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測試體溫,燒已經基本退了,凌衛一早就起床,打算盡快把昨天的課程補回來。
「我覺得還可以休息一天。」凌謙翻身坐在床上,不甚贊成的看著凌衛下床往盥洗室走去。
特等套房雖然面積很大,但寢室只準備了兩間,凌謙和凌涵各佔一間。
這樣的情況下就形成了凌衛不能單獨據有一間房間愛你的局面。
其實以他們的身份,要在空間足夠大的房間裡緊急佈置出一間新的寢室是非常容易的,可對於這一點,孿生兄弟都心照不宣的裝作無可奈何。
「哥哥的身體真的完全恢復了嗎?從現在開始,我肩上可負擔了保證你健康的重任哦。」不滿意凌衛的固執,打著哈欠的凌謙也從床上下來,追到盥洗室門口,挨在門上。
雖然剛剛起床。凌衛身上卻一絲疲憊。
利落地扭動毛巾,把臉迅速擦洗乾淨,打開內側的櫃子把乾淨的軍校制服翻出來。
他回過頭用眼神請凌謙離開。
凌謙不懷好意地微笑,」也不是沒有看過。」
凌衛露出堅持的目光。
凌謙歎了一口氣,」哥哥應該和我們更親近點,現在我們可是盟友了」
「昨天休息了一天,我已經錯過了微型戰機考試。」
「嗯,說起微型戰機,」凌謙用手輕輕抵住過來打算開門的凌衛,」鎮帝軍校的教材有點老舊。」
提及正事,凌衛才對凌謙露出注意的神色。
「怎麼說?」
「教材上的機型大部分都是老機型,關於新機型具體操作的知識很少。」
「哥哥沒有去過徽世軍校,和鎮帝軍校的戰機實習室設備完全差了一截。這裡的實習機型,在徽世軍校是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而你們竟然還需要幾個人輪流使用機器。」凌謙發出很有優越感的嘖嘖的聲音。
凌衛認真的聽著,平靜地說,」軍校的等級一樣,在、設備不一樣也很正常,鎮帝軍校的學習設備在一般軍校裡面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
被他身上散發的強烈浩然平和的氣質吸引,凌謙忍不住趁他不注意,在唇上快速地親了一下,發出快樂的笑聲,」不過你可是我們的哥哥,當然不可以讓你和那些普通軍校生一樣輪流用實習戰機啊。」
凌衛本來想說不必了,單把話停在了舌尖。
不希望依仗養父或者弟弟們來使自己高人一等,但是在鎮帝軍校,他最愛的戰機課是大部分軍校生都最有興趣的。有限的資料是被數量眾多的學生公用,就算是普通的老式空際戰機,每週也只能輪到一到兩個小時的實習使用時間,僧多米少的情況下,排列著等候很久的不同班級,還發生過只因為一兩分鐘的拖延而爭吵的事。更別提在學校裡罕見的新機型了。
「怎麼樣?哥哥不是很喜歡戰機課嗎?」
「誰說的?」
「別裝了,哥哥的一切我都詳細調查過。」凌謙勾起嘴角,有點邪惡,但並不令人反感地微笑著,」只要讓我欣賞一下哥哥換衣服的美景,我就幫哥哥弄台私人的實習戰機這個交易很划算吧?」
凌衛利用黑得發亮的眸子盯住他。
就在凌謙以為可以得逞的時候,被哥哥毫不猶豫的推到了門外。
「都已經是盟友了還講什麼交易?」凌衛快速的丟下一句。
砰!
盥洗室的門被關上了。接下來的聲音,好像在裡面還下了鎖。
在鈴聲響起之前,換好軍服的凌衛軒昂地走進教室。
「這裡。」葉子豪在倒數第三排向他招招手。
凌衛習慣性地過去和他坐在一塊。
「病好了嗎?我昨天去看你,被你弟弟趕走了。」葉子豪臉上掩飾不住地關切,也帶著點抱怨,」住特等套房的人真是態度囂張啊。」
「抱歉,我已經說過他了。」
「凌衛,真的要搬走嗎?」
凌衛猶豫了一會,才重重點頭,」嗯。」
不習慣這種感覺,好像被捲入了一輩子都脫不開身的複雜陰謀裡。
他只想當簡單的軍人,為聯邦效命,做一個英雄,或者……
但是,不可以把那些殘忍冷酷的顯示,全推給兩個弟弟。
葉子豪諒解地點點頭,」也對,畢竟是特等套房,有機會誰不想住呢?哦!對了,你錯過了昨天的微型戰機筆試。」
「知道,我會和考官談補考的事的。」
「畢業生真是可憐,筆試之後還有更複雜的戰機模擬考,我到現在都沒足夠的功夫把戰機上面多如牛毛的控制鍵摸熟,先不說那些討厭的事了,凌衛」葉子豪忽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知道嗎?你現在是鎮帝女軍校生心中光芒萬丈的白馬王子了。」
他又像平常一樣忽然跳開話題。
「什麼?」
「莫裴瑩不就是你救的嘛,好像驚險劇情片一樣精彩,本來要截肢的,手術室的燈都幾經亮了,可是忽然一個電話把院長叫走了,姐著開啟了再生治療儀。我的天,再生治療儀是將軍們受傷的時候才能動用的東西吧?」
「也不是只有將軍受傷才可以用。」
「反正,你在鎮帝軍校這幾年,可是頭一回動用自己的背景力量啊。從前不覺得將軍之子這個身份對你有什麼用處,現在卻……」
「葉子豪,」凌衛冷談地打斷好友的話,朝講台方向揚下巴,」教官開始講課了。」
露出認真嚴肅的表情,挺直背脊開始聽課。
課程結束後,在公共食堂吃完午飯,凌衛沒有回去特等套房午休。
利用這一段時間,先把參加鎮帝特殊考試的申請表親自送到默克校長辦公室。
默克校長剛好沒有離開,親自接收了凌衛雙手呈遞上來的申請表。
「你這樣優秀的學生,確實應該參加考試。」默克校長笑著打量他一番,」鎮帝特殊考試是軍校生咱露頭角的最好機會。」
即使一心覺得任何事情都應該公平公正進行,等待著最後判決結果就行,單面對自己非常看重的考試,凌衛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校長,請問今年鎮帝軍校參加特殊考試的名額,有增加嗎?」
