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武愧大選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城外的十里坡走來一隊踢踢踏踏的馬隊,馬隊以十人一隊,共分為八個小組,從如此陣仗來看,被護在馬隊中央的車輦便顯得生人勿近了些。

馬隊來到京城外,守城門的官兵一看牌碟,立刻清出了一條寬敞的路,供馬隊進入。

但凡有這種氣魄的非富即貴,平頭百姓見著了最多駐足指點觀望,卻沒人敢上前阻攔半分。

馬隊一路東行,未及過午,便在一座美輪美奐的宅院前停止,從車輦上先是蹦下一位活潑可愛的婢女,擺好了足凳後,一隻纖纖素手自簾後伸出,撥開簾幕,露出柔和優雅的容顏,車輦旁一匹駿馬駐足,自馬背上躍下一位朗朗如日月入懷的清爽男子,男子手持竹簫,對馬車上的柔美女子伸出一手,女子與該男子交換了恩愛的眼神之後,便放心的將自己交由男子手中。

兩人夫唱婦隨,在成群奴僕的簇擁下走入了美宅。

***

「哦?孝冉回來了?」

池南正在看折子,三公主到訪,閒聊了兩句後,三公主告知了池南那件事。

五公主孝冉攜五駙馬江樂清自滇南回來了。卿蝶知道,自小高傲如池南能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孝冉一個,兩人的關係是眾姐妹中最為融洽的。

這次孝冉回來,竟然沒有事先跟池南說,這一點讓三公主卿蝶覺得很意外,難道真的是因為最近朱富的事情,池南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致嗎?

「對呀,今兒上午回來的。怎麼她沒跟你說嗎?」

卿蝶在軍機處走走看看,到處都是她最為頭疼的書,若是坊間的畫本,她還能看上幾頁,可這些一張圖片都沒有字書,她可看不下去,真不知道池南每日對著這些東西,怎麼受得了的。

池南微微蹙眉,自案前的折子堆中翻找了好一陣,才找到了一張紫色信封,紫色向來是孝冉最愛的顏色,這個連卿蝶都知道,池南將信封拆開,上下看了兩眼後,才對卿蝶搖了搖頭:

「沒,她說了,我沒看到而已。」

卿蝶見池南這副模樣,只覺得從來沒見過般,知道她心裡煩悶,不禁出言安慰道:

「池南,你是不是為了朱富的事,這兩天人都瘦了一圈了。」從小到大,她看不慣青瑤的放蕩,星辰的老成,孝冉的靈異,安樂的豪爽……但是,要數最看不慣的,還是池南的高傲。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想要報復池南的念頭,畢竟父皇在世的時候,她幾乎一人便獨佔了父皇對所有子女的寵愛,做事倒是沒話說,但是做人方面真的存在很大的問題。

從前她總想著,以池南這種性格,今後怎麼可能找得到稱心如意的男人?只要是稍有自尊的,都會受不了她的冷淡吧。

沒想到,她失蹤了半年,在大家以為她從此消失的時候,她又回來了,還帶著一個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駙馬,憨厚老實的朱富很平凡,最起碼從外表上看是這樣的。

卿蝶也與所有人一樣,一開始非常不看好朱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駙馬,因為在她的直覺中,總覺得高傲的池南不應該配這麼老實,這麼平凡的男人。

可相處之後才知道,就是所有人不看好,覺得他太過平庸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個擁有大智慧,對身邊的人和事都抱有極大質樸熱情的人。

他不善言辭,卻待人誠懇;他老實憨厚,卻勇猛無敵;他看似平庸,卻正直無私;他市井山野,卻愛妻如狂……

一系列的事情下來,大駙馬已經用他自己的方式,成功征服了公主圈,駙馬圈,成為當之無愧的大駙馬。

可當她們還未真正開口對他訴說由衷的欽佩之時,他卻又全然推翻了眾人對他的印象,就連身份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從樸實淳厚的大駙馬一轉身竟然變成了百里家的唯一繼承人——百里桀,而且,竟然忘記了從前的一切,對曾經視若珍寶的妻子,不屑一顧。

卿蝶知道那種習慣被人寵愛,然後又一朝失去的感覺,池南如今便是這樣吧。

早已習慣了朱富的愛寵,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失去,而且還失去的這般徹底。

「池南,你知道我不會安慰人,但是,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朱富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三公主卿蝶說出這一番安慰的話後,面上一陣尷尬,在池南還未表態的時候便紅著臉走出了軍機處。

池南看著離去的卿蝶,又看了看手中的紫色信件,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今的形勢尚且不明,誰敵誰友,她該親誰疏誰,這才是首要分析判斷的問題。

