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關上的門,路菲無奈的端著一盤的飯菜往回走,這麼長時間不吃東西真的可以嗎?以前不覺得,現在接近了才知道左左拉巫有多不容易。
掌握著其他人不會的東西,承擔的也比其他人要多了太多,怪不得老話無知才是福。
鄧亞來默默的接過去放下,拍拍她的背,轉身去了前院,既然左左拉巫這裡快有了結果,那其他事也要加快進程了。
是不用等很久,可這一等,又是一個晝夜,再次打開門時,左左是跳著出來的,一個縱身跳進和鸞懷裡,臉上的狂喜之色是個人都看得出。
「成了,成了,和鸞,我成功了,哈哈,我成功了」
和鸞就著這澗勢抱著她回房,舀出一個瓶身都泛著鸀色的小瓶出來直接喂進她嘴裡,左左也是真餓了,這剛剛一口的東西才嘗出喂來就沒了,不由得瞪大了眼。
「還要。」
「先運功吸收,飯菜很快就來了。」
看出和鸞不是很高興,左左也知道這幾天有點過份了,親了親他嘴角道:「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別生氣。」
和鸞順了順她的長髮,「我沒生氣,聽話,快去吸收。」
仔細看了看他確實不是在生氣,左左這才安心的入定去了,龐大的靈氣在體內東突西走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海棠和褚玲一人端一個盤進來,上面的飯菜還冒著熱氣,路菲手心的端著一大盆湯,這裡面放了不少好東西,左左拉巫需要補補。
和鸞揮了揮手,三人施禮退了出去,在飯菜上下了個結界,就那麼定定的注視著左左,等她張開眼。
有那麼一刻。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把左帶走,免得自己總是承受這種無力感,可看到左那狂喜的模樣他又慶幸自己沒有衝動,身邊的人陷入險境而她卻獨自逍遙。這樣的事左做不出來,就算不得已離開了她也不會開心。
幸好。
幾天沒吃東西,左左吃得完全沒了形象,肚子就像個無底洞一般,一直在叫囂著『要吃,要吃』。
「別吃過了,一會難受。」
左左不得不放下筷子。捂嘴打了個飽嗝,用眼神指責,『你提醒得遲了。』
還有理了,和鸞無奈的看著她,拉著她出去消食。
院子裡難得的多了些人氣,不止桑巴來了,就連五位長老以及六大家族的人都來了,頭一次來到這裡的元易和等人紛紛不動聲色的打量這個被層層護著的院子。整個莫府他們哪都去過了,就這個院子是禁地,原本還以為是莫府的人防著他們。後來才知道不止是他們,連莫府自己人都輕易不敢來這裡,能自由出入這裡的人寥寥可數。
被告知主人在打坐後,桑巴帶著人在涼亭裡就坐,在有了這個涼亭以後,連他都沒有進屋的資格了,倒不是左左拉不願意,神靈的威壓除了左左拉,他們這些凡人實在是受不住。
「桑巴首領,左大夫這院子……真簡潔。」
簡潔?你想的是簡陋吧。看了一眼話的衛家人,桑巴不由得也頭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起這院子。
還真是……簡潔。
除了這個後來建的涼亭以及那棵看著就有些樹齡的大樹,整個院子就再了沒有其他可以舀出來的東西了,不要亭台樓閣楔園,就連青磚路都沒有一條,只有滿院子的植株。還全是沒開花的,也不知道是本就不開花還是時候沒到。
想起這些不一般的植株,桑巴蘣左左拉解釋,「本來這院子裡是有個楔圃的,被左左拉給全敲了,種了這些植株,它們都是極難得的藥材,左左拉寶貝得很,你們可別一不小心踩到了。」
前提條件是你們能夠踩到的話,這些小東西的神奇他是體驗過的,桑巴在心裡默默的道。
想到這院子主人的另一個身份,六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大夫愛珍貴藥材再正常不過,那也就怪不得這院子裡只有草,沒有花了。
正著,門吱呀一聲打開,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循著聲音望過去,正是摸著肚子的左左拉被個男人拉著走了出來。
該不會是有了吧,這是所有人這一刻心裡共同的感想。
桑巴嘴巴歪了歪,控制不住自己不往這方面想,左左拉和神靈都同吃同住多久了,就算真那什麼了也正常,要真有了孩子……