「不但沒有增加,而且還減少了兩個。因為兩幫去年增加了兩個新軍校,雖然是新學校,可是至少一個學校也要分配一個參加考試的名額,別的學校原本名額就很少了,只能從鎮帝這邊減少了。」
「那整個鎮帝就只有三個參加名額了?」
「是啊。」默克校長撫著有些花白的前額上的短髮,」所以每年決定誰西安佳時都很麻煩,遞交申請的學生太多了。」
凌衛沉默下來。
「不過,凌衛你是不用擔心你的。」
「校長?」
「別的就不要說了。」默克校長溫和地揮揮手,」休息去吧,我下午還有會議要開。參加考試這件事,總之你放心好了。」
知道不應該過問,但默克校長含有他意的話,讓凌衛心裡好像沾了污濁之氣一樣難受。
在軍校中過著艱苦嚴格的生活,從來沒有靠著特殊身份爭取優待的自己,好像忽然之間成了那些自己最看不起的依仗權勢肆意而為的人一樣。
「是凌涵嗎?」凌衛問,」校長,是凌寒向你暗中打過招呼?」
默克校長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搖頭,」不,凌涵長官沒有介入此事。」
「那麼……」
「凌將軍沒有告訴你嗎?」
凌衛吃了一驚,」父親?」
默克校長從他的臉色,意識到自己或許洩露了不該讓凌衛知道的內容,咳嗽著輕輕捂嘴,」嗯,就這樣吧。反正參加考試也是你的意願,而且不管有沒有人打招呼,你確實是有資格代表鎮帝軍校參加考試的優秀生。」
凌衛懷著不太舒服的心情,向校長敬禮後離開了辦公室。
因為還剩一點時間,心情又亂糟糟,休息也沒有心情,凌衛順便到不遠的鎮帝內部意願探望莫裴瑩。
鎮帝軍校是規模龐大的聯邦制軍校,醫院就是鎮帝的附屬醫療機構,進出的人除了醫生外,全是清一色的軍服。入住的病人,一般也就是教官和軍校生這兩種。
「是凌衛!」
凌衛跨入意願的時候就有驚喜生響起來了。
一群神采飛揚,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女軍校生像得到集合命令似的把他團團圍起來。
「猜到你會來看她呢。」
「裴瑩真是太幸福了。」
軍校中雖然同時招收男女生,但不同性別分別組班,對於軍校紀律,尋常男女軍校生是不允許在一起的。
只有在醫院碰見這種特殊狀況,女生們才能好奇又大膽地圍住早聞其名的高大男生,嘖嘖稱奇地觀賞。
凌衛覺得很尷尬。但是身穿軍服身材勻稱筆挺,散發優秀軍人剛強之美的他,確實很容易得到女生的仰慕。
凌謙的過度俊美不羈,凌涵冷漠剛硬的過高姿態,反而令普通人不敢輕易接近。
美麗的鋒刃還是遠觀比較安全。
凌衛卻充滿著令人信任的光芒。
「我是來看莫裴瑩的。」凌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
「哦,她換房間了,前天晚上就被醫生送到樓頂的特殊病房去了,就是有再生治療儀的那間。」
凌衛幾乎是被女生們簇擁著到達病房的。
英俊的臉因此有點窘迫。
不過看到躺在病床上,連接著再生治療儀的莫裴瑩,心情又好了一點。
「裴瑩,你的王子來了。」女生們聒噪的嬉笑,不過還算懂得規矩,把凌衛帶到病床前,都退出去了,關上門。把病房留給病人和身份特殊的探病者。
「好點了嗎?」
「嗯。」莫裴瑩臉色還帶著病人特有的蒼白,不過已經比前天送進醫院時要好多了,輕輕點頭後,不知道想起什麼,美麗的臉龐浮起一絲不尋常的紅暈,」謝謝你。」
「別這麼說。」
「凌衛?」她羞澀的叫他的名字。
「嗯?」
「我本來……以為你打算跟我分手的。」
凌衛微微愕然。
「因為你放假回家的這段時間,一次也沒有聯繫過我。大家都說,相戀的男女如果分開,不管多短暫的分開都會非常想念,所以會不斷的聯繫。可是你一個電話也沒有……」
莫裴瑩的聲音只是平靜溫婉的敘述,連一絲抱怨都聽不出來。
淡淡的哀傷,讓凌衛非常內疚。
「對不起。」
「而且,放假回來之後,你也沒有要找我的打算。」莫裴瑩低聲說,」我想,大概是你發現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不是這樣的。」
凌衛心臟感到壓抑的難受,發生的事情全部無法解釋,只能徒勞又無力地說一句」不是這樣的」。
莫裴瑩彷彿燃起希望般抬頭看著他,期待他說出原因。
戀人間的誤會和很容易引起,但只要解釋了,其實就算不解釋,只要對方適當表現還愛著,就能夠把誤會消弭。
但凌衛卻什麼都說不出。
假期中被弟弟軟禁起來,當性玩具一樣褻玩,侵犯,最後發展到和兩個弟弟都有了肉體關係。這些事根本說不出口。
而且,到現在,他已經對於自己時候完全被迫,感到迷惘了。
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對話,還有那個三兄弟擁抱親吻的一幕,也許事情不會那麼複雜。凌衛誠實地告訴自己,被擁抱和親吻的那一刻,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深深的存在。
「總之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我這樣的女生是不可能用上再生治療儀的。」明白到凌衛不會給出具體答案,一段沉默後,莫裴瑩低聲說。
咬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因為凌衛比過去冷漠得多,而且令人琢磨不透的態度,愛著他的女孩眸子裡蓄滿了淚水。
「凌衛,你還……喜歡我嗎?」
「當然。」凌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衝口而出。
也許是自己真的喜歡過這美好的女孩子,而且是最真實的,最自然的男女之情,還有一點殘留在自己已經變得淫亂的身體裡?
