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一般!」
隔著兩層料子都能感覺到他的熱血澎湃,督主就是督主,每個地方都完美無瑕,很好!
音樓有時候也愛耍耍小矯情,嘴上埋怨他孟浪,手上卻來來往往忙碌異常。心裡還贊歎,可見著活的了,簡直和春宮圖上畫的的一樣!雖說沒過眼,但是憑手感也能描繪出它的形狀。嘖嘖,溝是溝坎是坎,怎麼這麼招人待見呢!
真真悸栗栗酥麻了半邊,這得要好到什麼程度,才能把自己最寶貝的地方貢獻出來任人把玩啊!音樓覺得他是拿她當自己人了,怎麼也頂大半個媳婦兒,就差最後一步就能功德圓滿。隔靴搔癢愈搔越癢,她細細地揉捏,捏著捏著換了地方。往他褲腰上攀爬,拉起他的中衣把自己的臉蓋住,壯膽兒說:「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別客氣了吧!」
他咬著唇沒吱聲,落到她手心裡還有什麼退路?洶湧的欲/望、洶湧的情感,瞬間壘起了歡愉的高牆,把這空間密閉起來,只有他們倆。要不是今天宇文良時那裡橫生枝節,此情此景恐怕是耐不住的了。他腦子昏沉,只覺那處不斷復蘇,隱隱作痛。有她撫慰,莫名疏解了些兒,但抓撓不著,愈發的困頓煎熬。
她的手探下去,溫熱的手掌,不敢造次,只輕輕覆在那處,然後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熱烘烘的嘴貼在胸脯上,嗡聲悵惘:「你一直是這樣嗎?這樣穿褲子多不方便!男人的苦處,真是……難以啟齒啊!」
他愣了愣,也是,她只看過春宮圖,沒有見識過真刀真槍的。該怎麼和她解釋呢,他看著房頂,艱難地打比方,「這東西就像潮汐,有漲有落才正常。如果時時這樣,那這人大概就活不長了。你不去撩撥它,它安安分分的,穿褲子也便當……」他突然覺得自己無聊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為什麼要和她談論這個?她這糊塗樣,難保接下來還有什麼古怪想法。
果不其然,她想了想道:「撩撥它就長大麼?」邊問邊溫柔撫摩,細膩光潔手感極好,她在頂上壓了壓,「誰撩撥都能長大?」
他悶哼一聲,把她摟得更緊些,微喘道:「它認人,並不是誰都好相與的。遇見你,它就……嗯,活了。」
「我還是個良方兒吶?」她驚喜不已,「真是和我有緣!」
他笑起來,「可不是麼!平常僵蠶兒似的,遇見了藥引子就生龍活虎的了。只是它柔弱,娘娘要好好憐它,不能重手重腳,勁兒要適中……可惜常年的用藥,似乎不大靈驗了,否則大概會更威武些。」
她一把撩開了他的中衣,急切反駁:「不是的,我看冊子上也不及你,你瞧瞧它長得多好多水靈!」
真是毫無預警的,她話音才落就把他褲子褪到了膝頭上。他的臉瞬間紅得能擰出血來,不管多威風八面的人,這時候已經再無顏面可言了。
音樓卻覺得很高興,她愛的男人不是太監,全須全尾的在她面前,她心裡的大石頭可算落了地。不過這種情況下裝也要裝出害臊的樣子來,她扭捏了下,扭捏過後乾脆枕在他肚子上,這樣既不必看他屈辱的表情,離得很近又能仔細觀賞。
喲,它點了下頭,昂首挺胸的小模樣,威風凜凜居然像個將軍!不過這將軍長得忒斯文秀氣了點兒,和她的嘴唇一個顏色。她撫了撫,自己悄聲嘀咕:「真好玩兒!」
