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安靜的室內,他靜靜地抱著她。

  低沉的嗓音,就像一句最溫柔的囈語。

  她的眼淚無聲地越掉越凶,喉間幾乎都哽嚥住。

  一個人的時候,確實孤獨。

  可想念一個人的時候,最孤獨。

  所以,她太能夠體會他的感受。

  這五年,她在國內,哪怕再辛苦,至少有家人、有好友陪在身旁,給她能夠支撐她度過這五年的力量。

  但她根本不敢想像,這五年,他在美國,除了聶林這個朋友,他獨居的生活,該有多孤獨?他該是用了多少心力來支撐自己,思念她的同時不來打擾她的生活,孤獨地為她建造一個可以讓她從此一生萬事皆能如願以償的帝國。

  他一定也會害怕,一定也會絕望。

  他聽到一句熟悉的歌詞,便會想到她;他拿起電話,卻遲遲不敢撥給她;他聖誕回國遠遠望她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

  她眼裡那麼無所不能、近乎完美的司空景,五年後,把自己降到可以讓她平視、甚至垂眉望見的程度。

  並且,無怨無悔。

  「夏夏,適時地站在我身後,有什麼不好?」

  他這時輕輕抬手,慢慢撫著她鬆軟的長髮,「我的女人已經那麼出色,總得給我一些機會,讓我體現一下男性的自尊和實力……無論是在哪方面,對不對?」

  說到最後,他故意用了調侃和曖昧的語氣。

  她聽得一下子笑了出來,這時微微鬆開他,頂著一張亂七八糟的臉龐,也不說話,只是邊掉眼淚邊朝他咧嘴笑。

  這一定是她最不想讓人看到的一面了,非但沒有妝容、沒有華衣、沒有無堅不摧的堅強,更是鼻涕眼淚交雜,還笑得齜牙咧嘴。

  可是面前是她最愛的男人,並且願意包容她所有的男人。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他一直淡淡地笑,邊不斷地用手幫她擦著眼淚。

  過了一會,他收回手,抵著唇輕咳了一聲,「要說嗎?」

  「嗯?」她看著他。

  「這種氣氛,應該是要說那三個字的吧?」他嘴角笑意更濃。

  她愣了一會,雙眼亮晶晶的,望著他、語氣帶著些撒嬌地說,「司空景,有你這樣要說情話前先要問對方要不要說的人麼……」

  「洗澡吧?」他頓了頓,慢悠悠的,「睡覺吧?」

  沒有聽到預想中的話她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才張了張嘴,「你……」

  看她露出茫然又可愛的表情,他心情真的是極好,向來淡定從容、表情不多的臉龐上,滿滿都是笑意,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唇,「喔?這兩個不是你想聽的?那你想聽的是什麼?」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氣呼呼地白他一眼,他明明知道他趁著這種氣氛應該說的、要不然就是女孩子最愛聽的那三個字,要不然就是盟誓的那鄭重的三個字。

  況且其實昨天在佛羅倫薩,她便以為他會說這三個字,畢竟六年前他曾說過,再來佛羅倫薩,她的身份便是司空太太了。

  他的想法,看來她還是永遠都摸不透……

  她有些沮喪,抿著嘴剛想說什麼,忽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伸手拿過手機遞給她,她低頭一看來電顯示,看向他說道,「是我爸。」

  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詭異。

  她饒有趣味地欣賞著他的表情,「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和我爸的關係,是那麼地相愛相殺啊……」

