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庭渾身上下濕漉漉全是汗,就好像是剛從海池裡撈出來似的。
阮丹青就騎在他身上,閉著眼自娛自樂。
拿根作孽的雞毛就插在阮芳庭那微微有些散亂的髮髻上。
阮芳庭要是手沒被縛住,早就一把把這雞毛抓下來了,因為那廢物把雞毛插上去,說是當草標要賣他。
至於買主嘛,自己就是那廢物自己。
他和廢物說,你這麼欺負算什麼意思。
那廢物騎著他一邊搖一邊抖,嘴裡哼唧哼唧說你管得著,只許你們當年合著伙欺負我,就不許我如今欺負欺負你們?
那也是你自己太窩囊,逮誰誰捏。欺負我也是看得起你,你以為我們有空折騰你吶。阮芳庭氣不過,出口就那廢物。
那廢物到底十幾年的修煉過來了,咧嘴嘿嘿一陣笑說。
那可不是嘛,你看我如今還這麼窩囊,哪裡能欺負你們呀。還不是你們合著伙的欺負我。想當年你們多損那,兩個人對付我一個,真就不怕把我小命給消遣了?
阮芳庭皺了眉,那廢物雖然百斤都不到,可壓在腰上搖得久了也憋氣得很。偏那地方還又軟又滑,搞得他渾身燒死一般難受。死不死活不活的還要聽他消遣,真是造了什麼孽?
「什麼時候能把你小命消遣掉?就你那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厲害勁,誰這麼能耐?」他握緊拳頭,擰著眉大口喘氣,斷斷續續吐槽。
「那次,就是那次,你們兩個太過份了,我可記著呢。」阮丹青突然停下,然後鼓了腮幫子登著他呼呼吼。
阮芳庭腦子熱騰騰都快熟了,眯著眼喘氣看他,聽得有些不真切。
「哪次?」
「就那次,你半夜跑來東宮,撞見了我和芳甯,然後……然後……」他然後不下去了。
阮芳庭腦子裡冒出個朦朧的樣子,然後越來越清晰。
哦,就哪次啊。
是那次啊!
他猛睜開眼,回瞪阮丹青。
阮丹青瞪著他,擰眉撅嘴鼓巴掌,氣呼呼的樣子。但漸漸的,那粉臉越來越紅。
阮芳庭咧嘴一笑。
看來大家彼此都牢牢記著好一晚的荒唐吶。
想起那一晚,他腰就發緊,一陣陣的抽。
感覺到他那越來越色慾熏心的眼神和不斷暗示的挑逗的腰,阮丹青自然明白眼前這男人在回想那晚的情景。
可那晚他吃虧啊,他不甘心。
今兒個是他玩人,不是人玩他。
於是一巴掌拍過去,清脆一聲響。
阮芳庭挨了一巴掌,可身體卻意外的興奮,於是就這麼趁著這一巴掌的疼射了。
阮丹青那個氣啊,還便宜這挨千刀的了。
蹭一下從他腰上翻身跳下,套上單衣一撩紗帳登登登跑了出去。
把阮芳庭就這麼攤手攤腳赤條條的扔在了床上。
阮芳庭倒也不惱,閉著眼喘氣,享受著歡愉過後的餘韻。然而思緒漸漸飄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晚。
說起來,那晚卻是搞得有點太荒唐了。
在東宮太子寢殿裡抓到自己親弟弟和那廢物的荒唐事,他當時腦子裡真是氣瘋了。估計那時候他臉色很難看,這兩人都一副驚若寒蟬的模樣,怯生生看著他。
那一滴從兩腿間洩漏的白濁體液,真是他神經上一塊大石,啦一下就壓斷。後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該也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當時不一掌將那廢物拍死。或者給芳甯一個耳光,將人提溜走。反倒是伸手將那廢物推進了紗帳裡。
那紗帳裡熏了不知什麼暖香,混合著歡愛過後的氣息一股子糜爛墮落的荒淫味道,撲鼻而來熏得他差點要吐。
然而這頭一陣噁心的感覺過去了,後面卻越聞越覺得舒坦。
那氣味就像是一雙溫柔多情的小手撫慰著他的神經,讓那緊繃著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然後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份荒誕的墮落。
那廢物大概是被嚇到了,一直到被他推到在床榻上,都一臉傻愣愣的看著他。
他舉起手,那廢物就嚇得抱住頭。
「別打我,別打我。」
他皺眉,手落到衣領,解著扣。
那廢物抱著頭,背靠著軟枕,兩條腿曲折,屁股展露無遺。
好白的身子,他當時想。
