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夠她。
總想看著她。
看她睡著的樣子,輕輕捲著她的髮梢等她醒來。
不蓋著毯子更好。
親吻她的指腹,回想著這些粉色的小肉墊穿過我頭髮的發麻滋味……
最開始來她這兒過夜的時候她總會穿著睡裙。
明明習慣不穿衣服的,為什麼我來了反倒穿上了?
當我好騙麼?
她穿一次我剝一次,直到她放棄為止。
反正我不會放棄。
無論怎麼睡都好,趴在我身上,窩在我懷裡,我會時刻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身上,有時候會摩擦兩下自己的小兄弟解渴。
沒辦法,總不能一直做,她會受不了,即使有這種特殊的......
嗯......飛快的自癒能力?
總想知道她在幹什麼。會不會看文件看太多,累到直接趴在沙發上?
那隻懶貓一定在她腰上縮著!
夥伴們清理了邊緣幫派的餘孽,瓜分了他們荒涼的、收不上來幾個錢的、還要花費人手保護的地方。
我沒要那地盤。現在正處於均衡狀態,Consolo家族的人手跟擁有的地盤配合的剛剛好。
處理幫派事物的時間開始變得難熬。
我只想跟Gina膩在一塊。
耐著性子將所有事弄完,立刻開車飛快趕到她家。
她正在游泳。
穿著我送她的泳衣......
一片薄薄的小布料,兩邊繫了細帶子。
本來想買下面是一根繩子的那種,但是怕傷了我脆弱潮濕的小細縫......
確實太脆弱了,第一次跟她做愛的時候,下面都腫了,紅了一晚上,可把我嚇壞了,她偏夾著腿不讓我看......
我要把它命名為Corso的歡樂谷。
Corso只有她能叫。
其他人都得叫Ambrosi,這是規矩。
雖然她從沒叫我Ambrosi,但我更開心她叫我的名字,用她滑膩可口的舌頭發出來的每一個音節。
真想時刻含在嘴裡......
我脫了西裝,捲起袖口,慢慢從泳池邊緣滑下水,在她馬上經過我的時候,直接攬了腰撈起來,抵在泳池邊。
順了順緊貼在她耳側的頭髮,濕透的時候似乎更黑了,延伸到水裡,飄搖著像黑藻......
按著她的脖頸壓向我,用力吸吮那微張的漂亮嘴唇,將她的舌尖強制性帶進自己的口腔做客,輕輕又嚼又咬的吞食著......
還是渴......
手滑向水下拉開褲鏈,將她的小細帶子撥到一邊,直接挺了進去。
Umm......溫涼的水跟她滾燙的內部造成的強烈反差讓那奇妙感覺瞬間沖上腦門......
我真愛這種感覺!
大進大出反覆感受著兩個極端,用力啃咬她的頸側......
她為什麼這麼甜,簡直怎麼吃都吃不夠......
「Gina......Gina......」我貼著她的嘴唇反覆喊著她的名字,舌尖舔舐著她的牙齒,引誘著她打開這扇齊白的快樂門......
將手隔在她身後,以防她的背被池壁磨傷,用力深入不得已把她一次次推向池壁,又用手藉著水的浮力把她托回來。
她環著我的脖子,難耐的蹭著我的頸側,肩膀被她啃咬的一陣陣發麻,水波一陣陣蕩漾著被我們推向遠方,過了半晌又返回輕輕撫過我的背......
「Gina!」Diana的聲音從房子裡傳來,下半身被用力吸吸住,腰側一陣陣發麻......
「umm......」側過臉叼著她的耳垂在牙齒間磨來磨去,「Easy(放鬆)......」
「Gina!」
聽著聲源,Diana明顯已經站在我們身後了。
我強忍著在這一陣陣更加緊握的感覺中停下來。
「Diana,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一槍崩了Sean那個混蛋!」我側著臉大吼,身下一陣陣沒有規律的緊縮折磨得我發瘋......
「OK,OK,我現在就走,OK,別向他開槍......」
關門的聲音傳來,下面微微放鬆了些,但是突然變得更緊了......
「Gina!我明天來找你!」門被迅速打開又關上。
該死的!
無論順流逆流,是否有水的阻力,我只想快點釋放這忍了半天的東西......
「Gina......」我的額頭抵著她的,鼻側互相緊貼著,直直看進她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斷斷續續的瘋狂,彷彿馬上要攀向山峰頂端的讓人痙攣著的興奮。
你是我的……
小傢伙跟我藏頭露尾的。
我想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子,她扯了一大堆,又彷彿什麼都沒說。
既然三世都叫Gina,會不會本來就叫Gina?