  他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更詭異了。

  她這時笑眯眯地接起電話,還故意開了免提鍵。

  「夏夏。」那邊傳來封卓倫無比慵懶的聲線,「這兩天玩得怎麼樣?」

  她輕咳一聲,回答道,「挺好的,我們現在在美國。」

  因為剛剛哭過,所以她的聲音有些特定的沙啞,封卓倫的耳朵顯然還是無比靈敏,隔著手機都聽出來了,這個時候立刻問,「你哭過了?!」

  她眼睜睜望著司空景臉上精彩的表情,憋住笑做了肯定回答,「嗯。」

  「那混蛋小子是不是真的非得讓我使出傅政對他女婿的手段?」封卓倫提高了音調,「把手機給他!」

  她立刻將手機放在司空景手裡,滾到床上去蒙著被子笑。

  既然他和她爸那麼「惺惺相惜」,她一定得好好回報他剛剛故意的錯開。

  司空景無奈地看了一眼她笑得發顫的身影,將手機貼到耳邊,「伯父。」

  「伯父你大爺!」封卓倫毫不嘴軟,「你度個蜜月還能把她度哭了?你幹什麼吃的,有我一半的智慧麼?蠢貨!」

  司空景眉眼微垂,神色淡定地接口,「嗯,多謝伯父指教。」

  堂堂天王被未來岳父指著鼻子罵蠢貨,還得和顏悅色地請求指示,封夏在一旁聽得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

  「指教什麼?佛羅倫薩、美國……哪個地方你不能做點什麼大舉動?想當年你岳父我跟你岳母第一次上游輪約會,你岳父我就在游輪上憑空準備了一個無比浪漫的晚餐,不僅讓你岳母心花怒放,還把你岳母……」

  「封卓倫!」手機那頭,立刻傳來了容滋涵惱怒的聲音,「你又在胡說些什麼!」

  封卓倫立刻壓抑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顯然是身體上被虐到了。

  「我剛剛……說了什麼?」封卓倫被妻子虐完,才發現之前自己的話有些不太對勁,幽幽地質問司空景。

  「你說,」司空景的臉龐上有一抹幾不可見的笑,「身為我岳父的你在游輪上讓岳母心花怒放。」

  一直以來都不遺餘力對他喊打喊殺的封卓倫,竟然一時大意在對話裡變相承認了他的身份。

  那也就不怪他,乘勝追擊了。

  「岳父,請問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指示,好促使女婿我讓你的女兒也心花怒放的?」他一字一句地說。

  封夏這時從被子裡露出半張臉,神色複雜地望著他,搖了搖頭。

  她原本以為她爸爸,已經是「耍賤」系語言攻擊類的巔峰水準了。

  可沒想到她男人,更是藏龍臥虎的典範……

  封卓倫被未來女婿抓準機會擺了一道,一時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岳父。」司空景繼續娓娓道來,「我覺得有一件事情應該會符合你的指示,但是需要你的幫助。」

  「可以是可以……」封卓倫語氣陡然一轉,「那你求我啊!」

  司空景聽罷,眼皮微微跳了跳,可誰知局勢突然發生了逆轉,封卓倫那傲嬌爆棚的五個字剛剛結束,隨即就傳來一聲悶哼。

  「小景,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封卓倫的哀嚎聲中,容滋涵果斷取代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丈夫。

  「伯母,是這樣的,」他心底大鬆一口氣,溫文爾雅地回答,「我和夏夏一週後就回國了,請問伯母你和伯父可以提前回來嗎?因為我想讓你們和我父母,加上我和夏夏,兩家一起吃個飯。」

  「時間、地點,我都會提前安排好的,請你放心。」

  「好。」容滋涵非常果斷地就答應下來,「我等會就去定機票。」

  半分鐘之內就敲定了一件雙方父母見面的大事,封夏在一旁默默圍觀了全過程,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嘆。

  第一,她爸在她媽面前,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弱爆了……

  第二,血脈相傳,她在司空景的思路和決策前,也毫無還手之力……

  第三,這女婿和岳母,果然是越看越順眼的存在……

  …

  接下去在美國的一週,司空景帶著她,去他曾經就讀的學校逛了逛,再帶她去了洛杉磯的環球影城以及其他幾個好玩的地方,其餘時間,兩個人便窩在公寓裡甜甜蜜蜜地過二人世界。

  因為這次兩人的出遊,完全就是正大光明的狀態,所以悄悄回國之後,她發現整個新聞媒體的版面,幾乎已經全被他們蜜月旅行的新聞給轟炸了。

  「司空。」她掃了一眼她微博裡幾十萬條評論和轉發,看向一旁幫她在削蘋果的司空景,「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發表個什麼聲明?」