一貫知道這廢物白,畢竟是韋貴妃的種,怎麼著也該繼承那一身好肌膚。可沒料到這白竟然是一身的白,膚色均勻,活脫脫宛如一整塊的白玉凝脂。
他突然有些明白當年阮裕為什麼那麼迷戀韋妖婦了,這樣一聲凝脂白玉,是男人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是男人,當然也沒必要忍。
忍個屁,別人都早已經下手了。
腰帶扔到床榻下,差點迎面打中芳甯。
芳甯瞪著他,從他的眼睛裡能看到那一臉色慾熏心的自己。阮芳庭突然覺得自己變得那麼陌生,他脫衣服的手停了停。
芳甯眼神裡有些懼怕之色,對於他這個哥哥,他還是有些畏懼的,更何況這事到底是不好。
「你可知道這是父皇的人?」阮芳庭喝斥,但不知怎麼的,說出這句話時他內心感覺很不爽。
芳甯皺起眉,刷一眼瞪向阮丹青。
「父皇?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可知道這廢物被留宿在明德殿裡,是怎麼撅起屁股討好我們的父皇。」阮芳庭抬起腳踢中阮丹青的屁股。
那翹嘟嘟的屁股抖了抖,更多的體液從身子裡淌出,滴落在床榻上。
看的他們兩個不由自主的喉結都滾了滾。
熱,這麼小個紗帳裡一下塞進三個人,太熱了。
芳甯一直不知道這廢物背著他和父皇搞在一起,聽到這話氣得是渾身發抖,蹭一下跳上床,一把拽住那廢物的頭髮,劈手要打。
結果手怎麼也落不下去。
那廢物哭了。
咬著嘴唇滿臉是淚,眼淚好像是不要錢的東西汩汩的從眼眶裡冒出來,軟枕都濕了一大塊。
那一雙眼睛本來就大,平時看人的時候就水靈靈滿是神氣,如今整個泡在眼淚裡了更是楚楚可憐,讓人不由的憐愛。
還不敢哭的大聲,咬著嘴唇抽泣,鼻子一抽一抽,那小小的雪白的酥胸一挺一挺。
真是太招人了,招得他恨不得跳上去踢一腳,怎麼就這麼招人!
「你,廢物!」芳甯咬牙裂齒的怒吼,手重重垂下,握緊拳頭,咯咯的想。
那抓頭髮的手也捏得死緊,烏黑凌亂的髮絲間清楚明白的能看到他發白的指關節。
真是招人恨的廢物。
「你彆氣,我沒辦法的。他是陛下呀。」那廢物鬆開牙,怯生生伸出手,低低辯解。
「你怎麼不和我說?」芳甯怒吼。
「他是陛下,是你的父皇,說了你又能如何?」似埋怨又似無奈,那小臉仰著,眉顰著,眼淚汪汪說道。
這句話聽了,不光芳甯一顫,他也一顫。
是啊,那是陛下,那是父皇,說了他們又能如何?
可難道就這麼算了?當時他這麼心想。
其實他沒立場這麼想,父皇搞著廢物,關自己什麼屁事?難道父皇還真能為了這麼個屁股就把江山社稷都給這廢物了。當然,事實證明,這廢物還就靠著這屁股把江山社稷給撈到手了。
但當時他是不信的,可他還是覺得這事和他有關。
這三年來,他一直覺得這廢物的小命就是捏在自己手裡。他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這廢物百般討好,千般奉承,他習慣了,不願意失去。
憑什麼?憑什麼父皇可以這樣把人奪走?
現在攀上高枝了,這廢物還會畏懼自己嗎?他還不是要翻天去了。
不許,絕不允許。
芳甯發了愣,抓著他頭髮的手鬆了鬆。那廢物身子一扭,像條胖乎乎白花花的蠶似的蠕動過去,手怯生生伸到他腰間輕輕扶住。
那粉臉抬頭討好似的往上看了一眼。
芳甯回給他一個惱恨的眼神。
那小腦袋就耷拉下,眼皮垂下,長長的睫毛將眼神攏住,髮絲凌亂搭在肩頭,垂在身邊,將那粉臉仍遮去了一半。
但他還是親眼清楚的看到了,那兩片薄唇微微張開,然後那廢物低下去,含住 。
他覺得眼皮一跳,然後眼前的芳甯身體也跳了跳。
「你做什麼?」芳甯低喝了一聲。
不過那廢物沒說話,嘴正忙著呢。
看得出,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那多情的小嘴變著花樣的討好著芳甯。
芳甯也就這麼喝了一聲,然後一把重新拽住他頭髮,仰著頭,低低喘氣。
見他喘氣,那廢物更是賣力起來,跪伏在他腰前,舌頭就像條小蛇似的纏繞,兩片薄唇簡直能榨乾人。
那又白又翹的屁股微微撅著,淌出的體液掩著修長白皙的大腿滑落。腳趾頭抵著床榻上的錦毯,弄得一團皺。
憑什麼呀,他當時心裡想。
哦,就顧著討好芳甯。那他呢?合著他這麼個大活人就看不見?
