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一角,離軍機處最近的青溪殿內,池南莫名的感到一股涼氣,命人關了南窗之後,才繼續在案前批閱奏章。
忽然廊下傳來了急促的小跑聲,宮女月紅神色慌張的闖進了青溪殿。
伺候一旁的玉卿還未開口訓斥,便聽月著急紅稟道:「公主,駙馬求見。」
池南聽到『駙馬』兩個字後,幽幽的抬起頭,垂眸想了想,道:「你去跟他說,過兩日我便回去。」
手頭的事情一忙起來,池南也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是冷落朱富了,好在他性格淳樸,從來就懂體貼人,應該會理解的。
如是想著,卻聽月紅又道:
「已經晚了,公主。駙馬在東華門外跟侍衛們動起手來了。」
『啪』一聲,池南合上手中的折子,正色問道:「怎麼回事?」
月紅一路跑來,氣息未定,喘息兩聲後才回答道:「駙馬在東華門橫衝直撞,說要入宮見您,東華門的守衛未見諭旨,自不會放行,然後,駙馬就動手了。」
池南自書案後走出,冷然道:「那情況如何?」
朱富的話,應該不至於受傷吧。池南冷靜的想著。
「奴婢走的時候,駙馬他把夏侍衛長扔出了一丈遠……力大如牛,根本沒人攔得住他,夏侍衛長此時正在調集御林軍呢。」
月紅回想起先前駙馬發狂的模樣,還覺得心裡發楚,怎麼會有人的力氣那般恐怖?
池南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走出了青溪殿。
找到朱富時,他正被上百名御林軍包圍著,一波又一波,陷入了人海攻勢。
「都給我住手!」玉卿是帝師軒轅鐵騎的大總管,宮中地位自是高崇,他一聲喝止,御林軍怎敢造次?
「參見池南王。」
當他們停下亂鬥之後,看到了池南,一個個嚇得趕忙跪地行禮。
池南此刻沒空去理會跪在地上的這些人,因為她正被一道炙烈狂野的目光緊緊盯著,此時的朱富神情有些凶狠,這讓池南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夜她走失後山,遇到狼群,朱富奮不顧身拚命相救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
「都起來吧。你,跟我過來。」
池南將雙手攏入寬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看不出喜怒,叫人不禁打起寒顫,心想著這位半路殺出來的駙馬不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殘忍報復呢。
畢竟這位帝國長公主的手段,大家都是見識過的。
幼帝登基之初,幾個禍起動亂的臣子被割斷手腳,剖開肚子,掏出肚腸,血淋淋的五臟六腑被牽扯出來,屍體掛在大正門前的畫面,眾人是一刻都不敢忘記。
先前兇猛無比的朱富在看到池南的那一刻起就安分下來了,他跟在池南身後,邊走邊用袖子擦汗,眼神時不時的就偷瞄她的背影,顯然朱富也知道,今日之事確實有些過火,媳婦肯定生氣了,但他一點也不後悔,若不是這般鬧一鬧,又怎能見到她呢?
玉卿見池南與朱富離開,便自動留下收拾殘局,被打得鼻青臉腫,連他爹娘都快不認識的夏侍衛長一瘸一拐的來到玉卿身旁,口齒不清的說:
「上一個大鬧宮門的御史陳大人,被公主逼得撞碎了頭,腦漿迸裂啊,而且御史陳大人還佔著皇親呢……那個聳包是死定了吧……」
玉卿淺藍色的眸子在夏侍衛長身上掃了一圈,破天荒露出了一絲詭異笑容,耐人尋味。
***
青溪殿外,一干老臣躬身候著,見到池南進殿便一擁而上,池南向管事嬤嬤看了一眼,經驗老道的嬤嬤便上前阻擋住了眾位大人的攻勢。
「有事明日再談,都先回去吧。」池南寬袖一拂,冷冷說道。
比較急的事情,早幾日便談過了,現下最要緊的是處理家庭矛盾。
眾臣離開過後,管事嬤嬤在池南的授意下,趕忙便將殿中的小宮女,小太監們都清了出去,偌大的殿內,不消片刻便只剩下朱富與池南二人。
朱富站在那裡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媳婦說話,自從媳婦回到宮裡之後,他總覺得與她之間產生了一種難言的隔閡,他從來就知道,他家娘子不是普通人,但也從來沒往那麼高的身份去猜想。
可是,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也總是他的妻,不容置疑。
池南將朱富撂在一旁,自己則去燭台前剪燭芯,四周靜謐的好像沒有人存在般。
忽的,池南感覺背後被猛然一撞,久違的溫暖緩緩蔓延,朱富不管不顧從背後抱住了她。
池南掙扎著轉了個身,還未說話,冰冷的雙唇便落入了火熱的柔軟之中,百般舔咬,弄得池南生疼。
想要出聲制止,誰料嘴唇剛一張開,如烙鐵般炙熱的靈舌便鑽了進來,將她涼滑的舌吸了過去,如吮糖般,朱富糾纏住媳婦的香舌便再也不肯放開。
