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傷不知該如何去勸慰懷裡哭泣的有如孩子一般的男人,她只是溫柔地垂首撫摸著他柔軟的不可思議的黑髮,她回想著她是多麼深愛他,那個乾乾淨淨的要她等他一臉堅定的少年。可人事易分,時間慢慢沖刷掉一切,墳頭的青草綠了又枯,北飛的大雁來了又去,漸漸地,大家都忘記了。「長歌……」她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看到他抬起來那雙清澈無瑕的眼睛。「她不疼,她早已不知道叫做疼了。長歌,她配不上你,你應該擁有更好的,而不是像她這樣,這樣……」她似乎再也說不下去。「她配不上你,你太過美好,她骯髒的生命污穢的靈魂是承受不起的,所以魔鬼把她帶走了,你應該忘掉她,好好的生活。」你會有比她還要美麗溫柔的妻子,你的妻子可以為你生好幾個白白胖胖的孩子,你可以過得很幸福很幸福,只要你忘掉她。
黎長歌聽不得人如此詆毀自己的愛人,可他看著琴傷的眼睛,那顆黑色的淚痣像是一個巨大的悲傷的漩渦,把人吸進去。他無法反駁,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說的都是愛人一直沒有說出口的。他的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迷失了琴傷的眼睛。
他又哭了,又是為她而哭。琴傷的唇瓣翕動了幾下,最後卻只能把視線調到墓碑上:「你瞧,她這墓碑只有那幾個字,也算是乾淨一回了,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
「長歌,她永遠都不會怪你,因為她早就知道,她等不到你。」只是盲目地欺騙自己還有一個信仰與希望,只是欺騙自己罷了。「她從來都沒有把你的誓言當真,她只是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契機來完成她早該完成的事情,死亡。」而你離開她,指責她,便剛好給了她訣別的勇氣。她一直捨不得你,她一直還想再見你一面,能再見到,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她那麼愛你,又怎麼會生你氣呢?
兩人如此默默相擁,直到身後傳來清脆的鼓掌聲:「真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琴傷,你一早離開,不會就是為了會這個小白臉吧?」
回頭,卻是狐狸眼,想必她出門的時候有人跟著,告訴了他。
琴傷慢慢鬆開懷裡的黎長歌,感覺好像僅有的心臟都被他帶走了。她被一把拉到狐狸眼略帶怒氣的懷中,唇瓣被狠狠地嚙住,鮮血的鐵銹味瀰漫在口腔,這個野蠻人,他咬破了她的唇。
察覺到琴傷想推開自己,狐狸眼更不開心了,他強制性地握住琴傷柔軟纖細地如同楊柳一般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胸膛上摁,薄唇如饑似渴地在她的小嘴上碾壓。她跟他在一起幾乎不發一語,更別提主動親近了,今兒一早他起來時見她還是熟睡,睡顏安謐美麗,他不捨打擾她,便匆匆出門辦事,結果剛把事情辦完,買了束花準備回去的時候就接到手下的電話說她出門上山去了,他急忙趕來,卻見她和另一個男人深情相擁!媽的,她最好認清楚誰是她的金主!他花了那麼多錢買她一個星期,不是讓她在他想見她的時候莫名失蹤還和另外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的!哪怕是妓女,拜託她也有點職業道德!
纖細的腰肢被掐的生疼,琴傷向來是逆來順受的主兒,發覺掙扎不過也就算了,她今天仍然是一襲黑色的長裙,更是顯得整個人都不盈一握。一吻作罷,她紅唇腫脹,眸子裡更是能滴出水來。
狐狸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黎長歌,略帶嘲諷地看向琴傷:「和情郎約會都約到人墳前來了?琴傷,我可真是小看了你。」還以為她是個安分的,誰知道居然如此淫蕩。
琴傷在他懷裡——他仍然將她的腰握得緊緊地,「我不認識他。」
這五個字,輕輕地,好像風一吹就散了,可黎長歌卻因此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好像最心愛的東西就此離他遠去了一般。
「不認識?」這可就有趣了,狐狸眼面露玩味之色,大掌毫不避諱地襲上琴傷胸口,攫住一隻飽滿的 乳 玩耍,「不騙我?」
琴傷笑笑,沒有說話,狐狸眼便鬆開鉗制,牽起她的小手就要走:「跟我回去。」
琴傷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她回頭看向黎長歌,那俊美的男人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墓碑前,癡癡地看著墓碑上的字,無限地絕望哀傷。世間的一切好像都與他再無瓜葛,好像連上帝都遺棄了他。「長歌。」見他看向自己,琴傷略略浮起一個淺淺的笑,溫柔繾綣,恰如墳墓裡埋葬的那個女人,「逝者已逝,她已經死啦,你且把她忘記,別再來打擾她了。」說完,便被愈發惱火的狐狸眼一把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
至於黎長歌是什麼反應,她是看不著了。
長歌,我心愛的,最愛的長歌,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色彩與希望,我祝願你長命百歲,幸福快樂。
狐狸眼抱著琴傷朝山下走,這只是座小山,從山下到山頂也不過用半個小時,所以他上來的時候乾脆就命人把車子停在了山下。途中他一直沒說話,琴傷也沉默,司機見他們下來了,恭敬地打開車門,狐狸眼毫不溫柔地把琴傷丟了進去,幸而座墊十分柔軟,摔在上面倒也不覺得疼。琴傷剛剛爬起來,狐狸眼又把她抱到了腿上,一手在她胸口揉捏,另一手已經探到她腿間,不客氣地撥開薄薄的內褲,中指在圓潤的小粉核上轉著圈圈兒。琴傷揪緊了他的黑襯衫,把小臉埋了進去,沙啞的呻吟在車廂裡迴響。
直到覺得挑逗夠了,狐狸眼才在她耳邊問:「為什麼到這裡來?」
「嗯……」琴傷也不隱瞞,很多時候隱瞞是最愚蠢的。「做了噩夢,就習慣到這兒來。」
「你做噩夢了?」他問,手上動作沒停,依然在她嫩 穴 裡抽插,黏答答的水聲聽起來特別清楚。
琴傷點點頭:「做噩夢……」
「為什麼做噩夢要到這裡來?」
這個問題就超出她真話的範圍了。「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喜歡那座墳……嗯……用力一點兒~~~~」
狐狸眼從善如流地用力:「記住,在這個星期裡你是我的女人,不准跟任何男人接觸,明白嗎?我要一個乾乾淨淨的琴傷在我身邊,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