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濕布在光裸的背部、臀部和大處緩慢遊走,將肌膚上的薄汗仔細揩去。接著她被翻了個身,由趴伏改為仰躺。細軟的濕布溫柔地在頸部、部、腹部……移動,無力的雙被小心打開,腿間的黏滑泥濘被一一攛拭乾淨。隨後,乾淨的雪綢裡衣褲、精棉薄衣褲和蓋皮袍也一件一件地套上了肉嫩的身體。
在釋迦闥修貼心細致的伺候中,羅朱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她雖然竭力維持著面無表情的靜寂,但火紅的雙頰、鮮豔的花瓣圓唇和彎黑的眉梢間卻透著靡麗嬌豔的春情,於滑稽可愛中散發出媚人的誘惑。
釋迦闥修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壓不住心頭的瘙。為小豬玀穿戴完畢後,索低下頭攫住微翹的花瓣圓唇,深深地親吻起來。堅毅豐潤的唇在柔肉嫩的唇瓣上輾轉廝磨,大舌探進芬芳的檀口中肆意巡遊,纏著香滑的小舌翻攪嬉戲,吮吸著略帶奶味兒的清甜涎液。直到饜足了,才戀戀不捨地移開唇。他不斷啄吻她的面頰,待有些紊亂的炙熱鼻息平復後,便將矮榻上的小豬玀抱進懷裡,左手食指在變得更加潤豔嘟翹的花瓣圓唇上流連輕撫。
羅朱微微睜開眼,眸子裡閃爍著幾分疑惑,嚅嚅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次沒有像以往那樣瘋狂索要?她想這樣問,不過在吐出三個字後就問不下去了。這問題好像……好像會顯得自己很慾求不滿似的,她丟不了這個臉。
可即便只說了三個字,也足夠釋迦闥修猜測出後面省略的內容了。暗色長眸中湧出淡淡的促狹笑意,指尖暖昧勾描花瓣下唇的柔軟內壁,「小豬玀今天沒和我親密戲愛,是不是感到很失望?」說話間,橫攬羅朱後背的右手從她腋下鑽出,邪肆地覆上她高挺的右乳,隔著衣袍大力捏了捏,「乖乖,身子裡面是不是空得發慌,得難受?是不是很想要我的陽物使力進去填塞止?」
下流!無恥!齷蹉!淫賤野獸!猥瑣男人!
羅朱靜寂的小臉差點破出一道裂縫,她努力壓抑下破口大罵的衝動,淡淡道:「沒有。烈隊正大人說的種種症狀都沒有。」
「是嗎?」釋迦闥修不置可吾地微撒笑著,手指移到了她的臉頰上,「那小豬玀的臉蛋為什麼又燙又紅?該不是因為撒謊心虛了吧?嘖嘖,身體誠實的女人最彆扭可愛了。」
尼瑪的才身體誠實!尼瑪的才撒謊心虛!羅朱心底狂聲咆哮,抽動嘴角,艱難地維持著風輕雲淡的口吻:「我沒有撒謊心虛,是烈隊正大人想多了。」
「原來是我想多了啊。」釋迦闥修貌似恍然地低眉輕笑,忽而眉峰輕擰,揉捏她乳房的大掌重重一捏,在聽到一聲短促的痛叫後又倏然放開,安撫地輕揉,「小豬玀,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烈隊正大人,我允許你叫我的名字。來,喚一聲聽聽。」
羅朱看進那雙深邃犀利的暗色長眸,幽沉的瞳眸中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執拗和認真的背後潛伏著蠢蠢抽動的猙獰凶殘。不以為然的輕慢霎時飛走,心不自擰緊了幾分。相處久了,她深深明白凶獸雖喜歡她,寵著她,但骨子裡與禽獸王沒什麼區別,同樣不會容許也不會容忍她太過強硬固執的違逆。
好漢不吃眼前虧,只是換個稱呼而已。她現在已淪為了供男人們淫樂的充氣娃娃,順從聽話才是存活的保證。心念轉動,她試著輕聲喚道:「釋……釋迦……闥修。」唉,很拗口,很不熟,要是能把心裡喚慣的「凶獸」這個稱呼光明正大地喊出來該是一件多爽快的事啊!她遺憾嘆息。