凌衛的回答,讓莫裴瑩忍不住小聲地哭出來。
快樂,又不敢置信地輕輕哭著。
「凌衛,請你吻我吧。」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後,她大膽地仰起臉,用沒有連接儀器的手抓住站在病床旁的凌衛的軍服衣角。
「裴瑩……」
「如果你不是在騙我,就和我接吻吧。」
面對躺在病床上的女生帶著哭聲的請求,凌衛無法拒絕。
他靠前一步彎下腰,緩緩吻在對方的唇上。
盡量溫柔,而且很體貼地照顧著對方受傷狀態的紳士的吻。
但結束後,莫裴瑩用絕望的泛著漣漪的眼眸看著他。
「凌衛,」她的眼淚滑到臉上,露珠一樣掛在腮上,」你已經不愛我了。」
「不要胡思亂想。」
「不是胡思亂想,這種事,女人的直覺都是很靈的。接吻的時候,你想著別的女人。」
凌衛無言以對。
對一個受傷病弱的女孩子撒謊,並不是他可以幹的事。
而且,接吻的時候,凌涵和凌謙的臉,確實不斷出現在腦海,好像惡意地要翻攪浪花一樣。
「抱歉。」凌衛難過地說了一句。
轉過身打開房門,逃出了莫裴瑩彷彿指責負心人一樣的悲傷眼光。
在醫院發生的事,除了當事人啊、外誰也不知道,凌衛走出醫院時,等候在下面的女生們帶著欣賞仰慕的目光向他揮手告別。
凌衛卻一整個下午都好像堵著心一樣難過。
連葉子豪在他耳邊聒噪什麼都沒聽進去。
下課後,還拒絕了葉子豪要他一起去校內健身室的邀請。
「不了,我還要準備微型戰機筆試的補考,教官大概明天就會把我叫到辦公室單獨考試吧,今晚要回去複習。」
「嗯。」葉子豪用非常古怪的音調發出聲音。
「怎麼了?」
「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
「你會不會搬到特等套房以後,就把我這個好友拋之腦後呢?也許以後能和你來往的都是達官貴人了?」
凌衛好像看無聊人士一樣看著他。
不過葉子豪的性格,就是隨時會改變心情的那種,掛賬的想像著自己會被青雲直上的凌衛忘記後,又響起了提供小道消息,」對了,F班的譚峰也向默克校長遞交了申請表。」
「F班的班長?」
「凌衛,這可是個強大的對手啊。」
「確實,譚峰的戰機模擬成績和戰略成績都很棒。」
「你的戰略成績上次和他分數一樣吧?你過戰機模擬成績,唉,這根本不公平嘛。F班的特殊教官和管理戰機實習室的教官不是普通的好,說不定他們有私下讓譚峰增加練習時間。」
「別說這種捕風捉影的話。」
「反正你要好好把戰機再弄熟一點才行。」
「知道了。」
兩人在岔路上分道揚鑣。
打開特等套房的門的瞬間,凌衛就愣住了。
客廳中央放著的表面閃閃發出金屬光澤的意外東西,讓他屏息的同時連腳都邁不開。
不可思議……
「喜歡嗎?」凌涵今天似乎早回來了,從廳的那頭端著一盤沙拉,邊吃邊走過來,和凌衛並肩站著看客廳裡的禮物,新型的微型戰機,聯邦最新研製出的擔任駕駛機型,使用了腦部類比控制系統,操作起來無比靈活,能在星際中飛得好像一條水裡的魚。」
「你從哪裡弄來的?
