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美差

  梅好運正襟危坐地坐在桌前寫文章,最近幾日下雪封山,他呆在家裡倒是不知道,爬上山進了書院才知道老師已經好幾日沒來了。於是大家都自己在書閣找書看,或是自己做些文章便罷。寫好的文章收在匣子裡,外面貼上名號,放在老師的格子裡,等著老師來了,自會去閱讀點評。

  幾個同學一同去飯堂吃了頓午飯,剔著牙往回走,欲休息片刻。其他幾人聽說梅好運新娶了妾室,免不了調侃一番。再加上他這次風寒,休息了近一月,在外人看來,多半是流連小妾椒房,洩多了。梅好運自然免不了炫耀一番腰間的繡花荷包,假裝被逼得講些房闈秘事,那幾人聽他將小花形容的仙女洛神一般,一面是艷羨一面是不信。幾人推推搡搡在廊下脫了鞋子,迎面來了書院的院首周舒海。

  梅好運等人連忙衝他行了個禮。

  周舒海微微回應一下,便冷聲道:「書院今日只有你們幾人在麼?」

  幾人不知何事,均點頭稱是。

  「唸書倒是認真的,」周舒海十分威嚴,學生大都怕他,他捻捻鬍鬚道,「現下有個差事。」

  幾人紛紛抬頭不解。

  周舒海又道:「羲和公主現下在智王行宮小住,聖上掛念她讀書,叫從你們中挑個人去伺候公主唸書。」

  幾人一聽都是躍躍欲試,眼睛閃精光地望著周舒海。

  周舒海道:「公主還未出閣,須是成親過的學生方可避嫌。」

  這下除了梅好運,其餘幾個人都立刻轉向目光,仇視地蹬著梅好運。梅好運被幾個同窗刀子般的目光一掃,面上訕笑道:「學生方才成親。」

  周舒海點點頭,似乎對他滿意,可眼眸深處又掠過一絲不齒。不過梅好運並未捕捉到,他激動得恨不得馬上就飛奔回家裡,跟小花分享這個喜訊。相公我又走大運啦!小花肯定嬌羞地被他抱住,然後嬌媚地任他親吻。見他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裡去,臉上又露出傻笑,周舒海內心深感不齒。

  梅好運跟著周舒海去了他的書房,一路上兩人無話,顯得十分尷尬。梅好運傻兮兮問道:「院首,敢問公主芳齡啊?」

  周舒海皺眉推開書房的門,才對他道:「你且記得,去了莫要多說一句話,亂了皇家的規矩,小命不保。」

  梅好運恭敬地應了,問道:「不知學生從哪日起去?」

  周舒海沉吟片刻,回道:「明日你便去,早晨先到書院,宮裡會來人。」

  這日下午又下起了雪,梅好運恐怕小花這樣上山要摔跤,急忙地背著布袋子回家去了。

  他把那圍巾圍在頭上,遮擋細密的雪花,不過風夾著雪,下得實在是大,不一會他的眉毛睫毛上便沾滿了雪花。梅好運抱著書袋子,生怕寶貝課本紙筆被雪淋了,不過這般走路,十分的不穩。他又穿得特別厚,活像一個不靈活的狗熊。眼見著看到了自己家的宅子,他立時鬆了口氣。

  忽然,前面小路上慢慢飄過來一朵小小的油紙傘,紅色的,上面畫著纖細的一枝梅花。梅好運使勁眨幾下眼睛,抖掉眼睛上的雪花,看清了來人,竟然是小花。他激動地在小路上慢跑起來。

  「哇!」腳下一個石子,將他絆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屁股挨到路面石頭的前一瞬時,他彷彿被誰用手掌托了一下,於是摔得並不重,不過是坐在了地上。

  小花看見他摔倒了,暗自運起輕功,幾步便躍到他身邊,將油紙傘在一旁輕輕放下,蹲下身子去拉梅好運。

  梅好運見她近日打扮得異常美麗,髮髻輕盈地垂在一側,查了一根紅珠子的流蘇釵子,掃在她的鬢邊,顯得眉如遠山,睫如輕紗。這色魔立即看呆了,抱著書袋子仰頭看她,半天沒站起來。

  小花被他看得臉紅紅的,垂下腦袋道:「相公你這光天化日亂看什麼,還不快起來?」

  梅好運忽然耍賴起來,坐著不肯起來,道:「你今天可真美,親相公一下,相公就起來。」

  小花嬌笑著捶打了他幾下,終於扭著身子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梅好運這才得意地爬起來,舉著油紙傘,小花挽著他的胳膊,美滋滋下山去了。

