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乃昔擅自離隊的事情在劇組裡引起了軒然大波,蔣導召集劇組主要工作人員,給我倆開了個聲勢浩大的批鬥會。會上,我作為反面教材,被罵得個狗血淋頭,而沈林奇的全程旁聽,更是讓我一張老臉,顏面無存。
然而,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我的行為徹底惹怒了琳達,她把我在拍攝《搖滾少女》時擅自離開劇組的前科挖了出來,借此將我狠訓了一頓不說,竟然還給我下了禁足的命令。
一聽要禁足,我就鬱悶了。
要知道,劇組為了趕進度,留給演員的私人時間本來就很少,可就這點空閒時間,琳達竟然還規定我不許四處走動,這對於我來說,簡直比坐牢還痛苦。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越獄的時候,喜訊傳來,由於《愛情來了》的收視率節節高昇,製片方決定調整劇情,將整部戲從原計畫的16集變為20集,中間增加更多外景拍攝,以滿足觀眾對本劇的熱情。
這決定的出台,另連日來因為禁足而精神萎靡的我喜出望外,當時我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哎喲我的媽呀,終於不用再看見沈林奇!
儘管沈公子最近這段時間所表現出來的主動令人髮指,但我想他好歹也是星天娛樂的萬歲爺,總不會為了我這個賤婢,拋棄大把賺錢的機會,開大半天車,每天來片場騷擾我吧?
在女人和事業面前,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事業,並把女人踹到一邊,這是三年來,我在他身邊所學到的,對他最深的瞭解。
可是很快,我發現又錯了。
當我哼著小調嚼著糖,樂滋滋地準備享受美好的人生時,忽然發現沈林奇穿著一身運動服,堂而皇之地坐在劇組要出發去外景地的大巴車上!
我張著嘴,久久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良久才黑著臉問:「你來幹嘛?」
沈林奇腿上架著台筆記本在做事,頭也沒抬地說:「郊遊。」
郊你妹的游!我當時就憤慨了,我說:「我們是去拍戲,不是去玩!」
「你拍戲和我郊遊,有什麼直接聯繫嗎?」他抬起頭,反問我。
我被這句話問得是啞口無言,照理說我演我的,他玩他的,確實不存在什麼交集,但問題是:堂堂沈公子郊遊需要做大巴車那麼寒酸嗎?他就是擺明了想給我不痛快而已!
想到這兒,我怒從中來,把行李甩到一邊,一屁股坐到了過道那頭,喬銘陽的旁邊。
耳邊傳來略微的驚訝聲,喬銘陽問:「你坐過來幹什麼?」
「陪你。」我朝他抬頭挺胸,「有意見?」
喬銘陽很配合地擺手:「哪敢?美女作伴,求之不得。」
不愧是迷倒千萬蘿莉的當紅偶像,瞧這小嘴甜的,我笑得眯起眼,卻又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去掃一眼,想看看沈林奇作何反應。
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晨曦透過車窗打在他身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輕盈敲擊,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恰在此時,沈林奇抬起頭,與我對望。
我嚇得趕緊挪開眼,心還忍不住怦怦直跳,腦海裡莫名生出種不祥的預感,這一路必定不太平。
秉著好事全猜錯,壞事都中槍的原則,我的預感成真了。
這一路,大巴車拋了兩次錨、堵了三次車,快到山裡的時候,還遇到了一處塌方,又饒了十幾里顛簸的山路才到目的地。彼時天都黑了,全車除了神一樣存在的金乃昔,和感覺神經缺失的沈林奇之外,全都又餓又累,困頓交加。
我更慘,一下車逮著棵樹就狂吐不止,吐得眼冒金星,雙耳嗡嗡作響,兩腿一軟,人就勢倒了下去。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忽然覺得腰上一緊,一雙有力的胳膊托住了我。我無力地回望沈林奇,已經做不出任何的反抗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癱,幾乎是同時,我的身子一輕,雙腳離開地面,被橫抱了起來。
「老實點。」萬歲爺冷著臉下了聖旨。
其實他就算不說,我也會老老實實的,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有人抱著,傻缺才走山路是吧?我把一開始對他的不滿全都拋到了腦後,甚至還慶幸,多虧他來了,要不然還得去租頭驢才能上山。