不是我弄的。」凌涵沒有賣弄地給出簡單答案,」雖然沒有軍部特權,但凌謙還是有點門道的。」
凌衛難掩眸中的精光,」我可以打開艙門看看嗎?」
心情激動下,預期也是躍躍欲試的迫切。
凌涵挺喜歡他真情流露的樣子,欣賞了一會後,才說,」鑰匙在凌謙手裡,想使用的話就去找他吧。」
凌謙快步走進房間,」凌謙,客廳那台微型戰機的鑰匙……」看清楚房裡的情形,他停下。
凌謙穿著整齊的軍服躺在床上,手裡拿著冰塊,證在幫自己敷眼角的淤青。
「怎麼了?」凌衛問。
「有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打算把我訂的戰機領走,哼,想插我凌謙的對可沒那麼容易。」
「哪個混蛋?你們動手大家了?」
「除了修羅家族的人,還有誰幹那麼猖狂?不過不要緊,他比我傷得還難看,而且戰機還是被我弄來了。」凌謙語氣很糟,說了兩句後,把冰塊粗魯地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坐起來瞪著凌衛,」和戰機還有眼角傷這種小事比起來,我覺得還是別的事更需要好好解釋。」
「什麼事?」
「當然是醫院裡的事。」凌謙犀利地直接說出來。
凌衛尷尬又憤怒,」你監視我。」
今天才知道我監視你嗎?真是豈有此理!」凌謙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和女人在病房裡接吻,還敢擺出一副指控的表情,慾求不滿到要勾三搭四的話,還不如痛快點想我提出來好了,一定會滿足哥哥的。」
凌衛甩開他挑到自己下巴的收,」別說這麼難聽的話。」
感覺到凌衛的拒絕,凌謙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俊美的臉隱約扭曲著,好像隨時會變身為惡獸一樣可怕,只是靜靜站著,彷彿積蓄著能量要炸開的樣子,讓凌衛心悸……
後肩忽然被什麼碰了一下,讓渾身肌肉繃緊的凌衛猛然跳開扭頭。
凌涵出現在身後。
「哥哥,為了你的戰機,凌謙今天夠倒霉的了。」凌涵輕輕說,」你就不能首位體諒一下別人嗎?」
趁著凌衛防備暫時放鬆的空擋,凌涵把他推到凌謙面前。
不讓凌衛有機會逃走似的,還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好了。凌謙,一個吻並不代表什麼,哥哥現在不就站在你面前嗎?愛他的話,好好親吻機會就好了。」凌涵和氣地勸導著。
單禁錮腰桿的手臂,有著不容易忽視的力度。
有凌涵的緩和,凌謙似乎沒那麼生氣了,他氣惱地看著凌衛,漸漸的眼光充滿了一樣的興奮,把臉湊上來。
不想又把他惹翻的凌衛,只能被動地讓他親吻自己。
「哥哥的嘴裡面有女人的味道,要好好洗乾淨。」凌謙用舌尖撬開雙唇,任性地在裡面翻攪,發出令人臉紅的濕潤的聲音。
濃郁的將要性交的雄性氣息,通過唇舌間的侵佔傳達到身體,好像腦神經也被舌尖熱烈愛撫一樣令人戰慄。
「有感覺了嗎?哥哥。」凌涵貼著耳邊問。
抱著腰桿的手緩緩下移,若有若無地帽徽著兩腿間有隆起跡象的地方。筆挺燙貼的軍褲,只要有男性反應,很明顯會露出端倪。
「嗯,哥哥被我吻到勃起了。」結束了深吻後,凌謙低頭瞄了瞄那地方,露出促狹的笑容。
凌衛好像被抓到罪證一樣狼狽不堪。
凌涵從後面繞過來的手,開始輕輕的拉他的褲鏈。
「不要……」凌衛低聲阻止。
但被凌涵探入深藍色軍褲,隔著白色內褲觸摸敏感的強烈感覺,讓凌衛無法積蓄髮出正常的勝利因。
「哥哥明明想要的。」凌謙撒嬌似的嘀咕了一聲,身體傾前,用牙齒摩擦凌衛的喉結。
十分性感的代表著情慾的溫柔動作。
大概孿生子真的心有靈犀,展在身邊的凌涵,在凌衛對凌謙親吻喉結的動作發出感覺的剎那,扯下了白色內褲。
半勃起的陽物漂亮地暴露在空氣中,凌涵大方地撫摸著。
被兩個弟弟前後夾攻的軍校生,露出難以壓抑的帶著顫慄的喘息。
「站著好像不怎麼好。」凌謙一邊繼續親吻,一邊睜開眼睛大量了周圍。
他們把下體已經裸露的哥哥帶到客廳。
「這是哥哥喜歡的戰機。」凌謙握住凌衛形狀好看的陰莖,」這時哥哥給我的獎品。」
「凌謙,不是這樣……啊……」被忽然含住敏感的衝擊,是凌衛發出低微的叫聲。
連撫摸都禁受不住的年輕肉棒,遭到唇舌熟練又霸道的戲耍,凌謙含住哥哥的東西,好像要從裡面把哥哥的靈魂都吸出來似的狠狠吮著,每次用力收縮兩頰,凌衛就發出斷續的哭泣似的聲音。
凌涵讓他的背部靠在自己胸前,支撐著他亂顫的身體不至於完全倒在地毯上。
不斷繃緊後放鬆,又從放鬆驀然繃緊的背部肌肉,訴說著快感,在肉體中激烈碰撞的程度,凌涵牢牢抱住他,不許他逃開凌謙的唇舌撫弄,用心地等待著。
「嗚……」
當凌衛因為口交的快感而忍不住重重弓背時,凌涵把早就蓄勢待發的粗壯男根,一口氣嵌入哥哥體內。
「啊!啊啊——嗚——」
狹小的入口忽然遭受過於可怕的擴張,凌衛痛得大口喘氣,靠在凌涵懷裡。
凌涵溫柔地撫摸著他滲著痛楚的汗液的臉龐。
「雖然心裡明白和女人接吻不意味著什麼,不過哥哥這樣做,我們心裡還是會很難受的。」凌涵在他耳邊靜靜地說。
語氣之平靜,令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凌謙用牙齒懲罰似的,輕輕的磨礪男根敏感的表面。