輕輕的聲音結巴著,含著些許不安的試探,也有著幾許生疏晦澀,但它軟軟的,怯怯的,像柔軟的羽毛從心尖拂過,酐麻了整顆心臟。釋迦闥修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是如此悅耳,如此美妙。他從矮榻站起,將羅朱高高堅抱,暗色長眸幽亮懾人,熱切催促道:「小豬玀,再喚一聲。」
「釋迦……闥修。」羅朱本來不想搭理,可在看見英武面龐上洋溢著的由衷歡欣時,心不知怎麼的,忽地一軟,嘴巴不由自主地開合著又叫了一聲。
「再喚一聲!」
「釋迦……闥修。」
「再喚一聲!」
「釋迦……闥修。」
「再喚一聲!」
「釋迦……闥修。」
「再喚一聲!」
「釋迦——」在連續喚了好幾十次後,羅朱面無表情的靜寂終於破裂,變得不淡定了。這頭凶獸到底有完沒完,所謂事不過三,他不止過三,還過四過五,直往過百上飆升!嘴巴都喚酸了。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要發傻發痴不代表她也必須跟著發傻發痴!她捧起釋迦闥修的臉頰,吸氣狂吼,「釋迦闥修釋迦闥修釋迦闥修釋迦闥修釋迦闥修施加大修施加大修施加大修……」一口長氣吼完,她再度狠吸口氣,不等凶獸針對後面跑調的名字發怒,又快速道,「烈隊正大人,四個字太長,次數喊多了就跑調,以後叫您釋迦吧?」說完,就癱軟在釋迦闥修肩上喘氣。口胡,嚷那一長串還真考驗肺活量。
溫熱芬芳的急促氣息不斷地吹拂脖頸,癱在肩頭的小豬玀嬌軟軟的,肉嫩嫩的,心頭因她的不馴而生出的幾分怒意頓時煙消雲散。
釋迦麼?他無聲地咀嚼,唇角漸漸勾起,似乎也不錯。二十多年來,還從未有人這樣奇怪地喚過他。
「小豬玀,就依你說的。乖,再重新喚一聲。」
羅朱乍聞凶獸的新要求,先是一怔,繼而更加無力地癱在他肩頭喘息,恨不得立馬昏過去。但想歸想,她還是不得不照做,順著凶獸的皮毛摩。調整了下呼吸,她收斂起所有情緒,重新再喚:「釋迦。」其實她真心覺得「凶獸」這個稱呼更合適,更順口。
釋迦闥修側首似笑非笑地睃了一眼趴在肩頭的女人,淫邪的幽光從長眸中一閃而過。這一刻喊得平淡如水沒關係,以後要讓這張花瓣圓唇嬌媚糯軟地吐出釋迦兩個字簡直太容易了,法子多得是。
「小豬玀,王今日一早去了練兵場,臨走前特意囑咐我不能動你。」他抱著她走出浴間,呵呵輕笑,「王可憐你不分晝夜地連續承歡了好幾日,辛苦非常,決定獎賞你出宮遊玩一天。」
什麼?禽獸王獎賞她出宮遊玩一天?!真的還是假的?!
羅朱霍地從釋迦闥修肩上抬起頭,震驚地盯著他,滿臉的不敢置信。
釋迦闥修好笑地看著眼前女人一雙本就很大的黑眸瞪成了圓滾滾的魚眼,憐愛地拍拍她的臉蛋,將她的頭壓回自己的右肩頭,沉厚粗狂的聲音放柔許多,「笨豬玀,王既然喜歡你,當然就會疼愛你。你不是和王歡愛了很多次嗎,難道瞭解得還不夠清楚?」出了冬宮寢殿,跨進光線有些昏暗的暗道,似是叮嚀,又似是告誡,「只要你別老想著逃離,即使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們兄弟幾個也會為你摘下來的。」最後一句低暗得幾乎無聲,也只有挨得極近的羅朱才勉強聽到了。
她靜默不語地靠在釋迦闥修的肩頭,壓在腦袋上的手掌寬大粗礪、修長有力又溫暖乾燥,帶來一分奇異的安全感和寧馨。出宮的暗道曲曲折折,有些顛簸,她的雙臂不知何時攬住了釋迦闥修的脖頸。盯著凶獸陽剛英武的下頜線條,牙齒輕輕咬住下唇。或許,她該再認命些,墮落些,在苦等這些位高權重的男人們對她膩味的這段時間中好好享受一次被男人寵愛的滋味。
俗話不是說「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碰上會喜歡她的男人了。只要,她不動情,守好自己的心,就水遠不會有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