雖然驢不會擺臉色給我看,但畢竟驢長得沒沈公子養眼,並且還得以小時計費。
長得好看又不用我花錢的沈公子,至少比驢強╮(╯▽╰)╭
再過了一晚的調整期之後,外景拍攝終於開始了。
儘管我之前是抱著放風的心態來參加外景拍攝的,但真到了拍攝的關頭,我才意識到,在野外拍攝一點都不輕鬆,相反還得面臨各種意想不到的困難。
這幕戲主要講的是:杜如風和朋友約好去野營,並找藉口把小七一個人丟在了家裡,哪知道他在野營途中,遭遇了一場大暴雨,杜如風與朋友失散,被困在了山裡。
檢測到杜如風手機信號的小七隻身趕往山中,連夜尋找主人下落,終於在一個陡坡下,聽到了他。
杜如風還沒說完「你別下來,快去找人!」小七就咚得一聲,跳下去陪他了。
坑底,兩人面面相覷,杜如風的心情從失望到驚喜再到絕望,最後終於崩潰了。
「你傻啊,跳下來幹什麼!」杜如風指著小七的鼻子大罵。
小七不明白主人為什麼罵自己,只好訥訥看著。
杜如風繼續罵:「我在下面又冷又餓的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點希望了,你竟然跳下來!你竟然跳下來!」
小七依舊不懂主人的意思,但是她從這句話裡分析出了兩天,第一主人餓了,第二主人很冷。
她身上沒有可以吃的東西,但是卻有能夠維持身體動力的能量,於是她抱住了杜如風。
杜如風呆住了,從小七身上傳來的溫暖,讓他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他感到很累,但是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這使他想到了自己過世多年的母親,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在這樣的溫暖中,逐漸睡去。
但小七卻因為能量耗盡,慢慢停止了運作。
我和喬銘陽此時此刻蹲在坑裡的目的,就是要拍這場戲。
周圍全是枯枝落葉,好幾台攝像機對著我們,喬銘陽在化妝師出神入化的功力之下,看上去滿臉鬍渣,憔悴無比。
「抱!」導演下了命令。
我張開雙臂,抱住了喬銘陽,他靠在我懷裡,意識漸漸模糊,嘴裡呢喃著:「媽……媽……」
不知怎麼的,我忽然想到了白哲。
那一年,母親離世,每當白哲犯病時,醫生給他打一支最廉價的鎮靜劑,然後他就會靠在我懷裡迷迷糊糊地叫媽媽,就好像母親從未離開過我們那樣。
我怕自己會在鏡頭前哭出來,只好閉上了眼睛。
「GUT!」
整場戲結束之後,蔣導很難得地表揚我:「小白表情很到位,很好!」
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釋自己當時的心情,只好沒心沒肺地笑。
「為了慶祝這場戲順利完成,明天全組休息一天,留在旅店泡溫泉。」
蔣雲達的話音落,現場一陣沉默,幾秒鐘後,整個劇組都沸騰了。
我決定暫時把已經過去的悲傷往旁邊挪一挪,轉身激動地握住琳達的手,問:「琳達,我那件比基尼帶了沒!!!」
這次劇組選擇的外景拍攝地雖然離市區比較遠,但是卻是附近一帶有名的溫泉聖地,山上大大小小的溫泉池星羅棋布,幾乎在每家旅店都能泡的上一個舒服的溫泉浴。
我很慶幸,劇組進山的時機避開了旅遊旺季,這才讓我能順利訂到一個帶獨立溫泉池的房間,而不是像下餃子那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在一個池子裡折騰。
琳達說我這種單人霸佔一個溫泉池的行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她更願意去公共浴池和劇組同僚一起有說有笑,增進感情。
我當時就罵她虛偽了。
誰不知道她去公共浴池就是為了一飽眼福,且不說喬銘陽這樣的當紅偶像,就連蔣雲達也是出了名的帥哥導演,還有那個肌肉發達的攝像大叔,琳達已經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表達出對他的垂涎了。
我說:「你不會是打算放棄小韓了吧?」
「怎麼可能!」琳達很嚴肅地搖頭,「選擇小韓,又不代表著必須放棄眼前的美色,我這叫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這才能達到效率最大化呀!再說了,我又不是你有沈總監視著,當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認識帥哥的機會嘍。」
OH NO!