我們會有共同的「本來」嗎?
我給父親寫了信。
沒辦法,我想娶Gina,就得經過他同意。
他回覆平淡:「我得先見見她」。
結果第二天就到了。
我想驕傲的跟他炫耀:
看!我喜歡上一個女孩,我離不開她身上那處「Corso的歡樂谷」。
那裡將會有我的後代......
雖然我知道這世不可能......
我開始有點恨起這種安排來。
雖然沒有這安排,我們可能永遠都見不了面。
但是我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忘了她......
每一世的我都這麼可怕,視人如草芥,像個收割機一樣無止境的收割生命,她卻只能躲在角落裡遠遠看著我,甚至我無論我受傷還是死,她還會跟著一起。
天知道我這美好的身世是多麼容易死!
他見了她,我心裡詭異的高興。
我的好父親,我跟你可不一樣。
過後他只點點頭,想拍拍我的肩膀,伸到一半的手又縮了回去。
縮回去正好,反正我也會躲開。
曾經內心深處那座沉默的大山已經沒那麼巍峨。瞟了眼他花白的頭髮和眼周越發深刻的皺紋,微微壓下心裡泛起的酸,吩咐Cobb好好照顧老人家,帶他到處看看,扭頭走了。
我的耳朵被Sean的絮叨磨出了繭。
他反覆絮叨著:「Ambrosi,一個女人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過了會又感嘆,「我該去問女人,問你做什麼......」
當然,這句話的後半段被我用菸灰缸砸了回去。
從他這得知了Diana要拉著Gina試婚紗。
他本想跟著去,卻被Diana一個想給他驚喜的理由堵了回來。
我的心開始發癢,從四面八方湧進身體裡的興奮擋也擋不住......
想看她穿婚紗的樣子......
布料最好薄一些,容易扯破。
摸著下唇,我苦苦思索著......
不行,結婚穿的自然要留作紀念,不能撕。
前開叉的絲綢裡襯加上白色的沙似乎更好一些。她腿美,可以露出來,這樣就可以在她穿著婚紗的時候跟她做愛......
想著掀開頭紗下她的臉,大紅色的豐滿嘴唇微張著露出齊白的牙齒,吻起來滿口都是玫瑰味道的怪異香味......
從身旁花瓶裡抽出一支玫瑰,輕輕扯了花瓣含在嘴裡,慢慢咀嚼。
訂做了戒指,仔細選了款式,又細細琢磨了金子的成色,加多少其他的金屬比較合適,最好不會被磨花,顏色也不能太亮,並讓工匠在指環內側刻了意大利語:Tu sei il Mio(你是我的)。
給她套上指環的一刻,滿足到無以復加。
腦子裡一直環繞著:Tu sei il Mio。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看著站在牧師面前瘋瘋癲癲的兩個人,心突然輕鬆了起來,還帶著點詭異的欣慰。
彷彿養的兩個孩子終於長大了......
然後被這想法噁心了一下。
父親身邊的人過來傳話,告訴我他正在後面樹林裡等著我,有話要跟我說。
我點點頭。
是該做個了結了......
輕輕的、故意湊近Gina的耳廓,告訴她我要暫時離開一下。
眯起眼睛盯著Diana快速離開的背影,我磨了磨牙。
皮癢了,敢親她,我就讓十個八個女人睡了Sean!
當然要用這種方法,這可是我最噁心的方法!
簡直比把人全身割了口子,扔進餓了三天的老虎籠子還要解恨。
至於這個傳話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我不在我那越來越糊塗的老父親身邊,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鬼把戲討了父親的歡心。
想起那個Alan,我在心裡嘲諷的牽了牽嘴角。
情色交易?
看著那個仍然挺直著背的身影,漸漸與記憶中的身影重合。
縮在馬棚的角落裡,時刻祈禱著這身影能出現,將我扛在肩上轉圈,問我今天都幹了什麼。
在我眼裡,他是座沉默的大山。
是我的整個世界。
渴望著生活在這世界裡,卻又總被迫徘徊在這世界之外。
「找我什麼事?」我輕輕撫了撫西裝口袋內側的匕首,突然有點討厭自己。
現在我有了Gina,已經不需要它來「看笑話」......
那我還帶著它做什麼?
到底是報復,還是仍舊改不了對他的敬仰和依戀!?
