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鉛筆張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不遠處活色生香的一幕,並沒有表現出一點的害羞,臉頰慢慢的變得慘白。
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最喜歡的男神,和她最親愛的姐姐在月光下做這種事。她知道姐姐是為了保護她,但卻依然沒有辦法接受最重要的兩支筆背著她發生關系的事實。那時候,男神臉上殘忍卻又寵溺的笑容,姐姐痛苦而又掙紮的表情都還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裏。
因為互相喜歡,所以才會互相折磨,所以才會既痛苦又掙紮。
她沒有任何權力指責啊……
那兩支筆明明就是互相喜歡的,如果不是因為顧及到自己的感受,姐姐早就跟圓珠筆在一起了吧。畢竟,那是從小自立的姐姐第一次喜歡上一支筆。
「餵,你在想什麽?」
手腕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痛,鉛筆略帶迷茫的擡起頭,卻見橡皮兇惡的皺著眉頭,喉頭滾動:「你在想那支筆渣是不是。我不準,我不準你想他你聽到沒有?」
不遠處毛筆和膠水還在激烈的動作著,發出很大的聲音。鉛筆扁了扁嘴,雙眼裏浮現出水汽:「我沒有刻意去想他。姐姐,圓珠筆,我也想讓他們在一起就好了,我也想讓自己不去在意,但是我……」
鉛筆用力的搖頭,抽泣著拽住橡皮的袖子:「我做不到,只是看著別的筆做這樣的事情我就覺得難受了。我們出去吧,我想……我想回家。」
說完就想往門口挪,被她握住的那只手腕卻反過來抓住她的手,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她狠狠地拽了回去。鉛筆驚愕的回過頭,卻看見橡皮迅速的踏上一個藥箱,然後比她高了的他用力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抱裏。
「……誒?」一滴眼淚順著鉛筆大張著的眼睛落下,她嗅著橡皮身上的水果清香,忽然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能發出無意識的單音節。
肩膀被人用兇狠的力道越箍越緊,橡皮在她的耳邊低聲喝道:「我說了我不準你想他,你只準想著我,只準想著我一支筆!」
話音剛落,鉛筆已經被筆扯出了懷抱,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橡皮的手指帶著怒火,像是檢閱一樣,輕車熟路的順著鉛筆的筆身一路下滑,抽出她的筆芯丟到一邊,接著手指狠狠地進入了她的小孔。
「唔!」鉛筆痛苦的咬住嘴唇,但這一次她卻沒有哭,也沒有掙紮,只是無意識的攀住了橡皮的手臂,像是柔軟的藤蔓找到了一顆可以棲身的大樹,「……橡皮,我好痛。」
感覺到她的順從,聽到了她的痛呼,橡皮本來粗暴挑撥著的動作一頓。他停下動作努力的平覆下自己暴怒的心情,然後將嘴巴湊到鉛筆耳邊,自暴自棄的開口。
「……所以呢,所以已經討厭我了嗎?」
「不……」鉛筆埋在他的肩膀上搖頭,「我找不到任何理由討厭你。膽小怯懦的我,總是把事情搞砸。橡皮……是除了姐姐之外唯一不嫌棄我,對我最好的文具了。」
橡皮身體一震,然後他久久的沈默著,只覺得有什麽東西,溫柔的,將他心中的那團火撲滅了。過了很久,橡皮才抱緊鉛筆,低啞的聲音裏飽含懊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明知道……你才是最難受的那支筆。我是個笨蛋,相信我,以後不會了,真的真的,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