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鑽了她的口腔,攪得她舌根發麻。那隻手摁在她的後脖頸處慢慢揉捏,另一隻在身上作亂,她嘴裡發出了輕哼聲,不自覺挺了胸脯迎合。下一瞬她被人死死釘在床上,有人在她胸前胡亂揉捏,攪得她身上癟了一股火,艾青皺著眉頭,痛苦的蜷著身體,直等到對方聚夠了力,拉開褲門,掏出那東西衝進去。
艾青感覺自己像是停在沙灘上的一尾魚,被**的太陽烘烤,只等海浪一波一波衝上來聊以解渴。意識被**徹底沖散,她抬起柔軟的胳膊攀上男人的肩膀,手下是緊實的肌肉,他們圓鼓鼓的迸發著力量,淒迷的眼神裡,他雙眼充滿血絲,眼底無盡的**裡帶著一股駭人的狠勁兒,像一隻追捕獵物的野獸,汗水沾濕了他的頭髮,沿著滾動的喉結、肌膚的紋理、深淺不一的疤痕慢慢的往下流,燈光之下成了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溝壑。最後落在她的面頰上,唇上,與她面頰上的絨毛交融,燒紅了白皙的肌膚。
那根東西在她身體裡亂跳,只等快活夠了,對方拔刀出鞘,溫熱如數噴灑在她的小腹上。
艾青從暈眩黑暗中跌落出來,她如獲新生,無力的癱在床上,男人吐了口濁氣,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肩窩,他微微輕喘著,一隻手摟在她的腰上,一手捏著她的胸肉。一切回歸平靜,堅硬的胸膛貼在她的柔軟處,兩顆心臟還在噗通噗通跳動。汗氣蒸發,身上又絲絲涼意,艾青伸手卻夠不到被子,她也無力折騰,側臉瞧著全是褶子的床單出神。
等歇夠了,男人輕笑了聲,沙啞的嗓子發出低沉的聲音:「我在山上看見你的時候就想上你,可惜太髒 。」他翻身起來 ,撐開了身體躺在一邊晾了數秒又起身。
浴室很快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不多時,孟建輝從浴室出來,腰上鬆鬆垮垮的搭著條浴巾,白皙的皮膚像一張被畫花的破布,大小不一的疤痕緊緊貼在繃緊的肌肉上,給他溫潤的臉龐添了幾分狠厲之色,他隨手從桌上撈了根菸含在唇間,吧嗒一聲打開了大火機,微微眯眼,火苗與煙身辟裡啪啦的反應,很快燃起裊裊煙霧,狠狠的抽了一口,嘴裡發出嘶的一聲,渾身筋脈打通,十分舒爽。不過一會兒又將菸頭摁滅在了桌上,他拍了拍手看床上人。
艾青蓋著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在牆角。
他壓過身過,撐著胳膊看她,女人的臉上還留著事後的凌亂淒迷,眼睛緊緊閉著。他知道她沒睡,便道:「你餓不餓?」
艾青閉著眼睛毫無反應。
他語調輕浮,笑問:「不舒服?我看你剛剛叫的挺歡實的。」
她有些惱,抬腳狠狠踢了他一下。孟建輝沒在多言,他伸手鑽進了被子在她身上放肆,艾青忍不住尖叫了聲,撐著胳膊躲開,羞憤的看著他。
孟建輝目光漸漸沉下來,晃著腦袋問:「你是不是不給自己找點不痛快就沒事兒幹。」
她低頭小聲說:「不是,我……」
「你怎麼?」
「我跟你在一起,有一種負罪感。」
「負什麼罪,以前我們睡了一覺現在又躺到一起了感覺像是通jian一樣負罪,還是你心裡給別人留了一塊地方,所以負罪?」男人忽然冷了臉,挽著胳膊盤腿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艾青微微坐起來,她知道自己說話掃興了,沉默不言。
許久對面的人冷笑了聲,摸著下巴問:「你跟別人做完說這些?」
她搖頭 :「沒有,除了我丈夫我沒跟別人有過。」須臾,艾青長舒了口氣,她低頭掃到眼前的凌亂,無力說:「 我不太會說話,說了也是掃興,還是別說了。」
