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學習

現在的老婆漂亮還是過去的老婆漂亮?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白瑄愣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話:「老婆都漂亮。」

「那你反應那麼大。」金秋乾脆坐到他身邊,笑盈盈問,「哪個對你比較有誘惑力呀?」

又是一個世紀性難題,白瑄自從和金秋在一起之後也沒有遇到過她這樣使性子的情況,金秋對他一直都是愛憐的、喜歡的、包容的,可是現在像個女朋友一樣發小脾氣了,白瑄覺得自己智商又不夠用了。

面對金秋的時候,他的智商通常只有平時的百分之三十,遇到這種情況,已經跌到百分之十了。

「都、都好。」

金秋繼續欺負他:「那給你個選擇,要麼拿著這張照片,要麼過來。」她晃了晃手裡的照片,讓他做選擇。

雖然照片裡的老婆也很有誘惑力,但是腫麼比得上面前活色生香的呢?白瑄猶豫了一秒鍾就繳械投降,乖乖鑽到她懷裡,在她面頰上啾了口:「我最喜歡老婆了。」

「躺好。」金秋斜坐在床上,讓白瑄枕著她的腿,白瑄苦著臉問:「老婆,我疼。」

「忍著。」金秋把剛剛翻到的日記拿給他看,「看這個。」

日記本是很少女的美少女戰士,紙質發黃,每一篇日記都很短,但是金秋卻發現了其中的不同之處:

「今天天氣很好,下午決定繼續去秘密花園畫畫,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呢?」

這是一篇。

「……他說他叫阿瑄,瑄字是我查了字典才會寫的,意思是玉,很奇怪的名字,我也沒有見過他,可是他總跟著我。」

這是另一篇裡的只言片語。

「……我們今天說上幾句話了,他看起來挺奇怪的,但是我挺喜歡和他一起玩的,我們說好了明天還在那裡見面,我要畫一幅荷花給他。」

「……他說他要走了,不過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但是以後是什麼時候呢?」

關於這個阿瑄的內容,就到此為止了,但是至少明確了這個xuan就是白瑄的瑄字,竟然這麼巧,讓人不得不懷疑。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一件事情,她小的時候,說不定是真的和白瑄見過面了,或者說是……和白瑄的靈魂,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白瑄的腦回路更是讓人意外,他說:「既然是這樣,那也就是說我和老婆早就認識了,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你,都讓我好喜歡。」

嘴巴真甜。金秋被他的綿綿情話哄得心花怒放:「真的?」

「嗯,什麼時候的老婆都一樣好。」白瑄認真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喜歡你。」

「好吧,算你會說。」金秋嘴角上翹,把日記丟到一邊準備睡覺,白瑄照例把她纏得緊緊的,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又有了反應。

如果說白瑄有缺點,那肯定不是他的天真,而是他隨時隨地會發情,所以說在來之前金秋非常嚴肅地三令五申過,絕對絕對不可以吃。

這關系到日後的幸福,白瑄也很嚴肅很嚴肅地答應下來了。

但是俗話說情難自禁,他直著眼睛看著她紅潤的嘴唇,小巧的耳朵,漂亮的鎖骨,還有睡衣下面的……他咬了咬嘴唇,用僅剩的一點點智商回憶起了白毅國的教導。

爺爺說,想要什麼東西不能直白地表現出來,要循循善誘,讓人家主動送上門來,還要感激你雪中送炭。

同樣的道理,白毅國說的是衛天行的事兒,君不見現在衛天行對白毅國如果感激推崇呢,可是輪到白瑄這裡……就跌檔次多了。

「老婆。」白瑄清了清嗓子,沒和從前一樣直白提出來,「我背上癢癢的。」

金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原本想把燈關了,這會兒卻收回了手:「癢,怎麼會呢,現在又沒有蚊子。」

「不知道。」白瑄也從被子裡爬出來,「你給我看看。」他開始解扣子,昏暗的燈光下,露出的鎖骨,胸膛,腰腹,好看極了,但是這還不夠,白瑄可了解金秋了,她沒看過也就罷了,最近每天看,自然也就有抵抗力了。

這要怎麼辦呢?白瑄苦苦思索,最後決定稍稍冒個險,畢竟他對金秋就百看不厭,不希望她也那麼把持不住,好歹……那個,努力一下總可以吧。

於是金秋就發現白瑄身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她納罕得很:「哪裡癢?」

「哪裡都癢。」他撒嬌,熱熱的呼吸噴在她耳朵裡,金秋那裡十分敏感,頓時挪開了些許,他舔了舔她的耳垂,暗示之意溢於言表。

而金秋其實也不像從前那麼能忍耐,剛開始的時候之所以能夠抵抗,一是因為她沒有嘗過其中滋味,二是因為心中有所顧慮,但是現在不一樣,她不知多喜歡他的親近。

「咳咳。」金秋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不行。」

語氣明顯比之前軟化猶豫很多了,白瑄再接再厲:「我不出聲還不行麼,我們悄悄的。」

他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和她交頸相擁:「老婆不想我嗎?」他語氣滿含委屈,幽怨極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嘖,你說說,你一天裡幾個鍾頭不是跟在我身邊的,嗯?」金秋似笑非笑道,「還說想我,我不就是在這裡嗎?」