孿生子心有靈犀的同時發動,侵犯著凌衛的前後兩方,像嫉恨的毒蛇在瞬間噴出毒液,深深腐蝕著被他們糾纏佔有的年輕軀體。
遭到包抄的凌衛,連一絲逃離的機會都沒有。
「嗚————嗯!呀!嗯嗯——」
體內猛烈的攻擊,肉棒強勁碾過每一寸黏膜,在不斷重複的抽和插的動作之間,身體彷彿要被毀壞般的開始融化。
大概因為下體受到過度刺激,從腰開始往下都處於半麻痺狀態。
凌衛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身體狀況,既麻木又清醒,他潛意識裡知道自己正呈現極羞恥的姿勢,無法想像被弟弟狠狠操弄著,被弟弟含著肉棒吸吮,而發出陣陣呻吟的自己是怎麼一副狼狽樣。
但某一根神經,卻在所有的麻痺中清醒得令人膽顫心驚,敏銳的捕捉著被侵犯的每一絲軌跡,告訴他凌涵碩大的陽具正如何擴展著他的甬道,插入到體內深處,在肉膜的緊緊包裹下抽出,再用勁狠狠插到根部。
連兩個肉球也要擠進來似的用力。
交媾的濕漉漉的噗滋噗滋聲,淫靡不堪地在天花板上方迴旋,無遮無掩。
「哥哥快射了嗎?」凌涵的聲音從後面鑽進耳膜。
他並不是在問凌衛,視線射向下方貪婪的含著凌衛男根的凌謙。
「嗯,應該差不多了吧?我會全部喝掉的。」凌謙含混不清地回答。
凌衛筆直的正在跳動的器官彷彿成了他的獵物,凌謙把舌頭抵在頂端的小小的開口處,加大力度地用舌尖搔刮脆弱的尿道口。
凌衛急喘起來,「不!不要……嗚——凌謙……」
他的哭聲讓兩個弟弟更為瘋狂。
把他抱在懷裡,從後面狠狠侵犯著他的凌涵,把手繞過他的腰,伸到他的兩腿之間。漂亮的花莖現在是屬於凌謙的,他沒有和凌謙搶地盤,指尖捏住脹得圓圓的肉球,有節奏地擠壓著。
「嗚——」現在的凌衛,只要再加一點刺激,也會禁受不住的發出求饒般的聲音。
非常誘人。
結實腰桿在身後激烈律動,讓凌衛下半身完全不聽使喚。
遭到攻擊的肉穴,彷彿有自我意識般的不斷收縮啜泣。
凌涵猛烈地挺著腰,把甬道擴展到最大的肉棒進入深處時,可以摩擦過裡面讓人戰慄激動的凸點。
「嗯——呀!嗚嗯……不……不行——」
「哥哥,我想你認真的射給我看。」凌涵把熱唇貼在已經完全變紅的耳廓邊,輕輕發出聲音,像呵氣一樣。
甬道內完全濕潤了。
也許是凌衛被撩撥後腸道自然的滋潤,也有可能是凌涵男根分泌出體液,不管那是什麼,反正性器在狹窄菊口頻繁進出時,身體內部傳來令人臉紅的聲音。
「不!不要……嗚——嗯嗯——」
「不要什麼?」凌謙一邊無辜地發問,一邊像小兔子一樣輕輕咬著嘴裡的脹脹的寶貝,「不要這樣嗎?」
凌衛被他的做法刺激得拚命搖頭,發出更為急促的喘息。
「想不到哥哥可以堅持這麼久。看來哥哥很喜歡三人行。凌涵,加把勁讓哥哥射吧,要好好照顧前列腺的地方。」
不僅凌謙,連凌涵也被凌衛更可愛的羞恥樣子吸引了。
甚至開始配合起凌謙來。
「哥哥喜歡前列腺被肉棒忽然擦過的感覺,不打招呼的猛然一下插過去,哥哥會高興得哭哦。」
「是這樣嗎?」
凌涵強壯的腰桿往後長長拉開,把凶器抽出,瞬間又插入到齊根的深度。
「啊啊!嗚——!」
快感以身體裡面的那個小點為中心,猛然爆炸。
凌衛發出又快又急的叫聲,忽然繃緊了腰,很快,悲鳴著在凌謙嘴裡爆發出男性的精華。
凌謙把它當作甘露一樣喝了下去。
「哥哥的東西,味道真不錯。」凌謙抬起頭,滿意地湊過來。
凌涵在這個時候才結束了第一輪攻擊,重重的挺了最要命的一下。
「嗯……」
被精液撒在體內的灼熱感,使凌衛發出令人心癢的低低呻吟。
「哥哥要不要也嘗嘗我的味道?」凌謙眼裡閃著光。
「什麼?」凌衛窘迫地轉頭,「才不要!」
射精後,沾著汗水的稜角分明的臉龐十分性感,肌膚反射妖艷淫靡的光澤。
明明是經過多年訓練的優秀軍校生,卻露出脆弱的被侵犯後的迷惘表情,起伏著胸膛狼狽喘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說不出的誘人。
「哥哥不願意口交?好吧,那就算了。」有凌涵在場時,凌謙的態度總出奇的溫和,只要不太過分,他通常都會對凌衛示好和順從。
和剛剛開始有肉體關係時,總強迫凌衛的那個凌謙截然不同。
這大概也是一種手段。
「現在輪到我來操哥哥屁股的小洞了。」
看見凌謙靠過來,凌衛驚訝地瞪著他,「你瘋了?我可不要……」
「哥哥今天拒絕我太多次了,而且一點也不公平,怎麼凌涵就可以操哥哥的屁股呢?別忘了,幫哥哥把微型戰機弄來的可是我哦,以後每次哥哥用微型戰機前都要被我好好疼愛一番才行。」
「不許這樣,凌謙……嗯——不,等一下!」
儘管強烈反對,但凌謙根本不理會。
而原本抱著他的凌涵,居然一點也不反對的把他交到了凌謙手裡。
孿生子很快就各自調換了位置,默契的動作,看起來是早在凌衛回來前就達成了分享的協定。
「我不許……嗚!」
還滿含著凌涵白色精液的菊洞,被凌謙早就漲大的器官狠狠插進來。
「嗯嗯——哈呼——不——嗚……慢一點……嗚——慢一點凌謙!啊!」凌衛斷斷續續,半命令半央求地發出聲音。
但凌謙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繼續激烈地貫穿。
大概是留在凌衛體內的屬於凌涵的體液讓他有些惱火,用恨不得把甬道內所有體液都摩擦到揮發掉的勁頭,狠狠地侵犯。
「停……停下!嗚嗯——呀!」
