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很喜歡美國。
至少在這兒,只要你有權勢,無論你做什麼都無所謂。
即使是喜歡男人這一塊。
如果在意大利,基本上等同於叛幫。
叛幫至少還好點,引薦人跟著叛變者一起死就行了,但是如果幫裡有個同性戀,那是比任何事都能帶來惡劣影響的奇恥大辱。
不,我不喜歡男人,一點想親吻他們的慾望都沒有。
我只是在他們嘴裡才能硬起來而已。
女人?完全不行。
父親試圖用讓幾個女人強奸我,但是事實似乎讓他更加生氣了~~~
無論她們多麼賣力,我的下半身完全沒反應。
Mafia不滿足於西西里,進而滲入意大利。到後來意大利似乎也小了點,畢竟地方小了就沒辦法好好藏著,後期幫派們各自割據一方,不再那麼團結,政府開始趁虛而入了。哪屆政府沒什麼業績的時候,就下個令揪出來幾個增加點民調。於是父親跟著以愛爾蘭人為主角的移民潮遷到紐約。在那裡拚死拚活的和幾個勢力一爭高下,搶了幾塊地盤。
與他們不同的是,Omerta的存在,我們無法跟政府合作,本地其他幫派卻可以,這也逐漸導致了Mafia的本土化------我們也開始跟政府正式合作。
不同於以往,以前只是分蛋糕,現在是分信任。
少得可憐的信任也叫信任。
我不想待在父親身邊。事實上除了必要的交流我根本不跟他說話。
我尋覓到了一個時機,接了跟父親的合作夥伴去開拓內華達的計劃。
政府剛出了一項法案,將拉斯維加斯建成以賭博為賣點的城市。
這行我們可是數一數二的!
為了滲入內華達州的地界,需要先搞定拉斯維加斯。我們分批攻擊,白天的小隊進行暗殺,畢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能鬧得太大。
怎麼著也不能得罪了政府。
晚上的小隊直接找臥底繞過守門人帶我們入場,盡量不傷害無辜的殺了領頭人。
如此過了五六個月,我們把當地幫派趕到了內華達北部,距離拉斯維加斯稍遠,而拉斯維加斯的周圍全都是我們的地界。
當然,有了賭場自然少不了娛樂場所。
至於毒品,我們不做。
這是規矩。
在這同時,家族在洛杉磯的分支機構已經站穩腳跟。
那些抱著一份純真的、想要做一個最棒演員的夢想來了好萊塢的男男女女自然成了我們資源的一部分。
Bank剛開,正缺人手。只要他們來這裡,能登上那舞台,保證日進斗金。
只是這些所謂純真善良又抱著一顆純粹追夢心的人被這個環境醜化得也是如此之快。
沒過多久,離這兒不遠的北拉斯維加斯整條街鬧起事來。領頭的帶了一群人,宣揚著不再交保護費。本來那塊地盤不歸我管,早在剛來的那幾天我們已經分好了領地,誰知道那個叫什麼James的自稱是意大利裔的美國Mafia壓不住了,鬧得我們這區的人也要跟著起義。
我不得已,大半夜從床上爬起來,親自去了那地方。一群零售店老闆都在大街上站著,僅有的幾個敢看熱鬧的人也躲得遠遠的。
我看著那個帶頭的站在正中央的一臉「我就是英雄」的男人,吸了口煙。
我認得他。剛來的時候分好了轄區,當地的被邊緣化的一個小幫派認為我們是入侵者,有事沒事讓他這個三把手過來找茬搗亂。
Cobb在我耳邊細細說著經過,我心裡反倒有了底。
就知道那個James不是個好鳥!見錢眼開的東西!保護費收得這麼高,可不是會反?!
我側過身慢慢吸了口眼,抬頭看著被烏雲遮得分外嚴實的天空,將煙頭按滅在手心,灼痛感讓我愣了愣。
鬆手,看著那已經熄滅的煙頭緩緩掉在地上。
抽出胸前的手帕不顧手心的痛努力擦著上面殘留的煙灰,又細細擦拭了每根手指,將那純白色方塊形狀的布料隨手一扔,迅速從腰間抽出了槍扣了保險栓,扭身直接打在那只間諜臭蟲的膝蓋上,又在每個膝蓋補了一槍。
他跪在地上尖叫著。
我輕輕按了按耳朵。
這叫聲吵得人耳朵像是被針刺一樣。
身邊的人見了此景都不敢上前,握著臨時武器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去把他舌頭割了。」我從口袋裡拿出消音器慢慢擰上。
噪音總是異常討厭!
尤其是歇斯底里的尖叫,真要命!
Oh,當然,那塊地方以後就是我的了。
我不得已又把那個James找來,訓了好一頓話,告訴他少收點稅,讓他暫時先管著,我們3-7分。
沒辦法,他父親帶我進來的,對方有恩,總不能直接把好處全吞了。
等回到房間準備休息的時候,床上的被子以奇怪的形狀鼓著。掀開來看,才發現上面竟躺著兩個赤條條的女人。
最噁心的是,她們還立即擺出了各種各樣的姿勢想要勾引我!
看著胸前那兩坨微微顫抖著的肉,我用力忍住胃裡翻騰的感覺,直接抽出槍朝她們的頭扣了扳機。
那天晚上我找來夜總會的所有負責人,大喊大叫著讓他們管好自己手底下的這些兔崽子!再讓我碰到這見鬼的事一次,我就剁了他整個右手跟這些下賤玩意一起埋了!
無論男女!
