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讓小皇帝去洗洗手,收拾收拾跟她回府,池南亦從書案後走出,打算離開,二駙馬卻趨身向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中古堂內眾僕皆避,只剩下二人孤立中央,男才女貌,女才男貌,怎麼看都是一對璧人。
「何事?」池南向來不喜多話,對誰都是一副冷漠刻薄的模樣。
二駙馬想起先前她對待朱富的神情,內心的妒火更盛,只見他斗膽上前抓住池南的雙臂,緊緊將她抱進懷中,就好像他夢中做過的無數次那般。
「到頭來你竟選擇了那樣一個人。」
二駙馬柳蓮是名門之後,學識淵博,儒雅高貴,他愛慕長公主池南的事情是舉國皆知的事情,若不是當年池南不為所動,自尊與自信皆受損的柳蓮是絕對不會轉投二公主青瑤懷抱的。
柳蓮緊緊將池南摟在懷中,拼盡了力氣,因為他知道,這一次擁抱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池南卻如一潭死水,面無表情,不反抗不拒絕,就如一個傀儡娃娃般任由二駙馬擺佈,耳中充斥著二駙馬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到底哪裡比我好?學士?氣度?家世?容貌?他到底哪裡比我好——??」
池南冷然的看著二駙馬有些癲狂的神色,墨色濃厚的眸中仿若深潭泉水,波瀾不驚,淡淡的說了一句:
「床上功夫。」
二駙馬如遭雷擊,呆呆的放開了懷抱,池南淡淡然揚長而去,留下柳蓮獨自一人,久久不能釋懷……
***-
朱富晚上回到公主府,推開房門一看,除了親親媳婦,竟然還多了一個人。
「媳婦,我回來了。小舅子也在啊。」朱富熱情熟稔的跟小皇帝打著招呼,卻招來某人的一記大白眼。
蕭容肅礙於姐姐也在,沒敢怎麼發飆,但是惱火的樣子卻是明顯表露出來的。
「誰是你小舅子?若再敢亂叫,小心朕……」小皇帝鼓起可愛的包子臉,威脅的話還未說全,便被姐姐的一記凌厲殺眼嚇退,撅著嘴巴不敢發作。
「我跟容肅都吃過了,讓廚房給你備了菜,待會兒管家嬤嬤便送過來。」池南從書冊後面抬起雙眼對朱富說道。
朱富點頭,走到小皇帝身邊,一邊解腰帶一邊看他讀的什麼書,然後看到書名,朱富有些遲疑:
「這書是……」
小皇帝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石猴記,皇姐給我看的。你這鄉野村夫懂什麼?」
朱富笑著在小皇帝旁邊坐下:「我怎麼不懂?不就是說一隻由石頭變成的猴子跟師傅取經的故事嘛。」
況且,這本書原本就是他的。
小皇帝愣了一愣,沒想到鄉野村夫也懂這個,不過後來一想,這裡姐姐的家,他看過也不稀奇,不想跟朱富待在一起,小皇帝拿著厚厚的書走了出去。
朱富很快吃完了飯,管家嬤嬤將碗筷收走後,朱富捧著茶杯來到池南身邊,說道:
「我以為你會給小舅子看多高深的書呢。」
「高深的書看多了容易精神緊張,睡前不適宜。」池南翻過一頁詩篇,頭也不抬的回道。
「哦,那……睡前適宜什麼呀?」朱富語調輕快的問道。
「適宜石猴……嗯?」池南隨口回答,卻沒想到誤解了朱富的話,抬頭看見他一臉得逞的笑,池南才反應過來。
面對難得調皮的相公,池南怎會不知此刻他心中在想什麼心思,用書本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下,說道:
「容肅會在府裡住幾天,這幾天你忍著點,等他回宮以後,我再補償你好不好?」
朱富立刻皺起了濃黑的眉,不解道:「小舅子在,為何我們要忍著點?」
說著,朱富便抓起池南的一撮烏黑髮絲把玩,並開始了騷擾性的動手動腳。
池南被他禁錮在他與太師椅中間無法移動,只覺得眼前一座大山壓著,雖然不重,光線卻明顯暗了許多。
朱富緩緩湊近,從池南的耳朵脖子那裡展開攻勢,又是輕咬,又是舔抵,又酥又癢的感覺把池南逗得左右躲避:
「朱富,忍著點好不好?」
朱富停下動作,黑澄澄的大眼睛盯住池南微微泛紅的臉頰,認真的點頭道:
「好。」說完後,卻又忽然單手抓住池南的兩隻胳膊,另一隻手開始在她胸前摸索,只聽他老實又無辜道:
「媳婦,你忍著點不要叫出聲。」
「……」
池南雙手被朱富早一步擒在手心,無法動彈,面對胸前的攻勢,她只得退而求其次,抬腳踹他,但她的氣力跟動作又怎及朱富眼明手快呢,腿才剛抬起來一點,便被朱富的另一隻手抓住,生生的將她的腿掰開掛在太師椅的扶手上。