伸手去解剛才解了一半的衣扣,三下五除二脫掉,跳上床榻,他一把握住那屁股。
軟不溜丟,滑膩白皙,真是好屁股。
那廢物身子抖了抖,要回頭看,就腦袋被芳甯抓著,動不了。
理他。他心裡咒罵一句,挺腰就插了進去。
那裡面滿是芳甯的體液,很是濕滑,進去的不廢力氣。
還客氣什麼,反正是個慣招呼男人的好地方。他哼笑一聲,抓著那屁股抽起來。
那廢物嗯嗯的叫,好幾次被弄的差點咬芳甯一口。
芳甯氣急敗壞,差點要打他臉。不過到底捨不得,那是,這臉可真是長的不錯,打壞了多可惜。
光看這麼張臉抽泣呻吟的表情都能讓男人洩出來,怎麼捨得。
芳甯催促著,讓廢物好好幹差事。
那廢物抽抽搭搭,口水眼淚混在一處,簡直是要人命的色慾熏心。
芳甯到底還是心軟,沒捨得讓那廢物做得太過,末了還拿自己衣服幫著他擦臉。
他就不客氣了,抵著那屁股做到底。
那廢物哭得厲害,芳甯舒坦了以後心情好了很多,摟著他哄,兩個人黏黏糊糊的在那裡外膩,壓根當他不存在。
他那時候心裡一是有氣,二是存心要那廢物好看,於是一把將人從芳甯懷裡拽了出來。
憑什麼討好芳甯不討好他?自己可也是捏著他小命的貴人。
那廢物倒是很識時務,雖然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伏在他腰裡甘活,只是時不時的抽泣一下,控訴他的暴行。
屁,活該。誰讓他看不清時務,抱錯大腿。
芳甯很尷尬,看著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搞什麼,都同流合污了,還尷尬個屁。他扳開那廢物的兩條大白腿,讓一切展露無遺。
男人嘛,有得爽就好好爽。
芳甯眼神一暗,立刻會意,繼續找樂子。
這廢物真是幹啥都行,唯獨在床榻之上,倒是個極能幹的主,做得活那叫一個舒坦漂亮。
他都不能不服。
服歸服,可他還是不解氣。心存齷齪和惡意,手指順著那光裸的背滑下去,指腹摸過那一節又一節的脊椎,最後滑進屁股裡。
他陰損一笑,嘴一撩,對芳甯說。
你可知道,能搞的地方可不止一處。
那廢物背抖個停,可見是很知道這事。
也許父親弄過。一想到這裡,他心裡刺扎似的難受,手指就插了一點進去。
那雪白的身子一下繃緊了。
別別,求你,別。那廢物吐了出來,在他腰前苦苦哀求。
光是看這張可憐兮兮的小臉他就熱的不行,心裡百般惡意都跑出來了,囂叫著要給他好看。
芳甯沒有阻止,只是有些發愣。估計是那緊繃的身子絞得他受不了,眼眯著,盯著那屁股上他的手指。
到底那廢物還是被弄的嗚嗚大哭起來。
可這次就連芳甯也沒心軟饒他,抵著他屁股一路做到底,看到底。
而自己,則讓那廢物那嘴裡的東西都嚥了下去。
可憐見的,都嗆著了,咳得那叫一個厲害,身子都咳成一片粉紅。
一邊咳一邊捂著臉哭,眼淚口水鼻涕都冒出來,就連芳甯和自己射進去的也斷順著大腿滴下來。
真是……搞得點過了。
阮芳庭閉著眼哼哼笑出聲。
「你笑什麼?」阮丹青撩開紗帳瞪著他喝,眼神一掃,落在他腰上。
「你腦子裡想什麼?這麼期待嗎?」他叫起來。
阮芳庭睜開眼看他,目光落到他手裡,眉頭一皺。
那是什麼?
「既然你這麼期待,那我們繼續吧。」阮丹青見他看,故意揮了揮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大把狗尾巴草,搖來晃去的,很可愛。
阮芳庭扁起嘴,心想自己今天看來真是落他手裡了。
算了算了,他愛怎麼就怎麼著吧。
就當他還他的老鼠怨。
真是小氣鬼,成不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