為什麼她偏要在我心情很好的時候提起沈林奇呢?要知道,自從他死皮賴臉地跟我來拍外景之後,行為就愈發肆無忌憚了,白天剛到旅館的時候,他甚至妄圖和我同住一個房間,被我一口否定了。
接待我們的服務員笑嘻嘻地向我介紹:「小姐,你放心吧,我們這裡的雙人房很大,隔音效果也很好,而且還帶獨立溫泉池……」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眼瞪回去了:「我要單人房,雙人房太大,我嫌鬧心!」
「可是我們這兒只有雙人房是配備獨立溫泉池的。」服務員顯得很為難。
「我不管。」我一口拒絕,「反正我就要一個帶溫泉池的單人房,你這沒有,我就去別家,反正這裡旅館多的是,我就不信訂不到一個帶溫泉池的單人房!」
可憐的服務員被我的無理取鬧給難住了,最後還是被沈林奇打斷了。
「兩間單人房。」他拿出了信用卡。
「可是單人房……」服務員欲言又止。
「快點!」我不耐煩地打斷他。
在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對方終於還是妥協了,各自給我們一把單人間的鑰匙,領著我們去了房間。
我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很滿意,即便我和沈公子的房間只一牆之隔,但至少我不用每天煩惱「究竟是等他禽獸我,還是我撲過去先強了他」這樣無聊且不切實際的問題。
有時候一件事堅持到了某種程度,就連我自己都已經忘了,我到底在堅持個什麼勁,總之在這場尊嚴保衛戰裡,我不能比他先敗下陣來就是了。
之後的一切都很順利,我拒絕了琳達的熱情邀約,很騷包地穿上了自己最愛的那套比基尼,獨自一人躲進後院,霸佔了整個溫泉池。
四十度的水溫讓勞累的多日的身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我背靠著岸邊凹凸不平的鵝卵石,耳朵裡剛買的防水耳機裡,放著《愛情來了》的主題曲——最近紅遍各大音樂排行榜的那首《天降愛》。
「見到你/編好愛你的程序/不要懷疑/這就是從天而降的愛情/措手不及/無法抗拒/是命運帶來的奇蹟……」
伴著這輕快的旋律,倦意襲來,我閉上眼想小睡一會兒,哪知朦朦朧朧間,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水波往上湧動,像有什麼大東西落進水裡似地。
我一個激靈驚醒過來,睜大眼,隔著溫泉的氤氳,與沈林奇四目相對,他赤著上身,露出一半精瘦胸膛,小麥色的皮膚在溫泉蒸騰的熱氣中隱現,黑曜石般的眸子罩著一層水汽,熾熱的眼神把我嚇得腳下一滑,差點整個人掉進水裡。
好在沈林奇眼疾手快,過來一把托住了我。
一瞬間,我整個人全都貼在了他濕漉漉的胸膛上,肌膚相親,我感覺到自己的體溫正在蹭蹭往上升,甚至遠遠超過了溫泉的溫度。
我此刻的心情,真的不能用簡單的「矛盾」兩個字來形容。
一方面尷尬的要死,想要推開他,一方面又還沒站穩,只好條件反射地扒住他的胳膊,最後就演變成了像只落水雞似地,在他懷裡死命撲騰,激起滿池的水花,不僅打濕了自己,也濺得沈公子滿頭滿臉的水。
他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除了兩隻手始終托住我的腰沒有動彈外,其他都由著我折騰。
最後,當我意識到,我這樣撲騰不僅起不到任何實際效果,甚至還會引起更多肢體接觸後,我終於停了下來,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嘗試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並且板著臉責問:「你幹嘛進我房間?」
「我沒進你房間。」他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否認。
我當時就怒了:「你當我白痴嗎?你不進我房間,是怎麼來的?」
「這兩間房是共用一個溫泉的,白痴。」他說出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竟然伸手在我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
我一下子就懵了。
那瞬間我終於明白之前領我們來的服務員為什麼說單人房沒有獨立溫泉池了,我也終於明白沈公子為什麼答應得那麼爽快了,他……他根本就是當我白痴嘛!
