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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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極力保持鎮定,她輕哼道:「你騙誰?為保護模特兒的隱私,通常後台的監視器都是關掉的。」

許恪看了她一眼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是我,把剛才的帶子截一段發到我手機上。」

須臾他的手機傳來一道提示音,他直接拋給屈有男,她心驚膽寒的低頭看,手機屏幕閃現著E-mail的黃信封,迫不及待又滿腹疑惑的點開,附件裡果然是一個視頻文件,冷汗頓時濕了手心,額頭一陣陣抽痛,但仍然抱著最後一線渺茫的希望,也許這是他唬人的騙局,抖著手指按下按鍵,視頻文件應聲打開,彩色畫面清晰的重現了之前他們之間上演的激情火辣的一幕……

屈有男赧然且義憤填膺,狂亂的找到刪除鍵狠狠的刪了這不堪入目的東西,許恪無所謂的笑笑,「沒關係,只要母帶在,Copy多的是。」

「你早有預謀!?」她切齒恨聲。

許恪拿回手機置於掌中把玩,「我不打沒把握的仗。」

屈有男仰起脖子,突然想到什麼,「別告訴這個會展中心是你的!」

「嗯,我無償借給艾米用的,花錢做慈善比花錢做廣告更有效率,不但能打響知名度還能贏得無數鮮花和掌聲。」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奸商本質在他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為什麼是我?陷害我,你得到什麼好處?」參加走秀的姑娘那麼多,他原來打算拍下的不一定就是她,那麼他準備的這些手段也不一定針對她,這樣的話可以經過「商議」要到這該死一萬次的「母帶」!

許恪收起手機摸摸她的俏臉,「這怎麼是陷害呢?不過是幫助我們更好完成協議罷了。」

屈有男嫌惡的打掉他的手,「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無恥?你一向都很潔身自好的不是嗎?你什麼時候覬覦起別人的妻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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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妻子……」許恪打後牙槽擠出這幾個字,大手猛的掐住她的後頸壓到挺鼻前,視線若冰刀,氣息卻如怒焰噴薄,「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成為任何人的妻子!」

屈有男又驚又怕的伸手撐住他的手臂,他森冷陰沉的眼神兇惡得像要吃人似的,而她就是他選定要撲殺的獵物!

為此她戰慄不已,但天性中的倔強讓她不顧場合,衝著他嚷道:「許恪,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充其量只是我從小認識的一個人而已,甚至普通得連朋友都談不上!」

她略顯激昂的嗓音在空蕩的後台擴散漾開,一波一波尖銳的刺進他耳裡,傳導入每根神經,凍結了他的四肢百骸,凝固了他的心脈……許恪死死的死死的一瞬不瞬的眈視著她,彷彿剝開皮肉撕裂筋絡,直至勒緊她的魂魄!

「呵呵呵呵~~」他驀然詭笑起來,眼白微微的泛出殷紅的血絲,俊美無儔的五官蕭冷冰霜,曾經的柔和儒雅被一片黑暗陰邪覆蓋,雖然仍舊漂亮得令人心碎,可惜磨利了稜角,輕輕一碰即血濺五步,身首異處!

屈有男倉惶的白了臉,完全被動的看著他,感覺他背上忽然展開了一對巨型的黑色的羽翼,扇動著周圍捲起毀滅一切的風暴,他那笑聲滲著猙獰的淒厲,她的心臟猶如被什麼抓著一直往下扯,無止無盡、墮入深淵也不肯放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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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樣很好,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點頭之交的朋友也不是,從此大可以無憂無慮,不必瞻前顧後,硬要假裝憐香惜玉,」許恪鬆手滑下她的纖腰一攬,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壓淡道:「現在我手裡有一張足以叫你致命的底牌,不妨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忠誠』吧!」

跟他表面的陰鶩成反比的是他胯 下的熱硬囂張的在她大腿內側廝磨,屈有男不及害羞,只覺渾身不可遏止的發冷,連腳板都透著冰涼,她驚喘著慌道:「等等,這種單方面制定的『協議』簡直是強人所難,這不是君子的行為!」

「我從沒說我是君子,所有的光環都是你們這些人給我戴上的。」

狡辯!屈有男第一次發現身為高高在上、文雅貴公子的他居然這麼無賴,真是豈止她,大夥兒全看走了眼。她見他要走,忙摳住更衣室的支架,「慢著,你能不能理智一點的思考問題,別犯傻了行嗎?」

「我這輩子就屬今晚最理智,過去犯傻夠了,該要回該要的了!」

亂七八糟說些什麼?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什麼是你該要回的呀?」

「要你做我的女人!」他輕佻的像打量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那樣,上上下下逡巡她一遍,最後雙眼落於他烙印在她頸項上的紅痕,隨即瞳孔深處氤氳開濃濃的欲 念之色,「用你的身體作為交易,換取與馬奇奧公司的合作計劃以及挽救你父親那家瀕臨倒閉的破服裝廠,這筆買賣對你來說很划算。」

「……」她啞然無語,媚眼瞠圓,做他的女人?!交易!?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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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他也懶得多言,拐了她就走,蹣跚走出後台,望見停在門口的黑車,屈有男才張牙舞爪的揮打他,活像做著臨死前最後一搏的小動物,「許恪!你瘋啦?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情人?!你有沒有搞錯?那我姐姐算什麼?」