孟建輝翻著眼皮看了眼頭頂,目光又落在她身上,舒了口氣說:「你不是不會說話,是老說實話,總說大實話!什麼話最難聽,實話最難聽,誰都想聽實話,但是誰也不願意聽實話。」
艾青辨不清對方的情緒,她心力交瘁也無暇多想,圈著身體沉默聽他講。
孟建輝也沒多說,倆人小坐了一會兒,樓道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有人三三兩兩的走過去,交談聲清晰入耳,艾青一驚,看著他慌道:「有人。」
孟建輝哼了聲 :「該在意的不在意!」他翻身躺在沙發上,抬手關了燈。
艾青疲乏不已,很快睡著。這一晚她做了個沉沉的夢,夢裡她在跟秦升結婚,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色,直到腿部微痛把她從夢裡拽出來,艾青嗤著牙起身才發覺是腿部抽筋。黑暗裡她搓著腿緩解疼痛,牆體微微顫動,男女的喘息交織。
她在暗夜裡貼著牆面出神,一直到天空吐白,太陽像只紅鳥似的慢慢升起,掃去一屋子的黑暗,一個個的又開始鮮活起來。
今天兩人沒怎麼說話,就是在街上溜躂,到一處,有個濕地公園,倆人便進去了。裡面人不多,倆人一前一後的走。
半路孟建輝說買水,便小跑去小賣部了。
艾青等著,正瞧見不遠處在做直播,草地裡擺了兩個高椅子,有個記者在做採訪,艾青新奇便從鏡頭走過,一下被捕捉進了鏡頭。
她愣神的功夫,回頭沒看見孟建輝,反倒是看到了兩個外地人,她心裡慌了一下,有了上次的事兒,她擔心自己多想,專門去了趟女廁所,出來那人還跟著。這回她沒往山裡跑,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走,又趕緊同孟建輝打電話,誰知那邊正佔線兒。
彼時孟建輝坐在石凳上喝水,呼閆飛撥了電話說昨天有人架著他大的電話。
孟建輝眯眼瞧了遠處,寬闊的湖面上散著淡淡的霧氣,不知名的鳥兒飛在湖面上,岸邊有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他忽然想起他的小女兒,嘴角不自覺浮出笑意,點頭嗯了聲。
那邊又說:「但是他們又把我放了,因為有警察過來。」
「過去過去。」
「白……你是不是還不知道。」
他眉頭微微皺起,「知道什麼?」
「我爸,哦,白叔沒了除了沒找到贓款,還有一支槍,那個警察的槍一直沒找到。」
孟建輝點點頭,眯著眼睛瞧遠處沉聲道:「所以現在是黑的找我,白的找我,我就是想洗都洗不乾淨了是吧。」
「應該是這個意思,這可怎麼辦啊。」
孟建輝嗤了聲,抬了下手道:「什麼都別管,他們愛幹嘛幹嘛啊,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是缺錢就跟我說一聲,好好跟白妞兒過。」
那邊還在擔憂:「要是。」
他一拍大腿道:「我跟你說,不管做好事兒還是壞事兒,都要膽正,膽正了就什麼都不怕。別操心我,一個黑戶,你拿一個不存在的人能有什麼辦法。」
掛了電話,孟建輝撐著腿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再回去的時候艾青就不見了,手機震動,屏幕上顯示的熟悉號碼,接通那邊焦急道:「有人跟著我,我現在在個小石階上,這裡有人他們暫時不敢怎麼樣。」
孟建輝過去的時候,艾青正坐在石階上。
春風吹過,廊架上的紫藤花隨風擺動。
男人坐在花架下,同一時間向博涵在電視裡看到了艾青身影,他瞠目結舌,趕緊打來了電話,孟建輝卻頭疼,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昨天過來就該把人送走的,這會兒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