煩躁的點燃手頭的香菸,壓低眉盯著那個正站在我面前的狗娘養的。
他還在這賴著不走幹什麼?
「Corso,我是他的教父,他在我走後將接手我紐約的生意。如果你們兩個合作,能讓Consolo家族再輝煌一個世紀。」
我抬手想把煙按滅在手心,想了想,按在身邊的樹幹上。
「他是什麼狗東西,也配?」
「乾兒子」的臉僵硬了一瞬。
我在心裡微微發笑。
露餡了吧......
不過是只灰老鼠,只配藏在下水道吃垃圾。
能騙過別人,可騙不了我。
「我需要你給予他Consolo的姓氏。」教父先生沉了臉。
我側過頭,微笑起來,直視著我老父親的眼睛,一字一頓:
「我可以賞他去死。」
扭頭再看那人,臉色已經開始發青,嘴唇打著哆嗦。
就這道行?
這麼幾句話就開始失態?
我開始警惕起來,這種人總會控制不住自己那點荷爾蒙,做出蠢事。
「我是你父親!」吼出這句話,他開始喘不上氣來。
「哦?是嗎?」我這邊肆無忌憚的頂撞他,眼角餘光卻在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察覺到他的手慢慢放在背後,我的手也緩緩伸進西裝內側口袋,裝出拿香菸的姿勢。
當他一槍朝我打過來的時候,射程一定會偏,這我知道。
因為我的匕首那時已經比他快一步甩在他的腦袋上了。
灰白色的頭髮突然擋住視線,扔匕首的手腕下意識往外移了移......
心裡的大山顫抖了一下,瞬間轟塌。
我用力抱著他倒在地上,心臟發麻,板著臉,卻顫抖著手下意識按著他胸口越擴越大的血跡,用力,再用力。
一定可以堵住的!
只要堵住它,不讓它往外流就好了......
我的老天!
腦子一片空白,我只是緊緊咬著牙床,抵制著胸口悶痛的酸澀,眼睛因為睜得太久而乾痛著。
正午的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草硬得讓人討厭。
說什麼一定要把這片草皮剷平!
一根草都不能留!
自我厭惡充斥著內心,讓人噁心得發狂。
臉頰卻突然撫上一隻粗糙的顫抖著的手掌......
「Son,I......I`m sorry。我只有那一次,卻被你看見了,我該死。」
我用力握緊臉上的手掌,生怕它因為失重滑了下去。
「你是我的骨血。一下就被你看穿了......……我是來贖罪的。」
他用力喘了兩口氣,我看著他呼吸困難的樣子急忙把堵住血洞的手拿開,襯衫被血浸透的速度開始加快……
「我對不起你母親…………」
視線模糊著,一滴滴的什麼東西從眼睛直接掉在他臉上,無論怎麼用力怎麼也止不住。
他那張一直沒什麼表情的佈滿皺紋的臉上突然牽起了笑肌。
在心裡微微嘲笑著,嗯,都老化了,笑得真醜......
「結婚成家,開心活著......」被那雙深褐色的充滿什麼深沉東西的眼睛直直看著,心中湧著滔天巨浪。
你毀了我的一切!
這一切多到你無法想像!
現在卻又告訴我這些不過是誤會!憑什麼?
滿是血的襯衫最後一個起伏,瞳孔中連最後那點光都消失了......
用力握著佈滿皺紋的粗糙手掌,心漸漸跌入深淵......
我都幹了些什麼......
用力抱緊他的頭顱,緊貼著他的額頭,咬緊牙床悶聲嗚嚥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你以為送死就能解脫麼!?
你休想,休想!
我一直等著你,可為什麼要現在才回來?
為什麼!?
胸口突然一聲悶痛,我低頭,胸前襯衫上多出一個洞。
再微微抬頭。
那狗崽子捂著自己只漏了一個匕首柄的血淋淋的脖子,緩緩倒下去,僵直了腿。
無力支撐著的身體,躺倒在身後的草地上。
透過斑駁的樹葉看著藍天,全身似乎開始變輕……
懷裡抱著父親灰白色的頭,彷彿感應到什麼般,用盡力氣揚起臉。
Gina正在不遠處,下巴側著墊在草坪上。
像是趴在我身上時候將下巴墊在我胸膛上的姿勢一樣。
她直直看著我,微微伸著手......
我也伸手過去,彷彿能拉住她的一般。
一眼瞥見手上的指環,下意識用拇指輕輕頂著內側轉動......
「我們還會再見嗎?」
「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