池南被困在那個熊一般的懷抱中,感覺肺中的空氣都被吸光,背脊彷彿要被勒入他的骨血般,膨張的慾望不斷摩擦著她的小腹,暈頭轉向之餘,竟將她沉睡的慾望漸漸勾起。
朱富在池南快暈倒的前一刻,終於良心發現稍微鬆了鬆口,讓池南接著縫隙呼吸了點新鮮空氣,接著又是一輪鋪天蓋地的激吻。
池南原是站在書案旁的燭台前的,此時的朱富已然被慾望蒙蔽了理智,低吼一聲,將書案上的奏折全部掃落在地,一把托住池南的臀部,將她抱上了書案,黑熊一般的身子便想壓上去。
「等,等一下。」池南有些慌亂的阻止,一絲不苟的鬢邊落下幾縷髮絲,更添風情。
朱富盯著她姣好的臉龐,腹內邪火越積越旺,循著機會便從池南寬大的袖口鑽入,粗厚的大手在池南細嫩的手臂上來回揉捏,似乎想借此稍稍慰藉一下。
「這是宮裡,不能這樣,明日我便回去,好不好?」池南的身子被朱富弄得化作一灘春水,她極力克制才完整的說出這句話。
「不好。」朱富火熱的氣息噴灑在池南柔滑的肌膚之上,他一邊將池南的雙手禁錮在她背後,另一隻手便開始拉開池南的衣襟,在看到池南掩藏在衣領下的春光時,朱富眼中的慾望便更加濃烈。
「朱富,聽話……不要鬧了。」池南被禁錮雙手,有些惱怒,開始不安的扭動身子。但她畢竟與朱富做了半年的夫妻,自然知道對於『這件事』,朱富向來執著,絲毫不讓,每次總要洩夠了,她精疲力盡之後才肯罷休。
「不要,媳婦,我都一個月沒碰你了,實在是忍不住了,你給我,你給我好不好?」朱富黝黑的皮膚上沁出了一層細密汗珠,想來此時的忍耐已屬他的極限。
被那樣一雙黑白分明的染欲之眸盯住,目光中的期盼讓池南心中一軟,稍事遲疑,朱富便又展開了進攻。
他將池南的一隻手塞入自己褲頭,讓她柔滑細嫩的手握住他那裡,道:「你瞧瞧,它都成什麼樣了。再不給我,我就要死了。」
朱富此時的神色,有點像小孩子憋尿般急切,池南僵硬的態度漸漸軟了些,朱富察覺到這一細小變化,猛然發力,將池南的衣襟扯開,如願看見雪白的雙峰與峰頂那兩點茱萸,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單手將池南的手腕按在頭頂,狂野的咬上他夢想中的聖地,揉捏舔吮,彷彿那是天下間最美味的食物般。
池南被他如此壓著,心中又惱又喜,惱他不懂情趣,在這種地方便動了心思,都不顧她的意願,喜的是,她的身子本就偏涼,而朱富的身子卻是火熱,摩擦著她如沐春風般舒坦,再加上他手口的技術,池南真覺得那一刻都快飛上天堂,幸福喜悅。
「媳婦,你真美……好想把你一口吞下去,吞到肚子裡。」朱富被美景迷惑,情動萬分。
池南不住喘息著,半推半就,竭力使自己不發出呻吟:「別,別咬,痛……啊……」
「媳婦,我來了,我來了,忍不住了。」朱富同樣喘息不停,驀地放開池南的雙腕,扯下她的褻褲,抬起池南的一條腿,便長驅直入了。
他趴在池南身上不住耕耘,口中滿足又急切的喊著:「媳婦,好媳婦,我快死了,快死了。」
池南緊咬雙唇,被朱富弄得燥熱難當,身子不住跟著他的動作擺動,身下書案也似承受不住朱富的力道般,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偌大的宮殿內越顯激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南只覺身下一股熱流湧來,朱富才肯停下動作,趴在她身上喘息。
久違的快感席捲到池南身上的每一處毛孔,渾身都暖洋洋的,大汗淋漓之後卻舒服的要人命。
稍事歇息之後,池南才推了推趴在她身上的朱富,聲音化作一灘水般柔道:
「死人,還不起來?」
朱富騷動般的在池南胸前摩挲,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媳婦身上,任性搖頭道:
「不起來,好久沒有聞到媳婦的味道,才不起來呢。」
說著,他便真的像只小狗般,從池南的耳側開始向下輕嗅,池南被他弄得渾身發癢,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一笑,竟讓朱富再次看呆了。
媳婦紅潤香薄的嘴唇若櫻桃般誘人,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那般勾人,露出一顆顆潔白的貝齒,沾染著透亮的水光……
「朱富!」池南大驚失叫,原因無他,而是才剛剛洩玩沒多久的他,竟然再次蓄勢待發……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
池南剛想說教,誰料整個人就被朱富翻了個身,胸前柔軟結結實實的撞在書案上,池南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然後,只覺臀部一涼,原本遮羞的衣袍也被朱富一把掀開,因為太長,幾乎將她的腦袋都蓋在衣袍之下,池南的視線變得昏暗朦朧,看不見身後的她感覺到,一副沉重火熱的身體再次壓上她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