  雪白的山路上只有一兩串凌亂的腳印,路上厚厚的白雪蓋著青色的石頭,彷彿是一種江南的點心。那路的中間,慢慢地顯出一個人影來,目光癡纏著兩人互相挽著的背影。

  華御烽感覺到兩道視線投在背上,回頭看去,小徑上空無一人,連個鬼魂都沒有。

  晚餐時,梅好運一邊啃醬鴨掌一邊告訴小花他要去教公主了,眉飛色舞,好不得意,把一邊布菜的丫鬟逗得咯咯笑個不聽,他於是更加得意,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小花將他的背牢牢托住,他才沒有翻過去。於是老實了,訕笑著怪怪啃著鴨掌。

  華御烽並非朝堂人士,並不大懂這其中原委。所以他並不知道,但凡公主皇子的教習官員,都是皇帝硃筆御批的,梅好運這樣的舉人書院的學生,根本不可能被選去做教習先生。他還真當梅好運雖然處處是個廢物,唸書倒真是不錯,還能教公主呢。

  他日後想起來,恨不得扇現下終於對梅好運生出一點點滿意的自己兩個大耳光。

  梅好運吃了飯,撐得幾乎不能動彈。

  說來奇怪,他不過風寒病了幾日,怎麼就餓得跟餓死鬼一樣,他原本雖然饞,但飯量並不大。今天中午在書院就暴食三碗白飯,晚上在家更是吃了大半隻燒鴨。把個小花嚇得連連讓他別吃了。

  他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便也不去細想,摸著肚子站起來,走到廊下對著早黑的天,酸腐地吟詩半首。

  小花披了一件狐狸毛的披風來了,站在廊下叫他去浴房洗澡,一張玉般的小臉被雪白的皮毛襯得更是粉琢玉砌的。梅好運咬著下唇露出一個極猥瑣的笑,高興地挽著她的手去了。

  梅好運蹲在池子的邊上,腦袋上頂著一塊毛巾,泡得滿臉通紅。外面下著大雪,他在溫暖的屋子裡,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雪兒。

  他把那毛巾從頭上拿下來,雙目無神地擦著身體。不知雪兒怎樣了,她書信上說回去爭奪教主的位置,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武功怎麼可能能爭得過男子呢。真是不省心,婦人家為何不乖乖在家相夫教子,打打殺殺成何體統,真是氣死他。難怪雪兒手勁那麼大,同他行房的時候,那一雙手簡直同鷹爪一般,能把他的腰都掐出兩個青紫色的印子。這次若是她還回來,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怎麼能這麼大力地掐自己的丈夫呢。

  不過,她若是當了九重閣的教主,聽說那魔教中美男子無數,他這樣的書生,大約她早忘到腦後去了。梅好運懊惱地低頭看看自己在水中光裸的身體,一點肉都沒有,更何況是像習武之人那般精壯的肌肉呢。仔細看看,那稀疏草叢裡的陽具也頗小,並不壯觀。他氣餒地垂頭擦著胳膊和脖子,歎了一口氣。

  浴室裡有股奇異的香味,十分好聞,聞著迷迷醉醉的。

  梅好運正抬頭去嗅,小花從屏風後邊進來了。

  他立刻兩眼發直地盯著她,像從未見過她的美貌似的,直直地盯著小花的身體。

  小花穿了一件極薄的裙,只堪堪系到胸口,雪白的皮膚一覽無餘,外面罩著一件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紅紗,若隱若現的色氣,招得梅好運一下就硬了。

  小花並不脫那兩件衣服,只趟著滿室的霧氣緩緩下了水,縮在池子的一角。

  她入了水之後,衣裙立刻貼在了身體上,水波漾濕了她的幾縷頭髮,她輕輕地把髮絲從脖頸邊撥開,梅好運看著她雪白的手腕同小臂,幾乎癡了。小花那臂膀雪白,被沾濕的紅色紗緊緊貼著肌膚,顯出無限的肉感。梅好運慢慢走過去,伸手撫摸她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

  小花並不顯得多麼害羞,反而直視著梅好運的眼睛,將那打濕的披肩緩緩地脫下來。

  浴房裡霧氣氤氳,屏風內側的水池上方更是白霧茫茫,幾乎看不到池子裡的動靜。只看到那池邊的地上,散落著幾件女子的衣物首飾。池子內傳來波動的水聲,同兩個男子一高一低的喘息呻吟聲。

  「喜歡我這麼操你的騷屄麼?」華御烽一雙雪白而精瘦的臂膀,牢牢地抓著梅好運的腰臀,將他夾在池子同他身軀之間,胯下劇烈地頂撞著,力道之大,將那水都從池子裡漾了出去,地磚上濕了一大片。他伸手將梅好運的臉狠狠扳過來,同他深深親吻。