他低頭看她,忍得牙根兒發酸,「我怕拿不出手,叫你笑話。」
「這麼自謙可不像你。」她擺弄幾下握住,喏了聲道,「一掐都顧不過來,小督主長得很得人意兒。」
男人聽見這樣的誇贊,比封侯拜相還舒坦。可照理來說本該纏綿悱惻的步調,怎麼一點兒沒按照他的設想發展?至少她應該慌亂嬌羞,該捂著臉大肆嗔怪,然後柔若無骨、欲拒還迎……可是什麼都沒有!她像得了個新玩意兒,仔仔細細研究起來。所幸上頭沒有榫頭鐵釘兒,否則難保她不會拆開了再重新組裝。
他不耐煩,也不知道在焦躁什麼,橫豎小督主有他自己的想頭,這種沖動叫他陷入兩難,進不得退不得,夾在中間委實難辦。
他把她撈起來,定定看她的眼睛,「這回瞧也瞧了,摸也摸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她屈肘抵在他胸前,和他大眼瞪著小眼。似乎過了下腦子,慢慢臉紅起來,低聲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聽你的。」
四外冒熱氣,心在腔子裡撲騰,血潮沒頭沒腦撲了過來。他雖沒有身體力行,但是知道接下來的流程。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他也清楚邁出那一步要擔多大的風險,然而克制不住,鬼使神差地把手蓋在對面那片高聳的胸乳上,隔著肚兜揣捏,陷進一個昏昏的夢,怎麼都醒不過來。
靠近一些,解她背後的帶子,她閉著眼順從,嘴角有輕淺的笑意,探過胳膊來環住他,「吃了那些藥,還能生孩子麼?要是能生多好,這樣你就有親人了,想起肖鐸也不要難過,你連帶他那份一塊兒好好活。」
她是個不會拐彎的,想什麼就說什麼,這回他並不想取笑她,只是張開五指,從她背後的琵琶骨一路蜿蜒而下,滑過那細細的腰肢,停在豐腴的臀上。
「音樓……」他叫她,帶著鼻音,有糯軟的味道,「我想和你成親,可是前途恐怕不好走……如果有一天咱們不得不分開,你會不會恨我?」
「我會。」她連考慮都沒有考慮,「我知道你可以辦到的,不要退而求其次。我沒有要求名分,我只希望想你的時候你在身邊,即便只是看我一眼,牽一牽我的手,我也足意兒了。可要是見不到你,會相思成疾,然後變成了傻子,你站在我跟前也認不出你,到時候你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她的威脅只是把自己變成傻子麼?多古怪的手筆,但是細想之下叫他悚然。他習慣了被她需要,倘或有一天她真的不再依賴他,那他的世界還剩下什麼?實在可怖,他不敢想下去,轉而啄她的唇角,手在那片溫膩間重重捏了把,「這只是最壞的打算,要想不受牽制,就必須保證你完好無缺。所以暫時不能生孩子,你還記得咱們的約法三章麼?我逾越的時候,你要想法子拒絕我……」
說是這樣說,做出來的事卻截然相反。肚兜被隨手扔在了一旁,他的唇和她分開,混沌中含住了心口那一點,音樓簡直覺得自己只有進氣沒了出氣。
男女之間還有這麼多花樣,她拱起脊背,把他緊緊壓在胸前。越多越好,她在細細的顫抖裡恍惚地想,越是牽扯不清,他就越沒辦法斬斷和她的聯系。也許她有點自私,只顧自己,反正希望他不要停,他自控得好是他的事,指望她去阻止,這輩子都別想!
