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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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恪環抱著他深愛的女人,胸膛緊密的貼著她的雪背,頭埋在她香軟的肩頭,大手覆著她柔嫩的峰尖,長腿盤著她的修細長腿,闔上眼仔細感受她一切一切的美好,果然是……情在不能醒。

屈有男在夢中被一陣陣逐漸升高的火熱擾醒,敏感的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在努動,她費力的眨了眨眼睛,發現手腳展不開,身子被人箍得動彈不得,呼吸到的全是男人濃烈的香麝氣息。

「許恪!」她無力的呻吟,他扎人的鬍渣刺得她好癢,「放我起來啦。」

「不要。」他忙碌的吮咬她的耳垂,指尖夾著豆立的小點輕扯,「再陪我做一次。」

她挫敗的歎氣,「還做?我快被你搾乾了,不如乾脆殺了我算了……」

「呵呵~~丫頭,我愛你都來不及了,哪裡捨得殺你,殺了你我怎麼辦?」他笑得好不得意,又在她傷痕纍纍的嫩膚上吸出一顆「草莓」。

「哎呀!」屈有男吃痛的縮了縮,臭男人!大色狼!再不反抗,她快被他蹂躪致死了……「你放不放開?不然我翻臉咯!」

他把她翻過來,笑瞇瞇的抱住搖晃,鼻尖頂著她的鼻尖揉來揉去,「乖乖,省下翻臉的力氣,和我翻雲覆雨好了。」

屈有男無語了,她奮力伸出手掐他的俊臉,「怎麼有你這種不要臉的人啊!你天生神力,我不行,我就要累死了,肚子餓得要命,你再糾纏不休的話,我真的會死的!」

「這麼可憐?」

「對對對,求求你發發慈悲,放我一條生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OK?」

「哈哈~~」許恪噴笑,用力的親親她的小嘴,「好一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哈哈~~」

趁著他龍心大悅,屈有男七手八腳的爬起來,裹著床單往浴室裡躲,被愛情滋潤過的女人是最美的,酡紅的臉上閃著幸福甜蜜的光,亮眼得叫人目眩神迷,躺在床上的許恪扯過她的枕頭聞了聞,哎,他後悔了,不該心軟放了她的……

屈有男打開浴室門見到只套了一條長褲的他盤著手臂,慵慵懶懶的倚著牆,菱角分明的臉上笑意柔然,黑眸凝著她溢滿眷戀,薄唇勾出無限性感,她的心瞬間被他降伏,軟軟的撲過去,踮起腳尖吻吻他,「好了,好了,不許跟我撒嬌,我們去吃東西,天氣很好,難得出了太陽。」

這種程度的吻怎麼夠?他撈住她就是一個深長熱烈的法式熱吻,吻得她氣喘吁吁,拍著他笑罵:「大壞蛋,去去去,把鬍子刮了,刺得我難受。」

他摸摸下巴,「奇怪,為什麼我覺得你說的每句話都想勾 引我上床?」

「呸!」屈有男做了個鬼臉,趕緊跑進更衣間,惹來身後笑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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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穿這件!」

「不行,必須得穿。」

「拜託你大少爺,你去看看現在還有誰穿這樣出去見人的,多土呀!」

「我覺得不土就好。」

屈有男憤恨的拎著疑似向湘姨借來的寬鬆毛衣,「那你自己幹嘛不穿,非逼我穿?」

許恪搶過毛衣一甩,「不穿就不穿,反正我根本不想你穿衣服。」抱起她一副就要往床上奔的模樣。

屈有男羞赧的捶打他,「死色鬼,你正經點好不好!」

「我哪有不正經?」他理直氣壯,表情嚴肅。

算了,好女不跟男鬥,退一步海闊天空,屈有男撿回毛衣命令道:「把臉轉過去。」

「為什麼?」他不解。

「我要穿衣服啊。」

「穿啊。」

他絕對是故意的!屈有男氣的哇哇叫:「啊啊啊~~許恪,我犯病昏倒的話就你害我的!」

聞言許恪倏地臉色丕變,一把把她壓到敞開的櫥櫃裡,冷冷的說:「警告你屈有男,這話永遠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不然我絕不會原諒你!知道了嗎?」

她感到他的心咚咚的跳,森然的語氣裡含著某種無法化解的沉痛,表面上是他凶神惡煞的在威脅她,但事實上她知道剛才她無意中傷害了他。

如果問許恪這十年來有什麼遺憾的事情,那麼他肯定毫不猶豫的回答:她的病。忍痛割捨放手讓她出去闖世界,儘管已經多方暗中照顧她,可還是沒料到她熬下了病根,怎麼叫他不難過,不心疼?