被兩人當成夾心餅乾的凌衛,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完整。
插入的感覺強烈得令人難以置信。
快融化的內部,被堅硬肉柱越掘越深,勾動深處的神經似的牽動快感。
甚至從微張雙唇間逸出的啜泣,也染上曖昧淫蕩的氣味。
「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哥哥調教到可以畢業。」凌謙用性器勇猛地穿刺他的內部時,用歡快中帶點遺憾的聲音說,「到時候,就要哥哥這樣坐在我的肉棒上,自己淫蕩的上下動,那樣一定很爽。這種姿勢,過去好像叫觀音坐蓮吧?很不錯的名字。」
只顧得上喘息的凌衛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
凌涵擰住他的下巴,唇貼在他臉上輕輕的吻著,臉頰通過嘴唇,傳遞過來著宛如媚藥般的氣息熱度。
他慢慢的,有耐心的親吻。
伸到下面的手握住凌衛的花莖,慇勤地動著,讓已經射過一次的哥哥在自己掌心裡一點點的再次勃起。
前後都受到足夠的照顧,凌衛扭動的身軀很快又下意識地繃緊了。
凌謙壞心眼地撞在前列腺上,快感電流簌然竄過脊背。
凌衛忍不住大叫出來。
「嗚!啊……」
凌涵在這時候重重複上他的唇,彷彿執意要霸佔高潮時的呼吸似的。
叫聲被他封在嘴裡,凌衛性感的喉結上下激動彈動,變成含糊嗚咽。
分身抖動著,在凌涵掌中吐出乳白色的體液。
「呼!」
凌謙做出最後一下貫穿,把熱辣辣的種子射在哥哥體內,呼出一口氣,心滿意足地把軟下來的凶器抽出來。
「哥哥好棒,屁股好像會吸吮我的肉棒一樣。」
他把凌衛的後背往前推了一下,讓自己可以方便的觀察凌衛身後誘人的禁地。
臀縫中藏著的入口一片蹂躪後的悲慘景象,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樣半紅腫著,因為剛剛才容納過巨大的異物,擴張過的括約肌正緩緩合上。
看見自己的男性精華正從哥哥漂亮的肉洞裡淫靡的緩緩溢出,沿著大腿根部往下流淌,凌謙感到份外滿足。
「好想再來一次。」凌謙用指尖撫摸紅腫的邊緣。
正在高潮餘韻中失神的凌衛,被嚇得立即清醒過來,轉過頭瞪視凌謙。
「凌謙,節制一點。」凌涵開口,「哥哥的病才好沒兩天,你這樣他又會發燒。」
「哥哥可是體格強壯的軍校生,才沒有你說的那樣虛弱。」
「我已經說了,不可以。」凌涵毫無商量的用平靜語氣結束爭論。
凌謙用灼灼的目光看著他。
凌涵對他的逼視並沒有表現出在意,把凌衛從地毯上抱起來,「我帶哥哥去清理一下。」
「喂,凌涵!」凌謙在後面傳來聲音,「別在浴室裡背著我偷偷和哥哥又來一次哦!」
「那是你才會幹的事。」
說完這個,凌涵把凌衛抱進了浴室。
熟練的在浴缸放滿溫水,幫凌衛做體外和體內的清潔。
把凌衛洗乾淨抱出來時,凌衛已經睡著了。
凌謙從另一間房的浴室洗好澡過來,看著凌涵把全身赤裸的凌衛動作輕柔地放在床上。
「這麼快就睡了?」
「可能是太累了,激烈運動後泡在暖洋洋的水裡面很容易會睡著。」
沐浴後的凌衛頭髮有點濕漉,水分滋潤下,短髮顯得更加烏黑,肌膚覆上水嫩的粉紅,像誘惑人撫摸一樣。
凌涵在凌謙的注視下展開薄被,蓋在哥哥赤裸的身上。
幹完這一切,孿生子的目光默默對在一起。
「過來聊一下?」凌謙下巴朝房門外揚一下。
兩人走出去時順帶關上房門,到了在客廳對面直通過去的露台。
這裡可以俯瞰鎮帝軍校的大致輪廓。
「昨天的話都是胡扯的吧?」
「什麼意思?」
「什麼不想哥哥變成躲在男人身後受保護的女人,寧願挺身而戰的話,都是胡扯。」凌謙盯著凌涵,「你早就知道爸爸會插手,不管我們怎麼做,有爸爸支持的話,哥哥一定會參加特殊考試,對不對?」
對凌謙咄咄逼人的視線,凌涵緩緩轉過身面對露台外方,眺望遠處軍校大樓頂端的巨三角造型,「爸爸這樣做,也是希望哥哥可以早點出人頭地罷了,像鎮帝這種軍校的學生,畢業後要獲得晉陞,循正途至少要浪費四五年。可如果哥哥在特殊考試裡可以有突出表現的話,那麼爸爸就有一定理由提拔他了。」
「急功近利。」凌謙冷冷地哼了一聲,「爸爸只是把哥哥當成又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拚命的澆灌肥料,希望栽培好然後快點收穫果實。哥哥要是可以出人頭地,以後當然會對爸爸忠心耿耿,但是如果哥哥在這過程中被人害死的話,爸爸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的。」
凌涵的態度,比凌謙平和很多,「這不能怪爸爸。作為一個上等將軍,爸爸必須考慮擴充自己的羽翼,尤其是像哥哥這種養子,養育多年又送去軍校,本意就是希望將來可以成為自己一項新的資本。
「我們兩個也是資本……」
「不錯,我們也是資本。」凌涵截斷他的話,轉過頭,直直看著他,「像我通過考驗取得軍部特權,就是爸爸手裡的資本又增值了。凌謙,你是將軍的親生子,從小生活在這個圈子裡,難道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看不透嗎?如果這樣的話,你乾脆現在就自殺好了,因為沒覺悟的人在軍部世界裡最後都會死得很慘。」語氣犀利。