***

由於朱富不在府中,池南也不急著回去,在軍機處將陳年的一些案宗也拿出來看了看,直到亥時過後,才睏倦的回到了公主府。

房內雖有燈火,但那卻不是朱富為她掌的,裡面也沒有一心等著她回來,一同相聚的人。

這種寂寞的感覺池南還是第一次這般鮮明的感覺到,從前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朱富弄出來的聲響,甚至不用看到他,從府中其他人的動向便能知道朱富在幹什麼。

人一旦適應了熱鬧,再讓她回歸平靜,總覺得比從前更加寂寞。

屏退了下人,池南獨自入房。

將房門拴好之後,卻忽覺裡屋人影一閃,池南警覺的回頭冷問:「誰?」

同時將手摸到了門拴,以便發現情況後能立刻開門出去。

等了良久,內裡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在池南以為是自己思念過度,產生了錯覺的時候,身影不知不覺竟以閃到她的身後,從背後突然抱住了她。

池南嚇得渾身一僵,剛要出聲大喊,整個人卻被猛然轉了個身,壓在門扉上不得動彈,火熱的,充滿了男性氣味的吻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池南先是掙扎,待感受到那舌尖傳來的溫暖之後,便放鬆了身體,靠在門扉上,任君採摘。

朱富一手將她的兩隻想要拒絕的手按過頭頂,一手摟過池南的纖腰,將之拉近自己,貼身摩擦。

「唔,等,等一下。」

池南被吻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吸入了些空氣,恢復了絲絲理智,困難的想要扭頭逃避朱富熱情似火的親吻。

「不,不等,等不了了。」朱富粗重的喘息聲傳入池南耳朵,被解除禁錮的雙手開始輕微的推拒著給她緊致壓迫的寬厚胸膛。

卻因為朱富在她耳廓便的輕輕啃咬而顯得力道不足,推拒不夠,反倒有欲拒還迎的感覺。

朱富迫不及待的覆上池南胸前的柔軟,彷彿怎樣都撫摸不夠般,百般搓揉按壓,弄得池南不住發出嚶嚀,似水雙眸漸漸的被□所染,變得水潤烏蒙。

「朱富……不,不要,不要被人發現了。」池南整個人化作一灘春水,雙腿無力的支撐著酥麻的身子,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朱富原本想當場就來一回的,聽了池南的提醒之後,便雙臂一伸,就著雙唇相接的姿勢,將池南抱起了身,朝隱秘的內室走去。

將想了好久的人兒擁在懷中的感覺,便如置身天堂般,將人擺放在床鋪之上,朱富便不管不顧的壓了上去,趴坐在池南的雙腿之上,也不及解開腰帶,便拉開了池南的衣襟,撥開內裡的肚兜,露出一側雪白的山峰,山頂之上,茱萸挺起,誘惑著他去採摘般紅潤光澤,幾乎是沒有想,朱富便將那片美好包入口中,反覆舔抵輕咬,另一隻手便探入池南的衣襟,大肆撫摸。

「啊,痛,輕點。」

也許是動情太深,禁慾太久,朱富手底下的動作略顯粗暴,疼得池南不住輕呼。

彷彿是受了媳婦的刺激,朱富一把邊將池南雙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三兩下便拉下了她內裡的褻褲,還不及脫掉,便雙手托住池南的臀部,將自己堅挺昂揚的慾望狠狠刺入了池南體內。

突如其來的填滿讓池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未適應的時候,朱富便開始了比原始還要猛烈的律動,一下一下撞擊著池南的花芯,將她撞的生疼,卻又酥麻無比,前後進出不下百次,朱富彷彿嫌這種姿勢不夠過癮,便就著埋在池南體內的姿勢,將蕩在她雙腿間的褻褲脫掉,將池南的雙腿大大張開,向兩邊按壓過後,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池南被弄得連喘息都來不及,床鋪不住搖晃,她覺得滿眼星光的同時,雙手還要緊緊抓住床欄,才稍稍做出一些緩衝。

這樣狂野的朱富,池南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了,自從他失蹤以後,自己便一直為他的事情擔憂著,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都發生在她身上了,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會這麼重要,重要到她甚至願意犧牲自己。

身上的衣服被運動中的朱富一件一件扯開,拋到了一邊,赤身露體的模樣叫人很難為情,但是,朱富卻沒有給池南太多難為情的機會,便將她又翻了個身,由背後堅挺進出。

如水的夜,寂寞的房間,正上演著一幕春光無限的好戲,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