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接下去的大半個小時裡,看書的時候都很難集中心神,再三叮囑自己按照凌涵安排的進度去做就好,但隨著下一個小時的到來,心情也更加緊張。

提醒器響起來的輕微的聲音,像繃緊的弦猛然斷開一樣,讓凌衛脊背發涼感覺。

他丟下書,把飯桌上的盒子拿到客廳地地板上。

躺在藍色絲絨中央的人造玩具,彷彿帶著惡意般,靜靜等待著自投羅網的獵物。

瑩潤的色澤顯得很邪惡,凌衛盯著它看一眼,腦海裡想像著被這種東西插在身體裡做仰臥起坐的樣子,肌膚馬上泛起雞皮疙瘩冒出惡寒。

沒時間了。

既然已經決定要做,就不要猶豫!

凌衛拿起盒子裡的東西。

雖然閃著水晶似的光芒,但道具入手的感覺是軟軟的,具有一定的彈性,彷彿肉質的觸感,抓在手裡,好像還有一點濕潤,大概上了一定的潤滑劑在表面。

仿真設計吧?如果有溫度的話,就和真人的東西感覺差不多了。

凌衛脫下彈性非常大的緊身褲,下身被微涼的空氣包圍起來。

開始吧。

彷彿害怕自己會懦弱地臨陣退縮似的,凌衛深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摸索到自己身後的入口,對準凹處,一口氣把手裡的東西插進去。

「嗚……」猛然發出難受到極點的嗚咽。

道具粗度不算可怕,但穴口根本沒有收到事前放鬆擴張準備,忽然被侵犯時,括約肌和被碾展開的肉膜,都發出了撕裂般的抗議。

以往,事前準備都是弟弟們做的,所以凌衛壓根沒想到自己還要手指頭先揉搓放鬆括約肌。

從入口到甬道內部,好像被什麼東西鑽進肉裡一樣,火辣辣的痛。

不要去想就好!

只因為插入動作就會冒出滿額頭冷汗的凌衛,硬硬地在心底對自己發出命令,把緊身褲拉上腰。

這時才明白,凌涵應該是一早就把懲罰計劃好了,讓凌衛穿上下兩截的運動緊身衣也是有目的的。

充滿彈性的緊身褲拉到腰間,緊緊包裹住臀部和大部分的大腿,同時阻擋了插入窄門的人造陽具脫落。

在地板上平躺,膝蓋豎起,雙手枕在腦後。

「啊……」

做著仰臥起坐,凌衛終於還是在忍耐之後,讓不適的聲音從咬緊的齒縫洩露出來。

每一次收縮腰腹,彎腰坐起,深埋在裡面的人造陽具隨著身體動作大幅度移動。

因為有緊身褲和地板擋著,被擠出體外一截的玩具並不會完全脫落,很快又會因為動作必變而深深刺入。

反覆的坐起躺下,玩具的移動就不斷以活塞的運動方式在體內來回穿刺。

「四十六……四十七……」低低的報數聲音充滿了甘美的苦悶。

軟軟的,但非常有存在感的異物,在狹窄的通道裡前後往復,巧妙地壓過覆蓋在黏膜下敏感的小凸起。

凌衛悲哀的發現,自己被緊身褲包裹的下體,隆起了一個小小的山坡。

但還必須堅持下去。

體內的東西好像有生命一樣,不知疲倦地侵犯著柔軟的禁地,每一點移動都放大了似的,清晰反應在腦海。

一邊做著仰臥起坐,用顫抖的濕漉的聲音數著,這樣的情形,好像自己在主動請求被器具侵犯似的。

不!根本就是這樣!