  畢竟現在是正式復合、今後也一直會在一起的狀態,她心裡一直很清楚這麼多年來粉絲對他們兩個的尊重和喜愛,她總覺得應該給所有人一個鄭重的交代。

  他削完蘋果,淡定地用刀切成小塊,「如果你願意,過幾個月你就能懷著寶寶走出去讓狗仔拍一張,那就是最好的聲明了。」

  「我是在很認真地問你好嗎……」她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無奈地撇了撇嘴。

  他將蘋果餵給她,「我也是在很認真地回答。」

  她臉一紅,嘴裡很小聲地嘟囔了幾句,又嘆了口氣。

  他讓她仰面枕在自己腿上,撫開她臉上的碎髮,「其實這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嗯。」她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很擔心,因為明天晚上就要和你爸媽見面了……」

  她可是沒忘記,六年前那頓尷尬的晚餐。

  「怕什麼?」他低頭望著她,勾了勾唇,「如果我在你還不放心,那你爸爸在,你總得放心了吧?」

  她「噗嗤」一聲,抱著他的腰笑了起來。

  **

  司空景把吃晚餐的地方定在了一家傳統的中式餐館,晚上六點半,兩家人齊聚、坐在了餐桌邊。

  封夏再見司空景父母,多少有點緊張,況且司空景還特意把她的位子安排在了他媽媽旁邊。

  她很乖地先叫了人,接下去還給他爸媽恭敬地沏了茶。

  「小夏。」所幸他媽媽似乎對她的態度要比第一次的時候轉變了不少,算是和顏悅色地望著她,「好久不見了,這幾年還好嗎?」

  她剛想開口回答,那邊封卓倫的聲音就立刻響了起來,「我家夏夏好得很,這幾年吃得香、喝得辣,天天有男孩子到我們家門口來追著她……不過不知道中了什麼的邪,她對誰都是不理不睬。」

  這第一次見面就猛地一刀甩上來,還把司空景比作了邪,司空爸媽的臉色一下子就有點僵硬。

  這個時候恰好服務生推開門進來上菜,等菜全部上完,封夏長吁一口氣、起身夾了一些菜到司空景父母的碗裡,想緩和一下氣氛。

  司空景也同樣照做,給容滋涵還有封卓倫夾了菜,封卓倫吃了幾口,卻又幽幽地開口了,「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我聽到的一件趣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封夏盯著自家老爸、心裡隱約升騰起了不好的預感。

  「好像說是一戶人家,因為男方父母比較信風水命相和八字,逼自己兒子跟女朋友分手,最後小兩口被逼得沒辦法,吵啊鬧的,最後連女孩子肚子裡懷著的孩子都掉了。」

  封卓倫喝了口茶,說得情真意切,「不過我一直聽聞小景的父母你們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大學教授,肯定不會信那種封建迷信的,我們家夏夏肯定要比那個女孩子好命許多了……是不是?」

  封夏已經無力回天,哀怨地看向身邊另一側的司空景。

  卻見司空景還是淡定如初,聽著封卓倫這麼明嘲暗諷的,嘴角竟隱約還有一抹極淡的笑。

  司空爸爸說道,「嗯,風水命相雖然也有一定的道理和準確性,卻還是以現實的情況為準。」

  封卓倫垂眸喝了一口茶,只抬了抬眼皮。

  「對了,我聽小景說,你們有在設想要在S市建一個你們大學的研究所。」容滋涵微微笑了笑,「我雖是在法院,但政府這一塊我也有一定的人脈,土地劃分的問題如果你們有需要,可以隨時讓小景告訴我。」