凌謙霍然對上他的視線。
片刻後,凌謙把臉別開。
「我明白。」凌謙聲音變得低沉,「我只是……討厭爸爸這樣,不在乎哥哥的死活。」
他歎了一口氣。
學凌涵的樣子,和凌涵並肩站著,手搭在欄杆上,向露台外靜靜眺望。
「我不會像你這樣。」沉默中,凌涵開口。
凌謙偏過頭,等著他說下去。
凌涵的表情,淡然中藏著令人折服的沉毅。
「對於這樣的事,我不會像你這樣說什麼討厭。不管爸爸對哥哥有什麼打算,利用也好,不在乎死活也好,我不會生氣或者責怪爸爸。我只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就好。有我在,任憑誰或者哪種力量想傷害哥哥,都會被我阻止。世界就是這樣運轉的,強大的人才有資格幸福快樂。與其哀歎局勢對自己不利,不如靠自己創造有利局勢。」凌涵把目光定在遙遠的天與地的分割線,冷淡的,用隱藏著冷冽金屬感的音質說,「凌謙,我就是憑著這種想法,活著通過了考試。也是憑著這個,得到擁抱哥哥的資格。而你……」他頓了頓。
沉默的片刻,空氣猶如凝結般的令人難受。
「你之所以現在可以站在這裡和我分享哥哥,是因為你撕毀我們彼此的協議,背著我偷跑得到哥哥的第一次,還使哥哥對你產生了一定的感情。這種行為,也可以算是不擇手段吧?」
凌謙挑釁地抽動眉頭,「你在和我清算舊帳?」
「不,只是提醒你,我們兩個人其實和爸爸一樣,都是崇尚實力,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指責爸爸,我們和爸爸只是因為目的不一樣而做出了不同的選擇,這裡面沒有什麼應不應該或者討厭與否的問題。」
「那麼,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嗎?凌涵。」
「嗯?」
「你和我的目的一樣,都是要保護哥哥,對吧?」凌謙認真的問。
「笨蛋。」臉上一直很冷漠的凌涵,忽然溫柔的微笑了,目光投射在長了一張俊容的孿生哥哥臉上,輕輕回答,「如果我們的目的不同,我早就把你給冰凍了。為了能夠讓哥哥身邊多一股保護他的力量,你這個整天想和我搶哥哥,還三番兩次想把我的份額也一起吃掉的傢伙,我就——勉強接受為盟友吧。」
凌衛早上醒來,發現自己陷入了重圍之中。
從房間陳設可以看出,這是凌謙的房問,但充其量只能作為雙人使用的床,卻擁擠的容納了三個體格都不小的男性。
彷彿夾心三明治一樣,凌衛被緊緊擠在中間。
凌衛側躺著,向前的視線,只可以看見眼前放大的凌謙的臉,他依然還沉睡在美夢中,繼承自母親的優美嘴唇微微揚起,雙手卻像抱著大型玩偶一樣緊抱著凌衛,不但如此,連雙腳也盤在凌衛腿上,和樹熊依戀樹幹的程度可以一比。
至於身後,雖然沒有回過頭去看,不過這個場合和時間,能同時擠在床上,還從後面把手伸過來的,也只有凌涵了。
這兩個傢伙……
「哥哥醒了?」凌涵的聲音,從視線看不見的背後傳來。
「嗯。可以放開我嗎?」
「不可以。」
「凌涵。」凌衛發出有點不滿的聲音。
「因為凌謙還沒醒,哥哥起床的話,會把凌謙弄醒。」凌涵優雅緩慢的說,「我也並不喜歡他把哥哥抱得這麼緊,不過昨天拚死拚活把微型戰機弄回來,為哥哥打了一場狠架的人是他,所以今天就讓著他好了。」
因為凌涵的話,本來想把凌謙黏在自己身上的手腳弄下來的凌衛,忽然停止了動作。
但是,這樣躺在兩個弟弟的中間,實在令人放心不下。
昨天被他們弄得夠嗆,居然丟臉的在浴缸裡睡著了,一閉眼就到了天亮。他現在發現,在薄被子底下的自己,居然連內褲也沒穿。
絕對的赤裸。
這種情況下,被有過肉體關係的兩個人前後抱著,呼吸彼此噴在肌膚上,潺潺流動在血管中的血液都彷彿靜默地受到淫靡的污染。
「我今天還要上課……」
「借口。「
乾脆利落的指責,讓凌衛忽然沉默。
大概知道自己的話讓凌衛不好受,凌涵又開口了,「抱歉,我並不是對哥哥不滿。」
「……」
「哥哥?」
「沒什麼。」
「再躺一下好嗎?凌謙很快就會醒了。」
既然凌涵已經如此要求,凌衛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定時器,估算著上課時間,暫時安靜下來。
等待凌謙醒來的過程中,凌涵在身後無聲地撫摸他光裸的脊背。
像享受肌肉的美麗線條似的,從弧度恰好的後頸一直慢慢滑到後背和臀部連接的凹處。
「不要這樣。」凌衛忍耐不住地低聲說。
凌涵置若罔聞,執著地用指腹描繪他的身體線條,輕輕說,」哥哥的身體很結實,胸肌和腹肌一絲贅肉都沒有,連背脊也這麼漂亮。」
「凌涵。」凌衛加重了一點語調。
「身體的韌性也很好,好像怎麼彎折都可以。」
「我想我該起來了。」
沒想到的是,凌衛打算不顧睡夢中的凌謙離開大床時,凌涵卻忽然把話從令人尷尬的方向,轉到了十分正經的話題。
「要當出色的微型戰機駕駛員,需要出色的身體,尤其是柔韌性。」
「嗯?」
「哥哥在聯邦諾亞型單人駕駛機上練習過幾次?」
「兩次。」
「兩次?」
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凌衛腦海裡浮現凌涵隱隱流露不屑的淡漠樣子。
「是,只有兩次。」凌衛說。
他沒必要自卑,論實習設備,鎮帝軍校怎可能和專門為將軍血統傳人專門設置的征世軍校相比?