「不是情人。」他冷酷的糾正,「是床伴。」

「……什麼!?」屈有男頓然梗住,不禁氣血逆流。

「你不是作風豪放的嗎?那就別浪費力氣跟我扮清純了,省得我噁心。」說著他一把將她塞進車後座,然後也坐進來。

她噁心他?屈有男冤屈又憤恨,這根本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她從座位上躍起,抓狂的推搡著他,「滾開,讓我下車!」

許恪拍了一下前座的椅背,司機會意降下黑色的隔板,他鉗住她的雙手一扯,巨大的力道使得她失去平衡一頭栽到他胯間,鼻子不偏不倚撞上凸起的褲襠,屈有男明白那是什麼,所以腦子嗡的一懵就像當頭棒喝,整個人都石化了,趴著一動不敢動。

「嗯……」突來的撞擊迫出一聲低吟,許恪咬緊牙關吸氣,「看來你挺急不可耐的嘛。」

「許恪,夠了吧你,還不快點放開我!」屈有男彆扭的弓著身子,挪動肩膀想退開,老天,對著他那 話兒說話,她簡直沒臉做人了!

「喂,」他貌似很痛苦的哼了哼,「你能不能停一下?」

「什麼……」屈有男剛挪開了一點,盡量偏過臉,可渾身的細胞、神經無不感受著那近在咫尺的東西……她快瘋了!

「你要再這樣壓著我磨來蹭去,我很難保證不在這裡當場要了你。」他磨牙,額角青筋抽跳。

屈有男跟中了定身咒一樣定住,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現在的狀況非常貼近某種類型片的經典場景,該死!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

這時車裡正播放著 guns n roses演唱的November rain,歌曲最後Solo的部分——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body?

你難道不期待著某一個人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one?

你難道不期待著有一個人

Everybody needs somebody

人人都需要愛

You're not the only one

你也絕不除外

You're not the only one

你也絕不除外

屈有男撇唇,她才不期待什麼somebody,她就一個 nobody任人魚肉,如果可以她想她更需要Superman!拜託,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天馬行空不著邊際……她悶聲說:「先放我起來,我難受死了。」

許恪垂目睨她,「就這樣吧,挺好。」

冷汗……這傢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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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夜裡車流相對稀少的馬路上奔馳,偶爾一個起伏或轉彎都讓屈有男神經緊繃,下意識的捏緊拳頭,尖細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嫩肉裡,她完全感不到痛楚,反倒是許恪見她用力過度得指節都白了,搖搖頭掰開她緊扣的十指,「放輕鬆點,又沒要你的命。」

「還不要命啊?」她反唇相譏,「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有多像土匪綁架良家婦女嗎?只差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呵呵~~」聽她這樣說,他開懷一笑,拍小狗一樣拍拍她的頭,「那你就乖乖聽話,我可沒有意願做什麼土匪。」

「你那種失去理性的話我為什麼要聽?!」她抖開他的手,「床伴?虧你想得出來,許恪,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姐嗎?」

「你先對不起我的。」好心情瞬間飛走,他又恢復冰冷。

含血噴人!她哪裡對不起他了?和他有婚約的是屈得男,不是她屈有男;逃婚的也是屈得男,關她屈有男什麼事!?如果不是面對著……他的那個,她真想掐死他!

不久車子停了,許恪撈起她拽下車,屈有男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天他們一起選的那幢水晶屋。

「許恪,我懷疑你有病!」帶她到他和她姐結婚的新房來,讓她替他暖床,還有沒有人性啊?

「我有病沒病不勞你操心。」他攫緊她往屋裡走,急促的步伐略微的凌亂。

穿過花園,重重疊疊林蔭扶疏,除了幾盞昏黃的路燈,周圍一片靜謐寂寥,昂貴的房子自然保有高品質的環境標準,她想就算她叫破嗓子估計也沒人聽見,她的心隨著愈發靠近的大門沉到了谷底……難道今晚她真的就要把貞操斷送在這裡了嗎?

「卡噠」許恪打開了門鎖,屈有男頓感大限將近,頭皮驟然全麻掉了,鞋跟不自覺用勁插入門口的排水溝上面的鐵絲擋板裡,做著消極的最後抗爭。

許恪回頭拉了一把,她沒動,他轉了轉眼珠,晃到她腳踝處,挑眉,蹲下長軀一握,她震驚的一抖,他順利的把她的腳帶出了鞋子,白玉般瑩潤的蓮足小小巧巧的置於他黝黑的大掌上,一黑一白對比鮮明,他捧著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不明就裡的她羞澀得直想把腳藏起……

他的拇指輕拂著柔滑的腳背,五隻圓頭圓腦粉嫩可愛的腳趾受驚似的蜷起,他笑了笑,「你的腳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點沒變。」

「呃……是,是嗎?」他看過她小時候的腳長什麼樣子?她怎麼不知道?

「知道嗎?你是這個世界上惟一敢質疑我的人。」他語帶一絲責備,一絲幽怨,似乎還有一絲委屈,攪得她有點不知所謂,神智不由得一呆。

此時,許恪霍地起身攔腰抱起她,「啊~~~」她嚇了一大跳,趕緊圈住他的脖子,生怕摔下來,然後想想發現他根本是故意的,因為他已經大腳踢開了虛掩的大門,一鼓作氣把她抱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