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誘餌·03

  剛剛逃脫猥褻大叔魔爪的孩子正忙著提褲子,抬頭突然瞄見紹滿臉殺氣的向自己走來。

  水根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拿手指了指那個正翻騰的大叔:「趁熱吃了吧,涼了就不好了。」

  話還沒說完,脖領子就拽起來了。水根眼看著他朝自己伸出了慢慢長出利甲的爪子,慌得連褲子都不提了,光著腚用手去抓紹的胳膊。

  這不是螳臂當車嗎?

  「看看……看你後面!」突然水根睜大了眼睛,猛指紹的身後。

  紹心裡暗自冷笑,看這小子眼睛抽筋抽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呢!可惜自己又不是傻子,會上他那個當?

  紹認定了水根又在那耍心機,等到陰風襲來之時早已經躲閃不及。

  當紹被迫鬆開牽制著水根的手時,脖子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他大手一揮,一把將偷襲者甩到了一邊。

  原來咬他一口的正是剛才的那個色中惡靈。

  它被紹甩到了墻上,馬上就穩住了身形倒吊在了棚頂,剛才萎靡的身體,此時卻如氣吹得一般,變得膀闊腰圓,連那根下流的舌頭都暴漲了數寸,朝紹呲著滿嘴如亂石崗般的槽牙。

  不對,這鬼明明已經奄奄一息,怎麼轉瞬間如吃了偉哥般,就雄起了呢?

  容不得他細想,惡靈又撲了過來,四肢暴漲,那嘴叉子咧到了後腦勺,十根手指似有了生命的樹藤一般,將紹的雙腿纏繞在了一起,張嘴又去咬。

  本是惡鬼煞星的血液,現在反而成了鮮美可口的甘露,被惡鬼吸食著。

  紹儘量把身體放平,任憑惡靈吸食他的鮮血,然後猛地用利爪去插惡靈的頭部,再用力撕開。後腦勺開花的惡靈不得不鬆開嘴,卻改用樹藤似的手去掐紹的脖子。

  「脫……脫衣服……」紹把頭轉向了跑到門邊的水根,費力地出聲。

  水根早就趁倆只惡鬼廝殺在一起的時候,奔到了車間門口。

  可是到了門口的時候,身體就像被膠水黏住了似的,怎麼也過不去了。他拚命地晃著胳膊,可就在他對面的獄警卻視而不見,悠閒地就著茶水看報紙。

  這時,他聽見了紹細碎的聲音。

  轉過身一看,那大叔現在的體型已經如水牛一般碩大,尤其是兩條大腿中間高高翹起的那根,絕對是中華第一鞭!跟棒球棍子似的。

  脫衣服?水根激靈打個冷戰。這孫子又想拿自己當蚯蚓?媽的,見過用蚯蚓斗大蛇的嗎?

  水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紹暴睜著眼睛,邊運氣掙扎邊繼續說: 「快……不然你也是下一個!」

  「我要脫了,那你能保證我安全嗎?」

  看水根在那討教還價,紹一口氣沒上來,差點不用鬼掐,自己就背過氣去:「你不……脫就等著……被鬼幹吧!」

  「又不是沒被幹過……我怕個啥?拿這威脅我!」

  硬話雖然說著,但是水根還是快速地脫了衣服,並把手中的囚服甩到了鞭王的頭上。

  果然惡靈的注意力馬上被白生生的屁股腚子吸引了過去,慢慢地鬆開了纏繞紹的樹藤,淌著哈喇子向蚯蚓撲去。

  那一刻,水根兩手交叉護胸,緊閉著雙眼,嘴裡嗷嗷亂叫,並覺得生化危機裡的紅衣娘們算個啥?

  看看自己這一身以身飼虎,從容就義的范兒!

  就在舌頭舔上水根的那一刻,鞭王突然頓住了,然後哀號著再一次萎靡了身形。

  水根悄悄睜開眼睛一看,原來紹趁鞭王大叔後背衝著他時,用一團毛線纏住了那根鞭,再用力一絞,把大叔給閹了。

  是男人怎能沒有雄壯的根?就算鬼也一樣,大叔立刻就娘了。

  這次紹沒浪費時間,捂著受傷的脖子,撲到地上,大口地撕咬起來。

  很快那惡靈就化作一攤水,被紹吸進了肚子裡。隨著惡靈的消失,黏稠的空氣再次恢復了流動。

  水根感覺胸口舒暢不少,長出了一口氣。

  「542!你幹什麼呢!想用裸奔逃避勞動改造嗎!」

  正看報紙的獄警同志,看著天外飛仙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白屁股,把茶缸子一摔,大聲地訓斥著。

  水根捂著下身,轉過身來,驚魂未定地說:「那個報告,我……剛才太熱了。脫了衣服……涼快一下。」

  獄警又往裡一探頭,發現紹的衣服上有一大灘血跡。

  「543!你又怎麼回事?「獄警立刻招來同事上前查看正蹲地上打飽嗝的紹。

  結果上下檢查了一邊,渾身半個血口子都沒有。可衣服上那濕忽忽的血跡是哪來的呢?

