏感點。

  她雙手摀住眼睛,無措又顫慄地呻|吟了一聲。

  他這時抽出了手指,將她的手掌從臉頰上拿開,「我這一次,會完成全部。」

  這樣的話語,讓她更無法控制自己,可還沒等她再想些什麼,他一下子從下面全部頂了進來。

  疼、熱、脹……

  或許沒有其他的形容詞可以再來形容這種感覺。

  第一次的完整的鈍痛,身體彷彿被整個撐開,她鼻子一酸,下意識地就伸手抱緊他。

  「不怕。」他撫著她汗濕的頭髮,不斷地低哄,「夏夏乖,不怕。」

  溫柔入骨的聲音,是她最最貪戀的人所說。

  她試著適應他的動作,他則抱著她,始終看著她的眼睛,一下一下、有節奏地緩慢動著。

  即使被疼痛覆蓋,她漸漸地也開始感覺到歡愉的色彩,身體酸麻,很快她便到了一次。

  感覺到身體裡被佔據的地方他變得更脹了一些,她臉頰通紅,只聽他低聲笑了笑,將她整個人翻了個身。

  「我會快一些。」他附在她耳邊說著,握著她的腰,從後又一次更深地進佔。

  月光淺淺鋪進來,讓他能更全面地看清所發生的一切,她背對著他乖乖地在他身下,被他佔據、被他擁有。

  交|合處,淡淡的血絲與潮|液混雜在一起,隨著身體的移動,奏出靡靡的拍擊聲,他漸漸眼睛愈來愈紅,速度也快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她包裹著自己,緊縮、收緊,他手臂漸漸青筋繃起,用了很大的自持力,才在尾椎酥麻的時候抽出來,射在了她的臀間。

  「還好嗎?」他神色微微饜足,心疼地將她從床上抱起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抱你去洗澡。」

  …

  早上天微微亮了的時候,封夏半睡半醒才發現身邊沒有人。

  身體還是痠痛的,她睜開眼睛,發現他正光裸著上身坐在沙發上,拿了紙在寫著什麼。

  「司空。」她輕輕喊了一聲,掀開被子下床。

  他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將紙筆放在茶几上,朝她走過來,「醒了?」

  「我想喝水。」她坐在床邊沿撒嬌似的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立刻幫她去倒了一杯拿回來,她就著他握著杯子的手喝了幾口,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怎麼了?」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頭髮,「還疼不疼?」

  她臉立刻一紅,搖了搖頭,「還好。」

  「嗯。」他應了一聲,忽然說,「所以……是想要一次清晨式的?」

  她不說話,拿臉蹭了蹭他的下巴,手指從他的背脊往下,滑過他性感的背部,聲音裡也是頑皮的笑意,「因為我知道……你也想要。」

  這一次他沒有再保留些什麼。

  欲|望很快被點燃,她就乖乖地躺在床沿邊,被他有些急躁地拉開了雙腿,由上而下地動作著。

  那感覺實在太好,甚至比晚上那次更好,她已經適應了他,也已經學會跟著他的節奏,抬著腰用自己的窄小粉嫩將他全部容納。

  他俊臉上已經全部是汗,忽然聽到她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嗯?」他將她從床上抱起來,「你說什麼?」

  「太裡面了……」她羞怯地說了一句,熱熱的氣呵在他臉頰上,眼神裡竟帶著絲魅惑。

  清純而自然,頑皮而魅惑。

  他從來知道她有很多面,卻不知道在這種時刻能夠如此讓人著迷。

  他就這樣就著站姿,上上下下地將她拋起來,逼她坐下、將自己完整地吞進去。

  這樣進得極深,她被頂得小腹都疼起來才終於後悔之前自己的挑逗太過,讓冷靜如他都激動了起來。

  「不要了……」他那麼重,將她頂得腿心都麻了,最後她只好濕著眼睛小聲求饒,「不要了……」

  司空景抿著唇最後幾下加速的頂撞,狠狠地頂到最深處,才退了出來。

  大汗淋漓,他抱著她,兩個人一起躺倒在床上,他讓她翻身趴在自己身上。

  「你怎麼那麼熟練……」她閉著眼睛,睡意洶湧地嘟囔。

  她記得某人應該也是第一次,怎麼能那麼花樣百出……

  「還好。」他一下一下扶著她的背,勾了勾唇角,「以後還要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