  司空景父母這時對視一眼,司空媽媽思慮片刻,朝容滋涵和封卓倫舉杯道,「那就麻煩了,多謝你們。」

  司空景也淡定地舉起杯子,「伯父伯母,也多謝你們願意將夏夏交給我,如果她進了司空家,我爸媽和我,一定都會對她如同自己家人。」

  「對嗎,爸、媽?」他頓了頓,又看向自己的父母。

  封夏在一旁已經看得膛目結舌了。

  她爸媽加上她男人聯手起來,真的是太可怕了……

  …

  之後直到結束的餐桌氣氛,倒還一直算是融洽,兩家長輩相敬如賓,封卓倫也沒有再給什麼難堪。

  結束的時候,容滋涵婉轉表達了邀請司空景父母再來S市的意思,便和封卓倫先行離開,司空景則開車和封夏一起送他父母回住的酒店。

  「伯父伯母,我爸爸這個人,他就是這樣的,如果剛剛他說的話讓你們有什麼不舒服,你們不要太在意。」司空景去地下車庫取車,她站在門外等著,邊低聲對司空景父母抱歉地說。

  司空媽媽聽罷,看向她,「你爸媽說這些話,其實都是情有可原的。當年我們對你,真的算是主觀性地太過苛刻。」

  她心下一怔,抬起頭。

  「我這幾年有想過,小景他這五年沒有回過家,也極少有電話打回來的根本原因是什麼。」司空媽媽的臉龐上有一絲苦笑,「我們從小越是希望他做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按我們的意願去做,可是現在想來,他每次自己選的路,卻也總能走得很好。」

  「五年前我們因為你的身份等因素拒絕你,希望他和你分開,可他算是用這整整五年的時間清清楚楚地告訴了我們他對你的心思,我們無法視而不見。」

  他媽媽輕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溫和,「我們也老了,你爸媽有多心疼你,我們也有多希望小景能夠開心。」

  她能感覺到,他媽媽的語氣裡,是真的含著一絲釋然和包容。

  可憐天下父母心,有可能哪怕曾經再固執、反對得再激烈,可是後來總會想到,這既然是自己兒女喜歡的人,也總有閃光處、值得他們去接受。

  「我和司空爸爸,都會試著更瞭解你一些,最近我們經常會來S市開學術研討會。」司空媽媽笑了笑,「跟你父母比起來,我們真的算是太落伍閉塞了,總得也轉變一下思路。」

  她心底感激,半響,也笑,「我一定會和司空一起多陪伯父伯母,我也會讓你們知道我能為他做到的好。」

  …

  送司空景父母回酒店後,兩人開車回司空景的公寓。

  回到公寓,她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任由他給她按摩肩膀,「這一關,算是過了嗎?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她總覺得有點缺乏真實感,畢竟曾經他的父母讓她一度失望到覺得自己不能進他家,可是今天這一餐,卻又像是驚天逆轉。

  他手法嫻熟,把她擺弄得真的和寵物貓一樣舒服,「不快,我爸媽畢竟是學士、一直在比較古板的環境,哪能敵得過你爸如此強大的語言能力?」

  「……我媽和你的助攻也不差好嗎?」她翻了個白眼、忽然又側了個身,看他的眼睛,「司空,其實……我覺得你爸媽也不是我從前想像的那樣。」

  他看著她,示意她往下說。

  「所以今天再見面之後,我想到你五年沒有回過家,總覺得對他們很歉疚……」她垂眸,輕嘆了一口氣,「爸媽年紀大了,無論如何總希望多看到自己的兒女。」

  他看著她帶著負罪感的臉龐,點了點她的鼻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沒有這份不孝,有可能就沒有現在那麼快就能得到他們的同意,而這份不孝,我會用接下去的日子彌補,或者……」

  「也可以讓我的兒子彌補。」他輕輕佻了挑眉,「你知道的,沒有長輩會不喜歡第三代。」

  她自然明白他故意調侃的安慰,一瞬間心底又湧上一些多愁善感,這時伸手抱住他的腰,靜靜看他。

  他這時忽然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先洗澡,然後你去洗,嗯?」

  低聲耳語,而他眼睛裡的意思,她更是看得清楚,不由得臉頰一紅,細若蚊吶地應了一聲。

  …

  他洗完後,躺在床上看了好一會電視,浴室門才被打開。

  伸手調了遙控器,他側頭不經意地望了她一眼,視線卻一下子被定格住了。

  她的臉更是紅得要爆炸,走一步、就努力地把少得可憐的丁字褲群的裙底花邊往下拉一點。

  「什麼時候買的?」她走到床邊的時候,他伸手將她拉上床,讓她坐在自己小腹上。

  她頂著他幾乎要將她灼穿的目光,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回答,「聶林趁我理行李箱的時候,偷偷塞進箱子裡的……」