  紹在獄警解碰觸自己的時候皺了下眉頭,卻忍住並沒有爆發,就是一語不發直挺挺地站著。

  倒是水根在一旁打起了圓場:「剛……剛才車間特別熱,他鼻子就開始淌血……怎麼也止不住……」

  說完,不用獄警瞪他,小孩自己也覺得挺瘋,說543大姨媽來了可能更有說服力。那麼大片的血跡,得大象鼻子才能噴出來。

  可是,整個車間就倆人,而且倆人都毫打未損,不是鼻血又怎麼解釋。

  倆獄警瞪了半天這倆邪門的犯人,剩下的圍脖也不用織了,直接攆倆人回囚室睡覺去了。

  當囚室裡只有倆人的時候,水根取過毛巾使勁地擦著自己的身體,那噁心的感覺半天也過不去。

  而紹則臉色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好半天,水根躺床上都快睡著了,紹才開口道:「剛才有人操縱那鬼。」

  水根拿枕頭堵住耳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睜眼睛閉眼睛全是鬼,老子要睡覺!」

  紹使勁地握著拳頭,呼吸變得越來越重,終於忍不住,撲向了水根。

  被刺激得已經麻木的水根,直挺挺地伸著脖子:「掐,你使勁掐,這什麼鬼日子啊!早死早超生!」

  可是清河王並沒有亮出利爪,反而急切地用自己的下身去磨蹭著水根的肚子。

  這陣仗,小孩太熟了。

  「你……你他媽要幹什麼!」

  清河王紅著眼睛說:「你當我願意?要不是惡靈的唾液進入了我的血液裡,死都不會碰你!」

  水根想告訴他,你已經算掛了的。

  可哪有那功夫啊?他很快就被清河王脫光了褲子趴在了床鋪上。

  如果上一次被紹強迫做那個的時候是恐懼夾雜著羞愧。這次就只剩下滔天的怒火了。

  沒見過這麼缺德的強姦犯的,邊糟蹋邊嫌棄吃到口裡的不新鮮。

  掛在紹臉上的厭棄的表情比他咄咄逼人的下半身更讓水根難以忍受,也不分一分他倆現在誰是被屈辱與被迫害。

  他後背使勁拱著紹:「你他媽就想不出來別的辦嗎?要不我拿涼毛巾給你冰鎮下?」

  紹喘著粗氣說:「你用手!」

  水根也累得直喘粗氣:「我不,你不會自己弄啊!」

  清河王也不言語,下身直直地往軟乎乎的屁股蛋子上撞。

  見這陣仗,水根也不嘴硬了,連忙說:「我給你弄還不行嗎?你讓我轉過身來。」

  於是紹微微地抬起身來,讓水根貼著墻躺著,自己跟他面對面。

  當水根被迫握住那玩意的時候,特別想效仿清河王卡嚓鞭王那一齣。

  可惜手還沒使勁,就被清河王握住了自己綿軟的一團。

  「你老實點,別想對我使陰的!」

  小水根沒折了,只好手上一下下的使勁。紹粗粗的氣息噴薄到了自己的臉上,水根乾脆閉上了眼睛,只當自己在蹭暖氣管子。

  就這樣,紹還挑三揀四的,總是嫌棄水根的力道不夠。最後乾脆示範著也套起了手裡的。

  水根呀的一聲叫了出來,慾火纏身的紹哪能聽得了那動靜啊,忍不住又把身體重重壓在了水根身上。

  平心而論,那鬼也算挺會挑的。水根雖然模樣土些,但是勝在年輕,一身滑膩彈性十足的皮膚,;摟懷裡也能湊合下。

  之所以不想碰水根,倒不是為了愛情守身,只是處於對他冒充萬人的厭惡罷了。

  在生前,紹雖年僅十六歲,但過得已經是夜夜笙歌的糜爛生活了。就算後來被父王寵信的萬人所吸引,進而發展成痴戀,卻也沒有守身如玉過。

  要知道鮮卑人生性粗獷豪邁,就算是鮮卑的女子,在婚前亦有一定性生活自由。更何況是身為鮮卑貴族的紹了。

  死後,他的太子哥哥聲稱接受了父皇託夢,將他的屍體切開,分別嵌在那詭異的墓室裡,就這麼被壓抑了數千年。

  如今這滿懷的溫熱肉體,雖不是自己的愛人,但是那種肌膚間摩擦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起碼他在這時才能真切地體會到自己又重返了人間。

  可就是這樣,焦灼的慾望,年輕的胴體,為什麼還驅散不走心裡縈繞的寒氣呢?

  紹急促在水根的腿間急促地磨蹭著,口中卻在悲切地喊著萬人的名字。

  雖然自己的大腿根被猥褻了,可水根反而悄悄鬆了口氣。

  只要別弄自己的後面,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

  水根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不過看這清河王一個戀愛談得死去活來的,看著都累。

  他暗暗提醒自己,作為新時代的青年,以後要是有機會出去談戀愛,可不能這麼傷筋動骨的,好聚好散唄!

  那個舊社會的餘孽終於將體內的邪火發洩殆盡時,水根早已經閉著眼睛打著呼嚕睡了過去。不能怪孩子沒危機意識,主要是太他媽睏了。

  而紹,也因為一夜鏖戰雙嬌(另一嬌是鞭王),體力與靈力均已透支,沒工夫悲愴了,乾脆地趴在水根的身上,也睡死了過去。

  冰涼的囚室裡,兩個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就連有雙陰森的眼睛,突然在囚室鐵門的通風口上出現,不懷好意地往裡張望,也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