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上次來這裡時雖然不能形容為家徒四壁,但的確是沒什麼人氣的空曠,而今各式傢俱用品一應俱全,還佈置得非常舒適怡人,特別是多了許多布藝的裝飾,看起來非常溫馨可愛。
「怎樣,滿意嗎?」頭頂傳來許恪的聲音,竟有點小心。
屈有男側頭看他,「你不累嗎?」
「什麼?」
「我是說,你能不能放下我?」她發現她整個晚上不停在重複這句話,總算明白他時常掛在口頭上的那句「我不喜歡一再重複」背後代表的心情了。
許恪不理會她,逕自抱著她上了二樓,一間一間參觀,「怎樣,滿意嗎?」
她不回答「滿意」他就不罷休是吧?屈有男腹誹,你擺明要掠奪我的身體了,居然還要我發表對犯罪現場的觀感,簡直欺人太甚!
進了主臥,一眼看到那天他們一起選的床,屈有男手下一緊,揪扯住他的衣領,「許恪,現在回頭為時未晚,別作出大家都後悔和無法挽回的事情!」
許恪又自顧自的說:「嗯,看來你是很滿意了。」
「你!」屈有男咬著下唇,怒瞪他,「許恪,好說歹說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非要一意孤行呢?」
他抱她進了浴室,把她放到洗手台上,兩手撐在她左右,圈禁在自己懷裡,抬頭冷睇她的小臉,「我一意孤行太久了,現在才喊停已經沒用了。」
能有多久?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兩三個小時,屈有男不想無謂的摳他的字眼,她伸手擺了擺,「OK、OK,我們先來梳理一下,把時間退回一開始,我們是為了什麼起的爭執?啊,聖誕禮物!」她勾起脖子上的項鏈,「首先,我很感謝你送我的禮物,並且感謝你還一直記得我喜歡收禮物這件事情……」
屈有男的腦子轉得非常快,她得想盡辦法拖延同時安撫他,然後找機會逃走,然後結束這場噩夢,然後她要跳上最早飛往米蘭的班機,她不得不認輸,她玩不過他!
「你知道的我小時候我們家很窮,那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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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恪含住她開開闔闔聒噪的小嘴,吞下她的絮絮叨叨,以為他不清楚她打的什麼主意?妄圖模糊視線、轉移焦點,她真是高估了他的耐性,低估了他的智商,風箏飛得再遠,也別忽略了牽著它的線以及握著線的人。
屈有男挫敗的想,自己怎麼這麼快就被識破了呢?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急急忙忙抵向他的胸膛推他,可惜對方過於強大,她的反抗無疑是螳臂擋車,換來的是唇上的壓力不減反增,他夾帶著熾熱的火焰席捲而來,逼得她節節敗退,直到她退無可退肩頭緊貼牆壁上平滑的鏡面,他則直接擠進她兩腿之間,上身全境覆蓋。
貪婪的男人驀然罩住她胸前的高聳,隔著幾層布料輕揉慢捻,極盡挑逗她脆弱的感官……酥軟的雙峰在他手裡顫抖,經受著從未有過的徹底的探索,屈有男驚駭的拚死扣住他的手腕,在他嘴裡細碎的喊道:「不…不要……啊!」
隨著她的語焉不詳的呻吟,他反手拉起她的手鑽入衣服裡,借力使力一把推高內衣,兩團雪丘頓時失去保護袒 露無餘,他得意的放開她的唇,低頭重重的吻上頂心的一抹嫣紅。
屈有男崩潰的尖叫:「許恪,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咕噥著吞吐俏麗的小點,舌尖狂野的舔弄周邊粉潤的蕊瓣,不耐煩的把阻礙他的兩隻小手拐到她背後順勢一頂,墊高她方便自己能更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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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恪,你不要亂來啊!交易也好,買賣也好,起碼要雙方都同意才可以,你這樣……強迫女人的不是男人!」屈有男扭動腰肢躲閃,但除了激擦出更多的火花電流外,他無所不在的唇一刻不曾離開過……
許恪忿忿囓齒,鮮紅的齒痕留在紅梅上,襯著他暈染的潮濕透著邪魅的光澤,「啊~~」屈有男張嘴痛呼,心臟幾乎跳出口腔,身子輕微的痙攣,一團火熱聚集在腹部,悶熱而瘙癢,一股不甚熟悉的濕滑汩汩的從花心深處淌出,她慌得踢動雙腿,引得柔白玉峰不禁跟著搖晃彈跳,如此美景嚴重挑戰著某人隱忍到極限,呼嘯著驚濤拍岸就要潰堤的慾望!
他拽過她凶狠的啃咬她的唇瓣,「女人,你在玩火!」大手襲上細緻修長的腿,一步步朝前推進……
「嗯……」她急促的呼吸,滿口滿鼻都是他的味道,他滾燙的體溫熨帖著她,焚燒著她,她感覺自己馬上要融化了!僅存的理智不斷在腦海裡叫囂:屈有男不可以!這是不對的!他想要的絕不是你能承受的,你不能屈服,否則你會被他毀滅,屍骨無存!
屈有男閉著眼睛用吃奶的力氣大吼了一聲:「我……我要洗澡!停下!停一下!」
「……」許恪靠著她的臉側喘氣,這丫頭還想搞什麼花樣?