計策失敗,白瑄露出了狐狸尾巴:「想要你。」

金秋吧嗒一下關了燈,白瑄滿臉失望地縮回了被子裡,把金秋抱在懷裡,自我安慰,能這樣抱著睡也好,反正只要靠近她,怎麼都覺得好,這麼想著,他也就安分下來,慢慢睡熟了。

半夜卻突然覺得躁動,他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人卻已經醒了,感覺到金秋正在溫柔地愛撫著他,替他解決生理問題,他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裝作熟睡的樣子,等到解決完,覺得身體都輕鬆了不少,而金秋洗乾淨回到床上,輕輕吻了吻他的面頰,隱隱帶著笑意:「傻瓜。」

白瑄裝作沉沉入睡的模樣,耳朵卻豎了起來,金秋摸著他的面頰,愛憐無比:「真不捨得讓你難過,但是誰叫你睡著了才安分呢,不然被人聽見,明天真沒法見人了。」

其實白瑄自己睡著了不知道,他有的時候晚上做夢就往她身上亂蹭,雖然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卻沒有什麼聲音,有時候金秋被他吵醒,也捨不得叫醒他,看他臉憋得通紅的樣子,會心軟替他解決問題,往往他都會滿足地繼續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今天也是如此,睡前沒有滿足他,睡著了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自然而然他就情動磨蹭起來。

白瑄聽了,只覺得心臟砰砰亂跳,心裡甜蜜得要死,歡喜極了,那樣一種被人照顧被人疼愛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化了。

所以他再也忍不住,趴在她耳邊小聲說:「老婆,我好愛好愛你,怎麼辦,更愛你了,心裡滿滿的,要漲出來了。」

金秋被他突如其來的發聲嚇了一跳,聽見了以後哭笑不得:「什麼呀。」

「好喜歡你。」他認真地說著那麼肉麻的情話,有一種奇妙的說服力,「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就是那一刻,白瑄突然發現,原來親吻也好,做~愛也罷,都沒有辦法來詮釋他心裡感覺,只有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塞進她的心裡才可以,但是他不能這樣做,急切地都要哭了:「我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就是覺得,覺得……」

他無法用言語表達,但是金秋卻意外地領會了,這樣的感覺她在電影院也有過一次,突然覺得任何的語言和形容都沒有意義,那樣的感覺說不出口,但是她能夠明白:「噓。」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將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心口。

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剛剛還不同的跳躍頻率,卻在不知不覺中趨向一致,到最後簡直就像是一個人一樣。

白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覺得很奇妙,又害怕擾亂了那種感覺,只能屏氣斂神,聽著她的也是他的心跳聲,慢慢的,覺得兩個人好像進入了一種奇妙等等境界,水□□融,不分彼此,他心中濃烈的愛意也就毫無保留地傳達給了她知道。

這,大概就是所說的心意相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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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很快就到了,今天既然是團圓夜,也就意味著白瑄要把所有金秋的親戚都給認一遍,雖然他記性很好,幾乎是過目不忘,但是如果所有的親戚都像金大姑那樣,他就覺得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金家的情況也著實有點小復雜,金秋的父親共有四個兄弟姐妹,大姐金喜,也就是碎嘴八婆看不得別人好的金大姑,而金喜的丈夫於濤卻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人,女兒於曉娟,大哥金福,因為眼光好賺了點小錢,屬於金家兄弟裡條件最好的一個,他也按照慣例奉養父母,今天既然是團圓,那是必須去金大伯家裡的,二哥金祿,早年托媳婦娘家的關系當了個公務員,官職不高,但是卻是金家唯一一個當官的,為人處世就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高高在上,老三就是金秋的父親金壽,最底下還有個小妹金樂。

「我小姑對我是最好的。」金秋這麼安慰她,「人也不錯,就是老和我大姑對著掐。」

白瑄聽得眼睛發暈,他本來覺得白家已經夠復雜了,但是和金秋家裡那麼龐大的人口一比較,簡直簡單地可憐。

金秋同情地看著他:「之前所有的問題都有可能全部問一遍,連你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問你打算做什麼生意,什麼時候和我結婚,買房子了沒,在北京哪裡,車是什麼型號的,打算什麼時候生孩子,婚禮什麼時候辦……」

白瑄本以為自己已經被打了預防針,但是去金大伯家裡的時候,還是被那麼多人給驚呆了,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人,也沒有見過那麼嘈雜的情況,七大姑八大姨有好幾個,金秋怎麼叫他就怎麼叫,被一群中年婦女從頭髮絲打量到腳後跟,看得他局促地要命,臉都紅了。

「性格還挺內向的,長得倒怪好看的。」

「看起來脾氣還不錯。」

「阿九倒是有福氣的。」

有這樣的稱贊聲,自然也有人拈酸吃醋:「長得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誰知道有什麼花花腸子。」

金秋淡定地聽著,拉著白瑄找了個地方坐下喝茶,心裡想,如果連白瑄都靠不住了,那世界上的好男人肯定都已經絕種了。

她對她家的小白非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