  「唔,你輕一點……那裡要被操爛了,啊!」迎接梅好運呻吟求饒的,是華御烽一陣瘋狂的擺動,幾乎要把他水中那個洞穴-幹爛。

  梅好運趴在池子的邊沿上,痛苦而快樂地承受著來自身後,劇烈卻如同罌粟一般令人上癮的快感。他隱約覺得不對,可是每次只要稍微有些走神,來自腿間的衝撞就會讓他根本無力去思考。他的皮膚因為熱,也因為被華御烽強勁地操-幹著,而生出了一層淺淺的紅色,彷彿半熟不熟的蝦子,在鍋內無力地掙扎著。

  這小-穴一月未用,便收縮得如同從未被開發過一般,若不是他之前親眼見過,誰能相信這幾乎把他的腦髓都吸出去的蜜穴,之前能容納兩根粗壯硬熱的陽具呢。

  把他的洞操開,操得再也合不上,然後他射進去的元陽就會順著這騷得讓他丟了心的穴,慢慢地流出來,流的滿屁股滿腿。他會把那些他的東西刮起來,讓後讓這個在他身下呻吟尖叫的賤貨,全部吃下去。

  華御烽幾乎是一想到那樣的場景,陽具便又粗了一圈,他伸手用力地掐揉著梅好運的奶頭,把它們揉的大大的。揉到一沾到熱水,梅好運就會帶著哭腔求饒,求他揉一揉他的奶頭。他一口咬住梅好運的肩膀,胯下幾乎以不可能的速度挺動著,把梅好運幹得不住的哭叫。

  「你慢一點,求求你,」他這樣大聲地尖叫著,誰知一下便被幹到了最舒爽的地方,聲音立刻帶上了色氣,黏膩起來,「啊,就是那裡,使勁幹我那裡!」

  梅好運在水下竭力地翹起臀,迎接著華御烽發瘋似的操-幹,將一隻手,伸到水裡,跟著被操的節奏,套弄著即使在水裡,也被不斷溢出的黏液弄得滑溜溜的肉棒來。

  華御烽看到他的動作,幹得雙目赤紅的眼睛,更如同情交中的頭狼一般,臉上身上的肌肉統統繃緊了,投過那蕩漾著波浪和花瓣的水面,直視著水下兩人性器相接的地方,全力衝刺起來。

  「啊,不要,不要,不要,啊!」梅好運忽然狠狠地折過身體,靠在華御烽的肩膀上無聲地尖叫了一聲。透明的口涎,順著被吻得發紅的嘴角邊慢慢地留下來,拖出一道淫蕩的水漬。

  華御烽憋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他把漲的通紅的肉具從他那被幹得一時合不攏的小-穴中抽出來,抬手將梅好運托到了地磚上。

  梅好運被幹的大腿內側都在抽搐抖動,卻覺得還是不夠似的,居然將一條腿屈起來,對著還在水裡的華御烽,玩起了自己的小-穴。

  他那被幹得發紅的穴口,自然還是一個張著的洞口,順著他的手指的插弄,外圈的肉翻了出來。梅好運伸指觸了一下那軟肉,爽得渾身顫抖。他將那軟肉塞進穴內,又摳著翻出來,自己玩得自己呻吟不休。

  「小花,你快,快來弄我。」他見華御烽不來操他,急得從地上坐起來,朝著已經站在放衣裳的躺椅邊的華御烽爬去。

  華御烽低頭看著他被慾望沾滿的臉,那臉上還帶著一點點的稚嫩,讓他不由得想到其實梅好運才只有十六歲,心裡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變態的快感。他胯下的陽-物本就粗長地驚人,此刻因為被中途打斷,微微地有些軟了下去,他將那肉棒的頭在梅好運光滑的臉頰上擦過,磨著他的嘴唇道:「給我吃,吃硬了我就讓你舒服。」

  梅好運彷彿看著什麼美味一般盯了那可怕的陽具一樣,忽然抬頭笑了一下,伸手套弄著華御烽的陽-物,張嘴便吞了大半。

  華御烽不知他一上來便能吞的這麼深,爽的險些射了,有些不快。再一想到他這般技藝純熟,不過是被其餘兩人都操爛了的緣故,實在是個婊子,立刻大大地不高興起來。他抓著梅好運亂亂的髮髻,在他的口腔內挺胯抽插起來。

  因為洛櫻雪喜歡深喉,梅好運口上功夫十分了得,並未覺得難受,反而被幹得情慾再起,後穴麻酥酥起來。他一手拖著華御烽的囊袋揉弄,一手伸到臀後,用手指操起了自己的屁股。

  於是兩人這般推磨搖櫓的,雙雙射了出來。

  後回到房間內,華御烽還覺得不夠,將他仰躺著抱在身上,抽插地昏了過去,才堪堪停了,一同睡了過去。