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風未曾想到,洛晨的回答竟是這般果決。
卻見前一刻被冉之宸攬著的她,還嬌如夏花,柔如春水。此刻長劍在手,她周身的氣息竟瞬時一變。明明還是那傾國傾城,端麗冠絕的面容,可眉眼間卻染上了一抹風霜。明明還是那柔橈輕曼,嫵媚纖弱的身澗,卻隱有一股凜然透體而出。
她的眼神專注而肅穆,讓人再也生不起半分揶揄之心。只一眼,冉清風便可確定,眼前的女子雙手殺過人,長劍飲過血。若只是徒有虛表,蒼白淺顯的嬌貴花朵,絕對無法擁有這般氣勢,看來她曾經經歷過不少生死考驗。
本來他今日只是想試試洛晨的身手罷了,一介女子,學武又不過幾年,實在當不得他重視。可此時,他卻漸漸放下了輕視之心,臉上的表情也慢慢認真起來。
接著,兩人對視一眼,便同時轉頭看向了冉之宸。卻見他無奈的歎息一聲,蹙眉看著洛晨說道:「堂兄成名多年,小寶無需逞能。討教一二便可,切記點到為止。」
說罷,見洛晨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又轉身看向了冉清風。這一次,還未等他開口,便聽冉清風率先說道:「仲宸無需擔心,我心中有數,絕不會傷了你媳婦的。」
聞言,冉之宸終於向後退去,將地方留給了二人。
***
只見冉清風與洛晨手執長劍,各自退後幾步。隨即,二人運氣一提,同時出手,縱身一躍,雙劍齊出,凜冽的攻勢直指對方面門。洛晨彎腰躲開,冉清風側身避過。兩人身影交錯,一時互換了位置。
短暫的停頓之後,兩人再次鬥在了一起。冉清風在空中捥出幾個劍花,矯若游龍般向著洛晨攻去。洛晨頓感一股寒氣直逼而來,當下將劍當胸一橫。「鏘」的一聲雙劍相撞,洛晨手中一震,虎口一疼,腳下猛地退後一步,卻又立馬剎住。
冉清風一擊不成,還欲再攻。卻見洛晨衣抉飄然,手中長劍如虹。銀芒乍現間,隱有數道劍氣從四面而來,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頓時將他包圍其中。冉清風凝神靜氣,面色肅然。下一秒,他一劍刺出,直擊在那劍網上唯一的一處漏點,瞬間,只覺得周身壓力頓減。
洛晨劍法被破,臉上卻未見一絲驚慌,竟像是早有所料般,片刻不停的將劍一轉,直向對方喉嚨刺去。冉清風足下無聲,身法靈活,堪堪避過洛晨這危險一擊,便猛然回身反攻。
……
就這樣,只見劍氣縱橫,劍光閃爍,兩人鬥了數個回合,一時間,竟是不相上下。
漸漸地,洛晨有些體力不支,雙頰染上了潮紅,薄汗布滿了額頭,呼吸也有些不穩的微喘。她如今雖然劍法有成,但到底內力不足,與高手過招,總是無法堅持太久,便會後繼無力。
然而今日,雖然她已漸感疲乏,但雙目卻越發晶亮,與冉清風的每一下交鋒,都讓她若有所悟。她手下的攻勢不見半分不穩,身體的潛能似是被最大程度地開發出來,只想要忘記疲勞,堅持著繼續下去。
這樣的機會對她實在難得,學武至今,她已隱隱感到,每一次戰鬥的經驗,對她都是一場巨大的洗禮。而今日的這場切磋,更是令她歡暢淋漓。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贏,起碼不能輸得太難看,所以她要堅持住,不能停。她知道眼前的人嗜武如狂,若能在武藝上得到他的贊賞,必會為自己再添一枚籌碼。她想要長久陪在冉之宸身邊,便需坐穩這主母之位,逐漸得到族人的認可。若能有此人的支持,必會事半功倍。
另一面,冉清風的心中越來越驚異。他不是沒見過習武的女子,但大多都是以巧勁取勝,如洛晨這般敢於正面相迎,以力相抗的卻是他頭回見到。她劍法中的凜然大氣,竟完全不輸於任何男兒豪傑。
在他不斷的攻勢下,明明她已後力不濟,可似有一股韌勁讓她始終堅持著,一招一式非但不見半分頹勢,反倒似更加接近本心,讓他愈發捉摸不透起來。冉清風眼中的贊賞越來越重,這一場切磋,真是出乎他意料的爽快之極。
只見洛晨一身紅衣,趁著漫天的紅霞,身影越發如神如幻,就連她手中的劍光,也似是也被暈染上了一層紅暈。冉清風看著如洛神降世的她,心中一時有些了然。難怪冉之宸執意要娶她為妻,得遇如此佳人,怕是任何人都不願輕易錯過的吧。
就在他短暫的走神間,只覺一股寒氣直逼而來,待他回神相對,已然晚矣。轉瞬間,冰涼的劍尖便抵在了他的心口。
冉清風頓時一愣,隨即苦笑一聲,笑容中略帶自嘲,「主母劍法精妙絕倫,清風甘拜下風。」
「是堂兄承讓了,喚我一聲弟妹便是。」洛晨將劍一收,壓抑著不穩的呼吸,搖頭說道。
