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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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幾乎是一挨到床墊就像觸電一樣一栗,渾身汗毛管都豎了起來,噌噌的腳蹬手扒要下床,許恪握住她的腳踝一扯,她努力辛苦爬出的兩三步立刻化為烏有,接著他傾身壓下,兩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左一右擰著她嫩嫩的臉頰輕輕搖晃,露齒一笑,戲謔道:「你喲~~當自己還是小孩子啊?幼不幼稚?」

她著慌的拍開他的手,尖著嗓子說:「許恪,你別亂來,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湘姨就在隔壁,我一叫仔細你將來沒臉做人!」

許恪耷拉著眼皮,手指貌似不經意的勾挑著她領口邊緣,「如果你擔心湘姨的話大可不必,房門一關隔音效果好到你愛怎麼叫怎麼叫。」

「……」

他湊鼻嗅聞她臉側,鼻尖輕掃過滑膩的肌膚,讚歎:「果然需要保養,滑滑的,好香。」

屈有男撐住他的下巴用力想推開,「混蛋,起開,我喘不過氣了!」

「咦?喂,我都沒開始做你就先喘不過氣啦?」他移動臉部,微張開嘴咬咬她掌心的嫩肉,「看來要多運動多鍛煉才行。」

手心的刺癢害她趕緊縮手,他趁勢俯唇舔含住她的耳垂,屈有男四處躲閃卻毫無用處,不禁火冒三丈,揪著他的頭髮狂扯,「你不要一直曲解我的意思,姓許的臭流氓,我過去怎麼瞎了眼沒看出了你其實是匹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他拂開她犯上作亂的手,扣在枕頭旁邊,腦袋懸在她上方,晶眸鋒芒疾閃,掀動薄唇吐語:「流氓也好,色狼也罷,都是因為你。」

「我?!」她氣得差點肝腸寸斷,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可不是?」他眼底黯了黯,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聲音啞啞的,「因為你我流氓了,因為你我色狼了,所以一切都是你犯下的纍纍罪行。」

屈有男吐血,收復挺腰,支起上身朝他大吼:「許恪!你個王八蛋,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我罪行纍纍、我十惡不赦,那你幹嘛不趕快放開我,從此劃清界限,免得我玷污了純潔高尚的大少爺你?!」

她呼出的氣息熱熱軟軟的噴到他面上,甜膩得好似花蜜,尖細的臉蛋白裡透著嫣紅,水水亮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有些許嬌憨、些許倔強、些許凶悍,揉在一起變成他獨一無二的她,而她此刻正在他懷中,他甚至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屈有男。」他忽然一本正經的喚了一聲。

「幹嘛?」又想教訓她爆粗口嗎?今天本姑娘豁出去了,就要罵偏要罵——壞蛋、混蛋、王八蛋、臭雞蛋!

「我想吻你。」

屈有男傻眼,「什……嗯?!」

他啟唇封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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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吻與別次全然不同,她比任何時刻都想要逃,心驚得無以復加,撼動元神以至魂不守舍,而這一切不為別的,為只為她在這個吻裡感受到他的溫柔綿綿不絕的從彼端傳來,如春水化冰、清水滌沙一般的柔韌竟讓人著實不知從何抵抗。

他捧起她的臉,眼睛闔閉傾情投入,柔軟的唇片撫慰著她的唇瓣,極盡憐愛疼惜的溫存完上唇再換到下唇,春雨潤物似的細膩,不含一絲情 欲味道只是極盡纏綿的繾綣,這樣的他也不曉得觸到了她哪根神經,一股酸澀在鼻尖聚集,慢慢的沈甸在心口,眼眶悄悄潮濕起來……

哎……她恍然間聽見他歎息了一聲,接著舌尖一滑探進溫熱的口腔,纏住她的緩緩擠壓,索要她的回應,就像一個向大人要糖吃的孩子,屈有男隱隱的想發笑,卻不懂為什麼垂淚,一串晶瑩的淚珠脫離眼眶的管轄滾落臉頰……

許恪眨了眨眼,大手撥開她的發,細心的吻去她的淚,勾唇笑了笑,深不見底的眸子似是蘊含了萬千濃情蜜意,這一刻屈有男發覺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的靠近過他的心,某件藏匿至深的事實似乎昭然若揭,她的心跟著微微顫抖起來,她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耳邊不期然響起清晨他的那句夢囈——得男……是你嗎?