我心中的大草原上,成群結隊的草泥馬們又開始撒丫子狂奔,而我卻不得不努力讓它們全都平靜下來,並且想方設法改變這尷尬的局面。
我說:「既然這樣,這裡就讓給你吧,我先走了。」
沈林奇沒有回答我。
「我先走了!」我又重複了一遍。
「嗯。」他總算要死不活地應了我一聲。
我終於還是怒了:「我要走了,麻煩你把爪子從我腰上挪開……不是往上挪!也不是往下!喂!你……」
唇被攫住了。
他把我壓在岸邊,舌頭很不客氣地撬開我的牙,探進我口中,我想抵抗,反倒讓他愈發放肆,手腳也不安分起來,原本托在我腰上的手甚至往下挪,在托住臀部之後,忽然分開了我的腿。
我一下子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住了,儘管我們之前也有過不止一次的親吻,但都僅止親吻而已,可他現在的舉動,明顯是想要的跟多。意識到這一點那刻,我明明身在溫泉中,脊背還忍不住陣陣發涼,岸邊的石子,更是把我裸露的背磕得生疼。
我艱難地想要推開他,幾近哀求地說:「別這樣,我疼……」
他沒有停止吻我,只是騰出一隻手,貼上我的背,手掌替我隔開了那磕人的石子,但也順便解開了我比基尼的帶子。
我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讓你騷包穿什麼比基尼!穿潛水服多好,再不然「鯊魚皮」也行啊!但是,再多的後悔都沒有用了,我的胸已經完全貼到了他的胸膛上,在不斷的摩擦中,他的另一隻手開始扯我的泳褲。
一切來得那麼突然,我真的毫無心理準備,只感覺他在使勁往我的兩腿間擠。
泳褲還是被扯掉了,與此同時,他終於不再吻我的唇,而是轉而咬住了我的鎖骨。
這一口真跟要吸我血似地,我疼得幾乎尖叫起來,但是喊出口的聲音,卻瞬間化作了呻吟,他盡然把手指往我身下探。
天哪,這個男人終於還是對我禽獸了,身體裡那種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覺刺激著大腦,我開始變得有些神志不清。不僅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就連我一個女人,此刻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停下來好不好,我還沒準備好。」我哀求著,不僅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像站在懸崖邊,走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他咬住我的耳垂,用低沉地聲音拒絕了我的要求:「別騙自己了,你想要。」
我被他這話說的滿臉通紅,但是身體已經不由得自己做主了,身體裡壓制著的某種感情在膨脹,惡魔和天使在腦袋裡拼的你死我活。
一個說:「快醒醒!他只不過想要得到你的身體!不會給你真愛的!」
另一個說:「別做夢了,你還想在這世界上得到真愛嗎?抓住眼前的快樂才是真的啊!」
一個又說:「不要被他矇蔽了眼睛,他只想佔有你,他愛的永遠只是自己!」
另一個立刻反駁:「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說不定他只是不善於表達!」
一個:「他不愛你!」
另個一:「他愛你!」
一個:「他不會給你未來的!」
另一個:「何必為了考慮未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犧牲眼前的幸福!」
「……」
爭論毫無結果,只讓我愈發猶豫不決,就在這個時候,沈林奇替我做了決定。
他……他竟然進去了!!!
撕心那個裂肺喲!
