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兩隻手,別在她身後,借著兩個人的體重壓下。他憑著本能和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技巧方法,在她身上撒下片片瘀紅。
他吐出的氣息像條狡猾的蛇,在她腹部盤旋來回,如燎原之火般蹭地燒了起來。
「好了,打住,打住!」她驚慌起來,感覺到他在撕剝她的衣物……「我是金主我說了算,打住,你這隻小兔崽子。」她掙脫他的手,硬生生地推起他。「那……那……」怎麼說呢?她不想做了行不行。她怕死了行不行?
他揚起頭,瞇眼,「你不是想告訴我說你怕了吧。」
她身子一縮,眼睛一溜,「誰說的?我是看你剛那什麼,怕你虛了。」
他開始喘氣,「別管。」虛什麼虛,他都快燒化了,虛個屁。
她還想說什麼,結果很快被他堵住,柔軟的舌頭攪著她的,極盡糾纏之事。他瞇起眼,手指探入她最嬌嫩最神秘的部分。
這種溫柔到極致的緊密,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他小心卻好奇地探索著這片對來他說極為新異的領地。一點點地入侵,一點點地通過,這種純男性化的侵占帶來她的嬌啼。
她咬著下唇,感覺身體傳導來的酥麻和微痛,卻又不想讓他停止。
他低下頭重新尋找她的唇瓣,輕輕地輾吮著,像是汲取花蜜的小蜜蜂一樣,那樣怯怯生生地輕挑慢吮,手上的動作也不停。
終於,她體內的熱潮又一波湧至,下身一陣熱麻襲來,她喘息不已,眼裡帶著潮濕的氤氳。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陣陣酥麻從他抽出的地方散開,延綿至四肢百駭。
他舔上她逸出呻吟唇,一路印下。抽出的手指滑膩一片,腦中閃過極快的一些片斷,像翻滾的炸雷一樣炸得大腦空白一片。接下來……
他停了下來,一付茫然失措的樣子。
「嗯。」她扭了扭火熱的胴體,看他沒有繼續動作,咬牙扯下羞恥心。雙手如水蛇一樣環上他的脖子,「怎麼?」
他咬唇,放鬆,再咬,再放鬆,咬得唇上血色一片。和他的臉色相映成輝,然後很輕很輕地以一種三好學生的態度請教,「接下來呢?」
她如遭雷擊一般……
「靠之,處男就是麻煩。」被他撩了起來,站在高峰上下不來,一股怨氣噴出,「什麼也不會。」
他臉色丕變,被打壓得只剩一咪咪的自尊心隨著某個器官一樣膨脹起來。「誰說我不會!」腦中的片斷極過地閃過,他咬牙欺身挺入她的柔軟。
上天作證,他是會的,只不過不熟練而已。
她尖銳地呼痛,抗拒著他的進入。他按著她,額間一片汗水,卻不甘願就這麼被她逃過。沉下身子,再一次揮矛攻入。
她脫開他的唇咬他,「出去啊,痛死了,痛死了。」
他恍若未聞,繼續撞著她,固執得咬得嘴唇都出血了。
她痛極地吼,「不是那裡啊,蠢貨!」走到絕路了還在走,他不疼,她快疼死了。
他如遭雷擊一般地停下。
「不是這裡?」
他一付迷路小孩子的表情,她看得快吐血而亡。如果他是迷路小孩,她是什麼?該死的迷宮?