她猛地一震,別開臉躲過他的吻,「怎麼了?」他問。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艱澀的說:「不要拿我當替代品,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有什麼苦衷都是不可原諒的,你這樣不止傷害了我姐姐,也傷害了我,傷害了我愛的以及愛我的所有人。」

許恪臉色丕變,蹙緊眉峰,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原來透著脈脈柔情的眼瞳剎那陰雲籠罩,須臾他冷冷的問:「所謂你愛的以及愛你的人裡是不是包括了馬奇奧?」

屈有男斜他一眼,昂了昂下巴說了一個字:「是。」

空氣有半秒鐘的凝結、寂靜,他額際青筋突突的跳,倏然肌肉賁張,鉗住她手腕的大手用力一箍幾欲折斷她,屈有男痛苦的抽息,冷汗淋淋,「你幹嘛?很痛,放開我!」

「也許……你根本不值得……」他隱去後半句,沉痛的盯著她。

不值得什麼?她莫名其妙的反瞪他,「許恪,你嬌生慣養慣了,人人都捧著你、寵著你,搞得你不知道該怎麼去尊重別人,更不知道該怎麼去真心愛一個人,感情是不能轉嫁的,你以為找一個替身發洩完就了事了?」

「我不知道怎麼真心愛一個人?!」他陰邪的森森冷笑,「呵呵~~是啊,我是不懂不清楚不瞭解,那麼既然這樣我想轉嫁就轉嫁,想怎麼發洩就怎麼發洩!」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手下開始動作起來,一手扣住她狠狠的封吻紅唇,一手推高她的睡衣,尋獲內衣裡的玉峰大力的揉搓,屈有男絕望得想哭,這麼固執到偏執的男人簡直無法溝通,而且還很不幸的惹惱了他,可以想見她的下場無非是重複昨晚肉 體上的征服與被征服……

「許…許恪!住手,你趕快住手!」她抓住他掠奪的縫隙拚命喊叫:「拜託你理智一點……啊,嗯……拜託你看清楚……你現在身下的人是誰!啊……」

他一口吞噬一朵紅梅,銜在嘴裡陶醉的舔 吮,兩三下撕碎眼前所有的阻礙物,單薄的衣料拋到床下,硬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火熱上,帶領她套 弄脹大堅硬的挺立,屈有男羞愧的嗚咽著:「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要!說你要!」他憤怒的切齒,急喘著襲上她的粉頸,一邊啃咬一邊壓抑爆滿急於宣洩的慾望,胸膛蠱惑的蹭著她的柔軟,帶給她一波波過電一樣的酥麻,她不禁扭動腰肢阻止這種放 蕩的羞恥感向腿心傳導、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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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幾乎要被他的高溫燙傷,無奈她怎麼就是掙不開,被迫的讓欲 龍在她的撫弄下越來越大、越來越熱,然後他突然放開她,長指撥開腿縫間的羞花,抵著中央的小點來回摩挲,她「哇呀」一聲小手扳著他的手,可憐兮兮的搖頭,「不要,這裡不要……」

「要!」他強硬的低咆,抬高她的腰,唇舌一路向下滑,所到之處點起熊熊烈焰。

霍地,屈有男渾身一窒,她撐開雙眼難以置信的高聲驚嚷:「啊!許恪?!」

他埋首於花心,兩手壓緊她瘋狂搖擺的俏 臀,舌尖挑著嫩蕊霸道的舔舐,她頓然覺得腦子裡炸開一朵朵炫目的火花,火光四濺,激起強烈的電流轟隆隆在身體裡衝擊迴盪,甬道內不由得沁出汩汩馨甜的花液,最後她哭鬧嬌喊著騰上一片白茫茫的虛軟之中,意識漂浮……

許恪頂開她的膝蓋,俯低長軀,扶起前端抵著濡濕的入口,一下就染上滑膩的汁液,沉腰一挺,順利的盈滿了她的空虛,絲絨般緊密的包裹讓他按捺不住呻吟出聲:「噢!」

儘管有了充分的濕潤,但是屈有男仍然難以適應,龐大的異物插 入身體引發的酸脹感將她從那片飄渺的夢幻裡拉出來,「啊……好痛!」

他抱起她讓她更深的吸附他全部,她慌亂的攀上他的肩背,抖得如秋風中枝頭上最後的一片枯葉似的,低低的哭泣:「不要……碰、碰到了……」

他提了口氣抽動了一下,她馬上尖叫:「痛!放下我,放下我,求你了……會爛的,會爛掉的!」

他拽過她的辮子要她正視他,「我是誰?」

「許恪!」她淚眼朦朧的喊道。

「你是誰?」

「屈有男……」

「好,看清楚了,現在我佔有的是屈有男!」他恨聲,接著狂野的抽 插,每深深挺 進一次吼一次,「屈有男!屈有男!屈有男!……」

「嗚嗚……我知道了,知道了,饒了我吧,好痛啊……」

他瞇了瞇眼,在劇烈的起伏中瀰散出某種危險的算計,她心頭一跳,急忙用紅唇在他深邃的五官上亂親一氣,企圖擾亂他的神智,可惜她晚了一步,他大手一揮推開她一點,扣著她一翻,轉瞬間她便趴在了床上,屈有男眼前一黑,明白他想幹什麼了,當即羞得無地自容,「許恪!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是人不是動物!」

「噢,是嗎?你不說我找你來發洩的?就讓你嘗嘗什麼才叫真正的發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