大鄴的男人,十三四歲就往房裡接人,二十四年的寶刀沒開過鋒,除了他大概只有廟裡的和尚了。以前清心寡欲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總吃藥的緣故,這方面似乎也不比正常的男人。實在熬不過,手指頭告了消乏便過去了,誰知現在碰見了她,儼然是積攢了多年的巖漿一朝沖破了桎梏,那股洶洶的架勢自己也吃驚不小。
原來不是身子不濟,是沒有遇見對的人。他感到無能為力,掐著那一捻柳腰緩緩而下,她的褻褲半遮半掩沒了作用。他吻那圓而小巧的肚臍,再往下,要溺死在那片絢爛的春潮裡。
她捂著嘴輕聲吟哦,一手把住他的臂膀,尖尖的指甲扣進他皮肉裡。他抬頭看她,問她還好麼,她羞澀地看他一眼,請他繼續。
這丫頭沒救了,這麼煽情的時候他為什麼想笑?全怪她,或者她幽怨地一瞥,反倒更讓他動情。
不過這樣也夠他消受的了,他重新躺回去,燈火搖曳裡審視她的臉,她眉目舒展,笑得饜足。他撫她的唇,那片柔艷的紅成了刻在心頭的朱砂。她朦朦睜開眼,丁香小舌在他指尖一掃,順勢含進了嘴裡。
他腦子裡轟然一聲響,天搖地動。這是要勸阻的姿態麼?她分明在促成!他呼吸越發粗重,萬分艱辛地喚她:「音樓,這樣不成事。」
她唔了聲,「那就不要成事,我不介意。」那纖細的手往下探,似乎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包裹上去。
他的背上起了一層細栗,納罕她的小聰明總用在稀奇古怪的地方,自己琢磨出一套本事,輕易就能要了他的命。忍無可忍的時候他翻身覆在她身上,她狡黠地瞅他,噘著嘴說:「督主親親。」
他發狠吻她,把她吻得倒不過氣來,這下該知道他的厲害了!他已經暈頭轉向辨不清南北,腿心抵著腿心,只差一丁點……只差一丁點……
「天爺,」他居然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這是要憋死人了!」
她十分的慷慨,拍著胸脯說:「我來幫幫你。」
既然如此就不必客氣了,他猛地合攏她的腿置身進去,銷魂蝕骨的一種感受從尾椎直攀上頭頂。一浪高一浪低,他不好意思看她,嗒然別過臉去。
音樓在宮裡習學畫冊子,因為傳看得多,拿到手的時候已經不那麼清晰了。反正依稀是那麼回事,她覺得踏實了,像給他上了鐐,有了這事,以後就是他的人了,他再也別想撒開她。
情到濃時她還很配合地喚了聲,「我的爹,快活死了!」然後他腰臀頓住了,一股暖流疾勁而來。她長長嚶嚀一聲,擁抱他,在他背上溫存地輕拍了幾下。
他覆在她身上喘息,緩了半天才懊惱地咕噥,「往後不許看那些話本子,把人腦子看壞了。」
她扭了扭腰,「真快活還不許人說?難道你不快活麼?」
他很羞怯的樣子,眼波流轉間俱是融融春意,紅著臉抿嘴一笑,「我自然也是快活的。」
快活就好,她看他一臉的汗,拉過肚兜來給他拭,「這活兒幹起來恁地累人,督主一向養尊處優,這回可消耗大了。」
他耷拉著嘴角看她,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支起身找汗巾子,湊過手來問:「我給你擦擦?」
到這會兒像燒紅的鐵塊淬了火,彼此相視有些難為情了。音樓見他直勾勾瞧著自己,手忙腳亂遮掩說不必,接過汗巾子嗔他,「你轉過去!」
他清了清嗓子,很快披上中衣。下床站著系褲帶,誰知腿裡不得勁,踉蹌跌坐了下來。回頭看看,尷尬地訕笑:「還真是養尊處優得太久了,往後早上起來得打拳強身。」
她眨著大眼睛說:「我看是體虛吧!那些藥畢竟損元氣,下勁兒大補兩回,可能就好了。」
要她發傻的時候她來得伶俐,他愈發左右不是,勉強笑道:「有道理,不過補是不能補的,一補就該出事兒了。」
可憐見兒的,人家男人鹿鞭、羊腰子,他連盤兒韭菜都不敢吃。她長吁短歎,拉他回床上,扭身放好了帳子倚在他身旁抱怨:「受這份罪!你打算一直這麼下去麼?當一輩子的假太監,一輩子糟踐自己的身子?你自個兒不心疼,我可心疼。我看咱們還是死遁吧!哪天去游河,船翻了,生死不明,多好!」
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他這樣的人,朝廷找不回屍首是不會罷休的。再說苦心經營才得來的一切,說放下就放下,那裡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