我當時腦袋裡一片空白,劇痛衝擊著大腦,我條件反射地抱住了沈林奇,在僅存的一點理智的控制下,我張開嘴,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
我這一口,咬得很用力,沈林奇明顯是感到痛了,但是他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我聽到他低沉的威脅在我耳邊響起:「鬆開!」
我呸,你不出去我就不鬆開!我死咬著不鬆口,鮮血順著他的肩膀上流下來,滴進溫泉裡,泉水裡泛起淡淡的紅,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
但是,我顯然低估了沈公子的能力,他從受人威脅,他只會讓威脅他的人生不如死。
「你會後悔的。」他說完這句話,竟然在我的身體裡動了起來。
哎喲我的親娘唷!我痛得哪還有心思咬他,鬆開嘴,鼻涕眼淚一股腦兒的全來了,拍著他的肩,拚命求饒:「不要了,我不要了,你出去,求你出去!」
但是他卻抓住了我亂拍的手,壓到頭頂,並且俯身再一次吻住了我。
這姿勢讓我的胸被迫挺起,整個人都迎向他,隨著他來回的動作,要命得疼。
「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跟喬銘陽卿卿我我,嗯?」他把幾乎噬咬我嘴,從我唇上挪開,猛地衝撞進我的身體裡。
這是報復,紅果果的報復啊!
我死命地搖頭求饒:「不了,你出去……啊!」我隨著他的動作尖叫,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我想我這輩子都會銘記於心,總有一天會向他討回來的!
他顯然為我的反應感到滿意,竟然還安慰起我來:「放鬆點,我又不是要你命。」
「你還不如要我的命……啊!」
泉水、鮮血、混合著我的尖叫,我的初夜是怎一個「慘」字了得啊,很久很久以後,當我回想起這天的情景,依舊無法用語言形容這種慘絕人寰、血染溫泉、驚心動魄的感覺。
事實證明,那些所謂的偶像劇、小言情裡溫情浪漫,一夜七次,高.潮迭起他媽的全都是放屁!等我和沈林奇像打仗一樣,你死我活地幹完一場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跟死豬一樣了,而他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抱緊我,並啞著喉嚨在我耳邊抱怨:「真會折騰。」
到底誰折騰誰啊!
我已經沒有力氣辯駁他了,筋疲力盡地靠在他胸口,感受疼痛的「餘韻」。
我說:「你別得意,我會報復你的。」
「歡迎。」他說完,赤條條地把我從水裡抱了起來。
月光下,我和他的身上全是「肉搏」後的傷痕,特別是他的肩,被我咬得慘不忍睹,此刻還有粉紅色的血絲混著水滴從他肩上的傷口裡滲出來。
我看著都替他疼,他卻毫不在意,並且還用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我。
我拿手護住胸口,紅著臉撇開頭。
他俯身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大步將我抱進了房間,拿毛巾幫我擦去頭髮和身上的水,作為剛被蹂躪,身心受摧殘的受害者,我很欣慰事後的沈林奇還算溫柔,至少跟剛才的暴行行程了鮮明的對比,但是……你就不能穿條褲子再做這種事嗎!
我努力讓自己不往那個方向看,紅著臉說:「你好歹穿條褲子。」
他卻不知廉恥地朝我笑:「以後總要看到,你怕什麼?」
以後?!他竟然還想有以後!
我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你放屁,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就算有,也是下輩子我做男的上你!」
「原來你還想要下輩子。」他一副吃驚的表情。
「誰要跟你有下輩子!」我發現自己說錯話,漲得滿臉通紅。
哪知他卻用手揉我濕漉漉的頭髮,厚顏無恥地說:「下輩子我不敢保證,但是這輩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喂!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吧!
我想抗議,他卻翻身上床,把我摟進了懷裡。
這出人意料的行為,令我渾身一震,像被觸到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我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房間裡頓時沉默一片。
突然的寂靜,令我陷入沉思。
我至始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從相遇到相識,歷經了三年,我和沈林奇竟然真的做了,這種心情實在令人難以言喻。
我不否認我對他的感情,要不然我也不會那麼容易讓他得逞,但是現在我們所走的每一步,都讓我無法看到未來的路,究竟這樣是對是錯,他始終不肯說出口的那句話,是和我一樣固執地維護自尊,還是說,他根本沒打算給我承諾。
在沈林奇溫暖的懷裡,我人生第一感那樣無助的迷茫。
他把我抱得更緊了些,像這世上每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一樣,擁自己的女人入睡。
我很想問他:你就沒有話想對我說嗎?但是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能說出口,生活教會我永遠不要像別人乞討任何一樣東西,不管是金錢還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