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醉酒豬玀(四)

  什麼叫自由愛拉索?!什麼叫夢想來臨呦?!什麼叫希望不遙遠?!她敢給飛走試試,不挑斷她腳筋才怪!

  贊布卓頓陰霾視線緊緊鎖在寢殿內舉著羊皮卷轉得歡騰,唱得高興女人身上,暗暗琢磨著趁她醉意醺然時,無聲無息地將保證書奪過來毀屍滅跡。

  「歐耶耶耶──」唱完第三遍,羅朱連聲歡呼,將手中羊皮捲往空中使勁一扔。東西朝哪兒掉了,她沒去關注,而像風一般奔到贊布卓頓面前,拉起手,一面試圖將拽起來,一面瘋顛顛地發出熱情邀請,「王,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贊布卓頓眼角狠狠一抽,視線朝寢殿角落看去。羊皮捲飛出後,銀猊輕輕一躍就將東西叼在了口中,搖著尾巴跳上床榻,乖覺地把羊皮卷放在了枕邊。視線移到奮力拉拽自己肉爪子上,陰鬱怒氣散了些,淡漠回絕:「不會唱,也不會跳。」

  「騙人!王騙人!這兒人都會唱歌跳舞!」羅朱半彎著腰,粉嫩嫩雙腳在厚軟暗紅色地毯上跺了跺,眼眸鼓睜,花瓣圓唇不滿地噘起。

  「不會。」贊布卓頓重申,反拉著她手,站起了身。博巴人幾乎個個能歌善舞,但恰好幾乎之外博巴男人。從小就不喜唱歌跳舞,長大後,自然也就不會唱不會跳了。

  「王討厭!」烏溜溜大眼霎時溢滿了淚花,羅朱忿忿地用力甩開手,賭氣地嚷道,「人家扎西朗措天天都給唱情歌,喜歡!討厭!」

  贊布卓頓面色一凜,身體猛地僵硬。鷹眸中掠過噬人血紅冷光,凶殘地盯著正抹淚生氣羅朱,「扎西朗措……誰?」短短問話音量不大,卻腥厲陰森無比,一字字好像從地獄深處爬出來。

  「剛來這個世界遇上男人。」羅朱絲毫不察一把鋼刀懸在了頭上,她驕傲地挺起胸膛,沾沾自喜道,「扎西朗措可喜歡了,不但天天給唱情歌,還教跳舞,教騎馬射箭,教放牧種地。」像回憶起什麼,花瓣圓唇痴憨地咧開,「嘻嘻,那個男人最愛喚『羅朱,仙女』呢。」

  「現在在哪兒?」一獲悉確切地址,就立刻派兵把那個卑賤男人碎屍萬段,再將血肉送到白瑪丹增那裡下咒,叫永世不得輪迴。

  聽到追問,羅朱上翹嘴角悵然垮下,黑眸裡流出憂傷:「村子裡發生戰爭,……不在了。嗚嗚,和約定好了,等兄長成完親,們就睡覺蒸小包子。嗚嗚,結果不在了,成了奴隸。嗚嗚……討厭!討厭!」說著說著便傷傷心心地哭起來。

  豬玀釋迦闥修從納木阿村捕獲,聯想到當時掃蕩村落時碰到交戰,贊布卓頓心裡翻滾濃烈殺意這才弱了下來。不在了也就說那個卑賤男人死在了戰場上。真可惜,不能下咒封禁靈魂了。不過睡覺蒸小包子什麼意思?包子……似乎中原漢人一種吃食,需要兩個人輪流睡覺蒸煮?豬玀喜歡吃小包子?

  羅朱真該慶幸她和禽獸王之間存在了無法跨越數百年時空語言理解障礙。要讓禽獸王知道她邀約男人睡覺蒸小包子等同於男歡女愛繁衍後代,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

  贊布卓頓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睡覺蒸小包子,便索性將這不太重要問題暫時放一邊,詢問起另一個十分關注內容。

  「扎西朗措和歡愛過沒有?」話剛問完,就覺得自己蠢了。豬玀象徵純潔處膜親自捅破,此前當然不可能和男人歡愛過。

  果然,這個愚蠢問題一出,豬玀停住哭泣,茫然地看了一會兒,慢慢搖了搖頭。

  抽抽嘴,想接著問扎西朗措親過她,摸過她沒有?話在嘴裡轉了一圈,又憋悶地吞了回去。不用問也知道答案。但凡個正常男人,在面對喜歡女人時,即使能暫時忍著不掠奪她貞潔,也不可能忍住不親她,不摸她!

  一想到還有除血脈兄弟以外男人搶在們之前揉摸親吻過這具肉嫩身體,那股殺意又熊熊騰燒起來,胸口火燒火燎,好似有上百隻猛獸爪子在使勁抓撓。但此刻別說殺那個卑賤男人,連鞭屍碎骨可能都沒有。鷹眸晦暗不明地盯著還在茫然望著羅朱,半晌,手指捏上她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幽厲道,「扎西朗措違背了和約定,將拋下獨自消失,不配得到喜歡,也不配得到惦記。從現在開始,不管怨恨,只能記住和兄弟名字。」頭逐漸俯下,溫熱凌厲氣息吹拂上她臉頰,「只能讓們親吻揉摸,只能與們歡愛,記住了嗎?」

