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回程,所以池南命車隊可以將速度放緩一些行走,午時一到,車隊便停下生火休憩。
朱富將池南扶下馬車,見媳婦如花美顏上紅潮還未褪去,暗地裡捏了下她的柔嫩的手,給她遞過去一抹玩味的笑,曖昧之色讓池南再一次紅了臉頰。
先前馬車裡的那一次,幾乎用盡了池南所有的氣力,朱富的攻擊與馬車的晃動,無一不是在考驗著她的本事,雙腿大大叉開,小腿還要緊緊勾住朱富的腰肢,才不至於被前後晃動的撞到腦袋。
看了看微微泛紅的手腕,池南有些埋怨的看著朱富,只見後者無恥的笑了笑,抓住媳婦的手腕,放在唇邊輕吻,當做賠罪。
池南被他這不分時宜的親暱弄的羞紅了臉頰,佯作發怒般在朱富肩膀上狠狠打了兩下,這才轉身離去。
隨行的伺候下人都是宮裡出來的,身經百戰,在宮中早練就了一身非禮勿視的功夫,判斷系統無比精準,都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所以,對於公主與駙馬的當眾親暱,真正『看到』的人還真沒幾個。
他們為池南找了一塊平地,鋪上鹿皮錦緞,一盤盤時鮮的果子被擺在銀盤之上,於山水石林間顯出了奢華的雅致。
池南揉著手腕在錦緞上坐下,朱富比較自覺,拿起一顆水晶般通透的葡萄,剝好了皮送到池南口前,臉上露出敦厚善良的淳樸微笑,看的池南心頭直冒火。
這廝的無恥旁人不知道,但她卻知道的相當清楚,剛被『整治』一番的她,此刻看朱富很不順眼,連帶看他剝好的葡萄也不順眼,偏過頭去,很不給面子的嘟起了嘴,看得朱富心中又是一陣騷動。
唉,剛才不過就做了一次,媳婦就喊累,可是一次對於他而言,怎麼夠啊?
「咦?」朱富將被媳婦嫌棄的葡萄塞入口中,將媳婦裙邊一角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池南不解他為何忽然發出疑惑的聲音,見自己的裙擺在他手中,便湊過去看了一眼,可誰知,就這一眼,卻再一次讓池南覺得無地自容,臉紅到了脖子根,心頭一虛,四處張望起來。
原來裙角上竟沾上了一些白色粘液,什麼時候沾上的,不言而喻。
一把搶過自己的裙角,池南對朱富狠狠的瞪了一眼,鼓起臉頰,表現不滿,這一可愛的動作,讓朱富笑得前仰馬翻,不能自已。
池南越發覺得此人欠揍,抬手就像教訓教訓他,卻被朱富一把抓住了發狠的小拳頭,捏在他厚實的掌心中揩油。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朱富知道這個時候,做相公的就一定要主動承認錯誤,他四周看了看,對池南說道:「媳婦,那邊好像有溪水,我帶你去洗洗,這總行了吧。」
池南被他強行抓著手,本來心中很是不爽,但念在他改正錯誤的態度還算不錯,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她只看到一片叢林,根本沒有看到什麼溪水,正懷疑之際,卻被朱富一把從錦緞上拉了起來。
「走吧走吧。我都聽見溪水流淌的聲音了,相信我。」
「……」
池南被牽著向前走,心頭納悶,怎麼自己就聽不到任何聲音呢?
不過,走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後,池南就知道,朱富沒有騙他,在風景如畫的叢林後頭,還真的有一彎溪水,自山頂洩下,陽光下閃耀著純淨的白色光芒,溪水汩汩,順流而下,匯聚在不遠處的一汪天然石潭中。
池南沒有想到,山野之地竟然會這般清幽水墨,先前對朱富的惱火瞬間一掃而空,像個孩子般跑到水邊,掬水玩樂。
此時正值七月,天氣不錯,但總帶著一些悶熱,池南像個從來沒有玩過水的孩子般,用手玩了用腳玩,不一會兒,衣衫便已濕透,朱富坐在溪邊的凸石上,看著媳婦姣好的身姿慢慢顯露,心頭的騷動又豈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平復的。
池南將鞋襪脫了,白皙的腳板踩在沁涼的溪水中,正開懷之際,整個人卻一陣天旋地轉,朱富不知何時竟來到她的身後,一把將她抱起,向溪水匯聚的石潭走去。
「衣服反正都濕透了,乾脆洗個澡吧。」
朱富說著,便將懷中的媳婦緩緩放入沁涼的石潭水中,未等池南反應過來,自己便也跳了進去,水花濺至半空,畫出一道完美弧線。
池南心覺不妙,但潭水清澈沁涼,她又捨不得離開,只能摸著石頭,盡量讓自己與那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情的色狼拉開距離。
但到口的肥肉,色郎君又怎會輕易放棄呢?亦步亦趨跟上,直到將獵物逼至潭邊,落入了他的雙臂桎梏,這才揚起嘴角,不偏不倚的落下一枚餐前甜點般的吻。
池南先是抗拒的,奈何身處的環境太過舒適,某狼的吻技實在高超,漸漸的也就淪陷了。
朱富將貼緊媳婦身上的衣服脫去,厚實的手掌自她胸前緩緩下滑,每到一處,便如點燃燎原之火般,令池南難以自制的呻吟出聲,撫過纖腰,撫過翹臀,來到了那片花心,二話不說,便將自己粗長的手指送入其中。
媳婦的身體經過一個早晨的開發,此時變得十分敏感,手指進入暢通無阻,隨意抽插幾回後,便已春水氾濫,朱富再接再厲,將食指與無名指一同送入,突如其來的脹大讓池南有些不舒服的弓起了身軀,濕潤的髮絲落在頰邊,眉眼含春,引得朱富氣血一陣倒流,加快了三指的抽插,池南跟著他手的動作不住擺動臀部,好像怎麼都不夠般□越發□難耐。