這種諾亞型單人駕駛微型戰機目前在整個鎮帝軍校只有一台,他可以上機器實習兩次已經算不錯了。
平常實習大部分學生用的都是比較老舊的機型,就算是老舊機型,軍校生們為了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熟練操作,也常常發生糾紛。
像凌謙凌涵這種有能力自己弄一台機器來的特權少年,是不會明白這種事的。
「看來凌謙確實有必要弄一台戰機給哥哥單獨練習,我知道鎮帝軍校設備比不上征世,不過到現在快畢業,而且還申請了參加特殊考試的優秀生居然也只上過兩次機器,真是太糟了,軍部撥給軍校的費用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凌涵一邊說著,一邊就著原來的姿勢繼續在凌衛背後撫摸著,那後面傳來的觸覺,大概他正用手掌丈量什麼似的,在後腰的肌膚上輕輕移動著。
凌衛端正的臉,在凌涵視線所不能觸及處繃緊了點,似乎輕輕咬牙忍耐著。
雖然凌涵的動作不像凌謙那樣過分,而且正談著嚴肅的話題,可手掌摩挲後腰時,卻有點像敏感帶被刺激的感覺,體內有什麼慢慢甦醒了,正從脊椎最後一節往下肢輕輕蔓延。
「我查過資料,每次特殊考試的微型戰機實際操作一項,在比賽中都會使用最新型號。所以這次比賽應該會使用諾亞型,哥哥操作經驗那麼少……」
「不要再摸了!」
「嗯?哥哥在喘息?」
「住手。」凌衛惱火地壓低聲音。
凌涵聽見他的語調,從身後坐起來,偏過頭俯視凌衛的臉,「我是在考慮哥哥的身體狀況,尤其是腰部狀況,是否需要增加別的體能練習。」
凌衛微微愕然。
「新戰機用上了腦部模擬控制系統,可是為了增加最大極限的能動性,要求駕駛員在戰鬥時用站立姿態在控制台上操作,急速旋轉和反向弧飛時,電腦也需要感應駕駛員身體四肢的命令,這也就是說駕駛員身體耐力和韌性都需要達到標準。哥哥如果只在這款機型上實習過兩次,應該都只用了低飛模擬實習環境吧?星際空間模擬實習,可要比低飛模擬實習難度大多了。」
他的目光,還有充滿力量的平靜話語,讓凌衛無法反駁。
甚至羞愧。
只是被對方撫摸脊背,就情不自禁把事情想到那種地方去的人,是自己。
「我……」凌衛避開上方凌涵的視線,「該起來了。」
果斷的拉下環在身上的凌謙的手腳,坐起上身。
原本一臉美夢微笑的凌謙打著哈欠翻了個身,咕噥著也從床上坐起來,「哥哥真是的,一點也不體貼。」
睜開的眼睛,卻並不惺忪懵懂,眸子黑白分明。
凌衛有受騙的惱火,「凌謙,你其實早就醒了吧?」
被子滑落後,坐在床上的三人上身都裸露著,比起凌謙和凌涵,凌衛肩胛骨和頸窩、胸部……都有情色的痕跡。
「呵,哥哥。」凌謙微笑著湊過來,在他鎖骨上溫柔地吻了一下,「我的戰機操作在班上可是名列前茅哦,星際空間模擬實習這方面,我來教你好不好?」
「至於耐力、韌性,還有臨機應變等,」凌涵也靠過來,從後面把他抱住,輕輕在性感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就讓我給哥哥安排訓練好了。」
「兩個都給我鬆手。」
「哥哥?」
「你們儘管給我安排訓練,但是現在,上課時間快到了。我和你們不同,可沒有隨意逃課的特權。」
「如果……」
「就算有這個特權,我也用不上。」
堅決從兩個弟弟中掙脫出來,凌衛拿起床邊的大毛巾隨便圍在腰上,大步流星走進盥洗室。
真是。
再糾纏下去,恐怕就難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