  司空景從未有一刻那麼感激過自己一向認為是豬一樣的隊友的聶林。

  他看著身上穿著黑色性感丁字褲裙和單薄抹胸的她,啞著嗓子道,「我很喜歡。」

  喜歡到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子,裡裡外外地吃抹幾十遍。

  她看都不敢看他,就感覺到他整個人已經坐了起來,手覆上她的抹胸,幾乎是用撕扯的方式,將她剛剛才穿上的抹胸扯了下來。

  「我今天,可能前面的部分來不及做得很足……」他邊親吻她雪白的凝脂,邊說。

  她的唇間已經壓抑不住地發出喘息聲。

  他邊入迷地親吻,邊伸手、輕輕揉著,「而且,你也可能會疼。」

  她因為他的話和動作也已經情動,這時翹臀朝後,移到他硬燙的位置,顫著手、將他的內褲往下褪。

  他自然樂於見成,在她的雪白上留下了諸多粉色曖昧的痕跡後,抬手撫上她的翹臀、有技巧性地捧著揉捏。

  那指間的感覺著實太過銷魂,他一手已探入她丁字褲的腿間,順著那細細一根的帶子,曖昧地撥弄著她的那處,還壞心眼地將帶子往裡推嵌。

  她心底今天是下決心誘惑他、並且也是下決心要主動的,眼看著自己已經被他挑逗成這樣,她伸手扣住了他的手。

  他抬眼看她,她卻已經咬著牙,抬高自己的臀,對準他高高一豎的地方。

  他呼吸一滯,猩紅著眼望著她伸手撥開自己濕潤的地方往他的硬燙上下坐。

  只進去了一點點,她就抖著身體小聲要投降,「太脹了……」

  她雖沒有過其他男人,但也從不質疑他的先天條件。

  今天自己上位,她才真的很疑惑,每次他到底是怎麼全部進去的……

  他卻不幫她,就這麼看著她,額間卻有青筋不住地在跳。

  她被他看得更是臉紅心跳,一手撐在他的小腹上,努力再往下坐。

  一點一點、好不容易吃進了一半,她卻已經渾身發顫地到了。

  「這就是做了一半的服務?」他這時終於伸手撫住她的腰,沙啞都是嗓音無比性感,「換我了?」

  她張著嘴喘息,眼睛濛濛地望著他。

  他眉角一跳,突然用力地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上按了下去。

  那一瞬間,她全部都被他充滿,沒有一點縫隙,他舒爽地嘆了一口氣,她卻根本受不住,嗚嚥了一聲。

  他扣住她雪白粉嫩的翹臀,將她往自己身上套|弄,一記又一記,絲毫沒有留情,因為要得很重,所以身體間的拍擊聲非常清晰,幾乎在整個臥室迴蕩著。

  他自從回來後,每一次幾乎都是如狼似虎,可這次更是粗暴,她才挨了幾下就不行了,可他卻還是挺起健腰,密集地上頂,直頂到她小腹都疼。

  短距離的衝刺,速度非常快,並且他的硬燙進出之間還會與丁字褲的帶子摩擦,更是讓快感和酥麻感以數倍增加。

  「司空……我不要了……」她這才開始後悔剛剛自己做的了,眼淚汪汪地湊過去、討好地親他的嘴唇,「我疼……」

  他深邃的眼眸裡只有一簇簇火苗,這時張嘴咬住她的唇不讓她說話,放慢速度、開始整根地進退。

  全進全出,是最深層的折磨,卻惹得她體內潮|液越湧越多,還四處飛散到床單上。

  她的那處都有些被摩擦得腫了,想讓他幫自己把丁字褲脫下,卻因為說不了話只能紅著眼睛哭。

  他這個時候似乎能讀懂她心裡在想什麼一樣,終於停下來、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整個人壓在床上,一把扯下了她的丁字褲裙。

  「夏夏……」他蓄勢待發,這時俯身覆在她身體上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