但隨著心裡上的自我唾棄,一同席捲過來的,是一點也不容否認的快感。雖然不斷強迫自己忽略可恥的快感,但全部的注意力卻不聽使喚地集中在下半身,被人工製品穿刺的肉道和包束在緊身褲內勃起的陰莖,感覺強烈得令人不敢相信。

每次坐起,玩具被壓入最深處,前列腺被咕嘰咕嘰地不斷磨壓,擴大了酥麻感。

腰桿在快感鞭打下哆哆嗦嗦地震顫。

從腰往下,甚至到後膝蓋,都沉浸在半麻痺的甜美中。

嚴肅的訓練中,竟然被器具玩弄禁忌地,還享受到勃起,自己竟然也是一頭追逐慾望的野獸。

明白到這一點的凌衛,心靈如被鞭子抽過一樣,顫動被蹂躪的辛辣痛苦。

但下體的快感卻升到了極點,被催促著似的,凌衛加快了動作,隨著每次一次坐起而根根刺入肉穴深處的人造陽具,明白到他的渴望似的,越發慇勤地摩擦前列腺。

「……一百六十二……嗯——!一百六十三……一百六十四……呼——嗯嗚……一百六十……一百六十……啊!」

再一個坐起,陽具壓在前列腺上的快感,像毒蛇猛然咬在肉上一樣強烈。甘美的毒液瞬間從一點散佈到全身,激發每一個細胞歇斯底的尖叫。

凌衛被電流打到一樣的劇烈顫抖,隨即癱軟在地板上,仰躺著大口喘氣。

慢慢的,伸手摸到自己的胯下。

隔著質地很好的薄薄的布料,指尖有濡濕感,彷彿什麼東西滲透過來。

那是他自己噴射出的液體。

極端的罪惡感抽打著理智。

在沒有旁人的特等套房,客廳的地板上,只是做仰臥起坐這樣簡單的體能訓練,就……

凌衛失神地看著頭頂的吊燈。

不知躺了多久,通訊器再次響起來。

凌衛恍若未聞,沒有接聽的意思。但對方非常執著,一直不肯放棄,通訊器滴嘟滴嘟足足響了超過二十分鐘,因為超過一定時間,滴嘟聲自動提高,越來越響亮,到後來,套房裡充斥了尖叫一樣令人無法忽略的鈴聲。

凌衛沒辦法,只能站起來。

動作的時候,甬道抽動的強烈感覺,才想起讓他變得淫蕩不堪的玩具還在體內。

他伸手進緊向褲,拔出已經被腸液弄得黏糊糊的玩具,丟在地板上。

不出所料,要求通訊的人是凌涵。

「哥哥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嗎?六百個仰臥起坐完成沒有?」

「……」

「哥哥?」可視訊的螢幕,可以讓凌涵清楚看見凌衛不同尋常的表情。

「……」

「哥哥,回答問題。」凌涵平淡的質問。

「抱歉,沒有全部完成。」終於,凌衛才以最強的自制力,找回了平靜的交談的能力。

「為什麼沒有全部完成?」凌涵問。

凌衛沉默以對。

羞辱感像鏹水一樣侵蝕著五臟六腑。

怎麼可能對正在開會的弟弟說出真正原因?因為仰臥起坐的過程中感覺到快感,甚至射精了,所以無法完成六百個的要求。

如果換了通話的是凌謙,一定會色瞇瞇地追問到底,說出很難聽的羞辱的話。

但凌涵卻採取了截然不同的,十分收斂的態度。

「哥哥不用回答了,我不想追究。」凌涵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詢問,」哥哥覺得自己目前的狀態,還可以繼續訓練嗎?」話裡有放寬要求,讓凌衛喘息片刻的意思。

「不!」凌衛斷然拒絕,和螢幕中的凌涵對視,」我要求繼續訓練下去。」

凌涵終於顯出一絲驚詫。

「哥哥真的這樣想?」沉吟片刻,凌涵問。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想的?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讓我放棄一切想法,全心全意服從你的設定的訓練計劃,既然已經被逼到這個地步,我只能堅持到底。」凌衛低沉的說,」下面打算怎麼訓練,你直接說吧。」

如黑曜石的眸子,透出任何困難也不能把他嚇倒,豁出去般的凜冽決斷。

把玩具塞入身體,還丟臉的達到高潮,這樣糟糕的事都做了,如果現在放棄,不是更得不償失嗎?