「你也去洗洗!」她慌不擇言的亂喊:「我有潔癖,我喜歡乾淨,太邋遢我做不來!」
「……」他斜眼。
「真的!真的!真的!」她發誓賭咒,「你看嘛,我都還沒卸妝,啊!你看你嘴巴上全是我的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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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聽他鬆口答應,屈有男差點額首歡慶,怎知他下一句話直接把她打入了地獄,「一起洗。」
「不行!」
他挑眉,她以咬碎銀牙的力道哼著,「我習慣一個人洗。」特地加重「一個人洗」的語氣,表明她的決心。
「我也總是一個人洗,不過我不介意偶爾換換口味,或許比較有情趣也不一定。」說著他開始脫衣服,很快外套、襯衫、領結一一解除,他動作姿勢流暢優雅得仿似芭蕾舞者,小麥色的皮膚非常的亮眼、健康,曾經她質疑過藏在衣服下的贅肉根本不見蹤影,惟有一塊塊結實但不誇張的肌肉組合成男人味十足的身體曲線……
當他的手搭到皮帶上時屈有男幾乎要爆血管了,趕緊七手八腳的拉下自己的衣服,撐著旁邊的牆壁側臥著匍匐了兩步,她要怎麼越過他跳下去啊?
許恪懶洋洋的睥睨著她,「我猜你好像需要幫忙?」
「不需要!」
「是麼?洗澡你不脫衣服反而穿衣服,不是太奇怪了嗎?」
「我臉皮薄,會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該看的我都看完了,別磨蹭了,過來吧。」
「你……你先去放水!」
他抿唇注視了她一會兒,在她假笑得快要面癱後,轉身走向浴缸擰開龍頭,熱水嘩嘩奔流,頃刻浴室裡霧氣蒸騰,白茫茫一片,屈有男趁機跳下洗手台,結果她腳軟的差點跪倒在地,不過容不得她怠慢,目測好腳下到門口的距離,抱著置死地而後生的心態猛的朝門外衝去!
正當她就要摸到門框的時候,許恪大手一攬,圈住她的脖子用力一帶,「哇啊啊~~」屈有男便被釘到了牆壁上,他掐著她頸項間的動脈,淡淡的望著她,「死心了吧?不讓你試過一遍你不會老實,你的脾氣一向如此。」
這男人幹嘛那麼瞭解她?好像對她事事瞭如指掌似的,眼角止不住抽了抽,按慣例逃亡計劃失敗即將迎來敵人的瘋狂反撲,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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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自己動手,還是我來?」他問得真是體貼周到,盡顯紳士風度。
屈有男鄙夷的狠瞪他,「強迫得來的有什麼意義?」
「嘶」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音傳來,他輕而易舉的毀掉了她的上衣,雪膚嫩滑不留手,他曲指來回眷戀的摩挲,戲謔道:「你真是自私的丫頭,你就這麼不想幫未婚夫達成合作願望,也不想幫百年集英重振聲威了?」
她呼吸一窒,抖著嗓子說:「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
「混不混似乎我才能說了算。」他握住她的手放到他的褲頭上,命令:「解開。」
「許恪,我恨你!」
聞言他頓了一下,隨即俯首吻住她戰慄如蝶翼的長睫,「那就恨吧。」
屈有男忿然別開臉,躲開他的吻,小手用力拉扯他的皮帶,他垂目看著,然後默默伸手探到她背後挑開內衣的鉤子,在她拉下拉鏈的同時拉下內衣丟到地上,接著抱起她一起泡進浴缸裡。
溫熱的水沖刷著身體,卻溫暖不了她的心,「要做就快點。」
長眸一黯,他扣過她的腰轉身壓到身下,藉著水流的浮力緩緩褪去她最後的屏障,「屈有男,你真會糟蹋男人的自尊心。」
她抬眼投往他冷峻凌厲的面孔,剛剛那話過去打死她也說不出口,全部是被他逼得心冷絕情,心想不過一片無用的薄膜罷了,他要儘管拿去,不然要怎麼樣?難道要哭天搶地或者捨生取義?別發蠢了,什麼時代了,還會有為了守住貞潔以死明志的人嗎?不料她才決定豁出去拉倒,卻反被他指責糟蹋了他,試問糟蹋她的又是誰?
「活該!」她輕斥。
霎時,許恪心底泛起一陣冰寒,不經思索擒住她長腿霸道的扳開,在她的抽氣聲中說:「好,這你自找的。」
粗糲的長指尋到幽徑的入口毫不憐惜的擠了進去,她緊張得險些氣絕,陌生的刺痛感導致她渾身僵直不能動彈,臉頰漲紅,頭暈眼花到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表情。
指尖被滑膩和緊致包裹讓他差點按捺不住,不由得摟緊她,嘴唇飢渴的吞噬她微張的紅唇,傾盡所有一般深深的吮吻,而那一指則不斷的掏弄,激起水花泛起春情四溢的漣漪……
他的氣息無孔不入的深植她每一個細胞,鼓噪想要造反,緊密貼合在一起的肌膚細細的摩擦,她深刻的感受著他賁張的血脈,彼此間砰然亂撞的心跳,她恍恍惚惚逐漸失了神,腦袋空空,四肢百骸不受控制的一點一點迸放爆開瑰麗且炫惑人心的煙火!
她,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