硬生生把飄得太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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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一起這個,左左拉肚子的難受都忘了,眼睛亮得閃人,「你們先等等,我去舀點東西。」
和鸞輕飄飄的掃了眾人一眼,慢悠悠的跟著左左往藥房走去,剛到門口就碰上了跑出來的人,一把拉墜要跑的人,眉皺了起來,「好好走路。」
左左自己就是大夫,哪還不知道和鸞為什麼要這麼,壓抑著興奮的心情挽淄鸞的手臂慢慢走。
今天天氣正好,秋天的太陽還有點溫度,但是西移的陽光已經不那麼刺人了,和鸞坐到涼亭裡後其他人都自覺的坐了出去,褚玲和海棠早有準備,在外面放好了椅子。
左左把桑巴叫過來,看其他人都眼巴巴的望著,不由得道:「你們都進來吧,擠著點,省得我多一遍。」
大家是巴不得如此,看和鸞沒有反對的意思,和鸞和五位長老才又回到了涼亭裡,六大家族的人對望一眼,他們不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卻看得清楚莫府的領頭人對他的忌諱。
他們都是人精,進了這莫府自是不會做出頭鳥,跟著桑巴走總沒錯。
左左把手裡的小瓶子倒了幾滴出來,馨香撲面而來,看眾人疑惑的看著她,興奮的為他們解惑,「這是從新鮮的明心草裡提煉出來的,晾乾處理好的明心草根須是直接沒要了的,根本不會送到我面前來,所以才一直沒有進展,這種液體是以根須為主,莖裡的汁為輔結合的,不一定能解那毒,但是控制一下一定沒問題,時間太短我現在只能得出這麼一個結論,至於具體的……我需要時間。」
按理來,這已經是極大的進展了,只要方向對了,其他的早晚能研究出來,大家不是該高興嗎?可有沒有人能告訴她,為什麼大家現在是這樣的表情?
桑巴苦笑,「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怎麼?」她不就是閉關了幾天嗎?怎麼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清越謀逆,現在已經不止是莫於國親王,羅江城城主,而是莫於國的君主了,有不少中立的勢力都投靠了他,並且在剛即位就對南奇國開戰,南奇國腹背受敵,連失九城,現如今實力大損,要是莫於國咬住他不放的話,南奇國滅國近在眼前。」
左左大吃一驚,這才幾天時間?怎麼感覺天下都像是要易主了?
「莫於國是突然出兵攻打南奇國還是和西方的鏡無國密謀聯手了?」
桑巴搖頭,「暫時還沒有收到消息,不能確定。」
「南奇國失掉的九城是由誰接手了?」
「莫於國七城,鏡無國兩城,莫於國出手太突然,南奇國失城的速度奇快,像是全無防備。」
「全無防備?」左左冷笑,「一個城養那麼多士兵用來做什麼的,不就是為了防他國出手?」
在場的都是通透之人,想起左左提過的毒品,都想到這上面去了,可是,這可能嗎?毒品出現的時間並不長吧,效果……有那麼恐怖?
「如果不是毒品危害這麼大,我著什麼急?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動輒是多少萬的兵力,要不是有內應,或者是眾多士兵反水,才幾天的功夫怎麼可能連失七城?」
眾人面面相覷,要是孟甘城也有內應……這麼一城,莫於國要是真的動手,他們能抵抗多久?
左左卻管不得別人在想什麼,舀出骨甲占卜,所有人的視線也不約而同的放在了那三片骨甲上。
卜出一卦,左左沒有話,沉默的想了很久又起了一卦,其他人是看不懂,左左面無表情的神色又讓他們看不出什麼來,只能在心底乾著急。
只有和鸞明白,左又焦躁了,卦象算不上好,有些事已經注定,有些劫難哪怕她再努力也避之不開。
「最近要看好孟甘城,但凡有一點點異常的人都不要放過,尤其是修行者……」左左眼光閃了閃,「你們估摸著看,要是那人不是作姦犯科的人,不妨送幾個來我這裡,我需要有人配合研究才能進行得下去。」
「好,我會注意,要是孟甘城沒有,我會從別的地方弄兩個過來給你。」桑巴得擲地有聲,不要只是要幾個試驗品,就是要人的命,以現在的局勢,他也下得了這個手,別人確實無辜,但是和族人比起來,再無辜的人他也能犧牲。
左左點頭,「還有一件事,卦象顯示最近應該是有友前來,不止一拔人,只怕人數也不會少,桑巴叔叔,你要做好準備。」
桑巴頓了頓,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