直到現在,她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勝了。正如冉之宸所說,冉清風成名多年,是年輕一輩中罕見的高手,而她竟然贏了他。雖然這一戰讓她耗盡力氣,但卻讓她信心大增,興奮之極。
冉清風也將劍重新別與腰間,認真鄭重的看著洛晨說道:「弟妹劍法凜冽,卻不帶半分陰毒。出手果斷,卻又為自己留有後路。迂回中多已正面相抗,一招一式盡顯大氣磅礡。由劍及人,足以見弟妹乃是內有乾坤之人。這冉家主母之位,你必能坐得穩當。我冉清風今後,也定會支持於你。「
洛晨心下大喜,便欲開口感激,卻見冉之宸已走上前來,二話不說便將她往懷裡一攬。洛晨堪堪支撐的身體頓時軟了下去,靠在他的胸膛,只覺得渾身無力,一點兒都不想再動彈了。
冉清風眸光一閃,接著便調侃著說道:「仲宸娶了個比自己還要勇猛的媳婦,這可如何是好呢。」
「不勞你操心了。」冉之宸的語氣有些不善。
冉清風訕訕的笑笑,話題一轉說道:「你我兄弟二人數年不見,不如今日便去痛飲三百杯?」
「改日吧,今日我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堂兄你請自便吧。」冉之宸淡淡說道。之後他便將渾身無力的洛晨一把抱起,便向著主院走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漸漸行遠,冉清風才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急急的大聲詢問道:「弟妹,三月後的武友大會你可會參加?」
只可惜半晌也無人回答於她。
***
直到兩人回了房,直到洛晨被放在了床榻上,冉之宸仍舊一語不發。洛晨察覺到他隱隱的怒氣,當下也老老實實的沒有多話。
不知過了多久,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的洛晨終於恢復了些力氣。卻聽冉之宸無奈的歎息一聲,擦了擦她額間的薄汗,開口說道:「何必逞強?非要打到自己脫力為止?」
洛晨搖了搖頭,眼睛晶亮亮的,「我沒有逞強,我贏了呢,也沒有受傷。」
冉之宸看著她邀功一樣的得意表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你,扯了扯嘴角,先前的怒氣卻是再也找不到了。
半晌他無奈的繼續說道:「族人的事你不必急躁,可以慢慢來,就算不成功,也是無妨。我既能娶了你,便定能護你周全。」
「我知。」洛晨低低的應了一聲,將腦袋一挪,枕上了他的腿,揚起臉看著他說道:「我知你定能護我,只是不想總躲在你身後,看著你為我操心。我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為我們的未來努力一下。」
冉之宸撫上她的側臉,拇指在她如玉般的肌膚輕輕摩挲著,目光深邃的說道:「小寶已經做的很好了。」
洛晨剛揚起了一抹笑容,卻聽他又略帶深意的說道:「只要再為我誕下嫡子,所有顧慮皆可一應而解。」
洛晨一愣,卻見他一個翻身,便壓在了她的身上,以臉貼著她的臉,聲音略帶暗啞的說道;「還疼嗎?」說著,一只手便向洛晨的下/身探去。
洛晨連忙按住了他的手,一臉苦色的說道:「疼。」
冉之宸懊惱的一歎,起身坐起,取來了一個藥瓶,緊接著便要脫她的下裳。洛晨一驚,連忙阻止道:「我自己來。」
這藥瓶她也認識,今早醒來他便欲給自己上藥,可被她堅決拒絕了,怎的現在又舀了出來。
誰知這次,冉之宸沒再聽她的,手下的動作半分不停,三兩下便將她□的衣裳褪了個乾淨。接著,他扳開她的雙腿,終於看到了那有些紅腫的柔軟處。
在洛晨緊張無措的目光下,他用手指沾了些藥膏,便往她腿間抹去。細細的將藥塗遍她花瓣的每一處後,他頓了頓,卻還是試探著將手指向著更深處探了進去。
洛晨察覺到他的侵入,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將小腹猛然一縮。
冉之宸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半的手指,被洛晨狠狠的吸吮了一下。頓時,他的呼吸更沉了。不自覺的將手指抽動了幾下後,他才懊惱的低吼一聲,一個翻身,重新躺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