雙手被縛,單腿被壓,池南欲哭無淚,朱富趁著媳婦雙腿大張的空隙,將自己的整個身子壓了上去,使池南無法合攏雙腿。
黑熊般的手掌隔著衣物在池南胸前摸索揉捏,那感覺雖不及直接伸入撫摸來的滑嫩,卻別有一番淫靡的滋味在其中。
朱富隔著衣服玩了一會兒,池南已然被他逗弄得嬌喘連連,此時他解開池南前襟衣物,撤掉粉嫩肚兜,兩顆傲然挺立的紫玉葡萄映入眼簾,朱富回首灌了一口滾燙的熱茶,也不嚥下去便直接咬上了池南胸前那片柔軟。
驟然的高溫讓池南為之一振,嬌嫩的茱萸怎堪如此滾燙的熱水,頓時變得水澤紅潤,無法克制的嚶嚀聲自池南口中流淌而出,朱富賣力的逗弄著,另一隻手也不閒著,直接從池南的前襟那塊向下延伸,從她的腰間直接摸上早已濕潤的茂盛草地。
在草地周圍輕輕按壓一陣後,朱富伸出中指,藉著池南身下流淌的蜜水,緩緩刺了進去摳弄起來,時而深入,時而淺出,時而轉動,時而彎曲,只要是手指能夠完成的動作,朱富是不遺餘力,統統來了一遍。
池南再也忍受不住,被逗弄得四肢酸軟,提不起絲毫氣力,雙目噙著清淚,泫然而泣的模樣讓朱富咻的拔出而來手指,鬆開對池南的桎梏,開始解自己的褲頭。
池南也失了制止他的力氣,半躺在太師椅上,半死不活的嬌喘連連,心想著,就這樣隨了他的願也好。
可是,這廂心理準備剛剛做好,那廂生理準備蓄勢待發……從內裡栓著的房門外卻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皇姐,我今晚要跟你睡。你開門啊。」
「……」
朱富終於明白過來,媳婦讓他忍耐的真正後果……唉,已經到了這份上,實在太憋屈了。
***-
小皇帝在公主府一住便是五日,朱富便足足忍了五日,有了第一晚的教訓,他再也不敢主動點火,那種半夜被逼在院子裡澆冷水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說來也奇怪,小舅子雖然很怕媳婦,但卻很喜歡膩在媳婦身邊,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他都跟著媳婦,霸道的不肯她與旁人多接觸,包括他這個姐夫。
這日晚上,朱富吃完了飯沒事做,便去園子裡散步,以排遣不能夠跟親親媳婦愛愛的惆悵心情,走了一會兒,便看見一個小身影鬼鬼祟祟從花圃竄上了涼亭。
四角飛簷的涼亭上空,一輪明月高掛,藉著灰白月光,朱富看到了一張稚氣可愛的包子臉,竟然是他的小舅子,只不知他大半夜的不睡覺,竄到涼亭裡幹什麼?
朱富輕手輕腳走到涼亭外,藉著月光看到了書中的幾幅圖畫,都是一男一女摟抱在一起的畫面,朱富仗著手長,從小舅子身後一把搶過書冊,看了看,竟然是圖文並茂的房間淫穢小說《春閨幽寂》……
朱富吃驚的看著同樣吃驚的小舅子,兩相僵持良久後,才由朱富開聲,他首先輕咳一聲,後道:
「呃,這個這個,你這個年紀看這書也不是不妥,男人嘛,總歸是離不開這事兒的……呃,我,我就當沒看見……」
朱富說完便將書還給了滿臉漲紅的小舅子,尷尬的輕咳,朱富準備就這樣離開的,卻不料被小舅子扯住了衣袖,只見白日裡作威作福的小祖宗如今卻失了高傲,低頭不甘的對朱富說道:
「千萬別告訴皇姐。」
朱富想了想小舅子口中的『皇姐』,正是自家媳婦,當下保證道:
「小舅子你放心,這是我們男人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媳婦的。但是,這種書偶爾看看即可,看多了總是有害的,你還小……」
「我不小了。」小皇帝紅著臉,扭動著衣角強辯道:「我都十四了。」
朱富看著他的樣子,想了想,自己十四歲的時候……好像也跟著村裡的哥哥們去偷看過張寡婦洗澡……那時候他還有人帶,有人討論,但是如今小舅子卻只有一個人,這種事情若只是看書本上寫的,畫的,很容易將孩子的心理引入歧途,必須要有懂的人從旁牽引指導才行……
這麼想著,朱富狠下了心腸,毅然決然的說道:
「小舅子,姐夫帶你去青樓找最漂亮的姑娘開葷,可好?」
「……」小皇帝呆呆的看著朱富。頓時覺得這個鄉野村夫也許不如自己想像中那般可惡。
因著這個看似荒唐,實則也很荒唐的提議,小舅子與姐夫之間的鴻溝瞬間縮小,所以說,陪老闆做一萬件好事都比不上陪他做一件壞事,朱富深有感觸。
要知道,這回他可是也把自己的後半生幸福拴在褲腰帶上,捨命陪小舅子啊……他都不敢想像,這件事要是被媳婦知道了,他會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