因為羞愧自責而難受的凌衛,此刻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凌涵的通融,恨不得立即進行更慘烈的訓練,好好懲罰一下毫無自控力的自己。

大概是凌衛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凌涵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通過螢幕,他打量了凌衛好一會。

那種邊審視,邊認真思索的眼光,就好像老練的長官,在考慮是否要讓一名新丁去執行可決定全軍隊生死的關鍵任務一樣,非常慎重。

「好吧。」片刻後,他才收起令人屏息的凝重的表情,緩緩地說,」接下來哥哥除了複習《空間戰略要述》和做出我留下的題目外,還是繼續仰臥起坐,每個小時一次。因為橾這次又沒有完成要求,所以要繼續帶著懲罰用具進行訓練。」

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凌衛端莊的臉龐瞬間有一絲扭曲,但他很快命令自己鎮定下來。

這樣心靈被蹂躪著,卻有強自忍耐的堅韌清冷,在凌涵眼裡,是極為動人,可以誘發瘋狂佔有慾的一幕。

因為繁重的事情而脫不開身的凌涵,心臟強烈感覺到被火舌舔過的焦灼渴望。

但他的表情還是保持著長官似的從容淡定。

「數量呢?」

「還是暫定六百個,時間是十分鐘。至於懲罰的東西,如果哥哥可以完成要求,可以自行取下。」

也就是說,要是不能在十分鐘內完成六百個仰臥起坐,就必須每隔一個小時,體內插著人造陽具繼續。

沒有其他障礙下,十分鐘做六百個仰臥起坐,凌衛是可以辦到的。

可如果在敏感脆弱的內部埋著人造物,不斷受到磨擦刺激的情況下,那就很難完成了。

凌衛心裡,深深明白接下來這半天自己會受到怎樣的煎熬。

但他不屑於為自己說出任何求情的話。

「明白了,我會照做的。」

「哥哥,」在凌衛關閉通訊器前,凌涵做了最後的提醒,」第小時的六百個仰臥起坐必須做完,就算已經超過限定時間,也要全部做出來,不可以半途而廢,知道嗎?」眼眸寒若利劍,表情嚴肅,沒有一絲戲謔。

不知為何,這樣反而比凌謙笑嘻嘻,促狹玩弄的態度,更能令凌衛接受。

就當成考驗毅力的極端訓練接受吧。

「知道了,會遵照您的指令行事的,長官。」

凌衛清冷堅決的視線和凌涵炯炯有神的目光在瞬間交鋒。

哢嚓。

通訊器被凌衛先發制人的掛斷了。

接下來的半天,可以用如同身在煉獄來形容。

每一個小時,要身上插著道具做仰臥起坐,而且凌涵有言在先,就算超過十分鐘,也要完成六百個。

這是苛刻又殘酷的要求。

因為不願意作弊,每一個動作都命令自己必須做到位,標準的動作姿勢下,人造陽具在自己體內移動的幅度也極大。

敏感的甬道不斷受到壓迫摩擦,男人的生理構造自然地引發快感,如同被火焰回執的水遲早會翻滾沸騰起來一樣無可避免。

六百個仰臥起坐後,緊身褲貼著胯部的位置已經被好幾次射精完全弄濕,汗液和雄性麝香的味道把偌大的客廳窨擠滿了,空氣裡像被灌進了濃烈的熏香似的,令人擔心呼吸進去,會把肺部淫邪地侵蝕掉。

而且,時間也用去了大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再過不久,提醒器又會響起來了。

臉龐直到脖子下方都妖艷的泛起紅色,低低喘著氣的凌衛,動作遲緩地把人造陽具抽出體外,走進浴室。身體和雙手都需要清洗,並且把黏糊糊的內褲換掉。

不但如此,人造陽具也要洗乾淨——沒有完成要求,下一個小時,依然自己動手執行懲罰,把器具深深埋入體內。

令人清醒的冷水,淋在頭臉上。

凌衛閉上眼睛,調整著深呼吸,勒令自己不許多想。

他吐出一口長氣,目光變得更為執著,甩甩頭,抹一把臉,走出客廳,拿起放在一邊的教科書繼續埋頭苦讀。

他不知道,套房裡暗藏的攝影鏡頭,正將他的一舉一動傳送到凌涵的通訊器螢幕上。

一邊咬牙苦苦堅持著訓練動作,又因為極度快感,而扭曲著英俊臉龐達到高潮,自己臉上每一絲流溢著痛苦和甘美的表情,都一點不漏地落入弟弟默默慈祥的深邃眸中。

深深的,吸引著對他下達這些殘酷指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