她淚眼朦朧中……
他終於冷靜下來,張口說話卻讓她絕望透頂,「那我多試幾次。」
寬瀑布淚……
金權強不過強權+霸權,終於在他的努力下,第三次攻壘成功。
尖銳的疼痛席卷了她,她尖叫撕打著他,推著他。
他卻是食髓知味,一點也不介意她的鋒利的爪子在俊臉上劃下血痕。一邊被她撕咬著,一邊卻絲毫不停下動作。緊緊地鉗著她的雙手,重重地壓下,借著體重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她深處。
她哀嚎起來,絕望地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處男雖然沒有經驗,但有可怕的求知欲和不達目的絕不死心的毅力和旺盛的體力。她感覺到他似乎越來順暢地進出自己的身體,甚至開始輕車熟路起來。她嬌哼起來,一股陌生的熱流在腹部盤旋。但更多的是一種摩擦下帶來的疼痛。她痛他也痛,怎麼說,摩擦生熱,燙到的不可能只是其中一個。
但很快他就忽略了這些,每一次他的頂觸便會引發她一陣不可抑止的顫抖和嬌吟。一種征服的快感湧上他的心頭,他半帶懲罰半帶得意地越發用力深頂揉捻。聽著她帶著顫音的求饒,竟是無比地滿足。
又是一番毫不放鬆節奏地出入,她終於癱軟成最柔軟的姿態,只是迎合他,毫無動作。雙腿無力地從他腰間滑下,雙腿間的灼熱感漸漸褪去,一種磨振心尖的酥麻感湧了上來。她逸出一聲竟似撒嬌一樣的呻吟,即使被他吞沒。
她越覺著疲累,求他停下來,他卻置若未聞。她哀求不得,便開始咒罵他,到了後來,力氣漸漸用盡,她只能低低地哀吟著,末了只剩下幾不可聞的嬌嬌軟哼。
終於精疲力竭,她在一波將心臟都要揉碎的震顫中昏死過去。
他緊緊地抱著她汗濕的身體低咆著釋出滾燙的灼液,振顫連連,她雖然是昏死過去,卻依然有感覺。嗚咽地蜷緊了身體,終是短促地吟叫了一聲,沉沉睡去。
他雖然年輕旺盛,卻也是初嘗情事,精疲力竭下摟著懷中的軟玉溫香,亦沉沉睡死過去。
兩個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被電話聲吵醒。
她翻了翻身子,習慣性地往枕頭下摸去,摸了一陣,突然想起不在家裡。隨即像被電擊了一樣翻身坐起,隨之爆出一句粗口,「靠之,我的腰!」
快斷掉了……
她咬牙切齒地看向兀在沉睡的枕邊人,似是被她吵到了。他咕噥了一聲,蠕了蠕身子,長臂一伸,一把抱住她的兩條腿,睡得更香了。
電話還在響,催命似的。
她火氣極大地抄起電話,吼道:「誰啊!」
「……您的退房時間已經到了……」
「老子續訂!」
啪地扣下電話,她想蹬開他,剛一縮腿,腿根處便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當即撲倒在床上,哀嚎陣陣。
哀嚎聲吵醒了小野獸,他打著呵欠瞇眼看她,一付睡不飽的樣子。
她恨恨地瞪著他,「禽獸。」
「你自找的。」他翻了翻身子,又想睡去。
她咬牙切齒,「我要扣你人工。」
「隨便。」他爽得很,管它人工不人工呢。
「好,我一分也不給。」 雙腿抖了幾抖,勉強站穩。一股熱流從腹部流出,雙腿間婉延出一道白濁。她忍著疼痛去浴室匆匆沖洗後,在一地狼籍中翻找自己的衣服,「我就付個開房費,你就好好睡到死吧。」
「吃過了就不認賬了?」原本睡死的男人終有了點反應,懶懶地靠在床頭,斜睨她,「門都沒有。」
她火氣極大,腰痛得幾乎碎掉,「靠之,你說你是處男老子才上你的。結果呢,你哪是初H的樣子。」
他的臉紅了紅,堅定地開口,「我是。」
她剛想反駁,突然想起昨晚兩次意外,於是沉默了下。
「昨天是我生日,」他輕輕地說道,看向她的目光柔和。
她嘴硬,「生日怎麼了,難道你要主動打折?」
他冷笑了一聲,「當然不可能。只是十八歲的生日以這種方式渡過,挺有趣的。」
「哼,是啊,生日開房還有錢賺——」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繼而顫抖起來,「你,你說什麼?你說幾歲生日?」
他終於揚起奸狡的笑容,一字一頓分外清晰,「十八。」
轟……
「騙人,」她這時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翻找他的衣服,掏出他的身份證,「丫有身份證的。」
「哦,那是我在路邊花了三十塊管人買的。」他笑得奸狡了。「我今天剛滿十八。」原來就是靠這個應徵的酒保,沒想到還派上另外的用場。
靠,靠之……
她這算不算嫖幼啊?
靠,當然不算,他已經成年了。
剛成年……
不對,這麼算來,他們真正發生關係時是凌晨還是前半夜??她胡思亂想起來,抓得頭髮左右亂翹。
他穿好衣服,刷地拉開窗簾,刺眼的日光幾乎把她擊得神形俱散。
「日安,李輝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