那張床我再也沒碰過。
甚至那間臥室。
只有在需要發洩的時候才會在外廳沙發上解決。
這次也算是給了我個教訓。
Mafia因為西西里長期處於政府的壓搾統治而生,現在卻反過來繼續壓搾著其他人。
但又不得不在其他幫派入駐的時候跟著進場爭奪資源。
對於一個曾經殺人無數幹盡壞事的團體,權力的削弱意味著幫派將被吞併,這無異於自殺。
當一個有權力的人沒有了權力的時候,他一定會因為沒有權力這件事而死無葬身之地。
總要找一個淡出的法子。
父親即使已經年過半百,但依舊野心勃勃得想要稱王稱霸讓我有點想笑。
以美國的發展速度,總會安定下來。獨立宣言強調自由,公民的自由約束著一切反向勢力的滋生。
我可不想日後變成成天縮在下水道的老鼠!
英國的北海油田我們參與了一部分。石油是不可再生資源,看看現在家家戶戶的汽車,日後一定漲得沒邊!
總要合法化,不是麼?雖然不是一錘子買賣,即使並非不做黑心生意,表面上總要賣給政府個面子。
我找了個外人解決了這個問題。
那個叫Gina還是什麼的。
對於我來說,一個女人,只要不會想法設法碰我,無論怎樣都沒問題。
她正合我意。
貪心,拜金。
這種人,最容易背叛,也最容易被收買。
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們總要變通不是麼?
她提議利用社會漏洞,創造一個「空氣人」。這個空氣人有社保號,有各種該有的證件,簽名是我的,字跡一定符合。
沒人見過這個人,但他確實存在。
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大。一提到賭博,人們就會想到拉斯維加斯。
Bank,右側是女人,左側,是男人。
中間?私人會所。
從中間的樓梯直通地下,是賭場。
所有這些收益都無處可去,但是一股腦塞進公司似乎也確實不妥。
我讓Gina著手做這件事。務必辦好。
雖然命人盯著 ,但還是不太放心。萬一有哪個出價高了把她買走了怎麼辦?
沒辦法,除非她死。否則一旦認定了,她就是我的,為我工作,她自己不承認也不行!
低頭,看著那個含著我身體一部分的男孩,還年輕得很,見我看他甚至還彎了彎眼睛,吮得更賣力了。
我有些不耐煩,扭頭看著壁爐,試圖忽略他的臉。
結束後我照常扯了胸前口袋裡的手帕,擦了下半身,扔在他臉上,示意手下給我把槍,對著那年輕漂亮的金黃色小腦瓜扣了扳機。
蠢貨!都說了不要用牙。
連著打光子彈,莫名想起了Alan。
他的口活可好的不得了……
那女人今天有點不一樣。
來夜總會穿什麼西裝?
她哪次不是一臉諂媚的笑,今天怎麼了,吃了啞巴藥了麼?
往常例行每週日3點鐘是查賬時間,她會在門口等我。
今天卻沒有。
她不會被殺了吧!?
找了客廳、房間、盥洗室,都沒有,那只灰色的肥貓正趴在陽台上曬太陽。
突然聽見後院有水聲,過去一看,發現她正像魚一樣潛在水底,時而停下來,時而冒出個頭。
皺著眉頭打算擦擦手,太著急摸遍了她家的門把手,一定髒得要命!
正蹲下身撿那不怎麼聽話隨風飄的狗腿東西的時候,她卻突然從水裡衝出來。
鼻尖一涼,和撲面而來的帶著溫熱呼吸的咖啡味......
該死的!她竟然碰了我!
滿身的不自在,彷彿蜘蛛在身上爬。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麼?
看著她亂轉的眼珠,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拿著槍,扣了保險栓。
如果這項計劃有任何一點讓我不滿意,甚至是打字機多停留半秒鐘留下了稍重的墨跡,我就一槍斃了她!
唔......這辦法確實可行。我扣回保險拴。
還有用,再用一陣子。
所有事得從頭開始這是確實,尤其是洗白的過程。
我需要開始做些正經生意,雖然也許到了完全洗白的那天就是我的死期。
不過當財團這想法不錯。再創造個身家清白的社保號就行了,讓這位社保號先生跟我做生意,錢就自然而然進了我公司的口袋,白得像經過了洗衣機。
搬進新房子已經有兩個多月,我仍舊睡不好。
太吵了!
即使這房子已經遠在郊外幾十英里,周圍除了松鼠和鳥,再沒活物。
開始想念我那像個完全與世隔絕的盒子一樣的套房。要知道,即使那上面開了坦克,我房間裡也不會有一丁點聲音。
該死的東西,竟然毀了我的秘密基地!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去賭馬場。
Cobb入的伙,告訴我每天上午是不開賭的。我總會在早上去最南邊穀倉裡的草垛上躺著。這穀倉只養著一匹馬。
我的馬------Beard。
比起馬棚,它這裡可算是奢侈得過分。
聞著乾草香,似乎生活又回到了滿懷希望躲在這個安全的角落,等待著父親可以及時趕回家救我一樣……
雖然一次都沒有。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穀倉裡。
褐色和白色的騎馬裝,黑色長髮從頭頂編到髮尾,正狗腿的對著Beard笑著,慢慢摸著它的臉,一手拿著蘋果自己啃,另一手拿著一個餵它。
我攥緊了手裡的馬鞭,想著是不是該在這抽她一頓。
誰准她進來碰我的馬!?
Cobb那位沉默合夥人是不想要他的手指還是怎麼著?!我的地方誰都能進來的麼?
真是反了天了!
等我已經從草垛上下來準備實施我的計劃的時候,下面已經沒了影子。
從穀倉的門縫裡看見她已經利落的跨上一匹馬跑遠了。
我緊緊皺眉,心情差勁到無以復加。
我該恨她、對她感到噁心!
可似乎並沒有......
我真該抽她一頓!
扭頭看了看Beard。
我得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