  羅朱半張著嘴,懵懵懂懂地眨眨眼,點了點頭。

  捏在圓潤下巴上手指游移過羅朱紅燙嫩臉,指尖輕輕描畫著彎黑秀眉,冷硬唇角這才勾出一絲滿意:「乖豬,們該睡覺了。」

  一聲乖豬似乎又引燃了羅朱興奮,她猛地抬手打下贊布卓頓手臂,咯咯笑起來:「不睡不睡,還沒好好跳舞呢。要跳舞!」她像頭羚羊,靈巧矯捷地退移到寢殿中央八寶輪繡圖上,差點將從床榻上躍回來銀猊踩個正著。

  歌聲再度飄揚起來,曲調卻與剛才悠揚清靈截然不同。它歡脫激昂,節奏感十分強烈,歌詞聽不懂外域語言。羅朱在歌聲中甩頭、抬手、滑步,大弧度地扭腰、擺胯,晃蕩出誘惑勾魂曲線。

  腰間朱紅色緞帶被解開,飄落在氈毯上。桃紅織錦蓋皮袍一點一點地從扭聳肩頭滑落,在旋轉中蕩起下襬,像一隻巨大蝴蝶翩然落在銀猊背脊上。接著,白嫩粉滑手指從高聳胸部挑逗地來回滑過,系在腋下里衣帶子慢慢脫散。突然,化身成魔女羅朱朝贊布卓頓背過身去,雪白裡衣褪到了看似苗條卻又肉感十足嫩腰間。晃蕩背脊光嫩膩滑,與肉腰一樣看似纖細實則充滿了肉感。

  臀上褲帶在S形晃擺中鬆了,露出小半個粉嫩嫩白瑩瑩肉臀,斜斜掛在腰臀上裡褲搖搖欲墜。繼皮袍之後,雪白綢緞裡衣也從後腰飄落而下。十根肉嫩秀美手指從後臀下方慢慢往上游移,彷彿正在俏美臀瓣上撫摸。

  看到背面曖昧誘惑,沒看到正面更具想像飢渴誘惑。

  贊布卓頓憋在胸口怒火和殺意逐漸化成焚燒血液燥熱,性感喉結不斷地上下滾動,唇舌乾澀火燙。難捱地伸舌舔了舔嘴唇,暗灼鷹眸裡跳躍出兩團情慾烈焰。

  垂在光裸背脊烏黑獨辮忽地一個甩動,就見豬玀轉過了身體。裡褲跌落在她腳踝處,一條手臂橫擋在胸前,另一條手臂則直擋在腿間。斜睨過來迷離黑眸中染上了輕佻淫媚,粉色小舌從嫩唇上勾引滑過,肉嫩粉瑩身體蛇一般妖嬈扭動,兩條手臂緩緩地曖昧地移動,一隻嬌嫩手掌在乳房、脖頸、臉頰、嘴唇處上下滑動,一隻嬌嫩手掌在大腿、陰阜、腰腹處畫圈滑動,那風情,那妖媚,那魅惑,那淫蕩,看得血脈賁張,目赤臉熱。

  「別告訴那叫扎西朗措卑賤男人教跳就這種舞!」咬牙啐罵,鷹眸泛出根根血絲,五官猙獰,呼吸粗重而灼燙。再也無法忍受地大步跨上前,一把抄起羅朱就往床榻上扔。

  砰──

  重物落床,在羅朱尖叫剛冒出頭時,高大強健身軀已重重覆壓到全裸肉嫩嬌軀上。豐潤滾燙嘴唇將發著尖叫花瓣圓唇牢牢堵住,瘋狂地啃咬吸吮。

  羅朱初始還在竭力掙扎,後來就安靜不動了。

  等贊布卓頓終於饜足地結束了激吻,打算進行下一步動作時,才霍然發現身下女人極度敗興地酣睡了。雙手撐床,僵直地跪伏在她上方,赤紅鷹眸凶噬地瞪著睡得一臉純真嬌憨女人,心裡不斷地咆哮著: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

  沒了男人火熱身軀緊密覆蓋,光裸著羅朱似乎覺得有些冷了。秀氣鼻子皺了皺,嘴裡委屈地囈語一聲,身體慢慢蜷縮起來。

  贊布卓頓驀地閉上眼,好一會兒才睜開。幽幽長嘆一聲,頹然翻到她左側躺下。解開皮袍,解了裡衣,將赤裸她貼身嚴嚴實實地裹進袍子裡,又拉過一床棉被蓋上。

  可以不管不顧地痛快發洩慾望,不過和一個醉死女人歡愛似乎也沒什麼樂趣。

  醉酒豬玀會哭會笑,會撒潑撒嬌,會唱歌跳舞,還會蠻不講理,勾引男人,有趣很多。但同樣,也實在折磨心臟,比打完一場大仗還累。除非必要,以後絕不讓她輕易醉酒。

  拿起枕邊羊皮卷,眯眼看了看,冷冷一笑,便把它團在手裡揉捏數下,然後將滿手碎粉隨意拋灑到床榻外氈毯上。

  保證書一字不差、一字不漏地寫了,豬玀自己沒有像珍惜生命一樣珍惜它,所以失去了,也只能怪她沒有將它保管好。至於她撩撥出慾火,吃點虧,就忍到明天她睡醒後來熄滅。

  乖豬,說王疼不疼?垂眸凝視懷裡熟睡小臉,在她額上輕輕印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