「你別自責,跟你沒關係的,這是精神方面的,只要今後調適好心態,放鬆心情就不會再犯了,嗯?」屈有男握住他的手,要他放寬心。

許恪屏了屏氣,反手扣緊她,熱切的吞噬她的櫻唇,然後抵著她的唇片,難得脆弱的問:「你保證?」

「我保證。」

「哎……」他長長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若是時光可以倒流,那麼他一定不會讓她離他,跑到那麼遙遠的國家去。現在她就呆在他身邊,近在他眼前,他仍舊無時不刻的想著她,真不知道這10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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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套上那件醜醜的毛衣,誰知細瘦的肩膀撐不住,一邊領子滑開露出滿是「草莓」的皮膚,她無奈的翻出一條圍巾繞了兩圈,豁然看到那枚環形的項鏈墜子,她奸笑著勾起來問某人:「據說這是戒子,對嗎?」

許恪斜了一眼,淡道:「誰說的。」

「不是麼?」屈有男解開鏈子,取下戒子,然後彎腰在行李翻找。

「你幹嘛?」

「我還一個墜子比這個漂亮,我想換一下。」

許恪忿忿然的把她揪起來,「不許換!」

「嘿,你還真霸道,不過就是一個項鏈墜嘛,換哪一個不都一樣。」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她一雙媚眼水亮水亮的盯著他,嘴角噙著狡黠的笑。

須臾,他的臉上飛過一抹可疑的暗紅,屈有男見狀馬上撲過去,扯著他的衣領得意道:「哈!露餡了吧,還騙我說不是,瞧你剛才緊張的那樣!壞傢伙,說!這到底是墜子還是戒子!?」

許恪恨恨的咬咬她的唇,奪過戒子握起她的手,套進無名指,看了一陣,歎道:「終於套牢你了,你再也逃不掉了!」

屈有男訥訥的瞪著在指間閃爍的銀光,想起他送她戒子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原來這男人早有預謀要拐她做老婆,卻偏偏用那麼壞的手段,欺負得她半死,浪費了她不知道多少眼淚。

咬牙:「姓許的!」

「你……」

她打斷他,「你怎麼這麼壞呀!」

曉得她指的什麼,他笑:「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她像貓一樣用爪子撓他,兩個人孩子似的在櫥櫃裡打打鬧鬧,嬉笑到後來化成了陣陣曖昧至極的吟哦喘息……

「哇啊~~不要!」屈有男手腳並用的爬出來,差點又上當了,「色鬼,走啦,我要吃飯!」

賴在裡面不動的人,聲音超鬱悶:「沒聽說過『食物』要吃食物的……」

屈有男聽明白他的意思,臉紅似二月花,「沒聽說過是吧,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你愛吃不吃,我自己去找小末去。」

一聽到她提小末的名字,許恪趕緊出來拉住她,「我們去別家吃。」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不想出現在某人面前了,硬拗來的三天「春」假,不能這麼快就被毀了,「不為什麼,我吃膩了小末做的菜,想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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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恪提議吃西餐屈有男才想起自己也好久沒吃了,挺懷念的,不禁口水氾濫,拽著他急急忙忙出了門,上街覓食。

找了一家門庭若市,頗受大眾歡迎的自助式西餐廳,屈有男迫不及待的捧起一個大盤子遊走在盛放美食的長桌中間。這丫頭簡直餓瘋了吧,拿了那麼多東西,許恪含笑跟著她,她偷吃了一口薯條,指指後面的飲料區,「去,我要可樂,順便再帶個大號的冰淇淋。」

許恪寵溺的刮刮她的鼻子,「吃慢一點,注意形象。」

「哎喲,快去!」哼,也不想想是誰害她變成非洲難民的。

「好,我這就去,你先到那邊坐。」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

「知道啦。」她望了一眼他說的地方,走了過去,許恪一直目送她坐定了方才放心的去幫她拿飲料和冰淇淋。

屈有男抱著食物大快朵頤,吃得津津有味,眼角餘光瞟到桌邊出現了一雙大皮鞋,她笑著抬頭,「你怎麼這麼慢啊?」

結果眼前出現的人並不是許恪,而是一個自己從來不認識的人,那人盯著她,「你是屈有男吧?」

屈有男抽出紙巾擦擦嘴,「是的,我是。」

那人微微頷首,偏頭努了努窗外,「許夫人在車上等你,麻煩走一趟。」

屈有男順著他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玻璃窗外的馬路上停了一輛嶄新的黑色名車,同色的車窗降下,盛建敏精緻美艷又嚴厲冷酷的臉進入視線,她鄙夷嫌惡的眼神令屈有男剛吞下的食物頓時化成了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

「別磨蹭了,走吧。」那人密切注意著餐廳那頭許恪的動向,他們的人只能攔住一時,時間緊迫。

「噢……」屈有男站起來,下意識想尋找許恪的身影,然而那人擋到她面前,伸手比了個「請」,她沒轍,只好走出餐廳。

上了車,盛建敏立刻吩咐:「開車!」

車子迅速啟動開走,屈有男慌忙回頭,隱約看到許恪跑出了餐廳,站在大門口焦急的四處張望,不期然兩旺眼淚瞬間在眼眶裡聚集……醜小鴨是不可能和王子在一起的,現實是現實,童話則永遠是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