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登上火車時,水根突然又要從車門上下來。紹拉住他問:「你想幹嘛?」
「我想到懸空寺再看看……」
紹對這一世王兄的軟心腸倒是頗為熟稔了。這個傻根兒要是擰起勁兒來胡思亂想,倒是也夠人喝一壺的。
於是耐著性子放柔的聲音說:「你現在回去也沒有用處了,這事是有八九跟……跟那個人脫不開關係,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估計到了那,他們也該尾隨而至了。」
水根一聽掙脫得更激烈了:「那我更不去了,我說王爺啊,咱倆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要不去海南得了,那裡老漂亮了,咱倆坐飛機去,你還沒坐過飛機呢……」
紹懶得再跟他廢話,一伸手就把他拽到了座位上。
正趕上營運淡季,車廂裡倒也不算擁擠。水根窮酸慣了,繼承了幾個倒霉蛋好幾萬的現金遺產也不知奢侈一把,居然定了硬臥。
紹在火車上坐了一會,才從別人的閒聊中知道還有軟臥這麼一說。立刻痛罵了守財奴一通,找來了列車長,把錢塞到位,毫不費力包了間軟臥。
水根看著這小門一關,只剩倆人,有床有被的溫馨小包間,心裡暗暗叫苦。
他是真不會享受嗎?看看這氛圍,就差弄倆一公一母的大蚊子各叮一口了。
紹將背包甩在床上,往上一倒,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朝水根一揚手:「過來!」
水根靠在門板上,手一直在猥褻地撓著襠部。
紹微眯著眼睛斜視著水根,耷拉著嘴角說:「你那不硌嗎?趕緊掏出來吧!」
水根聽了惱羞成怒:「我願意!你管得著?」
從懸空寺出來後,孩子就落下一毛病,愛在褲衩裡藏摺疊水果刀。
紹起身,從旅行用的白鋼水壺裡倒出了一碗湯汁:「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叫你過來喝藥呢,別在那摸了!」
水根這才癟著嘴過來,接過壺蓋,皺著眉頭喝苦澀的濃汁。
紹拿手支著腦袋,歪著脖看著水根:「你去過內蒙古嗎?」
看水根搖了搖頭,紹接著說:「那塊土地,是我們鮮卑兒女的聖地,當初,我們拓跋部落就遊牧於雲中一帶,建立了代國。直至前秦苻堅那廝派兵奔襲代國,才迫得我們離開了故土。後來父王十五歲興復了代國,又繼而建立了大魏。可惜的是,我一直沒有機會遊歷故鄉的聖土……」
水根喝完藥,就從包兒裡翻出了內蒙古的呼倫貝爾市市的旅遊簡介。
聽拓跋嗣這麼一說,立刻就指著其中一塊介紹說:「那我們該不會是要去這個地方吧?」
紹看向了水根指的地方——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盟的嘎仙洞遺址。
根據旅遊宣傳單上的介紹:嘎仙洞位於一道高達百米的花崗岩峭壁上,離平地二十五米。洞口略呈三角形,高十二米,寬十九米,方向朝南偏西。洞內寬闊,宏偉,宛若一間「大廳」。
這是北魏第三代皇帝拓跋燾,派人依據天然的石洞鑿建加工,專門用來祭祖的場所。
這個拓跋燾是拓跋嗣的長子,也是一位馬背上的皇帝。也不知這石洞是他聽了誰的建議修建的。
「奇怪,他為什麼要在這兒進行祭祖呢?這裡並不是代國的領地啊?」
而水根則是盯著照片上的那個形狀奇特的洞口唏噓不停——三角,又見三角!
紹陷入了沉思,小孩看紹想事情呢,就放鬆下來趴在了軟臥之上。迷迷糊糊的功夫,就覺得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身邊,睜眼一看,紹正閉著眼睛摟著自己。
「去你那床上睡,跟我擠什麼啊!」
紹又將臉使勁往水根肩窩裡蹭:「又沒真睡你,鬼叫什麼!」
水根覺得應該好好給弟弟上一堂正確的親情倫理價值觀的課了。當他唾沫橫飛地講完在現代社會還有個A打頭的可怕疾病,同性戀是高危人群時,紹不以為然地說:「那下車我們買保險套吧!」
水根哥立刻螞蚱眼兒長長了:「套……套你媽個頭!」
他忘了,紹佔用的是戴鵬了軀體,殘存了不少邪惡的記憶。這保險套絕對三一個!
看水根一聽這三字臉紅心跳的模樣,紹來了興致:「我問你,你除了跟我搞過,跟沒跟過別人?」
孩子都要被他撩哭了,要是說實話吧,這爺們的人生也太蕭條了。還沒嘗過女人啥滋味,就個老鬼進進出出好幾回了。裡子沒了也得要要面子。
「我……我當然有過了,你以為就你們早熟啊,我在上初中的時候,我同桌使勁倒追的我,我被追得不耐煩了,就……就讓她得逞了一次。」
紹一聽,皇家御眉慢慢地就挑了起來,尾音拉得老長:「怎麼得逞的?」
「就在她家,然後她就使勁蹭我,然後就……你煩不煩啊!瞎問什麼?」
紹不知為何,有點無名火上撞。雖然不屑於前世哥哥的一片痴情,可拓跋嗣精心佈置了一切不就是要來時與自己重逢嗎?
好嘛,還沒相逢呢,就跟個不知什麼樣的粗俗村姑滾在了一起。
紹的腦海中立時浮現了水根挺起粉嫩得直流水的那根小槍,頂著女人的腿根邊喘息邊蠕動的情形。
這副畫面讓他非常不舒服。
「呀!「不知什麼時候,紹狠狠地握住了他那。
「疼……裡面有刀!」
紹從褲衩裡掏出水果刀,扔在了地上,然後又密密實實地纏上了水根:「你跟她舒服,還是跟我舒服?」
水根激眼了,推著紹嚷嚷:「我他媽又沒上過你,上哪知道誰舒服去!」
紹一聽,這是要扎刺啊!還他娘的想比較?
「那你這次好好感受下,看誰弄得你更舒服。」說完紹就開始了流氓活動。
經歷了在偽寢宮五個小時的雲雨後,水根發覺自己的身體比以前敏感了許多,還沒怎麼的呢,自己硬起來的下面就情不自禁主動往紹的腿上蹭去。
媽的,不是真成同性戀了吧!
紹也感覺到了水根激烈的反應,立刻心領神會地扒開了王兄的褲衩,將小王兄握在手裡細細地把玩愛撫。
火車上的姦情正熾。包廂門忽然被人大力的敲得咚咚直響。
紹沒搭理,繼續要弄,水根急得一抬腿踹到了紹的肚子上:「趕緊開門去!」
紹冷哼了聲,又猥褻地頂了下水根,才做起身來,慢慢悠悠地整理衣服。
水根蹦到地上,三倆下穿好褲子後,就打開了包廂的門。
他本以為是列車員檢票呢,可當把門打開時,眼前的人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廣勝,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黑社會大哥正站在門口,惡狠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