朱富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從飄在水面的肚兜之下,握住了那片美好的柔軟,這一次,他沒有手下留情,以一種彷彿快要捏爆的力道不住揉動,池南喜痛不明的靠在潭壁之上,不住扭動著身軀。
看著媳婦化作春水般的嬌容,朱富知道是時候了,解開褲頭,釋放出早已挺立的火熱,二話不說,便送了進去。
「呀!」
雖說早已做好準備,但身體頃刻被巨物填滿,還是令池南發出一聲嬌吟,朱富將她的一條腿抬高,搭在自己肩上,腰部不住挺進衝撞,湧出了最原始的力道,不一會兒,池南便美目含淚,開始求饒了。
朱富截住那誘人犯罪的唇舌,將她似真似假求饒的話語吞入腹中,百轉纏綿,池南在身下的飽滿的酥麻中,失去了理智,忽然身子一轉,某郎君竟然就著在她體內的狀態,把她翻了個面,脆弱的前胸蹭在冰涼的潭壁上,更加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經。
朱富將人重重壓在身下,抬起她的臀部,狠狠衝撞著。
空曠幽然,靜謐如畫的天地間,一切都漸漸的感染上這對夫妻激情燃燒的燎原之火,變得繾綣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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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回山水間的纏綿,差點就要了池南的命,最後她是怎麼回到馬車中的,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記得了。
只要想像那時的情境,池南人生第一回生出了想要隱遁的衝動。反而是他,某個不要臉的色郎君,醒來之後,便看見他饜足又滿意的憨厚笑臉,池南著實氣憤,想要伸手撕爛他的那層面具,露出他內裡奸險狡詐的嘴臉。
說什麼有溪水,說什麼去洗衣服……呸!這一切根本就是為了滿足他的個人淫欲,思及此,池南憤憤的放下正在看的書籍,在那個睡的不省人事的『壞人』臉上狠狠掐了一把,一洩心頭之恨。
怎料那人根本不以為意,翻了個身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怎麼說呢?遇上了這麼個夫婿,縱然是面冷心冷的池南公主也束手無策。
***
池南他們的馬車前腳剛剛步出城門,後腳便被聞訊趕來的百里丞相帶兵圍住了。
「臭丫頭,你給我出來!」百里丞相一馬當先,指著池南的坐輦,咆哮道。
池南懶懶散散的掀開車簾一角,瞥了一眼百里丞相,冷道:
「一別數日,丞相真是好精神!」
百里丞相此時正在氣頭上,可沒有池南那般氣定神閒,還未說話就首先開罵:
「他奶奶的,臭丫頭定是故意的,留下一堆爛攤子,叫老夫好生收場!」天知道,池南臭丫頭出使胡國的這段期間,他這個年近七十的老頭子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
今天張大人家失火,明天李大人家遭竊,後天劉大人家報人口失蹤……他奶奶的,臭丫頭在的時候,也沒見這麼多事兒啊。開始丞相還以為事發突然,純屬巧合,可後來一想,這些發生事件的大臣,好像都是從前的丞相黨……
想通了這一層關係,百里丞相又怎能不暴跳如雷?
「哦。」池南聽著丞相的怨言,面色清冷,瞧不出喜惡,但細看的話,還是能從眉宇間瞧出一點淡淡的憂桑……這一路,她是真的累了。
「臭丫頭還敢跟老夫『哦』?」百里丞相大受打擊,原本好不容易等到臭丫頭回來,他可以好好的發發飆,洩一洩心頭怒火,可為什麼他覺得越來越憋屈了呢?
「算了算了,那些事情老夫就不跟你計較了。」橫豎不過是幾個膽小怕事的官員受了些委屈,今後哄哄就得了,能讓他親自等在門口堵那個臭丫頭的卻是另有其事,百里丞相四周張望一圈後,問道:「丫頭我問你,你……那封密函中的事,是真的?」
池南右眉一挑:「什麼密函?我不記得,曾經給丞相寫過密函啊。」
丞相老臉一紅,那封密函的確不是寫給他的,是寫給臭丫頭親信的,他不過就截來看看,怎麼了?
但心裡想是這麼想,但要把這番厚顏無恥的話說出來,他百里縱橫還沒那麼不要臉,支支吾吾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乾脆振臂一揮,大呼道: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那個黑不溜秋的駙馬呢?我直接跟他說!」跟臭丫頭說話,從來都只有被氣的份,好像這天下間的禮樹全都栽在她的面前似的。
池南勾起唇角淺笑,指了指車廂:「駙馬一路疲累,睡著了!丞相若有事想問,明日請早吧。」
說完,池南再不管百里丞相會如何,便吩咐車隊進城了,百里丞相暴跳如雷:
「臭丫頭!你給我等著!」
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但是在那之前,他還得搞清楚一件事情……據密函所言,那個黑小子在胡國之時,竟然使出了只有百里家的嫡系子孫才會的馴馬絕技,這就讓人很鬱悶了,憑什麼他們百里家的絕技會被一個外人知曉?丞相決定將此離奇之事好好的徹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